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烈焰領著墨淺淺進了別墅的前廳。
一進去就看到皇甫夜臉色暗沉的坐在奢華的沙發上,他的面前放著一杯半滿的紅酒,一看就知道他還沒有開始品嚐。
“皇,皇甫大爺……我,我回來了……”
故作委屈的低垂下頭,墨淺淺不安的攪著手指。她手臂上纏繞的白色繃帶,無比的顯眼,上面還沁出了一些些殷紅的血液。
雖然皇甫夜早就知道墨淺淺受傷了,可是在看到她的傷口之後,他隱忍下去的怒火和複雜的情緒,又再度涌了上來。
“烈焰,那兩個女人處理掉了麼?”
無視了墨淺淺的話,皇甫夜擡起幽深的冷眸,森冷的看向烈焰,似乎在詢問事件的進行程度。
“夜少,您吩咐的話,我已經如數轉達給南宮禹了!如果時候到了,南宮禹還沒有行動,小人會立即採取行動!”
在皇甫夜的面前,烈焰卑微的就像是土壤裡的一朵花,而皇甫夜則是高高在上的太陽神。
他恭敬的低下頭,回答著皇甫夜的話,畢恭畢敬的態度不含一絲虛假,看的墨淺淺目瞪口呆。
所謂的忠犬,大抵就是烈焰這樣的存在吧?
雖然自己不知道烈焰和皇甫夜是怎麼認識的,但是自己總感覺他們之間的羈絆很深,應該不是一般人能超越的。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墨淺淺,跟我回房!”
看到墨淺淺在一邊神遊太虛,皇甫夜將該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之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率先起身,往二樓上走去。
墨淺淺聽到皇甫夜的呼喚,立即來了精神,屁顛屁顛的跟在他的身後。
“是,皇甫大爺!”
給皇甫夜起了一個新稱呼,墨淺淺不知道皇甫夜板著臉的緣由,但是看到他那麼在乎自己,心底樂的開了花。
要是他的心底沒有自己,又怎麼可能這麼在意傷害自己的那兩個女人的處理結果喃!
嘿嘿,被她抓到把柄了吧!
皇甫夜,你就等著承認,你是喜歡我墨淺淺大人的吧!
“坐下!”
美滋滋的墨淺淺,在進了主臥室之後,立即被皇甫夜的冷言冷語嚇得一怔。
“嗚嗚……人家都受傷了,你還對人家這麼兇……”
若換做以前,墨淺淺鐵定會撅起小嘴,不滿的坐下。可是在知道皇甫夜對她也有一樣的感情之後,墨淺淺就開始作了,想要探查皇甫夜的真心。
可憐巴巴的蹙了蹙眉,墨淺淺在皇甫夜所指的地方落座,可是卻心不甘情不願。
“還不是你叫人家去求證,人家纔會遭遇這飛來橫禍的……你不擔心也就算了,居然還兇我,你就這麼不待見我麼?”
使勁的眨巴著眼睛,想要擠出兩滴淚水。勉強了半天,墨淺淺才發現,自己的心底是歡喜的,面上無論怎麼做,那淚水都不肯聽話的落下來。
哭不出來就乾脆不哭了,墨淺淺揚起盈盈的大眼,故作泫泫欲泣的委屈模樣,眼巴巴的把皇甫夜望著。
聽到這話,再看到墨淺淺這副表情,皇甫夜緊繃的面部線條,終還是柔軟了下來。
“我以爲你有自保能力的,你是神偷集團的一員,不是麼?”
說到這個,皇甫夜的內心是有些自責的。雖然自己是安排了墨淺淺和南宮禹見面的機會,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南宮慕會出現在哪裡!
說起南宮慕,皇甫夜不自然的低垂下眼瞼,想要掩飾他眼底暴露出來的真實情感。
闊別兩年之後,他怎麼也沒想到,南宮慕竟然爲他瘋狂到了這樣的地步。明明當初要離開的人是她,爲什麼如今最難受的人也是她?
想起當年自己和南宮慕的那一段情,皇甫夜的心就開始隱隱的抽痛起來。
她是自己唯一深愛過的女子,也是唯一一個背棄了他的女子。他愛她,但是比起愛,他現在心底累計的更多的是恨。
“我當然是神偷集團的一員,面對一般人,我肯定能自保。可是,皇甫大爺,我今天面對的不是人啊!你知道麼,南宮禹居然是一條大蟒蛇!他妹妹的兩個朋友,也是蛇!”
沒注意到皇甫夜陷入了沉思中,墨淺淺一回想起自己曾看到的那一幕,心底就溢滿了驚訝之情。
“我是凡人,她們是蛇妖,我哪裡是她們的對手!所以,這件事你真的不能怪我,我也是無辜的受害者……嗚嗚,你都不知道我的傷口有多嚇人……我長這麼大,就沒有受過傷,身上連一道小傷痕都沒有!今天縫針那醫生告訴我,我這次的傷會留下很長的疤痕,嗚嗚,我好難過……”
故作委屈的小聲抽泣起來,墨淺淺看到皇甫夜如老僧入定,她伸出手來搖了搖皇甫夜,拉回了他的理智。
“留疤?烈焰不是說是個小傷口麼?”
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關鍵詞,皇甫夜的眼中一下多了一份擔憂。他低垂下頭看了看墨淺淺包紮好的傷口,愣了一會兒之後,揭開了紗布上的膠帶,似乎想要查看墨淺淺的傷情。
“嗚嗚,你這是要幹什麼啊?痛,輕點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過度的擔憂,皇甫夜抓著墨淺淺手臂的力度有些大了,惹得墨淺淺連呼疼痛。
看到她下方的手臂被自己捏紅了,皇甫夜立即鬆了鬆手,溫柔的擡起她的手臂,細細的查看起墨淺淺的傷痕。
映入眼簾的是被縫合在一起的一道傷疤,有小指長短。雖然醫生縫合的很好,但是也能看出,傷口的創面比較大。
“該死,我就不該輕饒了她們!”
心底因著墨淺淺的傷痛隱隱抽痛,皇甫夜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話,聽得墨淺淺一下來了精神。
“對,就該當場把她們剝了皮,拿回來燉蛇湯喝的!對了,皇甫大爺,你和南宮慕是什麼關係啊?爲什麼她的房間裡,到處都是你的照片啊?”
說到這裡,墨淺淺適時把自己的疑問道了出來。
她是在很好奇皇甫夜和南宮慕的關係,但又覺得直接問皇甫夜不會回答自己,所以一直在等時機。
現在時機成熟了,皇甫夜卻還是不打算回答墨淺淺。
“不關你的事,墨淺淺,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聽到南宮慕三個字,皇甫夜的臉色一下變得有些晦暗不明。他猛地站了起來,起身就要離開。
“還有,你的證明失敗了,你依舊是我的階下囚。看在你受傷的份上,你就不用住囚籠了。這個房間便是你的房間,從明天開始,你每日要早早的起來爲我做好早餐。然後打掃乾淨屋子,修剪花園的花草樹木!”
似乎沒有放過墨淺淺的打算,皇甫夜頓了頓之後,將接下來的工作分配給了墨淺淺。
“等一等,人家是傷患耶!你叫我一個人做這麼多事,真的好麼?”
臉色微凜,墨淺淺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沒撈到任何的訊息就算了,居然還被安排了這多麼的工作!
喂喂,皇甫夜,好歹你是有錢人,多請幾個僕人不就行了,幹嘛奴役她這個病號啊!
“我覺得很好。”
走了幾步,皇甫夜突然停了下來,微微轉頭,高深莫測的看了墨淺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