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霽月款步走到桌邊,輕聲問了一句。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默了片刻,卻不見慕容長歡回答他。
見狀,司馬霽月以爲(wèi)她已經(jīng)睡著了,不料還沒走到桌子前,就見慕容長歡機(jī)械地從碟子裡頭抓了幾顆瓜子,習(xí)慣性地往嘴裡送。
因爲(wèi)意識有些迷糊,不經(jīng)意間直接把瓜子塞到了鼻子裡,霎時戳得一痛,冷不丁地驚醒了過來!
“啊……好痛!”
從頭到尾目睹了事故發(fā)生的經(jīng)過,司馬霽月一下子沒繃住,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揚(yáng)了揚(yáng)手,想要說些什麼,卻是無言以對。
聽到他的聲音,慕容長歡立刻回頭,面露驚喜之色,爾後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你終於回來了!可真夠晚的……你要是再晚一點(diǎn)兒回府,我就熬不住了……”
聞言,司馬霽月微挑眉梢,反問道。
“你撐著眼皮坐在這兒守著,是爲(wèi)了等本王?”
“這大半夜的,不等你等誰啊?難道還等小偷嗎?都已經(jīng)好幾天沒見著你了,也不知道你在忙些什麼……”撇了撇嘴角,慕容長歡忽而拔高聲調(diào),伸手挑起司馬霽月的下顎,睥睨道,“坦白從寬!說!每天這麼晚回來,是不是跑到哪裡鬼混了?!”
司馬霽月笑了笑,握住她的爪子,緩緩地拉到胸口的位置,正當(dāng)慕容長歡以爲(wèi)他要深情脈脈地說上幾句甜言蜜語哄她的時候,卻聽九王爺不無自戀地說了一番非常欠揍的話!
九王爺說。
“全天下的女人都沒有本王長得好看,你以爲(wèi)本王能找誰鬼混?”
乍一聽這話,慕容長歡還覺得挺有道理,可仔細(xì)想想,又覺得哪裡好像不太對勁——
“等等……你說全天下的女人都沒你好看是吧?那麼我呢?我也包括在內(nèi)嗎?!你是不是覺得……跟我一起鬼混,是委屈你了?!嗯?!”
“你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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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本王的眼裡。”
“哈?!你還目中無我了?!幾天不見,就上房揭瓦了是吧?!”
對上慕容長歡強(qiáng)烈不滿的目光,司馬霽月嘴角的笑意卻是更深了三分,一手將她摟入懷中,一手握著她的爪子緊緊地低在心口處,情話說得溜溜的,那可是通過了專業(yè)八級考覈的有沒有?!
“你在本王的這裡。”
慕容長歡聞言不由心頭一動,很沒出息地被觸到了,卻還要強(qiáng)裝不屑地哼了一聲。
“切!”
司馬霽月口吻幽幽,語氣是難得的溫柔,言語間透著幾分疲憊,然而佳人在懷,便就覺得那些疲累都不算什麼了,心下唯餘脈脈暖流,安穩(wěn)得一塌糊塗。
“所以……不管是美是醜,是高是矮,是胖還是瘦,在本王看來都沒有區(qū)別,只要是你,本王都愛……”
聽著討好的情話,慕容長歡自是受用的,但還是想知道他這段時間在忙些什麼。
“連著數(shù)日深夜歸家不說,被我逮住之後,就馬上用花言巧語討好我,嘖嘖……本妃不得不懷疑,王爺你這是做賊心虛,欲蓋彌彰啊!”
聞言,司馬霽月忽然勾起一抹玩味的壞笑,低頭湊到她的耳邊,把一句話說得特別的曖昧綿長。
“愛妃若是懷疑本王在外鬼混,倒是有一個法子……可以證明本王的清白?”
慕容長歡微微縮起脖子,面露狐疑。
“什麼法子?”
司馬霽月沒有開口回話,而是直接用行動回答了她!
冷不丁被司馬霽月打橫抱了起來,慕容長歡嚇了一跳,忙道。
“你要幹什麼?!”
“不是愛妃你要本王自證清白嗎?”
“所以你打算怎麼證明?!”
說話間,司馬霽月就已經(jīng)將慕容長歡扔到牀上,爾後整個人跟著重重地壓了上來,手上輕車熟路地剝?nèi)チ怂囊路葎兘圩舆€要來得利索。
“本王積蓄多日,愛妃驗(yàn)收一下便就一清二楚了……”
“靠!”
終於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慕容長歡的臉頰噌的一下就燒了起來,忍不住低罵了一句。
“幾天沒見,你還是那麼下流……不,更下流了!”
司馬霽月低頭吻上她的頸項(xiàng),說話的時候溫?zé)岬臍庀⒕従徍浅觯瑩系盟致橛职W,霎時起了一片的雞皮疙瘩。
“愛妃不喜歡麼?”
什麼話都還沒有問出來呢,莫名其妙就著了某隻禽獸的道兒,慕容長歡哪裡能甘心,當(dāng)下伸手?jǐn)r住了他,制止道。
“等等……今天不行!”
“爲(wèi)什麼不行?”
“本妃身子不方便……你懂的……”
“本王不懂。”
見司馬霽月裝傻,慕容長歡忍不住怒目而視,瞪了他一眼。
“別裝了!你怎麼可能不懂?!”
卻聽司馬霽月幽幽道。
“前幾日說不方便,本王還能懂,今個兒你還說不方便……本王就不懂了……”
“你……”慕容長歡口吻一滯,徹底被他打敗了,“你該不會連本妃的月事都算計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吧?!”
彈指熄燈,司馬霽月並不急著回答,直至魚水交融之刻,方纔貼著慕容長歡的耳根輕輕地吐出幾個撩人的音節(jié)。
“你這話……不是廢話嗎?”
“……”
霎時間,慕容長歡整個人都不好了!
嚶嚶嚶!這個男人何止可怕,簡直喪心病狂,喪盡天良!
丫算計別的也就算了,居然連這種事都算計,特麼還有什麼是他幹不出來的?!
然而……最後的最後。
慕容長歡到底是纏著司馬霽月把想知道的事兒給盤問了出來,不枉費(fèi)她賣力了大半個晚上!
“江北水澇頻發(fā),災(zāi)情不斷,難民越來越多……在有心之人的煽動之下,已經(jīng)有不少人揭竿而起,聚衆(zhòng)行兇,佔(zhàn)山爲(wèi)王,當(dāng)起了土匪強(qiáng)盜,而這個有心人,便是紫冥宮的宮主。”
“你的頂頭上司?噢不……你另一個身份的老大?他安排你在這件事上動手腳了?”
“是。”
“那……父皇那邊怎麼交待?父皇知不知道災(zāi)情已經(jīng)嚴(yán)重到了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