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什麼
愛是什麼
半山的風(fēng)景在林瑯的眼裡迅速的倒退,夜色如同時光一樣,靜謐無聲。聽了白芷的解釋之後,林瑯笑著眨著眼睛,朝白芷伸出去自己的一雙手。
白芷楞了下,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是把林瑯的雙手握住,“怎麼了?你冷嗎?”
林瑯搖晃著腦袋,眼裡充滿了熱情的笑意,“不,是想請你再次給我一樣?xùn)|西。”
白芷這才哦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了翅膀胸針,放到了林瑯攤開的雙掌裡,笑起來的時候,雙眼快樂的瞇在了一起,“諾,本來就是你的東西。”
林瑯被她說的有些不好意,低下了頭,臉上露出了羞澀的表情,“今天中午我做錯了事情,對不起白芷。以後,不管我看見了什麼,我一定會先問過你。”
“嗯!以後我絕不會做出可能會讓你誤會的事情了。”白芷看著這個女孩子,心裡微微的疼痛,因爲她看起來太獨孤了。從她珍惜這份友誼的程度就可以看出來,接她東西的時候,她一直都是捧著雙手。
林瑯笑了笑,大大的眼睛也會像月亮一樣彎起,“你等等。”林瑯說著,開始在自己的口袋裡翻找,終於在上衣的口袋裡找出一顆大白兔奶糖,她把糖果遞過去,晶瑩的臉上露出乖巧好看的笑,“這是我的誠意。”
白芷樂意的接過了林瑯的糖果,剝開了誠意放進嘴裡。
不過,身邊昏迷著的秦風(fēng)颺真是一個難題。
白芷皺起眉頭,臉上的神色有些擔憂,在看向林瑯的時候面上帶著猶疑。
林瑯輕握了白芷的手,“你是不是想對我說什麼?”
白芷又看了一眼秦風(fēng)颺脖子上的齒痕,眼睛輕輕瞇起,她轉(zhuǎn)眼去看林瑯,問她,“今天你去找小秦總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什麼奇怪的事情發(fā)生?”
林瑯眨眨眼睛,朝白芷露出一個純真的笑,“什麼是奇怪的事情?”
白芷隔著衣衫捏著胸前掛著的十字架,笑容中夾雜著尷尬,“比如說,有人會飛?有人會突然不見?還有建築物若隱若現(xiàn)?”
“什麼?”林瑯張大了雙眼,聲音略帶嘶啞,“你是在問我電影裡的情節(jié)嗎?”
“不,當然不是。”白芷湊過去看秦風(fēng)颺的脖頸,指尖輕輕的擦過他脖子上的牙印,笑著說,“我開玩笑的,你看,他這裡是怎麼了,好像電影裡演得那樣,像不像是吸血鬼留下的痕跡?”說話間,白芷細心的觀察著林瑯臉上的表情,每一個細微的變化都沒有放過。
可是林瑯只是微微彎起脣角,眨巴著她那雙大大的眼睛,很好奇的看著白芷,“你怎麼會喜歡看那樣的電影,我覺有點恐怖,平常都不看的。”
白芷點點頭,手指也順勢從秦風(fēng)颺脖子上的傷口處離開,她手指有沾染上一點血痕,但是已經(jīng)凝固,於是她將血痕放在兩指腹之間摩擦,準備用鼻子聞一下味道,可是還沒有送到嘴邊指尖的痕跡就化爲粉末,……像碎木屑一樣的腐朽粉末。
白芷愣住,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這個秦風(fēng)颺不僅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味道奇怪,就連血液都是那樣的不正常。
林瑯輕輕的碰了一下靜坐不動的白芷,從聲音裡可以聽的出淡淡的擔憂,“你怎麼了白芷?”
白芷回過神來,衝林瑯一笑,“沒事。我、我想起來我包裡有溼巾,還是幫小秦總清理一下吧,你說呢?”
林瑯眨眨眼,嗯一聲,“那你給我,讓我來吧。”
白芷遞過去了溼巾,還好秦風(fēng)颺沒有受傷,稍微處理一下就不會有問題,這齒印不深,他也不會受到感染。
看著林瑯細心的爲秦風(fēng)颺擦拭,白芷捏緊了五指,她突然按住了林瑯的手。
林瑯被迫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雙眼裡充滿了不解,她直直的看著白芷,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在等待,等待白芷的解釋。
白芷見林瑯眼裡的神色是如此的乾淨純潔,她內(nèi)心變得矛盾,感到如此的於心不忍。可是,林瑯畢將成爲新一代的靈異警察,和普通人類的感情糾葛只會讓她未來的路充滿荊棘。
白芷放開了按住林瑯的手,笑容裡透出絲絲暖意,“你對小秦總真是好啊。”
林瑯一絲不茍的繼續(xù)幫秦風(fēng)颺清理傷口,每一個輕柔的動作裡都彰顯了她此刻的專注,她的嘶啞的聲音和她甜美的容貌截然不同,“也許是習(xí)慣了,從我有了記憶的時候,我的心裡就有了風(fēng)颺哥哥,我要對他好,因爲我會成爲他的妻子。”
白芷聽的不可思議,“可是,他對你呢?”
林瑯頓了下,蹁躚的睫毛刷在了秦風(fēng)颺閉緊的雙脣上,她在白芷提問的時候,就已經(jīng)吻上了秦風(fēng)颺的下巴,“可是那不重要,我做好我該做的,我纔會放心。只要我還在他身邊,我就會這麼做。”
“這是什麼?這是愛情嗎?”白芷瞧了秦風(fēng)颺一眼,她不明白,這個世界上爲什麼總有這樣明明可以得到一切卻不懂得珍惜的人。
可是這樣的一個問題卻把林瑯問住了。“愛情,是什麼東西?”林瑯眨著雙眼,嘴角露出的笑容乖巧純潔。
白芷看的呆愣,“其實我也不知道。”
“哦,原來我們都一樣。”林瑯眼睛閃閃發(fā)亮,英雄所見略同的興奮浮現(xiàn)在臉上。
接近別墅的時候,林瑯邀請白芷一起下車,希望她能在這裡過一夜再走。
白芷還有事情要去‘魅’那邊問清楚,並沒有打算留在這裡,只是幫著林瑯把秦風(fēng)颺扶到了門口。
林瑯笑著和白芷道謝,在轉(zhuǎn)身的時候額頭不期然的貼上了冷寫俯身下來時候的冰冷麪具。
林瑯瑟縮,“麻煩你把風(fēng)颺哥哥扶到樓上,他太重。”
“是,我最尊貴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