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結(jié)局
秦風颺嚇壞了,風雲(yún)殘卷的來到了牀邊。輕輕的拍了拍林瑯的臉,他輕聲的喚著,“林瑯,你醒醒。林瑯。”
“你怎麼了啊?”秦風颺看著自己的手,覺得心揪著痛,怎麼她身上這樣的冰冷,她怎麼不說話了啊。
“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啊!”低低的吼著,秦風颺一把將林瑯抱起來,他現(xiàn)在要趕緊帶著她去醫(yī)院。
他在家裡洗漱完畢後,竟然發(fā)現(xiàn)林瑯不見了,他聽傭人說,她竟然目光呆滯的自己開著車出去了,可是,他從來不知道她還會開車啊。他那時候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直覺的感到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所以匆匆的趕來,可是爲什麼看見的卻是她一個人冰冷的躺在牀上的樣子。
秦風颺想不通,他也不想再去浪費時間想,可是他的心好痛,從來都沒有那麼痛過,就好像是被人從胸腔裡扯出來了一樣。
白芷從窗簾裡走了出來。她現(xiàn)在就站在秦風颺站著的地方,左手邊有一個木製的牀頭櫃,她可以清晰的看見指甲在上面劃出的痕跡,她記得也很清楚,剛纔,秦風颺就曾經(jīng)把他的手放在這裡。櫃子上的痕跡很深,白芷還可以看見絲絲血跡,這是秦風颺指尖留下來的吧。
她微微揚起了頭,在空氣中深深的嗅著,一股枯木的氣息縈繞在她的鼻端。
可是,白芷偏頭,喃喃自語著,她實在是很不能理解啊,“怎麼木偶也能動情嗎?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啊。”
醫(yī)生說林瑯是心臟衰竭。
秦風颺痛心的同時也感到奇怪。從小到大林瑯的身體都沒有出過什麼大問題,怎麼可能就自己開車出去了一趟就出了這樣的紕漏。而且更加讓秦風颺感到詫異的是,前些天和林瑯一起出現(xiàn)在醫(yī)院的那個男人不見了,他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怎麼都找不到,秦風颺一直都認爲林瑯的身體狀況和那個男人有關係,畢竟上次林瑯昏迷的時候就是在他的房間裡被發(fā)現(xiàn)的。
林瑯半個月了,一直都是昏迷不醒,秦風颺把她帶回了家,安置在兩人共用的那間房裡,而且,他又重新把那盞天鵝壁燈裝了上去,無論白天黑夜都點著。
白芷經(jīng)常回來看林瑯。每次來的時候,都會用帶著些憐憫的眼神去看秦風颺。
這一次,秦風颺終於受不住白芷那樣同情的眼神,指著房門對她說,“你要麼出去,要麼就別這樣看我了。”
白芷聞言一愣,隨即一笑,“爲什麼小秦總你的火氣會這麼大呢!”
呵,秦風颺怒不可遏,可是在看向林瑯的瞬間,眼神卻變得溫柔,“你不是我當然不會明白。”
白芷大概瞭解他心中的想法,喃喃的問,“其實你很喜歡林瑯對不對?”
秦風颺沉默了,“連你也看出來了是不是?”
白芷不可置否,眼睛從他佈滿了淡青色胡茬的下巴掃過。她的眼角有些溼潤,“現(xiàn)在看來,感情似乎很深了,可是……”可是林瑯的心受到重創(chuàng),幾乎是被刷新了一遍,別說她醒來後不會喜歡你,就算是以前我問她的時候,她也沒有給過一個準確的答案,總是會反問回來‘什麼是愛情’‘什麼是喜歡’
白芷並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只是對著秦風颺微笑了下,“其實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談談,你看,我們是不是換一個地方?”
秦風颺皺了眉,握緊了林瑯的手,心裡心外都很不安,“萬一出去的時候她醒了沒有看見我那怎麼辦?”
白芷在心中苦悶的笑了一聲,傻木頭啊,註定了她醒來的第一眼不是看見你。只好跟他鬥智鬥勇,“就算林瑯沒有醒,可是我們一直留在這裡也會打擾到她的休息,如果她沒有休息夠的話又怎麼會及時醒來?”
“可是,”秦風颺細細的摩挲著林瑯的臉頰,聲音黯然,“已經(jīng)半個月了啊。”
戀戀不捨,他輕手輕腳的打開了門,又輕輕的將門關上。
白芷跟在秦風颺身後,他們到了一樓之後,冷寫隨即出現(xiàn)在樓梯上。再一眨眼,他已經(jīng)打開了房門。
泛著寒光面具下的雙眼和長睫掩映下的眸子同時睜開。
林瑯眨了眨眼睛,覺得嗓子乾澀,身體好像沉睡了許久,不太容易動彈,停頓了兩三秒之後她的手指纔可以微微動彈。可是,瞬間被一陣寒意包圍,白色手套包裹下的纖長手指捉住了她的,那個人冷冽的聲音裡不乏喜悅,詞句簡單,語調(diào)卻情深,“我最尊貴的大小姐,你終於醒了。”
嘗試著用力握住了拳頭,林瑯偏了一下頭,瞇著眼睛有些不太確定,“冷寫?”
暴·露在空氣中的薄脣翹起,冷寫突然伸手攬住了林瑯,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這樣的動作,林瑯並不熟悉,可是此刻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太奇怪,她明明記得自己以前對冷寫是充滿了畏懼的,可是爲什麼現(xiàn)在好像是心如止水了一般?
林瑯低頭看向自己的左胸,她擡手按了上去,總覺得,覺得那裡面少了點什麼。
林瑯擡頭,臉色蒼白,但是卻帶著乖巧笑容,“我想要喝水。”
冷寫這才放開了林瑯,起身,微微朝著她點了點頭,微笑著囑咐,“先不要亂動。”
林瑯嗯了一聲,等冷寫出去以後,她就緩慢的下了牀。
站在牀頭,林瑯不受控制的揚起了臉。才一擡手,她就能摸到牆壁上的那個小天鵝。喃喃著,她覺得奇怪,“怎麼又回來了?”
又扭頭環(huán)視了一下週圍的環(huán)境,這好像是白天啊,爲什麼還要點著這燈呢,林瑯身後,將燈熄滅。
一步步的走到窗前,哧啦一聲,林瑯拉開了厚重的窗簾。橘色的夕陽將她身上的白色睡衣染紅,就連她有些蒼白的臉頰也被染上了許抹俏麗。
就站在那個位置,林瑯看見花園裡有兩個背影,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都很熟悉,熟悉到她一想起來,腦袋就會發(fā)脹。輕輕的在太陽穴揉了揉,林瑯感覺好了許多。這才伸手打開了窗子。
晚風像絲綢一樣從林瑯的臉頰滑過,很涼爽也很舒服。她雀躍的開口,“風颺哥哥。……白芷。”
在她用力拉開窗簾的時候秦風颺的心跳就莫名的加速了,現(xiàn)在,在聽到那熟悉的嘶啞聲音時候,他站在原地,當場愣住!他又傻子一樣的不敢回頭,傻笑著,竟然還激動的去問身邊的白芷,“那是林瑯的聲音對不對?是不是?”
白芷咧著嘴,其實她內(nèi)心深處是一點也笑不出來的,這都半個月了,還從來沒有見這小秦總笑過,雖然笑起來人不難看,甚是還很好看,可是一想到……白芷就難過。爲了掩飾這種矛盾的、且心中有秘密不能吐露的尷尬和難處,白芷只好回了一句,
“是不是你可以自己回頭看啊。”給了秦風颺這一句話,白芷就轉(zhuǎn)過了身子,搖晃著手和林瑯打招呼。
然後,白芷感覺自己身邊有一陣風經(jīng)過。回頭一看,早就沒有了秦風颺的影子。
再擡首,呵,白芷竟然看見了秦風颺抱著林瑯在樓上的房間裡轉(zhuǎn)圈圈。
哎,看來,他是真的很開心吧。不過,再往裡面看一點,白芷好像看見了某人泛著寒光的銀色面具。輕嘆一聲,哎,她睜眼看見的第一個人,果然不是那個秦風颺吧。
可是,事情不該朝著這樣子的方向發(fā)展啊,這是在逆天逆天!
心頭的煩悶之感揮之不去,白芷直接去了酒吧‘魅’
她一走進去,冷清的客人們四散的聊開了,白芷甚至還聽到有人在叫老闆娘。
有些詫異,白芷像往常一樣直接來到了吧檯,找那隻長了一雙人類眼睛的黑烏鴉談話。
烏鴉顯得有些不情願,可是又好像不是那種純粹的扭捏,總之看起來很奇怪,在看向白芷的時候也沒有用正眼,就連稱呼也從原來的‘白警官’變成了現(xiàn)在的‘白芷’。
白芷雖然感到奇怪,但是並不在意。
一邊吸著果汁一邊打趣它,“你要結(jié)婚了嗎?還是你已經(jīng)結(jié)過婚了?怎麼聽見有人在談老闆娘?”
“什麼?!”烏鴉嘴裡的一口酒全部噴到了白芷的臉上。噴完它又覺得不好意思,忙擡起自己的翅膀給白芷擦臉。它不動還好,這動作一出,立刻有人發(fā)出了聲音。
嘻嘻,曖昧,嘻嘻,黑老闆,嘻嘻,白警官,嘻嘻。
幽靈嘻嘻似乎還想繼續(xù)往下說,但是被烏鴉及時的阻止住,還好它跑的快,不然烏鴉非吞了它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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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一章忍不住發(fā)出來了,看來我果然不適合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