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zhòng)大臣瞬間傻了眼!
太子竟然在他們面前直接自殺了!這可如何是好?!
大秦皇帝誰來做?
朝堂之上一片混亂,赫連明洛自殺了,柳相被葉瑾夕殺死了,而皇后正腳步倉促的向赫連明洛的屍體跑去,赫連楚楚更是滿面悲傷的直勾勾的盯著赫連明洛,外面的侍衛(wèi)瞬間將整個大殿都佔(zhàn)滿,上前將柳相的屍體帶下去。
葉瑾夕意念一動,本命劍便從柳相胸口飛出,劍身上不帶一丁點(diǎn)血絲,還極爲(wèi)詭異的在半空打了個轉(zhuǎn),這才“嗖”的一下回歸到劍鞘當(dāng)中!
葉瑾夕頓時轉(zhuǎn)身,一雙凌厲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驚慌失措的大臣,“把大皇子放了!”
大皇子?!
衆(zhòng)人紛紛一愣,猛的想起,眼下皇室裡除了赫連楚楚,還有一個赫連明碩!
赫連明碩早在赫連劍死時就被囚禁了起來,赫連劍的喪禮,殺害十幾位將軍等大事上,他可是一次都沒出現(xiàn)過,衆(zhòng)人此時也忘記了他的存在。
在當(dāng)初,赫連劍的正妃可是日後的皇后,貴妃是道宗的人,也是天啓國的公主,當(dāng)時各國的態(tài)度***,指不定什麼時候會開戰(zhàn),所以貴妃一直都只能是個側(cè)妃的身份。
由於貴妃的身份,還有她對赫連劍所做的事,大皇子決計(jì)是不能坐上皇位的,但在這個時候,葉瑾夕不得不把大皇子推出來,只爲(wèi)戰(zhàn)亂時候,安定人心。
畢竟,一個優(yōu)秀的皇子要比一個公主更讓人信服。
聽到葉瑾夕的話,剛纔還一片慌亂的朝堂上也漸漸沒了聲息,侍衛(wèi)也帶著柳相的屍體迅速撤離。
朝堂大殿之上重新陷入一片寂靜當(dāng)中,只剩下皇后抱著赫連明洛屍首的哭聲。
京兆尹程英俊小眼睛一轉(zhuǎn),在此刻上前兩步,對著赫連楚楚行禮道:“公主,下官已經(jīng)派人截下了柳丞相的族人。”
聞言,葉瑾夕微微挑眉,這巨醜無比的程英俊在此刻是鋒芒畢露啊!看來赫連劍也不是隻留給赫連明洛一羣貪官,有能力的還大有人在。
而周圍百官紛紛看向那圓乎乎的京兆尹,眼神有羨慕,有嫉妒,有驚詫的,但他們同時看到大秦的一個極爲(wèi)得寵的官員正在冉冉升起。
赫連楚楚轉(zhuǎn)頭讚賞的看著程英俊,“程大人做的不錯,本宮日後定會告訴皇兄你的功勞。”
程英俊連忙應(yīng)是。
百官看來,程英俊的管道從此以後要寬了,而他這時候也該識趣的退下了。
卻沒想到,程英俊不但不退,竟是開口詢問,“公主,不知該如何處置柳丞相的族人?”
葉瑾夕不禁一怔,終於第一次如此認(rèn)真的去打量這個京兆尹程英俊,卻見此刻程英俊也擡頭看著她,對她一笑,這笑容配著他醜陋的面容極爲(wèi)滑稽,葉瑾夕笑了,不僅笑程英俊的神情,更是笑程英俊的聰明,竟然如此上道!
不錯!
她的意思就是想讓赫連楚楚坐上皇位!
大秦史書上清清楚楚的記載著,大秦這一片江山是一對夫妻共同打下來的,隨後有了皇帝和女皇兩個帝位。
雖然只是大秦歷史上只出現(xiàn)過一個女皇的時代,但這就夠了!
赫連明洛死了,赫連明碩不能當(dāng)皇帝,赫連劍這不是明顯的想逼步非宸或者自己當(dāng)這
個皇帝嗎?!
她偏不!
赫連劍將這一切都謀劃的這麼精細(xì),她偏偏想打亂赫連劍的計(jì)劃!
想到這裡,葉瑾夕不禁心中氣惱,人都死了,還無處不在!
赫連楚楚有些詫異的看著程英俊,想了片刻,她纔開口說道:“全都?xì)⒘税桑 ?
全都?xì)⒘耍磕蔷褪钦D連九族!
衆(zhòng)位大臣不禁驚愣的看向赫連楚楚,這個膽小的恐怕連一隻雞都不幹殺的公主,竟然一開口,就是上百條人命!
然而,程英俊的眼神卻猛的一亮,如果赫連楚楚只是說,讓他去請示大皇子,那他對於葉瑾夕選她坐上皇位的想法表示質(zhì)疑,但現(xiàn)在,她雖然沒有那麼果斷,但那猶豫恰到好處的表現(xiàn)了仁慈,再下殺手,說明她內(nèi)心也是一個敢作敢爲(wèi)的女子!
如果君莫知道衆(zhòng)大臣的想法,一定會不忿的大喊:什麼?膽小?!想當(dāng)初她可是連九重山上的魔宗都不怕的!
而葉瑾夕卻很贊同的看了赫連楚楚一眼,她當(dāng)著衆(zhòng)大臣的面,立即處理了柳相的族人,震懾了整個朝堂,也終於挽回了大秦皇室的威嚴(yán)。
……
走在皇宮裡,整個皇宮都是一片寂靜。
葉瑾夕安靜的走在宮中,周圍是來來往往的宮女和太監(jiān),氣氛有些壓抑。
赫連楚楚就走在葉瑾夕的身側(cè),此刻的她,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傲慢,渾身高貴典雅的氣質(zhì)宛若這皇宮的主人,讓人看了心生敬畏。
元寶手裡抱著剛剛轉(zhuǎn)醒的小元宵,一手拉著鄧靈兒的小手,走在葉瑾夕的身側(cè),大眼睛不停的轉(zhuǎn)著。
“元寶哥哥,這皇宮好大哦!”鄧靈兒在大殿裡一直都沒開口說話,生怕說錯話,到現(xiàn)在,她終於可以小聲的和元寶說話了。
“靈兒妹妹,你喜歡嗎?”元寶咧嘴一笑,大眼睛轉(zhuǎn)頭看著鄧靈兒。
“當(dāng)然喜歡!”鄧靈兒甜甜一笑,兩個小酒窩頓時顯露出來,可愛至極。
“那以後,我給靈兒妹妹建一個比這裡更大的府邸好不好?我娘子說這就叫做金屋藏嬌!”元寶仰頭極爲(wèi)自豪的說道。
這一仰頭,就見赫連楚楚正低頭看著他,卻偏偏那眼神裡沒有絲毫焦距,在看他,又似乎沒有在看他。
元寶撇撇嘴,自己這麼英俊瀟灑帥氣到掉渣,她竟然在看他的時候走神!
“可是,元寶哥哥,金屋藏嬌,一定要用金子做房子嗎?那不是要花很多金子?”鄧靈兒小眉頭皺的非常可愛。
元寶這時候正在不爽赫連楚楚對他的忽視,聽到鄧靈兒的話,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當(dāng)然要用金子!我們沒有金子沒關(guān)係,楚楚姐姐肯定有很多金子的!”
葉瑾夕嘴角抽抽:她什麼時候說金屋藏嬌是用金子做的屋子?!
而此時,終於走到一個偏僻沒有人的地方,周圍一片鳥語花香,那種人爲(wèi)的壓抑感瞬間消失不見,讓葉瑾夕心裡輕鬆了不少,心情也愉快了幾分。
然而,她身側(cè)那道紅色的影子瞬間蹲坐在了地上!
赫連楚楚難不成暈倒了?!
葉瑾夕擔(dān)心的轉(zhuǎn)頭看去,卻見赫連楚楚蹲在地上,一身紅衣早已捱了地,蹭了一身的灰塵,她好像絲毫都沒看見,將頭狠狠的埋在雙腿之間,小身子一抽一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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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瑾夕心中嘆息,這樣一個二八年齡的女子,在她那個時代,恐怕還是一個高中小女生,卻要承擔(dān)起那麼多的責(zé)任,在朝堂大殿之上強(qiáng)裝著鎮(zhèn)定自若和殺伐果斷,其實(shí)她心裡也不好受吧!
在看到赫連明洛自殺的時候,皇后可以滿面淚水的哭泣,她卻不能,強(qiáng)忍著眼淚,目光更是連看都不敢看赫連明洛的屍首一眼,生怕自己會淚流滿面,生怕自己會撐不住暈倒。
所以她逼迫自己要冷血,在那時候一定要忘記七情六慾!
當(dāng)她身上的壓力驟然消失,此刻她纔是最脆弱的吧!
葉瑾夕上前,伸手輕輕摸著赫連楚楚漆黑的長髮,想要以此來安慰她。
元寶卻驚了一下,只以爲(wèi)是自己把赫連楚楚給嚇哭了,他連忙鬆開鄧靈兒的手,上前拉住赫連楚楚的紅色衣裳,委屈的扁著嘴,一雙大眼睛裡閃閃發(fā)光,討好的說道:“楚楚姐姐,元寶不要你的金子了,你別哭了好不好?”
噗嗤……
赫連楚楚正抽噎著,想要釋放自己的情緒,卻沒想到被元寶的這句話給逗樂了,忍不住笑了出來,但又覺得自己又哭又笑的,實(shí)在沒了公主的顏面,臉色頓時一紅,也不哭了。
葉瑾夕一愣後,也跟著笑出了聲。
赫連楚楚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紅腫著一雙大眼睛,擡頭看著元寶,“以後楚楚姐姐有錢了,元寶想要多少金子,楚楚姐姐都給!”
元寶眼睛一亮,就連扁著的小嘴也咧開笑了,“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赫連楚楚許諾道。
於是在葉瑾夕嘴角抽搐的情況下,兩人還擊掌爲(wèi)誓。
她不禁哀嚎,赫連楚楚可是她培養(yǎng)當(dāng)女皇的,這樣一來,那大秦國庫不就成了元寶的銀庫了?!
赫連楚楚站起身來,將葉瑾夕送到宮門口,這才停下腳步,她看著宮門口井然有序,心中的壓抑之感早就消失殆盡,整個人似乎又迴歸了那個可愛淘氣高傲的公主形象。
“皇兄出來了,大秦就有救了!”赫連楚楚笑的開懷,只感覺渾身輕鬆。
然而,接著一道冷水就潑了下來。
“未必。”葉瑾夕平靜說道。
赫連楚楚對葉瑾夕的話深信不疑,此刻一張小臉頓時蒼白一片。
“媽咪太狠了!”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元寶,小聲對鄧靈兒唸叨。
這話自然也進(jìn)了葉瑾夕的耳中,葉瑾夕眼眉跳了兩下:臭小子,人家不就是許諾了你金子嗎?金子和媽咪哪個更重要?!
“葉姐姐,皇兄不像太子哥哥,他是真的有能力!”赫連楚楚極忙開口爲(wèi)赫連明碩說好話。
葉瑾夕也不反駁,因爲(wèi)……
大皇子確實(shí)有能力啊!
但誰讓他有了那樣一個拉後腿的娘?!
葉瑾夕嘆了口氣,只是開口叮囑道:“公主,不要把所有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看今天朝堂之上,當(dāng)你依靠別人的時候,誰把你的話聽進(jìn)去了?只有當(dāng)你依靠自己的能力之時,那纔是真的安心。”
臨走之時,葉瑾夕回頭看了赫連楚楚一眼,那眼神深沉又鼓勵,“如果公主相信我,一定要記得,大皇子可以放,貴妃,絕對不能放!”
說到此,葉瑾夕領(lǐng)著元寶和鄧靈兒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