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扯開它。”
就在易天發(fā)神之際,一道微言清語直入他的大腦神經(jīng),這是用強大的道韻逼成的聲音,雖然聲音很小,但穿透力卻很強,連靈魂都能穿透。
易天也正是被這一句話震懾回來。驚醒之後的易天第一眼就是往自己身邊的祭壇上看去,只見韻兒那水汪汪的美眸正死死地盯住自己。
“啊,對不起啊,我,這個不是我乾的。”說完他還將手中的紗巾往身後藏。
這個小孩兒般的舉動當然博得了伊人一笑,“呵呵呵,你知道扯開它之後有什麼結(jié)果嗎?”
“這個,你要相信我,我剛看到你是就是這樣了,這種事兒怎麼可能是我乾的。是不是啊!我們都是文明……”
易天的話還沒說完,韻兒竟然就從祭壇上猛地抱了過來,事情有點兒突然,這種投懷送抱的事兒打死他都想不到,結(jié)果一向看上去很文靜的韻兒,盡然做出了這般大膽的舉動。
“母親說過,這絲巾從我一出生便開始給戴上,能拿下它的,只有我未來的夫君。”韻兒環(huán)手抱著易天的頭,偏過肩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這是什麼情況?就這個理由先?要是一頭豬拿下了絲巾那是不是還要倒貼。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易天實在不敢相信,畢竟這種契約似乎太隨便了。
“韻兒小姐說笑了,這種事怎麼可能是真的,你不會想趁機整我吧。”易天更相信韻兒是在忽悠他,畢竟自己的行爲的確有些無禮。
可韻兒的回答卻讓易天真的傻了,“我也不相信,可是這絲巾被母親加持了‘道’,你能拿下,說明我母親承認了你。”
“就這樣?”
“對,就這樣!”
突然,易天想到了自己在未來所看到的那一幕。一切事情的發(fā)生完全是一種駁論。如果易天沒有去到未來,就不會見到那洞房中的情況,不會知道韻兒會成爲自己的妻子,也就不會衝動的解開韻兒的面紗尋求解釋。這樣看來,韻兒之所以會成爲自己的妻子,原因卻是未來的一切在作怪。可是,沒有今天的行爲,又怎麼可能有未來的情況。
這件事兒太複雜了,易天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完全裡不清楚這個事情的關(guān)係。
……
冥冥之中,道天界的虛無世界中,一個巨大的儀器開始出現(xiàn)異常。這儀器就如同一個天象儀,中間一團金色的氣,周圍被道天法則所編織,被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條至尊天龍所供祈,被數(shù)以千億的‘道’所圍繞,被天地大氣數(shù)所蘊養(yǎng)。
它便是道天界的‘命數(shù)’——因果律,一切因果皆受它的影響所運轉(zhuǎn)。可是,就在剛纔,它陡然一震,因果循環(huán),有人明顯動了因果。
……
易天想不明,不過事情似乎沒有糾結(jié)的必要,有個美女老婆,這是造化啊!可是,是不是來的太突然了。
“韻兒小姐,你是不是先放開我再說啊?”被韻兒抱住,怎麼會有思考的可能,不心猿意馬就已經(jīng)是得道佛陀。就她身上的馨香就足以把
易天弄得頭腦簡單了。
韻兒微微一笑,放開了易天,而後跪在祭臺上對著易天說道,“以後叫我韻兒吧,這件事的確有些荒唐,你可以完全不理會。”
韻兒說的很直白,就是不需要易天有過多的想法,可易天一聽就激動起來,“你放心,雖然我不是什麼大好人,但是我絕對會負責的。”
開玩笑,這是機會啊,雖然自己認識韻兒並沒多久,不過任誰都會對她有所想法,易天也只是人而已。易天他也到了思情的季節(jié)。
呵呵
“我沒說不讓你負責啊!”
“啊?”
“我剛纔沒說完,你可以不用管我,或者說不理會這個契約。不過,那你就必須做好被我母親追殺的心裡準備。”
“這…”易天突然有種被算計了的感覺。眼前的人兒是自己認識的韻兒嗎?怎麼拿掉面紗後這麼喜歡開玩笑,或者說完全沒了往日那種孤寂,冷僻的性格。反而有些俏皮起來。
“韻兒小姐,我們是不是先找地方出去再說?”易天現(xiàn)在只能岔開話題,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管和誰說話,最後吃虧的都是自己。王昊之是,小雕兒是,就連韻兒也是。做人有些失敗啊!
“叫我韻兒。”易天回過神,看到韻兒已經(jīng)跳下祭壇,走在自己前面,回眸一笑說道。
輕笑了兩聲,易天跟了上去,“爲什麼不用面紗遮住自己的容貌了呢?”
韻兒聽了也是輕笑了兩聲,並沒有做回答,“你不是還要找你的雕兒嗎?”
對啊,突然易天能想到,雕兒現(xiàn)在不知所蹤,自己卻在這兒……一想到這樣,他就開始著急起來,死鳥千萬別遇到危險啊!
易天心裡想到,而後加快步伐,開始在這空間裡找出路。
……
因果律經(jīng)剛纔的一次震動之後,便慢慢開始穩(wěn)定下來。整個道天界的‘因果’都是它所管轄,能讓它都抖動的話,那麼就說改變它的人,或者說能掌控道天界‘因果’的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
……
幾經(jīng)尋找,甚至全開‘千里無障’‘御字飛身’結(jié)果易天依然沒有找到出口。這是個封閉的空間。經(jīng)過半天的找尋,易天得出了這個結(jié)論。韻兒坐在一根倒塌了的龍泉白玉柱上,一隻手撐住下巴,看著易天到處跑來跑去,“你爲什麼不看看這個東西。”
突然韻兒朝著背後的那個祭壇指去,易天一聽,停下腳來,看了看韻兒身後的祭壇。
“出口不一定是在能看得到的地方啊!”韻兒微微一笑。
易天一聽,立馬明白了過來,要說整個空間有什麼異常的話,就是那個沐浴在神秘光線下的祭壇。
御字飛身,易天輕身而躍,飛了上去。
祭壇之上,虛光浮照,明明頭頂是一片漆黑,可是自己卻身處一片光輝之中。這太詭異了,結(jié)論就是,這六根龍泉白玉柱有問題。
“韻兒,這個怎麼辦?”這次喊的是韻兒,易天看來有些習慣這個女孩兒了。這個似乎太不男人了,腦子不夠用,既然
將希望寄託在女孩兒身上。
事實證明,韻兒的頭腦比易天的更清醒。
只見她登上祭壇,走到祭壇後的六根龍泉白玉柱下,找著什麼東西,不一會兒,六根柱子上開始閃耀出一根根光柱,易天定眼一看,正是‘道’的八卦。不過只有六個卦而已,差了坎水和離火。
易天見狀,立馬明白了過來。跳下祭壇在下面的廢墟中找尋倒下的白玉柱,不一會兒並找到了一個坎水的標記,猛地一舉,將那截石柱舉了起來。手殘之境,易天不但得到了殺伐絕技‘破字泯滅’而且更是力大無窮。
將石柱佇立在祭臺邊上,“找不到離火,怎麼辦?”易天對著韻兒說道。
韻兒儀方姿態(tài),走到了離火柱原本該有的位置上,隨意撿起了一塊石柱碎屑,輕輕一點,化爲齏粉,而後用那齏粉在位置上劃下了中虛陰爻的離火。
頓時,大放光華,八卦迴轉(zhuǎn),機關(guān)啓動,祭臺開始動了起來,而後,像一個升降機,祭臺開始一直往上升,八光柱將周圍黑暗空間照開。
易天猛眼一看,大驚失色,周圍世界全是圓桶大的洞窟,每個窟窿中都有一雙腥紅的瞳孔,正看向易天和韻兒兩人。看上去相當?shù)目植溃闹荜幧钌畹难酃饪吹囊滋烊戆l(fā)冷,感覺自己和韻兒就是他們的食物,每個怪物都垂涎欲滴,似乎隨時準備發(fā)動攻擊。
韻兒看上去到?jīng)]有過多害怕,只是向易天方向挪移了一下。畢竟眼前的情況的確有些緊張。
其實最緊張的是易天,自己的‘破字泯滅’是單殺的最強殺伐術(shù),可是面對如此多的怪物,完全照顧不過來啊!
氣氛越來越緊張,這些生物蠢蠢欲動,有的甚至飛出了窟窿洞穴,圍著易天和韻兒開始飛旋。
長相道不是很醜惡,有些像飛龍,可是他們嘴角的涎水代表他們並不有好。
突然,一個窟窿洞穴猛然竄出一道黑影,易天鎖眼一看,一條十丈飛翼長蛇向韻兒襲來。
“破。”易天想也不想,衝到韻兒身前護住她,破字泯滅直接將那飛翼長蛇戳了個透。
雖說擊殺了來犯的長蛇,但是易天的行爲也激怒了所有的黑暗生物,成千上萬的敵人開始出洞,會飛的將八卦陣圍住,不會飛的在巖壁上上下攀爬,一時間,場面極其混亂, 或者說,更加的駭人。
這要玩兒死人啊?易天的第一想法就是,能活嗎?至少在這種情況下,只有破字泯滅的他似乎很無助。
韻兒從易天身後站了出來,但是又被易天攔了下去。的確韻兒的那招凌波仙舞很強,但是那也肯定有很大的消耗,甚至多自己的身體也有很大的負擔。易天能讓她繼續(xù)嗎?
沒了玄琴的韻兒,至少在道法上就很孤立。本來琴道就非攻伐之道,自己能讓韻兒去冒這個險嗎?更何況,她不只是個普通女子,她很可能是師父女兒,更可能會是自己未來的…
八卦祭壇陣的護法光陣在大量飛禽的羣攻下,已經(jīng)開始渙散,就連整個陣法都開始搖搖欲墜。情況越來越危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