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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林總,我現(xiàn)在就去繼續(xù)查找情報了。”小趙對林宇祥說道。
說完,小趙就轉(zhuǎn)身離開了林宇祥的辦公室。
“夏景長,我會讓你爲自己的行爲感到後悔的。”林宇祥在心中暗自發(fā)誓。
天空剛剛放晴,暴風驟雨把整個A市的污濁都清洗了一遍。除了地上的雨水之外,馬路上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東西了。灰塵,沙土,都被雨水帶走,捲進了下水道。
但是,在A市這整潔無暇的光鮮表面之下,隱藏著的罪惡,恐怕是一般人所無法想象的。
現(xiàn)在,天空雖已放晴,但是,可以預見的是,不久之後就會有另一場暴風雨降臨。而A市,恐怕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光鮮亮麗了,反而會將存於其中的一切醜惡,都洗刷出來。
此刻,在汪鳳如的病房裡,張強正在對她做著詢問。
張強這個時候來問汪鳳如也是有原因的,一來汪鳳如是除了夏蓮兒之外和夏景長最親近的人了,二來,夏蓮兒什麼都不知道,也就只能來問汪鳳如了。
但是,張強也有自己的考慮,他的想法也很充足。他已經(jīng)考慮過了,現(xiàn)在的汪鳳如的身體已經(jīng)有些好轉(zhuǎn),並不像之前那樣有一點刺激就會感覺心臟難受。
所以,現(xiàn)在來問汪鳳如,張強也並不是那麼冒失。
在經(jīng)過了簡單的客套話之後,張強就開始詢問起汪鳳如來了。
“夏夫人,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張強說道。
“說吧,我家蓮兒受你們雷總那麼多照顧,我告訴你一些事情還是應該的。”汪鳳如勉強的笑道。雖然他的身體已經(jīng)有些好轉(zhuǎn)了,但是,仍然有些虛弱,所以,纔會這樣勉強的笑起來,想要掩飾自己的虛弱。
“夏夫人,您不用勉強,我只問一點小問題。”張強有禮貌的對汪鳳如說道。
“嗯,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的。”汪鳳如看起來好像知道張強要問什麼問題一樣,眼睛裡充滿了理解的神色。
這種眼神讓張強感到有些不舒服,於是,他趕緊問出了自己的問題,他就就想早點問完問題,早點離開這裡。
“聽說夏景長先生原本和他的親生女兒夏蓮兒有些不合,爲什麼?”張強問道。
“唉,我也大概知道你們這個時候會來問這種問題了。我會全部告訴你的。”汪鳳如嘆了口氣,滿臉愁緒的對張強說道。現(xiàn)在的他,好像十分的憔悴一樣,就因爲張強所聞的這個問題,實在是他心裡的一塊懸著的大石頭。
“夏蓮兒,其實不是夏景長的親生女兒,她只是我的親生女兒罷了。”汪鳳如此時說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什麼?夏蓮兒竟然不是夏景長的親生女兒?但是,她又是你的親生女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強急切的問道,他現(xiàn)在聽到了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不得不著急地想要找到問題的答案。
汪鳳如對著張強說出了自己那不爲人知的過往。
“這……這就是爲什麼夏蓮兒是您的女兒而不是夏景長的親生女兒的原因嗎?這……您竟然在嫁給夏景長之前就有了身孕?但是,夏景長爲什麼還會娶你?”張強不解地問道。在他看來,夏景長應該會果斷放棄這個女人才是,但是,又爲什麼會把她娶進家門?
“夏景長,他非常的愛我。我和他說了這件事,但是,他義無反顧地說,他會幫助我撫養(yǎng)這個孩子。當時的他,是那麼的堅定。我被他的堅定和真誠所打動,所以,我纔會嫁給了他。”汪鳳如想起了夏景長當年的身影,心裡泛起一陣暖意。同時,臉上的表情也舒緩了下來,好像正在回憶著溫馨的從前。
“然後呢?”張強繼續(xù)問道。
“然後,我就和夏景長度過了一段十分快樂的時光,就在夏蓮兒剛剛出生之後的時間裡,我們都十分的恩愛。夏蓮兒也很乖,讓我們都覺得這一切都很值得。”汪鳳如舒緩的臉上好像有了一點喜悅的神情。
“但是,好景不常。夏景長想要一個他和我自己的孩子,我拗不過他,就同意了,可是,過了很長時間,我也沒能夠有身孕。我們懷疑是身體出了問題,於是一起到醫(yī)院去做了檢查。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夏景長的身體非常健康,沒有絲毫的問題。但是,我的身體,卻有很大的毛病。”汪鳳如的臉上的表情從原來的高興變爲了一絲悲傷的神情。
“我的身體,就如你現(xiàn)在所見的,患有很嚴重的心臟病,很有可能一發(fā)病就離開人世。而且,我的子宮也受到了損傷,沒有辦法再生孩子了。”
“原來是這樣……那麼,您知道夏景長在外面有一個私生子嗎?”張強說出了這個另汪鳳如感到有些驚訝的消息。
“你居然也知道了這件事。唉,算了,我也就明說了吧。”汪鳳如嘆了口氣,說道,“因爲我不能生孩子,所以,我和夏景長的感情也就越來越淡了。我心裡過意不去,不想看到夏景長他那麼痛苦的樣子。於是,就在那天,他說要借腹產(chǎn)子的時候,我就同意了。於是,他就有了那麼一個私生子。漸漸地,他對他那個親生兒子的愛漸漸地超過了對夏蓮兒的愛。到了最後,他甚至都不怎麼管夏蓮兒了。他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自己的那個兒子。如果不是我專心的教育夏蓮兒,不知道他現(xiàn)在會變成什麼樣子。”
“居然是這樣,我對此感到十分的抱歉。我不應該這麼冒昧地問你這麼敏感的問題。所以,請允許我向您道歉。”張強深感抱歉的說道。
“沒關(guān)係,都是過去的事了,不知道我的話能幫到你嗎?”汪鳳如微笑著說道。
“嗯,多謝您的合作。您的話對我很有幫助。”張強禮貌的回答道。
“不知道現(xiàn)在蓮兒過得可好?”汪鳳如問道。現(xiàn)在呆在醫(yī)院的他,很是想念夏蓮兒,自己住院這麼久,不知道蓮兒的情況怎麼樣了。
“您放心,夏蓮兒小姐和雷天昊少爺在一起過得很幸福。他們倆,我個人感覺是很恩愛的。”張強對汪鳳如說道。
“只要夏蓮兒過得幸福,我就放心了。”汪鳳如長舒了一口氣,微笑著說道。
“那就這樣了,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說完,張強就起身準備離開了。
“好的,你忙吧。”說完,汪鳳如又躺回了牀上。
在得到汪鳳如的回答之後,張強就徑直離開了汪鳳如的病房。
“事情原來是這樣……不知道雷總聽到這件事之後,會有什麼反應呢?”張強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走向自己的車,準備開車回公司。
這個時候,夏氏集團……
夏強鬆在那裡冥思苦想,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連續(xù)幾次的攻勢都被雷天昊巧妙地化解了,這種無力感,這種挫敗感,是他以前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的。這種感覺,充滿了屈辱與不甘。
夏強鬆撓著自己的頭髮,他不停地思考著能夠一擊制勝的方法,他不停地思考著能夠輕而易舉的戰(zhàn)勝雷天昊的方法。
可是,他想不出來了,他現(xiàn)在的心理,如同一團亂麻。夏強鬆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應該做什麼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做哪些事是對的,那些事是錯的。
他現(xiàn)在,只是在不住地想著如何才能夠擊敗雷天昊。但是,越想,他的內(nèi)心就越能夠感受到雷天昊的強大;越想擊敗雷天昊,就越能夠感受到它的不可戰(zhàn)勝。
這種無力感,這種數(shù)拳打在軟棉花上的挫敗感,讓他無比的懊惱,無比的自責。
這種感覺,讓他簡直就像去死了纔好。
夏強鬆現(xiàn)在頭髮亂糟糟的,雙眼裡佈滿了血絲,眼下的黑眼圈也是十分的厚重,像是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了。
他現(xiàn)在的樣子,簡直就像是一個精神病人一般。說實話,夏氏公司現(xiàn)在已經(jīng)拖得太久了,公司的大部分資金都用在了和雷氏集團的對抗上了,只有一小部分資金用來作爲資金週轉(zhuǎn)的需要而保存著。
現(xiàn)在的夏氏集團已經(jīng)入不敷出了,但是,現(xiàn)在的這場商界大戰(zhàn)仍然得打,要是不打的話,輸?shù)弥豢赡苁亲约骸6菆猿窒氯ィ稽c也不放棄的話,說不定還有起死回生的方法或者機會。
所以,現(xiàn)在的夏強鬆是被這兩種互相矛盾的情緒所困擾著,不知道該怎麼辦。
本我的他想要放棄這一切,他不想再管雷天昊了,他是無法戰(zhàn)勝雷天昊的,進行這場戰(zhàn)爭完全沒有任何的意義;而自我的他,則是約束著自己,讓自己一定要付得起這個責任,能夠挑的起這個重擔,在公司最危急的時刻做出最重要的決定,說不定,這一決定可以改變公司的命運,說不定還能讓公司起死回生,重新回到名列前茅的大企業(yè)中去。
他就這樣,一直被這兩種不同的心理折磨著,陷入思維的泥沼,無法自拔。
直到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笨蛋,這個樣子像什麼?”
夏強鬆慢慢地睜開了緊閉的眼睛,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原來是自己的父親,夏景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