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之卷173 說曹操,曹操到
水流觴當(dāng)然長得好看了,寧禹疆笑道:“他長得很好看,他的兄弟姐妹都長得很好看,不過還是不如他……嗯,阿壁跟他差不多,不過阿壁一臉桃花相,女人緣可能要比他更好。”
“阿壁?”幻風(fēng)寒心中一動,想起一個人。
“水成壁。他孃親是土族的,不過他本人還不錯?!毖韵轮庥型磷寤虻?,能讓她看得上眼是件挺稀罕的事情。
幻風(fēng)寒證實了心中的猜測,不由得有幾分泄氣,沒想到小惡女還喜歡水成壁那種花花公子小白臉的長相。
“喂,土族族長的兒子女兒長得怎麼樣,我猜十之八九面如土色,一身土氣!”其實仙魔大戰(zhàn)上,寧禹疆也見過不少土族子弟,不過她習(xí)慣戴著有色眼鏡看人,加上如果以水流觴、水成壁兄弟爲(wèi)標(biāo)準,那五大仙族中還能稱得上英俊美麗的,真的不多了。
幻風(fēng)寒被她的造謠污衊氣得發(fā)抖,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何必跟她一般膚淺地計較容貌?等他功成之日,讓她見識見識他的實力,到時看她還敢不敢輕視他們土族的少年英才。
山路一轉(zhuǎn),風(fēng)中忽然傳來一聲仿如嘆息的呼喚:“小薑糖!”
“咦?”寧禹疆舉目四望,這分明是水流觴的聲音!白天不要說人,晚上不要說鬼,莫非自己這邊說曹操,那邊曹操就到了?!
前面一名黑衣少年迎風(fēng)而立,容貌十分平凡,但是臉上那一抹微笑卻會讓人想到四個字——傾國傾城!
那一句“小薑糖”正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他鄉(xiāng)遇故知!
寧禹疆心中大喜,幾步走上前去,道:“你……你是……你怎麼在這裡?!”
水流觴伸手極自然地挽著她往路邊的林間走去,一邊低聲道:“這裡人多眼雜,不方便說話,跟我來。”
幻風(fēng)寒一臉警惕地看著這個忽然出現(xiàn)的男子,很想大聲喝問:“你是什麼人?你憑什麼這樣親熱地稱呼這個小惡女?!還敢挽著她的手!”
寧禹疆沒注意到它的異樣,任由水流觴把她一路帶到一個巨大的樹洞之前,這纔會意地帶著風(fēng)寒感冒鑽進去。
樹洞頗大,坐進水流觴與寧禹疆兩個人依然不顯太侷促。寧禹疆施展法術(shù),眨眼之間將這棵樹封閉起來,他們在樹洞在說什麼,外邊便完全無法聽到。
這裡是土族的老巢,涉及機密之事的商議自然要小心再小心。寧禹疆想起剛纔自己的大意,不由得有些汗顏。
水流觴也不廢話,開口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土族找大輪迴盤,便先行在這裡等你。土族最近發(fā)生的事,君父也略知一二,我們知道的事情,或許會對你有所幫助。土族幾天前傳訊五大族,聲言在七日後舉行族長接任大典,到時阿壁也會代表水族道賀,正好與我們匯合,一明一暗,更便於行事?!?
寧禹疆看著他,嘆氣道:“我的事,你還有哪件沒猜到的?”一個人對她瞭如指掌到這個份上,她竟然不覺得恐怖,反而覺得理所當(dāng)然。
水流觴一怔,見她並無嗔怪之意,心中一動,衝口而出道:“你的心我還沒猜到?!痹捯怀隹谒歪峄诹?,撇開臉故作無事,岔開話題道:“你上厚土山仙觀,可是打算抓一個土族的使者,冒充他潛入坤堯?qū)m去?”
寧禹疆“嗯”了一聲,忍不住替水流觴覺得不值,如果他喜歡的不是自己,何至於這麼委屈,在自己面前連說話都要小心翼翼,唯恐惹自己不快。他明明只要勾勾手指頭,就有無數(shù)美女前赴後繼地向他獻上真心的。
不過自己都快走了,現(xiàn)在這樣可能就是最好的狀態(tài)了,寧禹疆心裡嘆口氣,故作不經(jīng)意道:“土族的事,你知道多少?”
水流觴鬆口氣卻也有些失望,道:“土族內(nèi)鬥,從十多年前就已經(jīng)隱約有所耳聞,但是土族中人向來對族中的事情諱莫如深,與其餘幾族的交往較少,所以我們能得到的消息也有限,你可還記得之前在雲(yún)夢澤春雨節(jié)時,火彥陽救下的那名土族嫡系子弟?”
寧禹疆點點頭,水流觴跟她想到一塊去了,土族的繼承權(quán)之爭,不但有族中之人蔘與恐怕還與妖魔族有關(guān)聯(lián),裂原魔君在其中或多或少地扮演著某個角色,而突襲土思衡一行的肯定就有風(fēng)妍語這個風(fēng)族的叛徒在。
“魔主閉關(guān)了近百年,雖然仍是妖魔族公認的最強者,但是手下的人卻不免有人生出異心,綜合各項條件,土族是他們下手最好的選擇,不排除有一些妖魔族試圖利用土族內(nèi)部鬥爭控制整個土族。”水流觴說道,其實水向天與他已經(jīng)隱約感覺到有另外一個勢力正在蠢蠢欲動,要改變仙魔之間的平衡,似乎是妖魔族與仙族的一些人希望脫離魔主或五大仙族的統(tǒng)治,甚至有朝一日,反過來控制仙族與妖魔族。
不過他明知道寧禹疆不願意去搭理這些事情,所以便沒有繼續(xù)深入討論。
“你怎麼,知道,魔主不,是主謀?”幻風(fēng)寒在旁邊聽了好一陣忍不住問道。
水流觴這才注意到寧禹疆身邊籃子裡探出的一個狗頭。他早知道籃子裡有兩隻活物,而且從氣息上看並非普通動物,不過既然寧禹疆放心把他們帶在身邊,他也沒必要可以提防。
“魔主自視甚高,實力強大,不屑於用陰謀奸計,如果他對土族有怨,最可能的做法是直接率領(lǐng)手下的魔君攻入坤堯?qū)m。”水流觴看了寧禹疆一眼,心想的卻是:有小薑糖的這層關(guān)係在,魔主怎會願意把仙魔關(guān)係徹底搞僵的?
“大言,不慚!”幻風(fēng)寒怒了,可惜受現(xiàn)在的肉身所限,說話磕磕巴巴,完全體現(xiàn)不出來應(yīng)有的氣勢與魄力。
不過它一激動,身邊的感冒也興奮了,頂開覆蓋在籃子上的花布,探出腦袋大聲學(xué)舌道:“不、不、不……慚、慚、慚!”
“大人說話,小孩子閉嘴!”寧禹疆在它們腦袋上各敲一下,擡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水流觴介紹道:“小狗叫幻風(fēng)寒,小雞叫幻感冒……我在路上撿到的?!遍L得這麼醜,都沒臉在水大帥哥面前吹噓它們是神獸神鳥了,人家手下白精白靈兩條白蛟多威風(fēng)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