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用鋤頭,將那血染的被單掀開,原來,在被單裡,裹著一隻死貓!
這貓死得還很慘很慘,支離破碎的,非正常死亡,明顯是被虐殺的。
葉晨從貓的屍體上,感受到了濃郁無邊的煞氣。這等煞氣,哪怕是在白天,都極爲(wèi)的強烈!
“吖——!”林語溪只看了一眼,便嚇得花容失色,趕忙轉(zhuǎn)過頭去,不敢繼續(xù)再看,嬌軀瑟瑟發(fā)抖,有種說不出的嬌怯可憐。
“語溪,別怕,死貓而已。這隻貓,就是曾被你收養(yǎng)的那隻?”葉晨問道。
“是啊…我本來以爲(wèi),小貓跑掉了,結(jié)果…結(jié)果真的被殺了…”林語溪顫聲道。“太可惡了!是誰殺的…太殘忍了…這簡直就是心理變態(tài)啊!”
“既然把貓屍埋在這裡,那多半就是住在這個別墅小區(qū)裡的人了,虐殺之後,就地掩埋。”葉晨微微搖頭。“這個社會,人面獸心的人還真是不少啊。”
另外,貓屍上還淤積著鬼氣,正如葉晨所料,這隻貓曾經(jīng)被鬼收養(yǎng)過。
打開陰陽眼一看——那對詭異的,宛如浸泡在鮮血中,紅得瘮人的貓眼裡,正在播放著一些畫面。
在畫面中,一個穿著紅色高跟鞋的女人,一邊戲謔而病態(tài),興奮的尖叫著,一邊用又細又長的鞋跟,狠狠的在貓咪身上亂戳。
喵嗚…喵嗚……
悽慘的貓叫不絕於耳。
畫面很是瘮人,恐怖。
葉晨搖了搖頭,燒了張【滅邪符】,將貓屍上的怨氣,煞氣,盡數(shù)都淨(jìng)化掉。
然後又重新把貓屍埋好。
“語溪,冤有頭債有主,虐殺這隻貓的人,會被厲鬼索命的。不過呢,那些鬼報復(fù)糾纏過你,我也得好好教訓(xùn)一下它們。”葉晨笑了笑。“今晚,我進入你的夢裡!”
“啊?葉晨,你還能進入我的夢裡?你好厲害呢!”
“這算什麼?”葉晨一本正經(jīng)的道。“能進入你的身體裡,那才叫厲害。”
“……”林語溪白了葉晨一眼,她心說,我的身體,已經(jīng)爲(wèi)你準備好了,你隨時隨刻都可以進入的啊,那有什麼好厲害的?對你來說是很容易辦到的事情啊。
“葉晨,那你要不要救那個殺貓的人呢?看樣子,如果你不救,那肯定會鬧出人命的。”
葉晨還沒回答。
驟然,一輛鮮紅色的寶馬敞篷跑車,從身旁飛馳而過,速度絕對超過了60碼。
“握草!趕著去投胎嗎?小區(qū)裡還開這麼快!”葉晨罵了一聲。
但很快,尖利的剎車聲響起。
緊接著,便是林父緊張著急的聲音。“你怎麼開車的?差點撞到人了!”
葉晨和林語溪,趕忙循聲望去。
只見,林父和林母,買完菜回家,此刻驚惶的站到了路邊花臺上,菜籃子打翻在地,雞蛋牛肉雞翅啥的,灑滿一地。
那輛紅色寶馬敞篷跑車,緊急制動停了下來。
“爸!媽!”林語溪慌忙拉著葉晨的手,跑了過去。
“叔叔阿姨,你們沒事兒吧?”葉晨問道。
“差點就被撞到了。”林父一臉不滿的表情。
這時,從車上,走下來一個打扮十分豔麗的年輕女子。
她穿著時髦的香奈兒連衣裙,踩著一雙鞋跟尖細的大紅色高跟鞋。
一臉飛揚跋扈的表情,眉宇間,頗有些戾氣。
“你們怎麼走路的?!瞎眼了嗎?”這年輕女子,竟然惡人先告狀,指著林父和林母的鼻子,陰陽怪氣的道。“喲呵,原來是你們啊。我都觀察你們好幾天了,看你們也不像是有錢人啊。怎麼混到燊海森林這種高端別墅小區(qū)裡來了?”
“小姑娘,你甭管我們怎麼住進來的,剛纔我和老伴,差點就被你開車撞到了。小區(qū)裡開車,慢點,要不然,容易出事兒。”林父道。
“還教育起我來了?真是搞笑!看見我開車過來,也不知道避讓,沒長眼睛?”年輕女子很是誇張的捂住鼻子。“好臭啊…一股子窮酸的味道…哎,這種高檔別墅小區(qū),爲(wèi)什麼住進來一些窮酸呢?空氣都被污染了!”
她說話很是尖酸刻薄,林父和林母氣得都快跺腳了,但他們一向老實巴交,吵架鬥嘴,都不是強項。
林語溪正要替爸媽說幾句公道話,和這個刁蠻的年輕女子,講一講道理,葉晨卻是笑道。“你之前虐殺了一隻貓,對吧?”
“嗯?”年輕女子臉色微微一變,很快便有恃無恐的道。“和你有半毛錢的關(guān)係?”
這女人,頭頂蒸騰著兇戾濃郁的森森鬼氣,命宮都黑了,看樣子已經(jīng)被厲鬼鎖定,命不久矣。
葉晨剛纔從貓屍的眼睛裡,見過兇手,不是別人,就是這個年輕女子。
“得了…”葉晨輕鬆的笑了笑。“叔叔阿姨,別和她計較了。算了,咱們不要和快死的人胡攪蠻纏。”
“你詛咒我?”年輕女子的面孔都有些猙獰了,似乎是想衝上去給葉晨一個狠狠的耳光。
“你就等著被厲鬼索命吧。”葉晨一臉輕鬆的笑容。
說完,葉晨就俯身將地上的菜籃子和灑落滿地的食材撿了起來,招呼林語溪,林父林母三人回家。
“厲鬼索命?”年輕女子看著葉晨的背影,右眼不受控制的飛快跳了幾下,“不會,不會,不可能的,殺了一隻流浪貓而已,這又不是第一次殺了——這傢伙肯定是看見我埋貓屍了,所以編排一些鬼話來嚇唬我,傻比一個!”
她回到車上,狠踩一腳油門,瀟灑離去。
回到家,林父和林母就張羅著去做飯了。
葉晨和林語溪坐在沙發(fā)上。
“葉晨,剛纔那個挺時髦的女人,就是殺貓的變態(tài)狂?”林語溪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就是她。”葉晨淡然一笑。
“真是沒有看出來。”林語溪也是無語了。“我看她衣冠楚楚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啊。不過她真的好囂張,小區(qū)裡規(guī)定車速在15碼以下,她卻開得飛起,都快撞到我爸媽了,不但不道歉,還挖苦諷刺我們。”
“所以纔有衣冠禽獸這麼一說啊。”葉晨笑道。
“葉晨…那你是不是不會救她了?等著她被鬼害死?”林語溪想了想問道。
“不救啊。”葉晨理所當(dāng)然的道。“本來是打算救的,但剛纔她對叔叔阿姨那種態(tài)度,讓我改變主意了。語溪,和這種人住在一個小區(qū),你不覺得很噁心嗎?所以,她趁早死了是最好的。”
“葉晨…她…她也罪不至死吧?要不,還是…還是救她一命吧…”林語溪弱弱的道。
“語溪!你這人太善良了!以後肯定要吃虧的!”葉晨教育道。
吃完午飯。葉晨帶林語溪出去逛街購物看電影。給她買了幾十萬塊錢的衣服。
晚上在萬達廣場吃過飯才又回到了林語溪家裡。
本來嘛,今晚葉晨是有安排的,要去和桑榆惡戰(zhàn)幾個回合,但林語溪的事情,今晚必須得處理好。拖延久了,對她的身體,也不太好。
所以葉晨就只好對桑榆爽約了。
不過嘛,有得必有失,今晚雖然沒法和桑榆惡戰(zhàn),但卻給葉晨提供了一個拿走林語溪一血的絕佳機會!
‘語溪,今晚倘若我還拿不下去,那我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晚上9點半。
“語溪,要不,咱們洗洗睡了?”葉晨搓著手興奮的道。“等你睡著了,我就用入夢符,去你夢裡,教訓(xùn)那些嚇唬你,害你做噩夢的鬼。”
“葉晨,能不能先幫宋嘉趕走在她耳邊挑撥我們關(guān)係的鬼?”林語溪道。
“行吧。”葉晨爽快的點了點頭。“反正,今晚就把你和她的麻煩,一併解決掉。”
“葉晨你真好!”林語溪感動的在葉晨臉上吧唧了一口。
“宋嘉晚上一般什麼時候睡覺?”葉晨問道。
“十點多吧。”
“那時間差不多了,咱們?nèi)ニ摇!比~晨點了點頭。
當(dāng)下,葉晨慢慢悠悠的開著車,帶著林語溪,去找宋嘉。
車上,葉晨也是隨意編寫了一個任務(wù)——
“叮
任務(wù)生成
任務(wù)內(nèi)容——宿主趕走捉弄宋嘉的鬼物,並修復(fù)宋嘉和林語溪之間的裂痕,令這對姐妹和好如初
獎勵——系統(tǒng)正在解析任務(wù)難度,獎品稍後結(jié)算”
……
宋嘉和林語溪是老鄰居了,她住的地方,就是林語溪之前住的那個小區(qū)——光大街金鉤灣小區(qū)。
葉晨老馬識途的將車開到金鉤灣小區(qū)大門口,便與林語溪一起,走進小區(qū)。
“葉晨,我們就這麼去找宋嘉嗎?我擔(dān)心她不肯見我,甚至把我攆出來。”林語溪擔(dān)憂的道。
“當(dāng)然不是光明正大的去敲她家門了。咱們偷偷摸摸的進去。”葉晨笑道。“語溪,有沒有感覺很刺激?”
“偷偷摸摸的進去?”林語溪有點沒弄明白。
很快,她就把葉晨,帶到了宋嘉的家門口。
葉晨給林語溪貼了隱身符和穿牆符。他自己也念了咒語。
兩人隱身,穿門而入!
好奇妙啊!
林語溪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屋裡。
宋嘉的家,面積和戶型,都與林語溪家差不多。
家裡雖不說家徒四壁啥的,但一看也就是貧寒家庭。
這時,幾間屋子裡,都一片寂靜,黑燈瞎火的。
看來,宋嘉和她的父母,都已經(jīng)睡覺了。
現(xiàn)在也就是晚上十點多吧,看樣子,這一家子的生活習(xí)慣,還是很不錯的,很有規(guī)律。
林語溪熟門熟路的把葉晨帶到了宋嘉的臥室裡。
朦朧的牀頭燈開著。
隱隱預(yù)約,就只看見,宋嘉穿了套卡通睡衣,四仰八叉的睡在牀上。
‘話說,女漢子和女神的睡姿,區(qū)別還是蠻大的嘛!’葉晨心中有所觸動。
等。
葉晨示意林語溪,現(xiàn)在安靜的等待。
看看那隻趁宋嘉睡熟之後,在她耳邊說是道非的鬼,今晚會不會過來。
等待,是很枯燥熬人的。
因此,葉晨索性就摟住林語溪,一頓猛啃。
雖然林語溪處於隱身狀態(tài),但葉晨開了陰陽眼,還是能看見她的。
這麼一弄,林語溪差點崩潰了。
這是在閨蜜房間裡啊!
閨蜜就睡在牀上啊!
距離很近啊!
葉晨這麼親……
林語溪不敢嚷嚷,甚至連一點聲音都不敢發(fā)出來,怕吵醒宋嘉。
羞澀。
尷尬。
囧。
不過還有一種很難描述的,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的——
刺激…
就在葉晨親得正起勁兒的時候。
嗚——
窗外,一道陰風(fēng),吹了進來。
窗簾飛揚。
葉晨將林語溪鬆開了。
兩人藉著牀頭燈的微光,定睛看去。
只看,睡夢中的宋嘉,一隻耳朵輕微的聳動了起來。
她閉著眼,表情木訥,但卻下意識的不停點著頭。
就好像是,有人在和她聊天,她很認真的聽著,一邊聽還一邊點頭稱是。
這情景,有些詭異。
葉晨笑了笑,隨手摸出一張【現(xiàn)形符】。
催動道炁能量點燃。
金色光芒,綻放開來!
首先,葉晨和林語溪,便同時聽到,靠牀的位置,傳來一把尖細的女聲,這聲音,就好像是鐵片在鐵皮上刮,令人毛骨悚然,全身雞皮疙瘩掉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