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約我來這間靜悠的客棧,在我的面前裝模做樣,不打算表明身份嗎?”
暮餘歡擡眸,正對著她:“太后娘娘,您在這個位置上感覺如何,還好嗎?!?
好?
伊月央冷冷勾了勾脣:“還好嗎?”
“整天提心掉膽被人殺害,莫名死在宮中,會害怕忽然哪天頭頂遭罪,死於非命,死後連個好名聲都沒有??晌腋ε碌乃乐崮贡躺系男詹皇且?!”
“您是太后娘娘,您有權(quán)有勢,沒人能撼動您,這樣說真的言重了?!彼樦?,淡淡的笑著。
拿起桌上的花瓶,砸碎。
她拿起碎片走到她的面前,擡眸望著她。
“若是太后娘娘覺得不解氣,可以現(xiàn)在就殺了我,您有這樣的權(quán)力?!?
平靜的臉,平靜的目光望著伊月央,卻讓她覺得異樣。
這張臉,與她以前的面容完全不同。
避免出錯,她故意往後退了幾步,可暮餘歡卻緊步相逼,手中拿著碎片,對準自己的手腕。
“您不願動手的話,那我就當(dāng)是您下的懿旨?!?
狠狠地……暮餘歡自己動手,傷了自己。
“月央!”
身後響起疼惜盡乎傳盡心底的聲音,讓伊月央轉(zhuǎn)過身,可卻被狠狠的撞開。
撞到尖柱子上,背脊生生髮疼,疼的她咬緊著牙根,額頭冒出細汗。
夜燁緊緊的抱著地上的暮餘歡,心疼捂緊著她的手腕:“月央,你怎麼這麼傻?!?
“本王根本就沒有畏懼過她,又何必找她談判!”
在夜燁懷中的暮餘歡,虛弱的扯了扯脣:“我不怕的,只怕你不能得到自由。”
隨後暈倒在他的懷中。
“月央,月央!”夜燁心疼搖晃懷中的人兒。
“暮餘歡!”他衝著伊月央怒吼:“若是月央出了任何差錯,本王就讓你千倍萬倍的償還!挫骨揚灰!”
相比與他的怒髮衝冠,而伊月央?yún)s是冰涼的。
“我沒傷她,你信麼?!?
見他憤怒的眼神,她淒涼一笑:“你不信。”
“你從來都不信我,不信我的話,不信我的身份,不論我對你說什麼,通通不信。”她一步步的走向臺柱之上,站在四面環(huán)水的欄桿前。
她是真的懂了……明白了。
就著暮餘歡傷自己,她徹底的看清。
她一年多的等待,心上人還是不清醒,他看上或許不過是她的面相,是她那張面孔,而不是她的靈魂,她的本身……
不論她怎麼拼命,怎麼找尋他都是無謂的。
或許,就這樣……
她望著他,悽美一笑:
“夜燁,我可能對你放手了?!?
她抓不住了,抓不穩(wěn)了,再也沒有那份心去抓住他,再也無法去牽著他的手。
因爲(wèi)他不曾對她伸出過手,不曾……
希望你不要怪我,她是真的覺得累了。
“曾經(jīng)你故意在讓孩童推你入水,今天我就在這水中斷絕你我之間的關(guān)係。”
在哪裡定情,就在哪裡結(jié)束。
或許那個在水中,瀟灑笑著的男子早就不復(fù)存在,笑著對她說。
【月央,和我牽手吧?!?
這樣的男子以後都不會再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