意識到錯誤,嶽瀟瀟又跑到雲(yún)憶地門前,一邊敲門一邊喊。
“憶,我錯了,我真餓知道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嚇你,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找東西而已,我不是故意弄成那樣嚇你的!我沒有事,我好好的呢,你看呀!你原諒我吧!憶,我再也不亂跑了,我以後都聽你的話!”
屋裡依舊是靜悄悄地,沒有一絲響動。
嶽瀟瀟失望的撇撇嘴,認(rèn)認(rèn)真真的收拾好屋子後,就又去找雲(yún)憶,告訴他屋子收拾好了??梢曰貋硭X了,沒有他,她根本睡不著,結(jié)果還是她自己回去了。
就這樣反反覆覆地折騰著天已經(jīng)快要亮了。
這次她索性坐了下來,靠在門上,看著遠處漸漸泛白的天空,疲憊卻又平靜的說道:“憶,我知道你沒睡,在聽我說話,你看到了嗎?天快亮了,我只是想出去看看,過兩天就會回來,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你,真的,我知道你開始是害怕我出事,後來生氣是因爲(wèi)我不告而別,對嗎?你放心吧,憶,這輩子我最不願意離開的人就是你。如果我可以選擇我想永遠陪在你身邊,永遠永遠,我知道,你可能聽不明白,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能做你妹妹的女孩……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孩,我,我給你唱首歌吧?!?
用手擦了擦脣邊的淚水,她其實想說“我很羨慕凌雲(yún)瀟?!钡撬荒苷f,她不想傷害雲(yún)憶,也自私的不想失去他的愛護。
即使那原本就不屬於她。
小小的一顆心,可以承載多少痛。
小小的這雙手,可以握住什麼夢。
我走到海邊,看浪花翩翩,我在我小小的世界,哼著一首歌……
輕輕的哼唱著《小小》,這是她很喜歡的一首歌,也是小時候經(jīng)常唱給雲(yún)憶聽的歌,他很喜歡。
哼著哼著,她就想到了小時候經(jīng)常被雲(yún)憶揹著去逍遙頂,他的背很溫暖很舒服,漸漸的,她閉上了眼睛。
一個晚上的折騰她真的很累了,她抱緊肩膀突然很想念他的懷抱,那個只屬於她的懷抱。
門被輕輕的從裡面打開,她很自然的向後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沒有睜開眼睛,她笑了,笑的很甜很甜。
向著熱源靠了靠,她依然閉著眼睛,抱緊他的脖子,說了句:“對不起,憶,原諒我吧。”便心滿意足的睡著了。
雲(yún)憶抱起她,向著房間走去,看著那張?zhí)耢o的睡顏,他笑得如清晨的陽光般溫暖。
“瀟兒,爲(wèi)什麼我的心事你永遠都知道呢?爲(wèi)什麼你的心事……我永遠都猜不到呢?爲(wèi)什麼要說的那麼羨慕?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應(yīng)該是我,能做你的哥哥是我的幸福,能陪在你身邊也是我的幸福,知道嗎?瀟兒?!?
玄宸一回來就直接衝了進來,看到嶽瀟瀟躺在牀上,而云憶正握著她的手守在牀邊,當(dāng)下心都涼了半截。
玄宸今早上山時,發(fā)現(xiàn)了山路上打鬥的痕跡和血跡,雖然被人刻意的清理過,但還是逃不過他的眼睛,他一口氣飛奔上了逍遙峰,生怕他們出事。
雲(yún)憶將昨晚的事情簡單的講述了一遍給玄宸聽,還好他只用了兩個多時辰就衝破了玄關(guān),才趕得及追上她。
“師父,我想請求你帶瀟兒下山走走,我保證你不在的時候,我絕不私自下山,師父只帶瀟兒一個人就好,山上的生活枯燥乏味,太難爲(wèi)她了,要不是我也不會拖累她,所以…”
“是我拖累你了!憶,你要趕我走嗎?你還生我的氣?我不走,我不離開你!我以後都聽你的話,你別趕我走!”
嶽瀟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眼淚汪汪的。
“傻瀟兒,別哭,我怎麼會趕你走呢?我就怕你覺得辛苦纔要離開,你自己離開,我就會找不到你了,如果你跟著師父我就可以找到你了對吧?”
“不!憶,我決定了,我再也不下山了!我等著你打敗他的那天,咱們一起下山,好嗎?”
她說著就指向了玄宸,順便將手握成了拳頭對著他晃了晃,示威一樣的說道:“告訴你,君子劍,你就快敗在樊若劍下了,憶已經(jīng)大功告成,再假以時日,必定把你打得落花流水,你等著!”
玄宸一聽,面露喜色。
“你小子樊若劍已成了?好呀!不愧是我的徒弟,不錯不錯!走,我們?nèi)ミ^兩招?!?
其實玄宸也算是個武癡,要不也不會十年如一日般,清心寡慾的待在這逍遙峰上,一聽說雲(yún)憶練成了樊若劍,立刻就心癢難耐。
酒逢知己千杯少,無人過招的日子最難熬呀!
“師父,我只是剛剛衝破了玄關(guān),還需要加以練習(xí),切磋不敢當(dāng),還請您指點一二。”
雲(yún)憶也不客氣,畢竟這套劍法就是爲(wèi)了對付玄宸而練,多與他切磋是好事。
兩人說著就向院中走去,她笑瞇瞇的看著兩人的背影,心裡覺得異常溫暖,這就是她的家,家裡有兩個好看的男人,一個是她最喜歡的無可替代的“哥哥”,一個雖然經(jīng)常對她冷嘲熱諷,眼神中卻滿是寵溺的師父。
這兩個男人時常會看著她入迷,讓她心裡有小小的酸澀,他們是不是在透過她,看他們想看的那個人?
無論如何,這樣的家,還是讓她哪裡都不再想去,就這樣陪著他們,其實也不錯。
大喊著“憶,加油!”她便跑著追了出去。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雲(yún)渺山逸雲(yún)渺仙,雲(yún)渺仙馭雲(yún)渺步”這句話依然沒有傳進江湖,嶽瀟瀟在逍遙峰上繼續(xù)享受著她的幸福生活,那個皎月當(dāng)空美人入懷的夜晚也隨著記憶而遠去,卻不知道,有個爲(wèi)她魂牽夢縈之人,正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