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霍戰也有兒子了哈哈哈!”笑聲很大,聲勢也不小,可惜並未傳出多遠,便被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斷,原本豪邁而狂放的氣息,在這一刻都蕩然無存,給人一種病懨懨而又無力感。
“夫君,快給我看看,我們的兒子!”虛弱,嬌媚帶著期盼的哀求聲讓霍戰圓滾的身體忍不住一陣激靈靈,它的手有些顫抖的將那小的讓人都有些不忍心去觸碰,生怕不小心就會破壞掉他,而它卻是實實在在的一個小生命。
“夫君,寶寶的名字就叫魯魯好麼,我希望他能快樂的成長!”依舊是期盼中帶著哀求。
“好,好,就叫魯魯,霍魯魯,兒子你有名字了……”
……
“父親,我怎麼沒有見過母親?母親她長什麼樣子?”如今身體大小和霍戰不相上下,甚至還要比他大上一圈的霍魯魯用稚嫩的聲音問出的是那麼傷感的話語,可是他只有十數年的人生經歷告訴霍魯魯,它不開心,因爲這十幾年裡,它的身邊只有父親,但是從別的小朋友口中它知道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它應該是有媽媽的,可是它從未見過自己的媽媽。
“你媽媽生你的時候難產,已經不在了!”霍戰聲音哽咽,它的心在滴血,十幾歲的霍魯魯還只是一個孩子,天真浪漫的年紀不該承受這突如起來的痛苦,霍戰心裡對霍魯魯的愧疚更深了。
自己沒有能力給霍魯魯一個完整的童年,一直是霍戰的心結,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挑戰,成爲族長,可是它沒有這麼做,因爲成爲了族長它就要承擔更大的責任,霍魯魯將會失去父親,它的童年將更加的不完整。
“父親,我想你成爲族長!”又過去了將近十數年,一天傍晚,霍魯魯找的自己的父親,在落日的餘暉中,嚴肅的告訴了自己的父親,它希望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偉大的父親,一個值得它驕傲的父親。
霍戰做到了,非常的輕鬆,幾乎沒有任何的懸念,可是霍戰沒有一絲的欣喜,這對於他來說早就如同囊中之物的東西,他卻一直都沒有任何一絲的慾望。
自從霍魯魯母親去了之後,它的心就已經死了,它唯一的想法就是撫養霍魯魯,讓它健康快樂的長大,如今霍魯魯已經將近三十歲了,是個大孩子了,該給的自己都已經給他了,接下來的路就要靠它自己去走了。
應霍魯魯之命,霍戰奪得了族長之位,可是它卻沒有盡一分的族長之職責便退了下來,再次幹起了教育培養霍魯魯的職責,可惜因爲當年的事,霍戰的身體是每況愈下,只是又陪伴了霍魯魯十餘年的光景便也逝去了,霍魯魯傷心了五年的時間才從失去親人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再次爲尼珀族的霍魯魯幹出了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第一件就是挑戰年輕一輩的第一人,以摧枯拉朽之勢將其擊敗;第二件事就是把族長的兒子給揍了一頓,沒錯就是沒事找事的把族長的兒子給揍了一頓,結果就是,霍魯魯被族長派出的高手給揍了一頓。
按理說這事挺不合理的,可是族長卻沒有過多的怪罪,只是出言警告了一番霍魯魯便不再追究了,正在大家以爲這件事就這樣了了,可是事情的發展完全的超乎了衆人的想象。
霍魯魯有事沒事就把族長的兒子揍一頓,重點是,不管有多少護衛,霍魯魯就只揍族長兒子,有一次護衛太多了,它只來得及給族長之子一拳和一腳,就被羣毆的幾乎將所有汁液都吐幹了,方纔罷休,在霍魯魯養傷的那段時間裡,少族長才過了段安穩的日子。
可是霍魯魯傷勢一好,就再次操起了老本行,將族長的兒子又揍的是哭天搶地,而人們也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霍魯魯如同神經病一般的挑釁少族長之子,每次他都捱揍,可是隨著被揍的次數增多,霍魯魯每次被打的都很慘,可是最近的霍魯魯受到的傷害是越來越少,直到有一次。
族長親自出手,霍魯魯也能全身而退,衆尼珀族才發現了一個事實,在不經意間,那個調皮搗蛋的霍魯魯已經強大到可以和族長抗衡的地步了,可是它纔多大,只有六十歲而已,對於年齡基本在五百年左右的尼珀族實在是太小了。
可就是這麼一個小傢伙,居然完成了無數人都無法跨越的高度,那一次,霍魯魯展現了修者一重的實力,完全超越了尼珀那些長輩們,成爲了僅次於族長之外的第一人。
也就是那一次,霍魯魯消失了,在尼珀族人的視線裡消失了,它不再挑釁少族長,這讓少族長開心的不得了,經歷了長達三年非人一邊的騷擾,終於過上了平靜的生活,換做誰都會開心的不要不要的吧。
那消失的霍魯魯去哪了呢?知道的人不多,不過還是有消息傳出了霍魯魯的境況,它居然前往了固溶境,去挑戰黃級守護,這則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在尼珀族中傳播,頓時就引起了軒然大波。
身爲守護一族,尼珀族世代守護著冰洞,從出生開始,他們就被灌輸了守護的意志,爲了冰洞他們寧可放棄自己的生命也要完成自己的使命,許多先輩都是這麼做的。
而霍魯魯的母親也正是因爲使命,纔會在守護冰洞時受了傷,導致生育霍魯魯時難產而死,這是霍魯魯在父親一次喝醉了吐露的消息,當時霍魯魯並不明白是何道理,可是現在的霍魯魯知道了。
也正因爲如此,霍魯魯怨恨自己守護者的身份,是因爲守護讓它失去了母親,它的記憶中沒有母親,可是從父親那裡,它知道了,什麼是愛,父親因爲母親消沉的事實讓霍魯魯更加的怨恨守護之命,父親也因此鬱鬱而終。
年幼的霍魯魯就已經對這守護之命已經沒有任何的好感,而且霍魯魯意志堅定的有些嚇人,從挑戰族長之子這件事就能看出霍魯魯做事風格,可以用癲狂來形容,爲了目的,選擇了最極端的做法,而他竟然成功了,不得不說癲狂之人總有些非人般的成就。
而這次霍魯魯所做的事,更是前無尼珀後無尼珀的事情,挑戰守護獸,也就是要擺脫守護之命,雖然是最低級的黃級可是那也是從尼珀族誕生的歷史上從未有過的事情,它能成功麼?
如果它真的成功了,那麼尼珀族將要如何自處,那後世的尼珀族再面對守護之命這件事上又該如何自處?霍魯魯的大膽舉動再一次牽動了整個尼珀的心,一雙雙翹首企盼的小綠豆眼中都是茫然和無助。
一年後,霍魯魯重新迴歸了尼珀族中,可是沒有一個人敢接近它,更沒有人敢問他是否完成了黃級挑戰,霍魯魯不再尋釁滋事,而是幹起了另一件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它一頭鑽進了尼珀族歷史最爲悠久,典籍最爲齊全的書堂,沒日沒夜的在裡面苦讀,而這一讀就是十數個年頭。
再次出現在尼珀族面前的霍魯魯再也沒有了當年的銳氣,如今的它給人的感覺和當年的霍戰極爲的相似,內斂而又讓人充滿了敬畏,睿智的小綠豆眼張合間都是智慧的綻放,它如淵似海的淵博知識讓其他尼珀族見了他都自慚形穢。
現在的霍魯魯沒有了任何的最求,他只想孤獨的過完餘生,因爲現在的它沒有任何的最求,沒有任何的眷戀,除非……
沒有等多久,在霍魯魯無所事事的五年後的一天裡,一則驚動尼珀族的消息在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裡便傳遍了整個尼珀族。
“冰洞中又有“奴隸”傳送過來了!”
當確認了這個消息後,霍魯魯激動的渾身顫抖,和得了癲癇似的,可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嘲笑他,不是因爲懼怕它,而是因爲尼珀族的所有人都和霍魯魯差不多,都激動的無以復加。
幾千年了,將近十代人了,“奴隸”對於尼珀族都成爲了傳說中的存在,如果說還有什麼能夠提起霍魯魯的興趣那就只能是“奴隸”了,霍魯魯非常開心,在它的有生之年終於可以見識到傳說中的“奴隸”也可以叫做人類,怎能叫他不欣喜若狂呢?
“奴隸”的出現成爲了尼珀族的盛世,霍魯魯當然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在確認了消息之後就第一時間間趕到了。
霍魯魯見到了瀕死的李一心,是他利用了尼珀族少有的救治異族的手段,將李一心救活,又將他在了這處牢籠之中,對於這隻小白鼠,霍魯魯心中豪情萬丈,如果真的可以的話,他希望是有它所在書堂中學習到的所有關於“奴隸”的講解都試驗一遍,這樣才能讓他孤獨的心,聊以慰藉吧?
霍魯魯信心滿滿的開始對李一心施展“吾愛”可是結果卻遠遠的超出了他的預期,它居然成了“奴隸”?難道老祖宗們編的那些破書都是騙自己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