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假期之前，他有來找過我，但是，你相信嗎？世界上居然會有這樣的人，我真的什麼過分的事都做了，都說了，他居然，還一臉真誠的說對我負責到底，要我做他的女朋友！”

看著季小仙抱著頭，一副惶恐不安，難以置信的樣子，辰諾雅眼皮不禁跳了跳。

怎麼她聽著，有種炫耀的意味在呢？

不過，想不到啊，宋哲羽的執著那麼強烈，她是不是該對他有所改觀。

“這樣不是很好嗎？遲來的告白。”

“是很好，如果在我還沒變成這麼一無是處的人之前，我肯定很高興的。”季小仙的眼神逐漸暗淡了下來。

“但是，因爲這雙手，我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儘管他願意接受我，我都已經覺得自己連站在他身邊，當他的朋友資格都沒有，一遍又一遍的去傷害折磨他，我根本就不配擁有他的真心。”

“配不配不是由別人和你自己決定的吧，是由喜歡你的人決定吧。”

季小仙身體一僵，咬了咬脣，閉著目說道：“可是我不想拖累他。”

“拖累？恐怕只是你個人一廂情願的想法。我問你，要是當你真的看到宋哲羽投入別的女人懷抱，你的心就真得可以無動於衷嗎？”

辰諾雅緩緩轉著眼前的咖啡杯，胸口處泛起了隱隱的疼痛。

如果柯以源和喵喵真的就在一起了……

她也能做到無動於衷嗎？

穩了穩心神，辰諾雅繼續說道：“如果可以做到沒有任何波瀾的話，那這封信，我可以幫你，只要，你不後悔。”

季小仙沉默了下來，看著手中的信封，一種酸楚的感覺涌現上心頭。

她真得可以嗎？

真的可以眼睜睜看著他不再屬於她？

可是

她曾經那樣狠狠傷害過他

她又有什麼資格把他留在身邊呢？

“不過如果你是已經打算斬斷你們之間的羈絆，那就好好的做一個告別，別留下什麼遺憾。”

“但是你對他這麼不好，他都沒放手，你爲什麼要想那麼多呢，也許宋哲羽就是一個被/虐狂，他就是喜歡被你虐/待的過程也說不定。”辰諾雅淡淡的開口道。

一句開玩笑，讓季小仙飄忽不定的神情，悄然帶上了一抹釋然。

見季小仙終於下定決心，收起那封信封，辰諾雅脣角這才揚起一抹微笑。

這筆人情，她以後得好好跟宋哲羽算算才行。

“謝謝你，辰諾雅。”

聽到季小仙謝謝，辰諾雅出現一秒鐘的錯愕，撓了撓頭，道：“你們不是還沒談攏嗎？沒什麼好謝的。”

季小仙微微搖頭，笑容真摯溫暖：“就算我最後的決定是否跟他在一起，我也要謝謝你，感謝你，今天像對待朋友一樣，傾聽我這些無關緊要的心裡話。”

“呃，真的沒什麼，不用謝我。”辰諾雅有點難爲情的把臉撇向了一邊。

唉，她怎麼開始有點懷念起那個有點歇斯底里的季小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