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花田,讓她懷念起了什麼,只是抓不住......
似乎,曾經......自己到過這裡......一般......
當視線再次停留在思雪寒的身上,現他用脖子下掏出什麼東西,“那又是什麼?”
“啊,這個啊。(..)”思雪寒說著,低眼,瞧了瞧靜靜躺在手心裡的飾物,說道:“這個是綏靖的母親給我的東西,在我離開綏靖的時候,說一定要讓我帶上。”
摳“是麼?”原來如此,滄瀾雪不由靠近了看,居然現那飾物與這裡的花瓣有些相似。“這是花瓣麼?”
“好像是,好像不是,因爲它不會枯萎。”思雪寒說著,看向滄瀾雪,問道:“雪兒要摸摸看嗎?”
滄瀾雪望著那片像是花瓣的飾物,也不知爲何,就是覺得這東西像是在呼喚著自己,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就這樣摸上了那件飾物。
梟只是,當她指尖剛觸及到這個東西時,她就感覺到眼球內似有火花飛濺,滄瀾雪慌忙鬆開了手指。
——剛纔那是什麼。
她呆滯地注視著花瓣。
“......?怎麼了?”思雪寒一臉詫異地眨了眨眼。
剎那之間,記憶在腦中閃過。
......在已自我約束的情況下。
但是沒有看清內容。
只是看到了些許片段。
“......”不好的預感萌生,滄瀾雪皺起眉。
突然間,濃郁的芳香輕柔地掠過鼻尖。
那香氣並非來自花田——而是來自躺在思雪寒掌心的花瓣。
那是彷彿會讓人眩暈的魅惑香氣。
“......差不多該回去了吧。”滄瀾雪對思雪寒說道。
直覺告訴她,這個地方不宜久留。
“說得也是。”將花瓣的飾物重新放回衣服內,思雪寒點頭答應。
隨後,滄瀾雪和思雪寒便返回到了通往淺州大街的林道......。。。。。。。。。。。。。。。。。。。。。。。。。。。。
離開森林時,天空已被渲染成了由黃昏轉向黑夜的色彩。
大街上仍是熱鬧萬分,他們撥開涌動的人潮,向著旅店走去。
一邊不時地和思雪寒聊上兩句,滄瀾雪一邊細想著某件事。
是關於思雪寒的身世。
思雪寒當真是綏靖的太子麼?
這個疑問曾經逗留在腦海裡過,可是那時候自己根本沒有去仔細的思考......
就在這些疑問中,他們終於回到了客棧。
回到客棧,思雪寒就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滄瀾雪自然也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推開房門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軒轅墨澈已經回來了。
滄瀾雪走進房間,就見軒轅墨澈靠窗坐著,見她進入,才把臉頰轉了過來。
“回來了。”軒轅墨澈目光投向滄瀾雪,在他的眼中隱隱帶著一份笑意。
“是啊。”滄瀾雪看向軒轅墨澈,現在他並沒有任何的變化,“你呢,有什麼消息嗎?”
“沒有。”軒轅墨澈擺擺手,將雙手枕在腦後,嘆道:“這幽冥還真是能藏自己,一點消息都沒有。”
滄瀾雪將身上的裝備卸下,坐在牀沿上,看向軒轅墨澈,問道:“幽冥一直都很隱藏自己。”
“不過,我打算一會再去個地方打探一下,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收穫。”軒轅墨澈隨意的說道。
“我也去。”滄瀾雪直直地望著軒轅墨澈,幾乎用叫的出口。
軒轅墨澈瞧著滄瀾雪半晌,突然輕笑了一聲,“怎麼了?看你這麼緊張,是不是生什麼事了?”
“不......”滄瀾雪搖了搖頭,她只是不想再放著軒轅墨澈一個人了。
那種情況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現了,所以......
她必須要跟著。
“我又沒說不讓你去,你想要去就去吧。”軒轅墨澈離開窗邊,走到自己的牀前,彎下身,拿起自己的劍佩戴在身上,隨後,說道:“雪兒......那個來......”
“什麼?”滄瀾雪舉目看向軒轅墨澈。
“算了,沒什麼了。”軒轅墨澈突然聳了聳肩頭,隨即轉過身,問道:“那我們現在就出去吧。”
“好。”滄瀾雪說著,馬上拿起了才放下的劍。
那隱匿在喉頭的話,還是沒能說出口。
軒轅墨澈睨了眼滄瀾雪,也不再說什麼,舉步走出了房間。
兩人先後走離了房間,走出了客棧......
“這是去酒館麼?”
走在大街上,滄瀾雪只覺得這條路以前軒轅墨澈帶著她走過,要是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去那個暗巷的路。
“嗯。”軒轅墨澈穿過人潮,朝小巷走去。“之前我也說過吧。在這種地方的酒館裡才能弄到所需的情報。”
“幽冥的麼。”滄瀾雪接問道。
“......”
軒轅墨澈沒有回答,只是沉默地走著。
如果不是關於幽冥的話......滄瀾雪突然想起曾從軒轅墨澈那聽過的話。
至今依然在尋找著,那將他的雙眼變成這樣的那頭獵物。
也許,可能軒轅墨澈想知道的,不單單是幽冥的事情,還有那頭獵物的情報吧。
“在這裡。”
聽到軒轅墨澈的聲音,滄瀾雪扭頭看了過去。
小巷的光線和大街上比起來略顯得有些昏暗,道路和牆壁都有點髒。
在角落裡,矗立著一幢不顯眼的破敗建築。
在軒轅墨澈目光的催促下,滄瀾雪拉開了門的把手。
或許是壞了吧,看起來厚重的門輕鬆地就被打開了。
走進店內,他們的視野一下子模糊了起來。
空氣中滿是白濁的煙霧,還瀰漫著苦澀的氣味......
滄瀾雪不由地皺起了眉頭,小聲地咳嗽起來。
這時名爲‘葉捲菸’的煙。
這種煙在被規制之前使用的好像是木天膠的葉子,現在則更換成有著相似香味的葉子了。
滄瀾雪相當厭惡‘葉捲菸’。
曾經有一次因爲好奇才試著吸了一口,結果被煙燻了眼睛,一邊咳嗽不止,一邊還把‘葉捲菸’給嚼碎了。
嚼碎後的味道非常嗆人,她立刻就吐了出來。
從此以後,就堅決地厭惡起這種煙來。
但現在,即使厭惡也只能苦著臉忍耐著,她再次環視起酒館。
。
幾個長相兇惡的人聚集在看起來很古舊的桌子旁。
也許是因爲瀰漫著的煙霧,店內籠罩在昏暗的灰色中。
“怎麼了?”察覺到滄瀾雪的樣子有些異常,軒轅墨澈回過了頭。
“......空氣裡都是煙味。”滄瀾雪輕咳了一下,瞇著眼睛說道。
“這地方就是這樣,忍耐一下吧。”軒轅墨澈走了進去。
狹小的店裡是不會走散的,但滄瀾雪還是緊緊地跟隨在了軒轅墨澈的身後。
在酒館最內側,一個有著異樣氛圍的人坐在靠近櫃檯的地方。
他獨自喝著酒。
這個人從頭到腳都裹在黑布中,讓人覺得很不快。
就在滄瀾雪不由自主的盯著他看的時候,軒轅墨澈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的視線落在了包裹著黑布的人身上。
“在這裡等我。”軒轅墨澈回身,對滄瀾雪說道。
“誒?”
軒轅墨澈像是要制止愕然的滄瀾雪般地擺擺手,快步向前走去。
滄瀾雪都來不及叫住他。
既然軒轅墨澈讓她留在這裡,滄瀾雪自然不能趕過去,她無奈地朝櫃檯走去。
唯有目光仍在追隨著軒轅墨澈。
裹著黑布的人因軒轅墨澈的大花而擡起頭,點了幾次頭之後又招了招手。
彼此交換著秘密的話語。
對話好像很快就結束了,軒轅墨澈從懷中摸出什麼放在桌上。
大概是銀票吧。
軒轅墨澈從桌邊離開,用視線捕捉了滄瀾雪。
他走了過來。
“事情辦完了。走吧。”
“澈?......”軒轅墨澈的話語過於輕描淡寫,滄瀾雪不由得愣住。
雖然一開始就不指望他會做什麼說明,還是有種很奇怪的感受。
走出酒館,軒轅墨澈快步在小巷裡走著。
爲了不被落下,滄瀾雪也加快了腳步。
“要去哪裡啊?”
就算問也得不到回答。
儘管滄瀾雪漸漸地開始生氣,但還是努力忍耐著,跟在軒轅墨澈身後。
走了一會兒,軒轅墨澈突然回過頭來站住了。
滄瀾雪也停下了腳步。
“雪兒,你先回客棧吧。”
因爲這話太過突然,滄瀾雪一瞬間怔住了。
但是,一陣連帶著腳趾都直起的怒意迅涌上心頭。
“......你......”
“以後再跟你說。”軒轅墨澈暗暗地嘆息。
“那是應該的吧。我不是要說這個......”滄瀾雪瞪著軒轅墨澈。
“好了,回去吧。”
未能出口就被打斷的話語在喉嚨深處燃燒著。
滄瀾雪生生地將口中的不甘嚥了下去。“......”
她狠狠地瞪了軒轅墨澈一眼,轉身朝著來時的路跑去。
——我對於你來說,到底算什麼。
這句話突然浮現在腦海中。
話說的內容很空洞,自己也沒有想過到底什麼意思。
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然而,最不解的......卻是軒轅墨澈的想法。
軒轅墨澈想讓自己怎麼樣呢?
滄瀾雪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如此憤怒。
只是像要擺脫什麼一般,在昏暗的小巷裡一個勁地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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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滄瀾雪跑走iud背影,軒轅墨澈小小地嘆了口氣。
只有這個是沒辦法的事。
正當他這麼想著,並要繼續前進的時候......
“哎呀,走掉了呢。”
“!?”
頭頂傳來的聲音,讓軒轅墨澈向上看去。
在骯髒的牆壁間,浮在天空中的是——
綠麒。
綠麒抱臂淺笑,緩緩地上下浮動。
“......你有什麼事?”滄瀾雪目光漸漸地尖銳起來。
“沒事。只不過在飛行中恰巧看到你們。就稍微看了一下而已。”
綠麒就這麼抱著雙臂,在小巷裡降落下來。
他和軒轅墨澈稍稍來開距離,在貼近地面的地方漂浮著。
軒轅墨澈的手反射性地向劍伸去。
“你好像相當急躁嘛,怎麼了。在追著什麼吧?還在收集情報,讓我想想,比如說......”
綠麒像在思考一般打住話頭,將手放在嘴邊微微歪著頭。
“以前的仇敵,之類的......那雙眼睛被傷了,對吧?”
“!”軒轅墨澈說不出話來。
——爲什麼,他會知道這件事呢?
軒轅墨澈感到在內心深處,比憤怒更爲陰暗的東西在沸騰著,他拔出長劍。
“......你這混蛋......”
“很好奇爲什麼我會知道吧?我可是屬於這邊的世界。我們的情報網可是很強的啊。在許多方面上。”
彷彿很享受軒轅墨澈的狼狽一般,綠麒露齒一笑。
“你啊......爲什麼那麼執著於追蹤那傢伙呢?就因爲它在傷了你眼睛的時候也奪走了你的尊嚴,所以你恨著它?真的只有這麼簡單麼?”
“......你想說什麼?”軒轅墨澈沉聲喝道。
“我知道。我是知道的......沉睡在你體內的,那種氣息。”
這番話語讓軒轅墨澈擡起頭,而綠麒則緩緩地旋轉著。
“憤怒?憎恨?不是,纔不是那種東西。纔不是那種無聊的東西。對了,這個,你看............你知道‘狂氣’這個詞麼?”
“......”聽到綠麒混雜著笑意的話語,軒轅墨澈的視野被染成了青色。
不是紅色。
抑制之環被摘除掉而來,他被某種一口氣涌上來的激烈衝動驅使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