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司空洛不大相信，道：“你是說，所有？”

“是的皇上，好幾萬人，全都是睜著大眼死的！”

“那些屍體，你都如何處理了？”

“皇上，我已經全都燒成了灰燼，讓人扛上山頂散了。”

說完，小汪害怕司空洛會突然發神經來責罰他，於是便又加了一句：“是老大吩咐我這麼做的。”

昭雲道：“沒錯，是我讓他這麼幹的，這也算是超度了一把那些亡魂，只是沒想到他們居然全都死不瞑目……這是爲什麼呢？”

司空洛道：“現場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回皇上，沒有發現，而且讓軍醫檢查過了，他們全都沒有中毒的跡象。”

“這就怪了……”司空洛摸著下巴，冥思苦想。

“不過……皇上，這件事，恐怕有人能給咱們一個說法。”

“哦？你說的是誰？”

“她！”小汪忽然指著曉塵道：“曉塵，你可別說，這件事你也毫不知情啊。”

“你……國公大人，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又怎麼會知道？”

“你別裝了！”小汪忽然用力推了她一把道：“賤人，我已經問過哪些恆國的俘虜了，他們說出戰前，曾經有東突的法師到恆國，給他們唱了大半天稀奇古怪的歌！”

“放肆！”司空洛突然一腳掃出，踢中了小汪的後膝！

小汪站立不穩，一下子便跪在了那曉塵的身前。

“朕命你向曉塵道歉。”

“皇上，我——”小汪心有不甘。

“皇上，讓他起來吧……”曉塵假惺惺的伸手將小汪給拉起。

小汪將她的手甩開，自己站了起來道：“對不起。”

“臭小子，你如今可是大名鼎鼎的護國公了，以後言行舉止給朕注意點，否則，朕真的會削了你的官職，發配邊疆！”

小汪這不敢說話了。

反倒是昭雲站了出來道：“你嚇唬誰呀？小汪又不是胡亂捏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問她便知。”

那曉塵見昭雲這麼針對她，想了想，道：“皇上，其實國公大人所言不假，這件事，恐怕真的是東突的那些大法師給造的孽。”

“哦？”司空洛非常吃驚的道：“怎麼說曉塵？快說來聽聽。”

“皇上，你若真是要曉塵說，那就必須要相信，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否則，曉塵說了也等於白說。”

“曉塵，說吧，經過這麼多次的事情，朕對你還有什麼不信任的？”

那曉塵頓了頓，道：“好吧，我說，皇上，在東突有一種異術叫做魂咒，如果被下了魂咒的人，在一定的時間內，就會完全聽從下咒者的使喚，若是中了魂咒的人死掉之後，眼睛是無論如何都閉不上的，而下咒的過程，一般都是以唱歌來完成。”

司空洛更是一驚，道：“曉塵，按你的意思來說，這次前來侵犯我大武國土的兵將，全都是那東突人在背後搗鬼？”

“皇上，曉塵，不知……”

“不知？明明就是你這個——”小汪又想撒野，但一想起剛纔司空洛說的那些話，便硬生生的將後面半句給嚥了下去。

昭雲道：“小汪，你就不要再咄咄逼人了，再怎麼樣，人家也是生在東突，長在東突，那是人家的根，因此就算有所隱瞞，那也屬正常，換了你你也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