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shù)钪鳎袢漳阄仪皝韺ぱ牵瑏K非是來和他衝突的。”
就在這時,天樞殿殿主謝淵開口了,打圓場道。
隨即,謝淵又看向血狼,說道:“血狼,雖然你不能完全算是我們天樞殿弟子,可你畢竟算是我?guī)熥鸬陌雮€弟子,當(dāng)年,畢竟是他將你帶回了天樞殿,讓你……”
“哼!”
血狼一聲冷哼,直接打斷了謝淵的話:“謝淵,你可要搞清楚,當(dāng)初是那個老傢伙誤殺了我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致使我和‘血鐮’沒有了依靠,這纔將我們收留,以此贖罪。我不殺他就算好了,你難道還想讓我感激他?”
血狼口中的‘血鐮’,正是他腳下的赤紅色巨狼。
血鐮聽到血狼的話,又‘嗷嗚’低吼了一聲,敵視地看著謝淵和魯觀二人。
“放肆,老殿主又豈是你能褻瀆的!”
站在一旁的魯觀,爆喝一聲,身上可怕的奧義之力,籠罩在血狼和血鐮的身上,讓這一人一狼身形一頓,反覆隨時會被轟倒在地。
“嗤”
然而,就在這時,血狼和血鐮身上延伸而出的血光,突然融爲(wèi)了一體,血紅色的半月,升空而起,竟然直接撕開了魯觀的奧義之力。
雖無法與魯觀的奧義之力抗衡,但還是巧妙地撕開了魯觀的奧義之力,讓魯觀的奧義之力傾斜向兩側(cè),難以再作用在他們一人一狼的身上。
“哼!”
魯觀見此,倒也不意外。彷彿早就知道這一人一狼聯(lián)合起來的手段,在他身上,可怕的力量,猛地一震,在他身體周圍,細(xì)小的虛空裂縫,依稀可見。
“魯?shù)钪鳌!?
就在這時,謝淵出手了,直接壓制了魯觀呼之欲出的尊武之力,臉色微沉:“師尊當(dāng)年離開時就說過。血狼和血鐮。不受我們天樞殿規(guī)矩限制,我們天樞殿之人,不得主動對他們出手……這些,難道你都忘了?”
魯觀聞言。深吸一口氣。倒也沒有繼續(xù)發(fā)作。
“血狼。請你幫天樞殿這個忙。”
謝淵這個殿主,在血狼面前,放下了他高高在上的架子。更像是在對待另一位強大的尊武強者。
“讓我?guī)吞鞓械羁梢裕矣幸粋€條件。”
血狼深深看了謝淵一眼:“就是不知道,謝淵殿主你是否答應(yīng)。”
“你說。”
謝淵說道,彷彿早有準(zhǔn)備。
“我要去七星殿。”
血狼舔了舔嘴脣,眼中露出幾分炙熱,出聲道。
“不可能!”
謝淵還沒開口,魯觀的臉色就已經(jīng)變了,低喝道。
開什麼玩笑,七星殿,那可是天樞殿上頭的主殿,每一個被舉薦到七星殿的七殿弟子,無一不是身世清白之輩,眼前的血狼,在魯觀看來,根本來路不正,若是進(jìn)了七星殿,闖出什麼禍?zhǔn)拢€不是要天樞殿來爲(wèi)他承擔(dān)。
所以,他的反應(yīng)纔會這麼大。
“魯觀,我現(xiàn)在倒是有些好奇了,你難道是天樞殿殿主?謝淵殿主都還沒開口,你如此多嘴,是否有些越俎代庖了?謝淵殿主,你說是吧?”
嘴角裂開,血狼淡淡掃了魯觀,又看向謝淵,說道。
“殿主大人!”
魯觀臉色一沉,沒想到血狼竟這樣污衊他。
謝淵擡手,一臉微笑,表示沒將血狼的話放在心上,見此,魯觀才舒了口氣。
他是尊武強者,是天樞殿追魂殿殿主不假,可身邊的這位,纔是天樞殿真正的主人,就算是他,面對這位殿主,也只有順從,無從反駁。
“血狼!”
謝淵突然看向血狼,目光凝重:“我可以答應(yīng)你這個要求,但前提是你必須將搖光殿弟子‘楚揚’殺死,你可能做到?”
對於謝淵的這個疑問,血狼只是淡淡開口:“謝淵殿主,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說完,血狼腳下一震,驅(qū)使巨狼踏空而起。
離開了天樞殿駐地北邊的冰峰。
眼看青年男子‘血狼’和巨狼‘血鐮’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一直忍著沒開口的魯觀,終於開口了:“殿主大人,我承認(rèn)這‘血狼’天賦極高,實力也不凡……可他畢竟是個來歷不明的野種,雖說當(dāng)年老殿主因爲(wèi)愧疚,處處關(guān)照他,可這也改變不了他本性如狼的事實。當(dāng)初,連老殿主都沒讓他正式加入天樞殿,只是讓他呆在天樞殿修煉,無疑也是顧慮到了這一點。如今,你答應(yīng)他這件事,是否有些不妥?”
謝淵淡然一笑:“魯觀,你就真有把握,血狼能殺死那個楚揚?”
魯觀皺眉:“血狼有那隻九級地妖‘血鐮’的幫助,天武之下,恐怕沒人能是他的對手……只是,殿主大人,你就那麼看好楚揚,還讓血狼去冒險?”
謝淵搖頭:“他們兩人,我不看好任何人,我想說的是,他們二人之間的爭鬥,不會那麼簡單,楚揚不會輕易被擊敗,同樣,血狼也不會。”
“殿主大人,你是想……”
魯觀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大亮。
魯觀離去後,謝淵雙眸瞇起,思緒彷彿回到了許久之前。
他至今還記得,二十四年前,在他還不是天樞殿殿主的時候,他的師尊,當(dāng)時的天樞殿殿主,從外歸來,帶回了一個三歲孩童和一匹通體血紅的小狼。
三歲孩童,看起來跟尋常孩童沒有什麼區(qū)別,可就在他剛來到天樞殿沒多久,就展現(xiàn)出了他狂野、桀驁的性子,招惹了不少事,令得當(dāng)時天樞殿天怒人怨。
那時,他才知道。原來這個三歲孩童,是他的師尊從兩隻天妖的窩裡撿出來的。
因爲(wèi)一場誤會,他的師尊誤殺了那兩隻天妖,更讓他的師尊心存歉疚。
那是兩匹狼,也是當(dāng)時那個三歲孩童和小狼的父母。
小狼,自然是兩隻天妖所生,而那個三歲孩童,不可能是兩隻天妖所生,明顯是被他的人類父母所棄,不知爲(wèi)何。竟跟在了兩隻狼妖的身邊。
更讓人驚訝的是。兩隻天妖級別的玄妖,竟然將這個孩童當(dāng)作是自己的孩子一般細(xì)心撫養(yǎng)。
正因爲(wèi)當(dāng)初發(fā)生的事,他的師尊對那個三歲孩童極其照顧,除了天樞殿弟子的名分沒有正式給他之外。他跟天樞殿弟子沒任何區(qū)別。甚至在某些方面。有著比尋常天樞殿弟子更好的待遇。
直到那個孩童逐漸長大,長成少年,這個時候。他的師尊打算橫渡斷魂河,直接離開盛域,與此同時,也將少年人託付給了包括他在內(nèi)的所有天樞殿高層。
轉(zhuǎn)眼二十多年過去,昔日的三歲孩童,早就長大成人,更有了一身驚人的實力。
在如今的天樞殿中,天武之下,他是當(dāng)之無愧的最強者。
“或許……這次……也許……”
謝淵睿智的雙眸一閃,似是下了什麼重要的決定。
搖光城。
不得不說,離開搖光殿駐地,來到搖光城的這兩個月時間裡,是楚揚加入搖光殿後,最舒服的日子。
除了獵殺天樞殿內(nèi)殿弟子之外,他幾乎就是帶著小黃狗在搖光城各處遛狗。
兩個月時間,偌大一個搖光城,幾乎遍佈楚揚和小黃狗的足跡。
“殿主大人!”
這一日,楚揚回到了搖光殿駐地,直接去找了搖光殿殿主月無痕。
“怎麼,有事?”
月無痕對楚揚微微點頭,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fēng)。
“殿主大人,我想讓你幫忙找?guī)讉€人。”
言語之間,楚揚擡手,手裡多出了三塊栩栩如生,靈動無比的雕木,這上面雕刻的不是別人,正是楚揚的哥哥楚風(fēng)、表哥李梟和朋友司馬長風(fēng)。
其實,早在剛加入搖光殿的時候,他就想這樣做,只可惜,那時候的他,只是一個不起眼的搖光殿弟子。
根本不可能讓月無痕出手幫忙。
現(xiàn)在則完全不同了。
“我即刻會讓搖光殿所有人留意,一旦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用你。”
月無痕擡手,將楚揚手裡的三塊雕木都取了過去,面露驚訝:“嗯?這是你雕刻的?”
楚揚點頭。
月無痕感慨:“難怪你如此年輕,刀之意境就這般神妙,原來是以雕刻領(lǐng)悟刀之意境。我雖然不懂雕刻,卻也可以看得出來,你雕刻的這三塊雕木,不簡單。”
楚揚心裡暗笑,這三塊雕木,可是他憑藉‘靈刻’雕刻的,自然與尋常的雕木大爲(wèi)不同。
“楚揚。”
突然,似是想到了什麼,月無痕看向楚揚,說道:“我收到了一個消息,不久之後,天樞殿會專門派出一人對付你。”
楚揚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樂意奉陪。”
如今,在楚揚看來,天武之下,他幾乎罕逢敵手,而搖光殿和天樞殿之間的‘遊戲規(guī)則’,則正好限制在天武之下,他無所畏懼。
月無痕搖了搖頭:“楚揚,我勸你如果遇上了這人,最好不要大意。”
“嗯?殿主大人,你認(rèn)得他?”
楚揚好奇。
月無痕搖頭,接著又道:“我也只是聽說過一些。據(jù)說,他曾同時和三個地武境九重交手,轉(zhuǎn)瞬之間,就擊殺了三人!嗯,這個人,好像還是天樞殿上一代殿主帶到天樞殿去的,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不受天樞殿管轄。”
ps:……一邊瞌睡一邊碼完。
這是20號的第二更,今天后面最少有三更。先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