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雪靜靜地睇著滄瀾鳴,緊抿成一線的脣角漸揚,黝黑的眸子竟是散發出瑩潔的光芒......
滄瀾雪撕下衣襬,給傷口做了簡單的應急措施,當她拉緊繃帶,再次舉目看向滄瀾鳴,說道:“好了,出招吧。 ”
滄瀾鳴點了下頭,隨即爆喝一聲,虎口一沉,手中虎骨鞭又一次飛舞起來,動作沉穩剛猛,早已沒了先前的慌亂,現在的他心境竟是這般的平和。
滄瀾雪目光迥然,絲毫不減那人銳氣,她逼人的英氣,將場上的氣氛瞬間帶起,空氣似乎都在爲她而作顫!
鍾明軒內,衣祈風臉色沉鬱,鳳眼中隱隱迸射出殺氣,他低眼,瞧著那場外中的一角,“卑鄙,實在是太卑鄙了!”憤然之情毫不掩飾的投向那站在銀面另一邊的那人身上,“這就是你們天下第一莊的所作所爲?那張永山簡直是找死!”
黎元洪天下第一莊的文房管事,與張永山一文一武,是滄瀾海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
四十有餘的面容顯得過於清瘦,一雙黑眸略帶褐黃,下顎處的黑鬚令他看起來多了三分的奸詐。
黎元洪幽幽收回目光,看向身側的銀面,他所能看到的只是那無痕的紫眸。
那張銀質面具擋住了他的神情,目光深邃悠長,停駐在擂臺上,似外界的一切都已被他摒棄在外,沒有任何事能吸引他,只有那人......
“座主,這件事屬下馬上去處理。”黎元洪靜睇著銀面,座主的性子本就讓人捉摸不透。就算跟隨多年,可他依舊看不透那隱匿在面具的他。
“雪兒會處理。”銀面慢慢地收回目光,紫眸笑意閃現,那丫頭豈會放過張永山?就算這次張永山不出手,雪兒也絕不會讓張永山活著離開擂臺,十日前她所說的話,可非是意氣用事。
“座主,是不是......”黎元洪說著,眸子略有遲疑,可更多的是一份疑惑。正文 048 狀況
衣祈風在銀面的詢問中面色一沉,他看向擂臺上的滄瀾雪,那丫頭現在應該很痛苦吧......
兩日的寒潭池滄瀾雪支撐過來了,治療也如預期中的順利,當然這順利也是建立在小丫頭的努力上。
只是在接下來的治療過程中,卻出現了新的問題......
想那兩日連他都不知是怎麼過來的,他後一日在藥膳房忙碌,只是心裡頭惦念著小丫頭,時不時還是會過去一趟。
倒是寧柳宿那兩日來一直都在寒潭池,在兩日期間即將到來時,他前往寒潭池......
這人才剛踏進寒潭池,就被那一羣忙碌的身影驚了一跳。
他逮住路過之人,急問道:“怎麼回事,是不是滄瀾雪出什麼事了?”
那人一看是鬼醫衣祈風,忙要作揖行禮,卻被衣祈風擋了,“哪來這麼多破規矩,趕緊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滄瀾雪......”那人這話還沒說完,衣祈風便狠狠地一甩,人疾步走向寒潭池。
只見寧柳宿已經進入池中,她所在的地方正是滄瀾雪所在之地。
那些忙碌的身影一個個都手中端著一盆尚還在冒著熱氣的水,只是這水在進入寒潭池後就迅速結成了冰塊,根本就派不上什麼用途。
衣祈風現在也顧不上那池水的徹骨,竟是邁入了池中,那冷入心肺的寒意還是令他顫了顫身,忙從腰間取出一個瓷瓶,吞服了一粒藥丸,這才漸漸地暖和了身體。
這藥丸的效力也保持不了多久。
寧柳宿全身早已被寒氣所籠罩,身上更是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霜,不過比那早已凍僵的滄瀾雪比起來,自然是好了很多。
“柳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衣祈風來至寧柳宿的身邊,他的目光鎖定在那緊閉雙眼的滄瀾雪身上,說話間伸過手去......
“別碰她!”寧柳宿咬牙擠出字眼,話語急切而粗噶,似一口氣沒能完全的提起,梗在半空中。
衣祈風忙縮手,看向寧柳宿,蹙眉,道:“柳宿?”
“我現在只能以內力護住她的心脈,撐不了多久,你要想辦法讓她回覆神智。”寧柳宿說得極爲辛苦,她現在半個身子浸泡在寒潭池中,又以自身的內力護住滄瀾雪的心脈,寒意的侵入早已令她手足不能自控。
衣祈風點了點頭,忙從瓷瓶中倒出一個藥丸,塞入了寧柳宿的口中,觸手的冰涼,讓他心驚:“這可熱火丹能暫時消除你身上的寒氣,不過事後你還需得自行運功清除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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