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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325章

氣勢是高手所散發(fā)的一種威懾,絕頂?shù)母呤止鈶{氣勢,就完全可以擊倒不是一個等級的對手,阿航和格夫曼都可以,夜狼也可以。

變身,夜狼肆無忌憚的就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爆發(fā)性的變身,拉長的身體,黑亮的毛髮,粗壯的四肢,堅實如鐵的肌肉,狼一般的尖喙,森森的獠牙。

夜狼雙臂向身後展開的一剎那,身體已經(jīng)由醜陋的野人瞬間轉(zhuǎn)變成了狼人,變身過程激發(fā)的潛力突然性的爆發(fā)出迫人的氣勢,向四周沉沉推去。

之前熟視無睹的所有人,這一刻的驚駭,已經(jīng)不能用語言來表達,沉穩(wěn)如劉老太爺,也動容的站了起來,這世間還有什麼比見到妖獸更震驚的事?一個外表完全與人類無二致的人,竟然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狼。

劉老太爺動,所有人也都跟著動了,花廳裡陪著劉老太爺?shù)娜藫尦龃髲d,與其他六人合圍,密密實實的將夜狼圍在了中間,但斷月並不肯讓夜狼一個人冒險,鋼刀‘唰唰~’的虛劈幾下,一道道刀氣分襲向最近身的三人,硬是逼開了這個圍攻的陣勢。

手冢不二也搶到右邊,但不敢託大,只專心對付一名烏賊,現(xiàn)在,就只剩下五名烏賊,但依然可以合成五行陣,夜狼絲毫無懼的走到這五人中間,那份氣魄,就足以讓人不敢小窺。

金木土三位都以守勢爲主,水火主攻,五人體力不復當年,不敢正面強攻,攻,也是攻敵不備,每每都是繞到身後才攻,而金木兩位卻是從側(cè)面佯攻,配合土位的守勢,吸引著陣中的夜狼。

陣勢一展開,夜狼已經(jīng)多次被身後的兩人擊中背心和腰際,仗著自己力量強橫,夜狼都是硬拼,霸道的力量,反而將水火兩位震得雙手發(fā)麻,不禁暗暗皺眉,攻勢頓時放緩,但這樣一來,夜狼就毫無顧忌的搶攻了。

身高臂長的夜狼,在進攻時優(yōu)勢明顯,土位的老者雖然功力深厚,但也經(jīng)不起這樣的猛攻,兩人互擊了四掌,夜狼硬是將土位的老者震退了四步,但同時,自己也被身後的水火兩位老者震得向前兩步,左右脅下又再被金木兩位老者趁機補上幾掌,一時間,夜狼也感到體內(nèi)血氣翻涌,氣悶鬱積於胸,難受得要死。

嗷~,夜狼猛地怒嚎,將胸口的悶氣強行逼出,身體各處,頓時氣到力到,硬如鋼鐵的身體,將體表的掌擊之處,隱隱生痛的地方全給鎮(zhèn)住,暴怒,促使夜狼再一次的將力量提升,現(xiàn)在的夜狼絲毫不懼怕疼痛,就像一副打不死的金剛不壞之軀。

森然的露出四顆流著涎水的獠牙,夜狼‘噌~’的彈出利爪,這一刻,夜狼不再手下留情,死亡的黑暗來臨,氣氛凝重得讓人氣滯。

夜狼在空中虛抓,道道勁浪逼襲四方,分頭擊破,速度的優(yōu)勢,這就是夜狼絲毫無懼的原因,展開了身法,夜狼迅捷如覓食撲擊那一瞬的野獸,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六道爪印同時出現(xiàn)在身後水火兩位老者的胸腹間。

哧哧的碎布聲猶在耳邊,砰砰的幾掌聲又再響起,夜狼迅速的轉(zhuǎn)身,又再攻向兩側(cè)的金木兩位老者,逼退了這兩人的援擊,又再轉(zhuǎn)身,再次突然暴起,兇狠的金剛爪在驚駭急退的水火位老者眼前劃過。

噗~,水位的老者一退再退,可是卻忘記了身後還有一個斷月,速度是斷月的得意絕技,絲毫不亞於夜狼的快刀突然的斬出,在水位老者的腰脊處急速削過,帶著一絲血絲劃出一個半圓,在斷月的身後突然中斷。

腰脊的傷口令水位老者退無可退,身體與雙腳的協(xié)調(diào)頓失,夜狼的緊逼依然,絲毫沒有留給這個老人一點生存的喘息,噗~,喉部一道黑影掠過,夜狼已經(jīng)轉(zhuǎn)身襲向另外的目標,水位老者留戀這世間最後的一眼充滿了哀傷,無數(shù)前生片段一點都沒有記起來,動脈的截斷,讓大腦瞬間缺氧,昏昏沉沉的腦袋無力的耷拉下來,軟軟綿綿的身體無力的跪倒在地上,就這樣,不甘保持著這姿勢往生。

“老六!”劉老太爺痛苦的大叫著,從花廳衝了出來,也只有他,纔可以細細的觀察,場上的一舉一動。

誰都聽得出劉老太爺?shù)谋?,誰都知道,老六已經(jīng)死了,內(nèi)力急升,瘋狂的催至頂峰,以其餘八位老者的身體,這樣的催逼內(nèi)力大害而無利,但誰也顧不上,生死早已經(jīng)註定,胸口滿腔的熱血在沸騰,兩個字不斷的反覆——報仇!

啊~,手冢不二慘叫一聲,又再被重重的擊出大廳,從門口玻璃上撞破而出,身上,掛滿了碎裂尖利的玻璃渣,常人遇到這樣的情況,不死也活不長,與手冢不二纏鬥的老八看也不再看一眼外面,飛身加入與斷月的圍擊。

九人缺少的是兵器,大廳並不寬敞的空間,也侷促了九人的展開,並不能像夜狼和斷月那樣,近身的攻擊仗著兵器之利,攻防無儔。倒下的兩人也並沒有騰出多少空間,反倒是增加了斷月和夜狼的殺氣。

夜狼越戰(zhàn)越勇,手臂上的鋼環(huán)再現(xiàn),即便被夜狼的手臂砸中,也夠老者受的。火位的老者就已經(jīng)被砸折了左臂,不得已,退到了劉老太爺身邊,現(xiàn)在,在場上的就只剩下七人了,夜狼的壓力已經(jīng)大大的減小,斷月雖然被四個人纏著,但那把鬼神驚懼的快刀仍然可以自保。

手冢不二突然化成一灘黏稠狀,身上的玻璃渣無著的脫離了身體,黏稠物緩緩的立起來,漸漸轉(zhuǎn)換成原來的人型,手冢不二抖抖身上的碎渣,活動了一下關(guān)節(jié),再次大吼著撲入大廳,加入戰(zhàn)團,現(xiàn)在,反倒是老者的壓力漸重。

熾天使緩步從樓上走下來,全身散發(fā)著滾滾熱浪,但可以看到,熾天使仍然受到了重創(chuàng),左手,正捂著自己的右邊肋骨,一步一步的向下頓,也能看出右腳受到了重傷,想必是最後一刻,熾天使才爆發(fā)那令人驚悚的烈焰,否則,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沒有天使了。

劉老太爺微微擡頭,斜眼向上瞟,頓時看出了熾天使的本領(lǐng),也知道熾天使就是殺死樓頂那些手下的人,冷冷的哼了一聲,劉老太爺右手袖袍一抖,一把一尺多長的袖裡劍滑到掌心,進來的四人中,唯一有機會挾持的,也就只有受傷的熾天使,劉老太爺打算以此脅迫夜狼罷手。

人雖進入老邁的年齡,但修身養(yǎng)性的堅持練功,讓劉老太爺身體依然矯捷,一個箭步,便躥上了樓體轉(zhuǎn)角,右手一抖,六個劍花在空中乍現(xiàn),這是劉老太爺?shù)募覀鳌餍瞧瓶談Ψā?,劍花並不只是晃眼的擾敵,劍花中心,一道道劍氣‘哧哧~’的突然激射,分襲熾天使胸腹的要穴。

才從樓上下來的熾天使沒想到會受襲,更沒想到攻擊自己的會是這次行動的目標,那個據(jù)稱七十五歲的死老鬼,劍氣激盪在體表時,熾天使要想避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脅下一陣痠麻,小腹也絞痛難受,一腳踏空,咕嚕嚕的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劉老太爺也急手快,應(yīng)手又再幾道寒光在熾天使的手腕上閃過,噗噗~激射出兩道血泉,熾天使的雙腕已被廢掉,但體表的傷口卻迅速的癒合,體內(nèi)的筋脈還需要一段時間,也同樣可以接駁,這是六人的異能,被博士賦予的異能,除非能刺中心臟或者切下腦袋,否則都不會死。

劉老太爺並不知曉其中的奧秘,一招得手,便已經(jīng)制住了熾天使,一劍指在熾天使的頸部,頓時大吼道:“住手!否則,我一劍結(jié)果了他!”

七名老者聽到劉老太爺?shù)暮袈?,慌忙急吐?nèi)力,將各自的對手逼開,然後急掠到樓梯口,重新擺好防守架勢,與夜狼三人靜靜相對。

夜狼側(cè)頭便看到了熾天使的慘樣,不過,心知肚明熾天使底細的夜狼卻只在心底冷笑,熾天使不動,不是不能動,而是在等待時機,所以夜狼很配合的爭取這個機會,伸手攔住了要往上衝的斷月和手冢不二兩人。

斷月和手冢不二殺到興起,沒留意情況的變化,不解的看著夜狼,但夜狼的回答只有威凌的眼神,兩人頓時不敢說話,向後退了半步。

第六卷 基因變異 第三百二十二章 合擊與破發(fā)2

夜狼昂首,冷笑道:“死老鬼,打不過就使詐嗎?不過,你的算盤打錯了,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跟我走,向你那寶貝外孫做個交易,我們也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

“不知道今夜是誰使詐玩偷襲的,你們倒不說自己的手段卑劣,反教訓起我這絲毫不知情的老頭子來了?”劉老太爺憤忿的駁斥道:“我勸你們趕快向警察自首,不要再錯下去,你們一身異能,造福社會不是更好嗎?”

“造福社會?哈哈~”夜狼仰天大笑起來,笑聲裡,喊著無盡的痛楚和怨恨,笑畢,夜狼雙眼突然暴出兇光,恨恨的說道:“你放屁!我從出生那天起,就沒有人關(guān)心照顧,這個社會拋棄了我,將我就丟棄在荒郊野外,任由我自生自滅,若不是一頭母狼用奶汁餵養(yǎng)我三個月,又被博士撿到,我現(xiàn)在就是一具骨?。∧阏J爲這個社會還得清欠我的嗎?”

夜狼的話,同樣引起了斷月和手冢不二的共鳴,兩人眼裡射出對社會,對世界的仇恨,雙手緊緊的握著,骨節(jié)喀喇喇的一陣脆響,心中的憤怒完全表露在表面。

劉老太爺眼中一陣黯然,這世間,悲慘的事情總是比幸福要多得多,可是,難道就這樣放棄這個世界嗎?劉老太爺搖搖頭,緩緩的勸道:“執(zhí)念的怨恨只能讓你們生活在痛苦中,但這樣的人生,你們覺得有意義嗎,你們會開心嗎?好好想想,試著想一下曾經(jīng)讓你們開懷的事,你們可以被所有人接納,但你們必須放棄以前的自己!”

“算了,老鬼,別費盡心機了,現(xiàn)在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你,這十幾分鍾,你看到有人過來查問嗎?”夜狼等人的心裡,又豈會被劉老太爺幾句話改變得了,但夜狼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劉老太爺指著熾天使的劍尖,已經(jīng)收回了幾寸,熾天使只要恢復活動,有足夠的空間躲開下一招。

唉~,劉老太爺暗暗嘆了口氣,他也知道,像這樣戾氣滿身的人,沒有受到一些教訓,是不會學著接受和改變的,現(xiàn)在這種情況的確是在多費口舌,畢竟強勢一直在夜狼一方,自己身邊的老部下,死死傷傷的已經(jīng)不少了,劉老太爺已經(jīng)從階下幾人的呼吸聲中聽出,能夠繼續(xù)撐下去的能力也到了盡頭。

夜狼沉默,劉老太爺也沉默,雙方第一次這樣沉悶,但夜狼與劉老太爺?shù)男那閰s完全的相反,夜狼是在等待好戲上演的得意,劉老太爺卻是一種對身邊人的關(guān)懷。

劍尖在微微的顫抖,因爲持劍者的心情在不斷變化,劍下的傷者也在蠢蠢欲動,這一刻,熾天使已經(jīng)完全準備好了,轟~,一個熾烈的火團從熾天使的身上突然爆發(fā),烈焰頓時襲捲了樓梯上下,但最主要的目標,仍然是樓口的那八名烏賊。

嗷~嗷~,啊~~~,一聲聲淒厲的哀嚎霎時充滿了整個別墅,隨後,穿透凌晨的寂靜,遠遠的傳了出去,驚起了整條大街相繼的犬吠,‘汪汪~’的急促叫聲起伏不停,整條大街,頓時全給吵醒了,家家戶戶慌忙的開啓房燈,衝到窗臺翹首遠眺坡頂那邊,聲音的傳起地。

阿航從高空也清晰的聽到這一聲聲絕望的哀嚎,這是死亡前最後的控訴,阿航的心一陣陣的緊揪,就像一隻隻手不住的抓捏著自己脆弱的心臟一樣。

“外公!”阿航辨出了聲音傳起的地方正是維爾夫大街八號大宅,心底頓時哀傷的呼喊著,這一夜,發(fā)生的事,竟然連累了自己剛剛纔相認的外公,阿航很悔恨。

熾天使的火焰燒著了劉老太爺身前的衣襟,劉老太爺眼疾手快,一劍反挑,順手在小腹前劃出一個弧形,兩片快燒盡的絲料輕飄飄的飛落向樓梯下,但又被樓梯口燃燒的氣浪,吹逼得翻翻滾滾的向上飄舞,久久落不下來。

夜狼就在這時已經(jīng)從樓口上方急掠而上,在牆上蹬踏一步後,折射加速衝向快退到二樓的劉老太爺面前,雙手的利爪狠狠的刺入劉老太爺雙肩。

嘡啷~,手中的袖裡劍無力的跌落在樓梯上,一陣脆響,從樓上一直滾落到樓下,跌入燒成焦炭的模糊屍體裡,在火紅的烈焰裡,漸漸陷入焦肉裡,覆沒。

劉老太爺悶哼了一聲,但並沒有放聲痛吼,一生中,經(jīng)歷無數(shù)磨難,無數(shù)風浪的劉老太爺還沒有老到甘心放棄,啪~,一聲沉悶的撞擊在夜狼的下襠響起,劉老太爺聚起全身的勁道,狠狠的在夜狼下陰上還了一腳。

嗷嗚~,夜狼的哀嚎比任何悽嚎聲都悽楚,這是男人的命根子,也是雄性的象徵,可是,就在劉老太爺以命相搏的勁踢下,完全爆碎了,即便擁有不死生,但這個部位的損傷依然是無可修復的,那是一種心理上的傷害,也是神經(jīng)上的刺激,夜狼著用這裡狠狠插入魔術(shù)師陰道的夢想就此破滅,也許,夜狼也不可能在對任何女人施以人道。

夜狼的痛苦不是別人能夠感受得到的,因爲這裡邊包含了男人種種的尊嚴,夜狼的一聲哀嚎裡所包含的遠遠超過了對世界的一切仇恨。

雙手猛地攪動,大腿下意識的加緊,夜狼的神經(jīng)因爲痛楚,而突然的麻木,這一刻,除了死亡,夜狼真的感受不到任何痛楚了,所有的痛楚全都轉(zhuǎn)嫁到了劉老太爺身上。

“你幹嘛?”斷月和手冢不二突然齊聲大叫起來,夜狼還沒弄明白這兩人是在叫誰,身後,兩道勁風已經(jīng)襲到。

“血痕!”夜狼很清楚的感受到這種吸血家族的氣息,可以說是刻骨銘心,而擁有血痕的,也只有魔術(shù)師,斷月和手冢不二喝問的,當然也是魔術(shù)師。

夜狼也懼怕血痕的威力,並不敢讓血痕刺中,慌忙向上倒翻,籍著劉老太爺?shù)纳眢w,突然的翻轉(zhuǎn)過來,與劉老太爺疊在了一起。

有了劉老太爺做阻擋,血痕突然停滯,但依然不改攻勢,緊緊的跟隨夜狼身形,轉(zhuǎn)折向上,劉老太爺眼看著夜狼懼怕這兩把匕首,突然的反手抓住夜狼刺入雙肩的手腕,死命的忍受著痛楚,拼盡全力用腳尖猛勾匕首的刀柄尾部,加速匕首的速度。

在劉老太爺?shù)呐浜舷拢鄣乃俣忍嵘槐叮陗,迅捷的劃破了夜狼的手臂,帶著一絲不斷的血痕突然反轉(zhuǎn),就勢要纏繞在夜狼手臂上。

血痕,吸血鬼一族的異寶,非金非鐵的材質(zhì),但卻可以飽飲鮮血,無論是人畜,無論多大個頭,只要刺破一點表皮,血痕就可以用材質(zhì)的異能,將受傷者身上的血一絲絲的抽出,不抽個乾淨決不罷休。

但血痕經(jīng)過吸血鬼一族的精密設(shè)計後,卻可以利用操控者本身的血,將操控者的血形成一種特殊的血線,不斷不溶,方便了持有者在任何情況下都可以用自己的意識控制血痕任何動作,只有持有者死了,血痕纔會跌落下來,進入一段休眠期,隨後,繼續(xù)被下一個持有者所操控。

夜狼懼怕這種東西不是沒道理的,再強的身體,打不壞,卻也要依靠血液的循環(huán)來供給身體所需的氧氣和營養(yǎng),夜狼依然在人畜的界定範圍,又怎能脫離血痕攻擊的效果外呢。

“斷月,殺了她!”夜狼眼看著自己已經(jīng)被血痕纏上,突然開口大喊著。

斷月楞楞的看了看魔術(shù)師,這可是博士的寵愛,誰敢動她啊,可是,現(xiàn)在卻是由夜狼做主,不聽夜狼的要是別人出手救下夜狼,自己還是難逃一死,著左右爲難的事,斷月不得不猶豫。

“快點,救不出博士,我們就都得死!”夜狼聲音發(fā)顫,本來已經(jīng)成功在即,這突然的變異,令夜狼措手不及,不得不絞盡腦汁勸說斷月:“殺死她,我們就有機會脅迫那個臭小子,順利的救出博士,範不著爲了這個臭婊子去死吧?再說,我們救出了博士,大可以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快點動手吧!”

夜狼已經(jīng)感受到自己身體血液的流失正在加速,雙手已經(jīng)開始痠麻,再一會,就會全身失血過多而痠軟,那時,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第六卷 基因變異 第三百二十三章 失去1

活命,是每個人的本能,夜狼的話,讓斷月很快傾向了完成命令,快刀一橫,攻勢迅即展開,從魔術(shù)師的背後狠狠劈下,魔術(shù)師苦於無法動彈,放出了這麼長的血線,自己本身就已經(jīng)很虛弱了,而且,這還是今天第二次的施放,若是在瑞絲凱利夜總會沒有攻擊阿航,也許魔術(shù)師還沒有這麼狼狽。

嚓~,快刀很準確的切落,將魔術(shù)師的背部劃出好長一道刀口,但在下手時,斷月還是留情了,二十多年來的同門之情,讓斷月也不能輕易的就斬下魔術(shù)師。

夜狼的眼裡隨著這一刀的落下突然很失望,連夜狼都已經(jīng)看得出,斷月的心意並沒有拼死相搏的殺手。

斷月刀勢再起,但卻在魔術(shù)師的背心停住,沒有更進一步的劃下或刺入,時間和空間彷彿在一瞬間靜止,每個人都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沉重而急促,這是生死的瞬間,每一個人心頭都深深的感受到了,下一秒,就是生死的界限,跨過,還是跌入,都只是一個選擇的問題。

噗~,斷月的身體突然向前急衝,手中的快刀狠狠的刺入,魔術(shù)師悲哀的心一直往下沉,往下沉,沉到了一個滿是漆黑的空洞,這裡沒有一絲光線,沒有任何聲音,沒有影子,沒有自己,因爲漆黑。

斷月顫抖著慌忙放開持刀的手,嘴裡咿咿呀呀的含糊哼著,不敢置信的看著魔術(shù)師背心那把快刀,雪亮的刀身旁,突然涌出的血是那麼的刺眼,斷月聞到那股腥腥的鹹味,突然有一種嘔吐的感覺,斷月想退,可是不能退,因爲身後有人堵著。

斷月慌忙扭轉(zhuǎn)過頭,怔怔的看著身後,陰笑著的手冢不二,這個借自己的手,殺死了魔術(shù)師的人得意的在笑,這個替自己做了最終選擇的人,醜陋的在笑……

魔術(shù)師沒有回頭,也無力回頭,眼前是漆黑的,就像心一樣,彷彿過了很久,眼前又突然的一亮,一個臉龐消瘦,但眼神透著無比剛毅的男孩正對著自己在笑,招著手,魔術(shù)師想要身手去抓住男孩的手,卻在這時,男孩的身體突然被沉沉的向後拉,看不出是什麼力量,只是,男孩的眼睛裡閃著極不情願的目光。

魔術(shù)師突然想哭,這種失落已經(jīng)封藏了很久,但在這一刻,卻被突然觸動;魔術(shù)師想要大喊,可是,喉嚨裡什麼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遠遠的,傳來男孩萬斤的承諾:“我一定會回來救你的!”

“是的!”魔術(shù)師的心在對自己說:“我相信他,所以我等待,所以我沒有死,可是,我還是沒有等到那一刻,即便我已經(jīng)看到了成年的他,但我還是沒有等到,爲什麼?艾克,你知道我還沒死嗎?你忘記了你的承諾了嗎?艾克……”

魔術(shù)師倒下去的那一刻,血線斷了,血痕突然失去了生命一樣,掉了,沉悶的在地上彈了幾下,靜止,彷彿逝去的是歲月,刀身上已經(jīng)沒有了昔日的光芒,黯淡得讓人感覺像塊木炭。

哈哈~,夜狼高聲的笑著,雖然身體的血液被吸掉了三分之一,可是,卻依然可以維持夜狼七成的戰(zhàn)力,剩下的,就只剩下如何炮製爪下的劉老太爺了。

心底的悲痛,讓阿航的力量也在爆發(fā),一道流星,唰的一下,激射到別墅裡,哐啷啷一陣碰撞後打翻東西的聲音,阿航從穿破的衣櫃裡走了出來,渾身上下全是黑色的氣焰,憤怒的一刻,還是讓阿航墮入了萬劫不復的魔念。

無窮無盡的氣勢,泰山壓頂般的襲來,霎時,整個別墅裡都充斥著阿航鬼哭神嚎的魔氣,情緒異常的斷月,彷彿聽到了萬鬼的淒厲,彷彿看到了一張張扭曲的臉,張著尖利的五爪,向自己兇狠的撲來。

“不要,不要~,我什麼都沒做~”斷月發(fā)瘋似的大叫起來,聲音歇斯底里的嘔心,神情激昂又頹喪,臉部複雜的扭曲著,似乎在隨著所看到的一同變異著。

得意的手冢不二也感覺到了異樣,只是,他所感受到的卻是另一番情景:無數(shù)的骨骸在慢慢的堆積著,一塊塊的變形,每一塊,手冢不二感覺都那麼熟悉,那麼親切。

突然,這些骨架幻變成了一把巨大的骨刀,兇狠的劈向手冢不二,手冢不二想避,可是邁不開雙腿,那把骨刀實在太大了,避不了,手冢不二被骨刀挑了起來,拋在半空,上下顛簸著不住玩弄,手冢不二想要嘔吐,可是胃裡什麼都沒有,只涌出一些膽汁,苦苦的,辛辛的……

夜狼看著大廳中央,斷月和手冢不二的神態(tài)異樣,彷彿被定在某個時空裡一樣,正詫異著,身後傳來拖沓的腳步。

阿航一步一步的緩緩走著,每踏出一步,身上的魔念就加深一點,釋放的魔氣也更強烈,從房間到樓口,不過二十一步的距離,但阿航走了很久。

所有人心頭的恐懼,卻也在阿航的步子裡不斷劇增,就連劉老太爺也感覺到阿航的恐怖是不分敵我的。

“阿航,停下來,你已經(jīng)入魔了!”劉老太爺不顧自己的安危,大聲的呼喊著阿航,勸誡著阿航不要繼續(xù)墮入魔道。

魔!阿航突然頓住,擡起頭,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奇怪的場面:夜狼依然倒懸著,上方的劉老太爺挪不開腳步,也擺脫不了。紅色的血一直流淌著,浸滿了劉老太爺上半身雪白的絲綢,很刺眼。

“誰是魔?我嗎?那你肩上的那個東西是什麼?”阿航木吶的反問道。

是啊,現(xiàn)在誰還分誰是魔,夜狼是魔,斷月也是,手冢不二是魔,趴在地上的熾天使也是,即便是倒在刀下的魔術(shù)師,她也是魔。

魔與佛只是在心念間的一點轉(zhuǎn)變,魔又怎樣?佛又怎樣?魔殺人,佛不殺人嗎?佛救人,魔就沒救過人嗎?這世間哪有這麼絕對的事。

阿航搖搖頭,似乎想通了很多,身上的黑氣雖然沒減,但心中卻突然一片空澄,坦蕩蕩的,沒有絲毫的怨恨與雜念,反而是一種悲哀,對世人的悲哀,對夜狼的悲哀,甚至是對劉老太爺?shù)谋В臍庀⑺查g的傳遍每一個人心頭。

轉(zhuǎn)變的太快了,先是魔念,現(xiàn)在又是佛悲,早已經(jīng)失神的斷月和手冢不二,此時已經(jīng)心力憔悴,兩人的氣息在氣氛的轉(zhuǎn)換間,突然變?nèi)?,無力的癱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樣子,就好像隨時會斷氣一樣。

“你們感覺到我的痛苦了嗎?你們聽到魔的聲音了嗎?有感受到佛的悲懷嗎?”阿航如夢囈一般的喃喃唸叨,在夜狼和劉老太爺聽來,卻是那麼的憋慌,心裡的一切,就像突然被掏空了一樣,什麼思想都沒有。

一股寒氣突然涌了出來,將地上的斷月和手冢不二選卷著扯到半空,兩人的身上就像捆滿了繩索,既不能動,又什麼都看不見,只有兩團灰色的氣場。

氣場越旋越快,抽動得大廳裡的魔念氣場全都被扯了進去,魔念氣場越聚得多,這兩團氣就越純白,如此奇特的現(xiàn)象,誰也沒見過。

很快,氣場抽空,也停止了旋轉(zhuǎn),停留在半空的,只剩下兩塊玄冰,裡邊,還清晰的看到斷月和手冢不二的身體。

“爆!”阿航猛喝一聲,念力驟發(fā),半空中的兩團玄冰隨著阿航的聲音,突然碎裂,連同裡邊的兩個人一同分崩離析,可是,阿航依然不滿意,又再加劇念力,碎成冰豆的玄冰,又再空中一顆顆的相繼爆開,最後,全都成爲一堆碎霜的樣子,霧白的灑滿一地,阿航才得意的笑笑。

夜狼的心在顫抖,眼見的這種能力,已經(jīng)不能算人類了,即便是鬼神,也要避而遠之,夜狼心再大,也不敢與這樣的魔神對抗。

悄悄地,夜狼鬆開了勾在劉老太爺肩頭的爪子,趁著阿航還沒有轉(zhuǎn)過念來擊殺自己,夜狼不得不放棄手中的人質(zhì),阿航已經(jīng)變成六親不認的樣子,留著人質(zhì)也沒有意思。

沒有了魔唸的氣場,夜狼和熾天使身上的壓力頓時減輕,暗暗的活動著四肢,將力量儲存在腿上,兩人不約而同的做好了逃離的準備。

第六卷 基因變異 第三百二十四章 失去2

“想逃嗎?”阿航不是傻子,兩人的動作,在阿航的氣場下,沒有一點隱藏,全都清清楚楚的被阿航感受著,甚至,阿航還模擬出兩人的下一步動作,是從哪一個部位開始。

夜狼不信阿航會從劉老太爺身後出招,突然倒翻下來,利爪在劉老太爺?shù)募珙^生生的剜了出來,頓時一片血肉模糊,肉泥混著滴滴血水向阿航的臉飛濺過去。熾天使也沒閒著,聚起全身的異能,爆發(fā)出最強的玄火,在夜狼離開劉老太爺身體足夠遠的地方時,猛地向劉老太爺罩去。

兩人趁著這一擊,慌忙彈跳著向院外奔去。玄火對於持有玄冰劍的阿航來說,毫無效果,而且阿航的速度遠遠超過了熾天使,一團烈火還沒觸及劉老太爺?shù)臅r候,一倍從身後躥上來的阿航擋住,玄冰劍在阿航手中急旋,形成一面冰牆,迅速的將玄火之氣消解。

玄火依然在玄冰劍之外,阿航的身影突然閃動,瞬間出現(xiàn)在熾天使身後,玄火劍突然刺出,狠狠的在熾天使身上攪動,以刺入點爲中心,反螺旋狀的向外攪動。玄火劍的烈焰比熾天使的更純,阿航每攪動一圈,熾天使被絞爛的血肉便被玄火劍在下一瞬間燒灼乾淨,沒剩下一點渣。

玩火者自焚,這是中國的老話,可是,也是定律,熾天使用玄火玩了二十多年,但最後,還是死在玄火劍的高階烈焰下。

夜狼逃跑的速度,遠比攻擊的速度要快,阿航狙殺熾天使的這一會,夜狼已經(jīng)躥到了院子外,一個用力的蹬踏,飛躍過十多米長的水池,只差一步,便會到達門外。

阿航暴喝一聲,起腳挑動腳邊的快刀,飛速的追上了夜狼,狠狠的刺透了夜狼的背腹,啪~,躍到半空的夜狼,還是被逼了下來,重重的跌在地面,這把刺死了魔術(shù)師的快刀,被以同樣的方式,再一次刺入下一個目標的身體。

顧不上理會夜狼是死是活,阿航回身隔空控制著玄冰劍,加速著消解熾天使臨死前的最強一擊。

穿過玄冰劍化成的玄冰牆,阿航看到外公的身體慢慢的傾倒,但雙手卻不是撐向地面,也沒扶向牆壁,只是死死的抱著脖子。阿航很清楚的記得,夜狼的爪子一直插在外公的肩頭,這異樣頓時讓阿航感到揪心的痛。

劉老太爺終於還是倒了下來,夜狼爪子勾出肩頭,轉(zhuǎn)身的一瞬間,卻突然在劉老太爺頸部的大動脈上,急速的劃了一下,這輕微迅捷且隱蔽的手法,是夜狼三十多年來日日夜夜接受訓練的絕技,殺人,當然要在最想不到的時候,最想不到的狀態(tài)下殺,不然,又怎麼叫殺手。

阿航扶住劉老太爺?shù)臅r候,血,已經(jīng)止不住的噴射出來了,瞬間,便將大半個樓梯全給灑滿,這大量的失血,讓垂暮之年的劉老太爺終於油盡燈枯,縱然有阿航修復肌體的能力,卻也無法及時的補充大量血漿。

阿航的手幻著七彩光芒,緊緊按在劉老太爺?shù)念i部,幻世神晶的異能正在發(fā)揮著,頸部的創(chuàng)口很快就完全修復,大動脈也接駁好了,表面上,一切都很好,但劉老太爺卻逐漸的失去神志。蒼白的嘴脣喃喃的動著,阿航聽不清楚,慌忙低下頭。

“阿航,我不行了,你要記住……不要妄動殺念……”

“我記住了,您放心!”阿航突然感到,這就是遺言,儘管自己無所不能,但對於將要逝去的生命,卻是那麼的無助,心裡的緊揪一陣陣的摳在喉嚨和胸口之間,就像被壞了的電梯門,一次次的夾住一樣。

劉老太爺說完話,休息了好一會,才喘過氣來,精神矍鑠的老人,卻在一瞬間,已經(jīng)垂老到面容蒼白,皺紋密佈的臉上,絲毫沒有血色。用力的抓著阿航的手腕,劉老太爺似乎對這個世界有著無比的留戀,對阿航這個外孫有著無比的眷戀,但這都是即將消逝的生命所不能包容的。

劉老太爺看著阿航,臉部的輪廓漸漸的模糊,但劉老太爺沒有說,怕阿航傷心,臨死前的人,最怕的,就是活著的人,那傷痛欲絕的悲,劉老太爺希望自己縱橫一生的英雄氣概,依然保持到死亡的那一瞬。

天花板是一陣的蒼白,但又似乎有一個巨大的漩渦,劉老太爺無神的雙眼,但著無限留戀,死死的盯著漩渦看,這個無形的漩渦似乎不只是在眼裡,還存在心裡,似乎要將這個生命從裡到外,慢慢的抽乾,剝離身軀。

恐懼,在這一刻,留戀終於產(chǎn)生了對死亡的恐懼,劉老太爺下意識的,抓緊了阿航的手腕,用力的,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就是想要抓住救命的稻草。

阿航感到了外公的異常,對生死有著特殊敏感感受的阿航,心裡即便不肯承認,但也深深的明瞭,外公已經(jīng)走了,阿航第一次感受到失去一位親人的感覺,失落,傷痛,悲慼……,所有的負面情感一併襲來,沉沉的,死死的壓在阿航胸口,充斥著阿航整個身體,在腦海裡來回激盪。

“老媽,老爸~”阿航忍著心中的悲痛,噙著眼淚,對著電話哽哽咽咽的說道:“外公~,外公死了!”

“劉暢~”

阿航的話音剛落,那頭,驟聞父親死去消息的靖夫人,一下子支持不住,頓時暈倒在靖宇的懷裡,嚇得靖宇來不及詢問,慌忙照顧著老婆。

阿航在電話這頭靜靜的等待,不敢有絲毫懈怠,良久,靖夫人才緩緩醒過來,緊張的抓著靖宇的手,聲音顫抖著怯怯的問道:“阿航,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

“……”阿航很苦惱,一時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沉吟了好一會,被靖宇和劉暢催促了好幾次,才沮喪的小聲說道:“因爲我的疏忽,牽扯到了外公,外公家被歹徒血洗了,我~~,我~”

阿航吞吞吐吐了好幾次,才斷斷續(xù)續(xù)的將昨晚到今早所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怯怯的說道:“對不起!老媽,是我的錯,幸好我已經(jīng)爲外公報仇了!”阿航指著滿地的碎屑,向父母示意。

大廳的地面,被攪成肉泥的熾天使早已經(jīng)火化,剩下來的,只有點點黑色的灰燼,而冰凍的斷月和手冢不二,依稀還能夠辨出人型,至於不知被死因的魔術(shù)師,阿航卻流露出一點同情的哀傷,阿航從地面的痕跡看得出,魔術(shù)師的死,是斷月所爲。

阿航扭頭看向水池外,天已經(jīng)吐白,路燈已熄,一切都和往常一樣,沒有什麼變化,但似乎缺少了什麼?

夜狼的屍體呢?阿航吃驚的搜索著,但在夜狼倒下的地方,除了一灘血跡外,再也沒有任何物體。

“夜狼~~”阿航怒不可竭的大聲吼叫起來,本以爲將這個殺害了外公的真正兇手除掉,以祭慰外公在天之靈,可是現(xiàn)在卻落空了,阿航怎能不怒?怎能不恨?怎能不怨?

四周,本已經(jīng)平靜下來的住宅區(qū),被阿航這身帶著悲慼的吼聲再次驚動,嘩啦啦的擁來很多人,“快報警!出人命了!”“看吶,老爺子一家被歹徒血洗了!”“好可怕!”

擠在鐵門外的人羣七嘴八舌的驚叫著,這麼多年來,這裡從來沒有出過一件命案,甚至,連一般的刑事案都沒有發(fā)生過,可是,門口倒斃的狼狗,水池上漂浮的焦屍,破碎的門窗,無聲的別墅,這一切,讓人們下意識的想象著裡邊的情況,事情就是這麼發(fā)展,也不用人們怎麼想,別墅裡的情景的確一片狼藉。

查泰局長接到報警電話,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儘管市裡的其它地方,發(fā)生了同樣令人震驚的妖魔襲擊案,但與這裡的重要性比起來,艦隻就是天地之別。

劉家在本市和國內(nèi)的影響力之巨,足以讓整個城市掀起狂風暴雨,甚至在全國都能引起七級地震,查泰局長頭真的很疼,前有瑞絲凱利夜總會血洗案,後有艾克上校挾武自重暴亂事件,現(xiàn)在,這原子彈級別的滅門慘案,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第六卷 基因變異 第三百二十五章 追緝檔案

現(xiàn)場,只有十幾具燒焦的屍體,還有一些說不清楚的碎冰渣和蛋白質(zhì)的焦炙物,剩下的,就只有兩具能夠明顯辨認的屍體——劉老太爺和手下老六。

兩人,一個是刀傷致命,但相同處,卻是身上都有野獸的爪痕,查泰局長不由得聯(lián)想到,在半小時前,全市各處發(fā)生的那些妖獸殺人事件,很顯然,這裡也遭到了那些妖獸同類的攻擊,所不幸的是,劉老太爺也無法抵禦住,所有的家僕全都喪命。

兇手指向妖獸,雖然明確了,但緝拿卻又成了問題,市裡各處騷亂的妖獸,在遇到軍隊後,突然的散逃而去,但唯獨這裡,原先的軍隊卻在這時,突然的離開,查泰局長不得不將整件事聯(lián)繫起來,這幕後的黑手呼之欲出,只是,查泰局長對此卻絲毫不敢聲張。

格夫曼一人將整個研究中心攪得雞飛狗跳的,人,只要不反抗,格夫曼不會傷害,但妄圖阻止格夫曼的,全都缺胳膊少腿的,地下的鬥獸場,已經(jīng)完全封閉,上層的培植艙也已經(jīng)盡毀,這裡的一切,都讓格夫曼感到熟悉,也感到厭惡,很多年前,魔族就是這樣乾的。

海牙號一直停泊在海底,格夫曼返回時,天已經(jīng)豔陽四射,經(jīng)過清晨的騷亂,城市的旅遊業(yè)暫時受到了控制,來來往往的遊客,再也不想呆在這個動亂切妖獸縱橫的都市,一直很熱鬧的海邊,今早起突然變得蕭條了,到現(xiàn)在,一個人影都沒有,倒是方便了格夫曼。

脫下沾滿各種動物、妖獸、士兵血跡的機甲,格夫曼重又換上了另一件鱗甲,這才滿心歡喜的哼著老家的小調(diào),快步走進關(guān)押博士的審訊室,阿毅遵照阿航的意思,在這幾個小時裡,不停的逼問博士,並強令博士解讀手稿上的生僻字,現(xiàn)在,這工作已經(jīng)有了眉目。

“怎麼樣,這魔族餘孽老不老實?”格夫曼湊到阿毅耳邊,小聲的詢問。

阿毅點點頭,指著手下不住飛快鍵入的電腦屏幕,既興奮,又擔心的說道:“你看,這裡表明,魔族在很早的時候,就開始對人體與動物基因組合的研究,在各個時期,都出現(xiàn)過不同的變異種類,不過,最出名的,還是吸血族和狼人族,這兩個種族的繁衍能力和自適應(yīng)能力都很強,比其它種類都要高,特別是這兩個種族的智商都不低,對生存的意識和學習掌握都較強。與這兩個種族同期的變異人,都沒有延續(xù)幾代,漸漸的消失,有些,倒是和人類繼續(xù)繁衍,但後代的基因變異特徵卻突然消失,鮮有保存變異基因的例子?!?

翻過一個頁面,阿毅繼續(xù)解說道:“根據(jù)博士的口述,他現(xiàn)在所製造的這些異能者,每一個人,都是以前各族類中,重新與人類結(jié)合後,經(jīng)過無數(shù)代的繁衍,依然保存著各自變異基因——鳧魔因子的後代,所以說,這些人都是最早期的試驗品,博士只不過是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對鳧魔因子做了響應(yīng)的強化?!?

“這麼說,地球上還是有我們不知道的變異基因人後代羅?”格夫曼皺著眉頭問道。

阿毅點點頭同意了格夫曼的說法,因爲記載中,魔族對人體基因組合的種類,多達三百多種,包含了海陸空的飛禽走獸魚鯊蟹,但現(xiàn)在,所能看到的,就只有屬於人狼的夜狼,屬於原水藻類單細胞生物的手冢不二,屬於印尼噴火蛙的熾天使,屬於藏羚羊的斷月,屬於毒蛇的穆遊魂。

還有最特別的就是魔術(shù)師,居然是吸血族中的變異,既不吸血,又可以隨心所欲的變幻身形,但在博士的資料裡,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屬於毒蠍的組合變異,包括阿毅在內(nèi),都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曾經(jīng)與自己這麼熟悉——艾克上校,這是第七名收養(yǎng)的妖獸,但在少年時期,卻意外的走失。

看到這份資料,格夫曼頓時愕然,原來艾克上校竟然也是基因組合變異人的後代,那就可以解釋青青所見到的和所感覺到的,艾克上校被毒蠍刺中之後,並不是所謂的死後重生,而是刺激了自身隱藏的基因,再一次的產(chǎn)生變異,難管那種氣息這麼奇怪了。

沒等格夫曼驚訝完,阿毅所說的另一件事,就更讓格夫曼擔憂了。

“博士最先說起的事,是要我們趕快找到夜狼等人,將一種抑制身體基因突變的血清交給他們,這種血清,只有瑞絲凱利夜總會下面的研究所裡纔有,可是,那裡已經(jīng)被阿航破壞掉了,封得死死的,所以博士很著急,他說,如果不在四十八小時內(nèi),給每人注射一次血清的話……“阿毅到最後,臉色變了變,顯得有點驚恐,似乎看到了很血腥恐怖的話面,這後面的話,也就突然頓住了。

格夫曼一直看著阿毅,表情上的變化,已經(jīng)讓格夫曼猜到,這後果的場面,肯定讓人不敢想象,格夫曼也怔住了,想問卻又怕聽到。

阿毅沉吟了一會,才心有餘悸的說道:“如果沒有血清的維持,這六人就會產(chǎn)生突變,會處於狂亂狀態(tài),瘋狂的虐殺一切看到的生物,唯一的弱點,就是身體的體溫會不斷升高,血液不斷的蒸發(fā),隨著身體血液的不斷蒸發(fā),這六人就只有兩種過程一種結(jié)果,要麼失去所有血液而死,要麼就自焚而死?!?

死倒是一種解脫,只是,在這六人死之前,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命喪其手中,格夫曼明白了阿毅的擔心,頓時叫道:“那還不快點叫阿航想辦法取出血清,儘快找到這六人!”

“阿航?jīng)]回來???”阿毅奇怪的看著格夫曼,反問道:“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嗎?”

阿毅的提醒,終於讓格夫曼省起,自己是與阿航一道出去,隨後分開的,不過,格夫曼知道阿航在哪,事不宜遲,與阿毅一同又匆匆的鑽出海牙號,前往維爾夫大街八號。

鐵門外,沿著院牆邊,早已經(jīng)圍上了黃色的‘警方封鎖’的警戒帶,聚集的人羣,也都被警方勸走,這裡已是這條大街的終端,想要從外面進來,也已經(jīng)不可能了,警方開始接替軍方設(shè)卡盤查過往行人,格夫曼和阿毅趕來的時候,大街上已經(jīng)全是警察了,兩人只能站在街口對面的馬路上。

“怎麼辦?似乎很大動作,連警方都這麼緊張?阿航不會出事吧?”阿毅隱隱感到不對勁,慌忙詢問格夫曼的意見。

格夫曼翹首向坡頂看了看,這附近,根本感覺不到阿航的氣機,也許是隔得太遠,格夫曼也不是很確定,所以,對於阿毅的詢問,格夫曼也拿不定什麼主意。

“繞後山走吧?”阿毅很擔心阿航,但格夫曼卻什麼意見都沒有,不由得自己出主意了。

“後山?”維爾夫大街所處的位置,是一個半山,不高,但也只有大半的山面被開發(fā)成高尚住宅區(qū),這山背,因爲太抖,就像一面屏風一樣,所以,也就沒人打它的主意,現(xiàn)在進入大街的唯一路徑,的確只有後山了,格夫曼喃喃的唸叨著,終於重重的點點頭。

查泰局長帶著幾名探員,攀爬上了山頂?shù)臎鐾?,從上往下觀察數(shù)百米外的八號劉宅,從遠處看,查泰局長能更清晰的判斷兇手的行動路線。

“局長,這件事真的很蹊蹺?!币幻容^正直的探員,絲毫不避諱的說著自己的看法:“從現(xiàn)場的狀況看,進入劉家的兇手不多,但不可能直到進入別墅大廳才被發(fā)現(xiàn),即便是妖獸,其氣息也會被看門的狼狗所警覺,可是,昨晚都沒有人聽到過激烈的狗叫聲,我想,這是一個有預(yù)謀的謀殺,而且,做這件事的,應(yīng)該是國際通緝的殺手集團。”

查泰局長何嘗不是這樣認爲,甚至,還想到了這主使者很可能就是哈蘇中將,只有他,纔有膽量敢動劉家,只有他,纔有權(quán)利調(diào)動軍隊,只有他,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安排好一切??墒?,知道了猶能怎樣,憑著現(xiàn)場的一把刀,誰也不能證明什麼。

查泰局長重重的嘆了口氣,帶著幾分期許問道:“鑑定結(jié)果出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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