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眼，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再睜開眼已經恢復了平常的溫和：“謝謝您願意教我這些東西，我想我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爭取下一次站在您面前的時候，是那個真正的江茴。”

從您變成了你，又變回了您。

沈念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聽著江茴這官方而又理智的說辭，點燃了一支香菸，眼睛卻在半垂的睫毛下露出一絲不易差距的疲憊。

“我教你這些，不是爲了讓你來和我談判的。”煙過肺，被緩慢的吐出，彷彿他的疲憊也隨之飄散。

“我只是希望，下次你不用再站在於坡的身後，期待著他保護你。”

“你是小鵪鶉，但也只是對於我來說，無論是於坡或者是誰，我都不希望你去依靠他們。”

這是沈念從未在她面前展露出的東西。

江茴心裡知道，不是以往強硬的要求，而是這樣的透露著商量的語氣卻直達她的心臟，讓她防不勝防。

她的心跳加快，臉也瞬間騰的一下紅到耳朵根，即使是再努力掩飾，身體的反應確是誠實的。

沒有接過沈唸的話茬，“我很累少爺，先回房間休息了。”

說完這句話，她像個丟盔棄甲的逃兵，未等到男人同意便直接回了房間。

而沈念，看著江茴匆匆離去的背影和明顯是臉紅的樣子，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秦柔，下巴再擡一點。”於坡眼神裡滿是欣賞，雖然秦柔的脾氣和爲人處事的作風都不在自己選擇的範圍內，但她的專業程度和舞臺表現力確實沒的話說。

絢麗的燈光，秦柔就好像一個高傲的女王，精緻的妝容配上她姣好的身型，大長腿一步一步的不是踩在舞臺上，而是踩在在場所有人的心尖上。

“秦柔雖然是脾氣大，但是颱風真的是國內少有的壓得住場的。”

“害，誰說不是呢？但說真的，你知道不知道上次被打的那個模特。”

江茴默默的站在於坡的身後，聽著工作人員的碎嘴子，本來也是無心之舉，但聽見兩人談論起上次被打的模特，她不禁心頭一動，自從上次被打了之後，就好像再也沒在秀場見過她。

“你說林薇薇啊？她好像自從上次臉腫成豬頭之後，就被HOSHI直接取消了走秀資格。”

取消了走秀資格？自己怎麼不知道？

江茴看著眼前還在認真看著秀場彩排的於坡，又多了一絲疑惑。以她對於坡的瞭解，他是絕對不會因爲林薇薇和秦柔之間發生的矛盾就直接不用她的，但爲什麼這兩個人說被HOSHI開除？

江茴往後撤了一步，不動聲色的湊近還在偷偷講八卦的兩人，假裝無意的插上一句嘴。

“怎麼可能啊，我都沒聽見於設計師說什麼不要林薇薇。”

每天彩排秀場人來人往，那倆工作人員也只當她是和自己一樣過來幫忙的臨時工，也沒留心眼，與江茴倒是熱烈的討論了起來。

“當然不是於設計師開除的啦，我聽說啊，是秦柔找的自己的金主，主動聯繫的林薇薇，讓她直接別來了。”

金主？是沈念嗎？

江茴眉頭微微擰起，沈念上次已經說過不計較這件事，也於HOSHI達成了協議，不可能再多此一舉去做這種事啊。

不過她也不確定，畢竟沈唸對秦柔……

“是不是上次來的那個沈唸啊！”其中一個工作人員語氣中有著掩飾不住的興奮，“他好帥啊！聽說又癡情，和秦柔在一塊很久很久了，秦柔也真是命好。”語氣中又多了一份酸意。

在旁人看來都能覺得秦柔是命好才能和沈念在一起，可想而知秦柔在業內的口碑到底有多差。

“哪能啊。”另一位說話的女人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朝江茴和另外的人一招手，語氣神秘的開了口。

“這是我聽我跟的模特說的，她跟秦柔是同一個妝造老師，聽說那天化妝的時候，秦柔是又哭又鬧的給電話那頭的人打電話說林薇薇這這那那的，硬是讓電話那頭的人把林薇薇弄走。”說到這兒，還拿了個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