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做夢
“怎麼?在想著怎麼算計我?”
低沉磁性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嚇的她一個顫抖,對上那雙凌厲幽深的黑眸。
黑白分明的漂亮大眼對上他的,卻很快的閃躲開,鎮(zhèn)定好自己砰砰直跳的小心臟。
藍天麟深眸閃著不屑譏笑,他毫不留情的推開她,下去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響著。
佟心雅忍著痠痛,圍著被單坐起,他背對著她,線條修長勻稱,模特的身材都沒他那麼完美。
半天,等他快穿戴好,她才說:“把銀鎖還給我。”
在系領(lǐng)帶的手停頓了下來,轉(zhuǎn)身,衣冠楚楚的一枚帥哥。
他眉頭緊擰著問道:“還有呢?”
“沒有了。”她只想要回爺爺留給她唯一的東西而已,他以爲她想要的是什麼?
“你確定?如果你要個幾百萬幾千萬,能買一卡車那個破東西。”他靠近她,深眸對上她的大眼,他要看穿這女人心中是何算計,要是別的女人,誰會要那個破銀鎖啊。
“我只要銀鎖,還有你能放了我,我一定感激不盡。”她一字一字的說,清澈的大眼裡毫無雜質(zhì),堅定不移。
“佟芯悠,別給我耍什麼花招。”藍天麟惡狠狠的警告,捏上她的下顎,深眸瞇起,要他放了她?她這是白日做夢呢。
看吧,他絕對做不到吧,她的嘴角露出艱難又輕蔑的笑,生氣的拍掉他捏在下巴上的手,怒聲道:“現(xiàn)在我只要銀鎖,你還想怎樣啊?你又不放我走,難道還要強迫我要個幾百萬幾千萬?神經(jīng)病啊。”
說完,狠狠的朝他翻了個大白眼,她心裡才痛快些,這些日子對他的恨意這一句自然不能解恨,但稍微舒服了些。
藍天麟似信非信的盯著她良久,才放開。
後來的這幾天,佟心雅握著手裡的銀鎖笑著,何媽也看著高興。
“太太,可以用晚餐了。”
“嗯,好,我這就來。”她將銀鎖小心的掛在脖子上,放進衣服裡。
那天早晨藍天麟讓何媽將銀鎖給她之後,就沒見到他人,已經(jīng)三天了。
“何媽,先生今晚應(yīng)該不回來吧?”餐桌上,佟心雅一人吃飯,何媽站在旁邊。
“可能吧,聽司機說先生這幾天應(yīng)酬挺多的。”
佟心雅會心一笑,略有所思的咀嚼口中的食物。
深夜,她睡的很不安穩(wěn),應(yīng)該說是自從來了這裡,就沒睡安穩(wěn)過。
剛開始到這小島上的時候是不適應(yīng)這裡,後來是因爲藍天麟,那個惡魔夜夜折磨她。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別墅中響起,接著便是那開門的聲音。
佟心雅自然聽到了這開門聲是開的自己房門,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