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嘛!我實話實說而已,那老公你答應我了,反正對於醫(yī)生來說,男女都一個樣,沒什麼區(qū)別,不信你可以去問成醫(yī)生。”
薄景衍深幽的眼眸盯著她,面無表情的樣子還真的讓捉摸不透。
但好在他答應了她。
回到病房。
姜晚笙讓薄景衍在外面等著,他進去實在是讓氣氛太壓抑。
“我和他說幾句就出來。”
薄景衍默認,在外面等著。
姜晚笙一個人進去,說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你相信我話……”
沒等她說完,時行之一口答應,“我相信你。”
姜晚笙一怔。
時行之偏側(cè)頭,看向窗外,秋風吹拂,一片落葉趁虛飄在了窗臺上,他這麼平靜的看著。
“死馬當活馬醫(yī),而且我相信晚笙你,既然你開口說了這話,就一定能行。”
回頭,看著姜晚笙,淺脣一笑著。
姜晚笙:“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不會讓你有事。”
時行之恩了一聲。
“等你恢復幾天,我就開始給你治療。”
“好。”
這時。
姜晚笙聽到門口傳來高跟鞋聲音,回頭一看,看到進來的人,詫異。
“沁楠!”
季沁楠走了進去,說著,“就知道晚笙你在這裡,他和你老公在外面談事,正好遇到。”
姜晚笙明白過來,遇到南宮玦了。
“這樣。”
季沁楠看向時行之,“老同學,今天好些了?”
“能讓你們同時來看我,那肯定得好些了。”
“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說著,看向姜晚笙,道:“剛聽到晚笙你說你能治好,這麼厲害。”驚訝的表情,看著像是對姜晚笙的佩服。
姜晚笙回答道:“我儘量試試。”
“對了,行之,你現(xiàn)在一個人在這裡,你不讓你家裡人來照顧你?”姜晚笙問道一句。
時行之收回視線,眼底溢出絲絲的暗傷,“如果我告訴他們,那我真的就隨了他們的願,繼承他們的事業(yè),所以還是不讓他們知道的好。”
當初考醫(yī)學院,幾乎快要家裡人鬧崩。
姜晚笙明白過來,多少同情他。
“所以你真的是熱愛你未來職業(yè)的是不是?”
時行之淡然一笑,“當然,不然我也不會選擇這所學校。”
但真正的原因,只怕是永遠埋葬,或許他也可以重新考慮。
“那我永遠支持你的選擇。”
時行之道謝了一句,“謝謝!”
但季沁楠卻察覺到了時行之眼底極力掩飾的某些情緒,她現(xiàn)在可以很確定,時行之是爲了姜晚笙才考入這所學校,提著手提包的手,緊握了幾分。
擡眼看著姜晚笙。
她還真的是幸福,有這麼多人喜歡著他。
就算薄景衍是裝模作樣,但對她確實真的縱容。
三人閒聊著。
另一間病房內(nèi)。
薄景衍調(diào)侃著某人,“看來你真的適合當和尚。”
南宮玦拉好褲子,“你最好別得意,小心哪天你女人給你咬斷,讓你當太監(jiān),到時候我會送花圈給你慶祝。”
薄景衍低沉緩緩道:“我和你可不一樣,我至少是持證上崗,季沁楠只是養(yǎng)的野貓,哪天野性爆發(fā),報復你也不是沒有可能。”
南宮玦抽出一支菸,順手遞了一支給薄景衍,“你這是想來跟我炫耀你女人很溫順。”
說著,點燃菸頭,吐露一口煙氣,坐在一旁沙發(fā)上,看向薄景衍。
“那我現(xiàn)在倒想知道,姜晚笙這頭全身長刺的野貓,現(xiàn)在這麼順著你。”
薄景衍抽著煙,煙霧繚繞,映襯男人邪魅俊美的容顏更是風情瀲灩。
對於這個問題。
他一直很疑惑,他可清楚記得就在那一天的早上她都不怕死和自己對著幹,轉(zhuǎn)眼就變了一個人。
但從那個時候到現(xiàn)在,種種跡象都表明她的確就是變了一個人,甚至看不出絲毫的虛假。
側(cè)眸看了一眼南宮玦。
“感情的事,我可就沒辦法和你解釋。”
話落。
南宮玦突然笑了一聲,修長的手指彈了彈菸頭,“說的你好像真的戀愛了一樣。”
薄景衍沒回答。
隨即談論起工作上的事情。
*
三人沒多聊什麼。
“之後我要給他鍼灸,沁楠你要是有時間,倒是可以多來看看這位老同學。”
姜晚笙突然說著。
季沁楠看向姜晚笙,眼神一閃異樣,隨即一笑,也沒說什麼。
“好了,行之,那你先好好休息,之後我再過來。”
“好,謝謝你了晚笙。”
姜晚笙離開,季沁楠便也沒有在多待。
出了病房門。
秦湛在門外守著。
“你們總裁呢?”
秦湛頷首,恭敬回答道:“薄總和南宮少爺正在談事。”
“這樣,那我和沁楠去陽臺那邊聊會天,你就不用跟著了。”
秦湛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倒也沒有繼續(xù)跟著。
兩人到了陽臺。
“沁楠,你喜歡時行之的對不對?”姜晚笙直接道。
這話一出。
季沁楠臉色一僵,盯著姜晚笙,愣了幾秒,隨即失聲一笑,側(cè)頭看向遠處。
“你怎麼看出來的?”
變相承認,她沒有否認。
姜晚笙回答道:“其實高三那會兒,我都懷疑過的,但你的很多行爲讓我否認了自己的想法,現(xiàn)在這麼看,沁楠你埋藏的很深吶。”
季沁楠斂去脣角弧度,不知是否是涼風吹拂的原因,讓她眼神淡冷下來。
“那現(xiàn)在你又怎麼看出來?”
“那日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很壓抑,哪怕笑著,但卻一點也不快樂,但再遇到時行之之後,我看到你和曾經(jīng)一如既往的笑意,哪怕極力掩藏,但還是會通過你的表情展現(xiàn)出來,心是沒有辦法欺騙自己的。”
那天在酒店遇到,她懷疑了一下,並未多想,但方纔季沁楠的反應讓她更加確定。
季沁楠嘆息一聲,“喜歡又怎樣,但只能永遠埋葬在心底。”
緩緩擡手,一片落葉落在她的掌心,秋風蕭瑟,她看上去突然更加陰沉無光。
“就像這片樹葉一樣,永遠的爛在泥土裡。”
說著,手用力一緊,一鬆,枯黃的落葉隨著風落入地面,終將和泥土混爲一體,永遠消失。
姜晚笙知道她待在南宮玦身邊肯定是被逼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