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爾哈朗站在陣後,看著遠處的明軍村莊,眼神帶著一絲不屑,道:“這就是明人麼,這就是被忌憚的大明青州衛(wèi)?不過如此,我盾車一上,用火器有什麼用!”
一衆(zhòng)清軍都是大笑起來。
砰砰砰————突然之間,便是一連串的火炮聲音,那一字排開的佛郎機宛如噴出一道道烈焰,地面發(fā)出一陣陣連綿不絕的震顫,大地猶如鼓面被一隻鼓槌不停捶打一般,一陣陣聲音讓人耳膜一陣陣發(fā)痛。
一根根彈丸在空中劃過一個個軌跡,那清軍都是震撼,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彈丸在空中劃過軌跡,狠狠打在那盾上上面。
砰砰砰————那盾車被彈丸擊中,當(dāng)即破碎開來,又是兩枚彈丸擊中其中的清軍,伴隨著一陣慘嚎的聲音,裡面的清軍弓箭手,當(dāng)即變成一道道血衚衕,人的血肉之軀終究抵擋不住這種鋼鐵的力量。
盾車被那實心炮彈打的碎裂開來,後面的清軍弓箭手便是望著兩邊的盾車後面跑去,對付火銃有效的方法便是盾車,清軍在明末找到了對付明軍火銃的方法,明軍卻是沒有找到對付清軍重騎兵的方法。
盾車被打碎了五輛,地面是三百多清軍,倒在地上嚎叫起來,雖然大多數(shù)都是旗中的哈什,披甲兵,不是真正的旗丁,都是零時徵召的奴隸,或者是東北的降崒,漢朝,朝鮮人質(zhì)之類的漢奸。
後面的濟爾哈朗嘆了口氣,有些奇怪,道:“未曾想到,此明人火炮卻是有關(guān)寧軍的水平”他說道,關(guān)寧軍大明明末第一強軍,集合了明朝國力,寄託了大明王朝全部的希望,軍餉爲九邊之最,炮手有葡萄牙人訓(xùn)練。
“不愧爲陛下?lián)牡娜恕币慌缘墓躺筋~真說道:“不過,可惜,再也沒有這支強悍的軍隊了,火炮射完之後便是我清軍的主場”
佛郎機幾輪射擊之後,便是被推走,火炮終究是要散熱的,雖然他是子炮輪流裝填,但是炮身卻是需要散熱,便是退走。
那些清軍看到明軍火炮退走,那一個個巴牙喇兵驅(qū)趕著旗丁,旗丁驅(qū)趕著披甲,或者是哈什,繼續(xù)進攻,整個軍陣宛如一座機器一般。
“準備”王有才獨特的淒厲的聲音響起,那火銃手默默的走上前來,他們神情冷漠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唯有看到頭頂大明日月旗幟時,眼神中才會出現(xiàn)那獨特的瘋狂狂熱。
五十臺五雷神機一字排開,整齊如一,那明軍整齊的站立,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就像是一個個雕塑一般,冷風(fēng)吹過,只有那紅櫻在風(fēng)中飄舞。
對面的清軍看到這如同雕塑般的明軍,不知爲何,心中生出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一名巴牙喇兵怒聲喝道:“上,給我上,你們這羣該死的奴隸,快些”
他聲音滿是憤怒,似乎想要發(fā)泄什麼,她不明白,爲什麼對面的明軍見到他們沒有慌亂,沒有恐慌,有的只是那讓人發(fā)慌的寂靜,好像那是一排雕塑,一排鋼鐵,或許只有鋼鐵才能形容對面明軍給他的感覺,裝的,一定是裝的,他們才裝作平靜,沒有人能抵擋大清朝的雄兵,沒有人能夠抵擋。
清軍快要進入明軍的射程,一衆(zhòng)清軍開始大聲呼喝,用這種方法來讓對面的明軍恐怖,提前開火,那巴牙剌兵呼喝的最兇猛,可對面的明軍卻是毫無動作,他甚至感覺自己像是傻子一樣可笑,他更加憤怒。
“開火”那王有才呼喝起來?;疸|的聲音就像是炒豆子一樣,炒豆子,在鍋裡翻炒那種劇烈的聲音,一陣青煙瀰漫。
砰砰砰————火銃打在那盾車上,雖然抵擋住了火銃的大部分威力,卻還是穿透了盾車,上面一層鐵皮,一層牛皮,加上本身的木頭卻是根本抵擋不住五雷神機,他的設(shè)計就是十三管可以連發(fā)的大型火銃。
火銃打穿了盾車,盾車後響起了一陣慘叫的聲音,淒厲的慘叫聲音響了起來,伴隨著一陣慘嚎,還有血霧的升起。
那獨眼的巴牙喇兵,帶著恐慌,喃喃“竟然打穿了盾車,打穿了盾車!”他恐慌,若不是那盾車抵擋,他很難想象這一輪射擊會死多少人,他呼喝道:“上,給我上,上?!彼R起來,把旗丁掉到了後面,披甲兵和哈仕往前面驅(qū)趕。
火銃的聲音退散,他們都是鬆了口氣,馬上就能近戰(zhàn)了,近戰(zhàn)沒人是八旗勇士的對手。
弓箭手開始準備,一陣連綿不絕的噼裡啪啦的聲音響了起來,這聲音聽的都讓人牙酸。
“一窩蜂”小川說道,口鼻中是濃郁的血腥還有刺鼻的火藥味道,說話間,面前清軍軍陣,便是涌起一道烏雲(yún),清軍騎射水平比不上蒙古,步射卻是遠超對方。
嗖嗖嗖————箭簇帶著一陣陣破空聲有落下,撲哧撲哧,十幾名明軍中箭倒在,卻是咬緊牙關(guān),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
對面的清軍都是大笑起來,他們自信自己的一輪射擊能讓對面的明軍產(chǎn)生不小的傷亡,可這時候,他們卻是突然看到了一種火器。一窩蜂?那獨眼巴壓喇兵人除了這種火器,和關(guān)寧軍作戰(zhàn)的他自然明白這火器的威力,不過這東西製造繁瑣,很少大規(guī)模使用,看到對方一排一百多的數(shù)量,他眼神帶著不可置信,對面這支明軍裝備的一窩蜂數(shù)量竟然超過了關(guān)寧軍,這個大明第一強軍,他記憶力沒有關(guān)寧軍這麼使用這火器的戰(zhàn)鬥。
他呼喝起來,讓大家躲避,隨機空氣中便是一陣濃郁的火藥刺鼻的味道,啾啾————尖嘯,那讓人耳朵發(fā)痛的尖嘯聲音,讓人有種瘋狂的感覺,面前就像是一團火雲(yún)升起一般的壯觀場景。
清軍都是呆滯,那獨眼巴牙喇兵呼喝起來,讓旗丁儘量往後,披甲兵奴隸則是往前他當(dāng)即趴在地上,把一名披甲兵的屍體擋在自己身上,躺在地上。清軍自然見過一窩蜂,自然明白這東西集火發(fā)射的強悍威力。上一個其中使用一窩蜂的當(dāng)時朱棣北上時候篡位的李景隆白溝河之戰(zhàn),一窩蜂大規(guī)模發(fā)射,大破朱棣漠北鐵騎。
後面的濟爾哈朗臉上帶著濃濃的震驚,道:“此明軍竟然能如此揮霍一窩蜂,這東西關(guān)寧軍都是不能如此使用啊,”
撲哧撲哧,宛如天空突然下起了火雨一般,那帶著火焰,和長長煙尾的火箭落了下來,一陣陣慘叫聲有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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