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是氣憤的走進來，在不遠處站定。

川穹眉目微擡，示意其他人全部都出去。

殿門關閉，室內只留下他們兩人。

川穹帶著笑意湊過來，說：“你總算願意回來了？”

“你先救人。”杜若擔心小師妹的傷勢，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見杜若如此的關心身爲小師妹的自己，川穹臉上的笑意不由更深了，說：“放心，你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人幫她去驅除魔氣了。只要你回來了，我怎麼會傷害你身邊的人呢。”

杜若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但對川穹的態度還是很不友好，說：“在那邊的事情你應該也都還記得，我對你什麼感情你應該也清楚。我不是你記憶裡的杜若，勉強是沒有好結果的。”

“你是，你只是忘記了。”

心知一個會穿越時空尋找自己的人，講道理說服他是不可能的。

她想了想，又說：“你把我騙回來又能怎麼樣？就算是把我關在這裡一輩子，我們沒有可能就是沒有可能。”

川穹沒什麼反應，又走近了一步，站定在杜若的面前，說：“我們最開始時，彼此都以爲會是仇人的。”

“以前我們是不是仇人我不能斷言，但現在的你是我的仇人。”杜若神情閃爍，說這話時有些顧慮。她清楚是銀硃的錯，可下手的是川穹。而之所以會顧慮，因爲當話在腦海裡成型的那一刻，居然害怕他會傷心。

但是話已經說出來了，也就沒必要在意了。

川穹果然愣了一下，神情有些傷感，他擡手捏著她的下巴，讓她仰起腦袋看著自己，說：“我記得你寫那些東西的時候，很喜歡一個設定。”

杜若怒視他，不說話，但心裡也有些疑問他指的是哪個設定。

川穹笑了一下，說：“相愛相殺。”

“……”

所謂相愛相殺，嚴格來說應該是相殺相愛，互爲仇敵關係的兩人在各種相殺的過程中相愛，相愛之後再相殺時，就變得有些像是夫妻之間的趣味了。

杜若繼續怒視，表示自己不認同他的說法。

“你連自己的兒子都要殺，我可不信你……”

“是他自己要和我斷絕關係的。”川穹回答說。

“那他也還是你兒子。”

“不是，他自己說的。”川穹有些無賴的開口。

“你——”

杜若一時半會想不出能接下去的話，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甚至連罵人的話語也想不出來。便說：“我不會改變主意的。”

說完便要離開，但被川穹給拽住了。

他順勢一拉，杜若就被他圈進了懷裡，他問：“我救了你朋友一命，你這就走了嗎？”

杜若怒視。

川穹心知杜若的底線，太過分的事情肯定不能做，便笑著說：“讓我抱會，放心，你的小師妹現在很好。”

她本來就被他抱著，不過就是時間的長短而已。杜若便沒有掙開，任由川穹抱著自己，心裡有些擔心寒衣和緣緣。

抱著她的手臂十分有力，背上貼近的胸膛和堅實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