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乖乖讓我寵 他被立案調(diào)查
暮暖貪戀的看著他的容顏,低喃著:“如果這是能忘了你,現(xiàn)在這算是些什麼啊……”
翌日,周慕白一早醒來的時候,忽然就愣了下,這將近一個月以來,醒來時心裡總是空落落的,無奈又落寞的在牀上發(fā)呆,心窩處總像是插著一把刀,有冷又疼。
如今,她盈滿了懷抱,他錯愕了半晌,就低首吻著他精緻安詳?shù)乃仯牡紫袷怯袖镐概鳎従彾^!
他貪戀著她的笑,她的一顰一笑,都能牽動他的心緒,如此,看到她睡在他的懷裡,他的脣角就不自覺地的勾起一抹笑,心情也不由的大好,一切陰霾的情緒都隨之而去。
周慕白嘆了口氣,就輕輕吻著她熟睡的小臉蛋,只是看到她脖子、鎖骨、胸口,還烙著,昨天夜裡留下的曖昧吻痕時,他不由的皺了下眉。
她身上的吻痕密佈,有些觸目驚心,手指輕輕觸摸著,不由嘆了口氣,昨天晚上他似乎又急進(jìn)了。
對她,他總是控制不住,什麼自制、理智、全數(shù)崩潰瓦解,他對她是一點(diǎn)免疫力都沒有啊!
看她睡得的熟,他欣喜,看到她像是被摧殘過似的,他有心疼,周慕白再次吻了吻她的臉蛋,尋著她臉來到她的耳際,低低道:“寶貝,我再爲(wèi)你努力一次,我保證,這次不會再讓你爲(wèi)難,也不會讓你再受委屈……給我們最後一次機(jī)會,我乖乖的留在你的身邊。”
周慕白撐著手肘在牀上,看了她好一會兒,調(diào)了室內(nèi)的溫度,他才緩緩起身,去浴室衝了個澡,換了乾淨(jìng)的衣服就出了門。
他需要跟她父親再談一次!
去車庫取了車,給顧溫帆打了電話,取消了今天原本去公司開會的行程。
驅(qū)車一路飆到了老宅子,匆匆進(jìn)了客廳,客廳沒見到父親的影子,他才問道:“我爸呢?”
黃秀菊看到周慕白急匆匆的模樣,皺了眉,尋思了好一會兒,才淡淡的道:“你爸爸在書房,慕白……”她的話還沒說完,周慕白就急匆匆的朝樓上走,黃秀菊愁容滿面的嘆了口氣,也再沒說什麼。
周慕白上了樓走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聽到應(yīng)門聲,他才推開門走入,父親背手而立站在窗戶前,似在仰望著天空,周慕白看不清他的表情。
“爸……”周慕白站在門口喚了一聲,其實,他很少開口叫他爸爸,他們很少說話,在外人面前,他也只是稱呼爲(wèi)父親,可見,他們之間的親情關(guān)係疏遠(yuǎn)到什麼程度。
周華似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聽到了,許久才轉(zhuǎn)過身來,看了周慕白一眼,神色以往的平靜,“怎麼了?找我有事?昨天去陸家,不愉快了?陸家老爺子沒爲(wèi)難你吧?”
周慕白抿了抿脣,“沒爲(wèi)難,就是去祝壽,陸家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
周華只是聽著,也沒發(fā)表什麼意見,一時間,氣氛就陷入了沉寂,陽光從窗後的窗後傾瀉,父親站在光明與陰暗的交界處,那陽光將他鬢邊的髮絲渲染成了淡淡的金黃色,他臉上那交錯縱橫的深深紋路,讓周慕白覺得即將到來的談話與他而言是多麼殘忍,再看看他全然花白呃兩鬢,他覺得他不孝之極。
“爸,您,您接受暮暖吧,忘了你們以前的事情,讓一切從頭開始吧,我不想做我人生中最後悔的一件事!”話,在沉寂、躊躇之後,還是選擇說出了口。
周華怔怔望著他,掀了掀眼簾,沒說話,似在思量,周慕白等了許久,最終沒等到他的答案。
“爸,您還有慕謙,如果一定要在我您跟暮暖之間做出選擇來……”他頓了下,深吸了口氣,“我選她!兒子,不孝了!”他的語調(diào)很淡,周華卻聽出其中深深的悲哀。
周華聽聞,不由倒退了一步,這話,四年多以前一樣,依然讓他震驚不已,也讓他心痛不已,如今在周華眼裡,還添了些悲涼,“慕白,你,你這孩子……”
“爸,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聽您的話,我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我媽媽,做一個孝順的兒子,我一直都接受您的安排……我不想再過那種沒有意義的生活,如果您實在不能接受她,硬是要變著法兒的拆散我們……我,我跟她走!”或許這話是威脅,可是出口的話,那樣決絕,有著無堅不摧的意志。
“你,慕白啊……”周華想說些什麼,一口氣沒喘上來,一個趔趄,就歪倒了在了書桌後的椅子上,他大口的喘息著,擡起的手臂抖了抖,最終落無力的落下,人也跟著失去了意識。
周慕白擡眸時,臉驟然一變,大步朝前,“爸,爸,爸——”
黃秀菊正好拿著藥,走進(jìn)書房,準(zhǔn)備讓他吃藥,杯子落了地,藥也撒在了地上,快步走到他面前,驚慌失措的喊道:“老陳,老陳,氧氣機(jī)!”
輸氧,一系列的動作下來,情況稍稍穩(wěn)定,卻無法好轉(zhuǎn)。
管家撥打了急救電話,沒過多久,父親便上了車。
周慕白坐在急救中心的車上,看著躺在一旁,昏迷不醒的父親,閉上眸,止住流瀉與眼底眉尖的深愁。
黃秀菊半跪在一側(cè),一直緊緊握著他的手,神色哀痛,“老周啊,你說我都這把年紀(jì)了,你可千萬別出什麼岔子啊,你有了個萬一,可得讓我怎麼過啊!”
她雖說是跟了他一輩子了,可是也等了一輩子,花樣年華與他相識,他的眼裡有著別人,他等著她回頭看她一眼,可是等來等去的,等到他與別人結(jié)了婚。
那個年代,不像現(xiàn)在,那是個極爲(wèi)不光彩的角色,若是讓人知曉了去,那是要上游街批.斗的,她不管不顧的,時間一年一年過去了。
她不在年輕,只是那可心似是習(xí)慣了等,她等到了,等到了他娶了她,有了慕卿,什麼名分啊,孩子啊,她都有了,可是呢,這些從來都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不過是男人那顆心罷了。
那顆心最終裡頭就裝著一個從不屬於他的人,三十幾年裡,他一天都沒忘記過,也因她落下了這心臟病,她都想這麼跟他耗上一輩子了,可千萬不成就在這時候丟下她不管啊,如若如此,她剩下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臉靠在那人的臉側(cè),輕輕的蹭,哽咽著就再說不出話來。
人送到了搶救室,周慕白身子貼在醫(yī)院走廊那白色的牆上,手心裡冒出了汗,黃秀菊不停的踱步,心慌無依。
周慕白眉緊緊皺著,其實,暮暖她是有先見之明的,她不止一次含沙射影的告訴過他,有可能發(fā)生的事情,所以寧願選擇離婚,也不願讓他再其中做選擇。
他最終是走到了這一步,人,還是被他氣的進(jìn)了醫(yī)院。
醫(yī)生從急救室裡出來,說了情況,說是情況已經(jīng)沒大礙,過會兒就能甦醒,只是這心臟機(jī)能有所下降,經(jīng)不起刺激。
心裡的石頭算是落了地,黃秀菊聽了,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就哭了起來。
人暫時被送往到了高幹病房。
進(jìn)門前,黃秀菊嘆了口氣,看了周慕白一眼,“慕白啊,我知道你心裡這麼多年對你爸的怨,對我的怨……”
周慕白不說話,臉上沒有丁點(diǎn)的表情,沁寒的眸也沒氳開絲毫的情緒。
她的存在,在他的人生中並未有什麼特別的,他這人向來寡情,什麼事兒都不放在心上,他們也很少單獨(dú)說話。
“如果不是我,或許你媽媽也不會出事,我承認(rèn),在某些事情上不磊落,縱使我有千萬般的不是,我對你爸的心,是真的,這把年紀(jì)了,那些情啊愛啊,說出口總歸有些矯情,可是每個人的情感都是存在的,我們也不例外,我不想你爸爸出事,就像你不希望暮暖有閃失是一樣的心情……”
“別說了!”周慕白閉上眼睛,打斷她話。
“我知道,我沒資格對你說這些話,你爸爸最喜歡你,也給予了你太多的希望在身上,所以當(dāng)你在說離開他的時候,他就有些受不了,做的事情也不怎麼正確,慕白,我希望你能原諒你的父親!”
周慕白抿著脣,“我就活該在兩者之間做出選擇,因爲(wèi)親情讓我的愛情來妥協(xié)?”他冷笑著。
黃秀菊知道他誤會了她的意思,“其實那天晚上,你喝多了,對你爸說了很多話,我能看得出,你爸爸他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也相信他能改變,這些時候,你可別再刺激他了!”
她頓了頓,言語顫抖哽咽起來。
“慕白,你興許不知道吧,你來之前,你爸爸就接到了電話,他被立案調(diào)查了,停止了在中央的所有職務(wù),事情一旦有了定論結(jié)果,開除黨.籍這還是輕的,恐怕還有會牢獄之災(zāi)啊!”
周慕白的痛快驟然收縮,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
陸家,提前動手了?
雖然,他明知會有這一天,卻沒想到事情來的這麼突然,沒有給他絲毫的心理準(zhǔn)備!
是啊,如此的打擊,再加上他這不孝之舉,父親能承受得住纔怪!
他爲(wèi)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跟他說這些事情呢,悔意慢慢的從心底涌出,蔓延至全身,讓他渾身都難受的緊。
“慕白啊,你先回去吧,醫(yī)生說你爸爸也沒什麼大礙了,你就回去吧,再見著你,恐怕再說刺激,等他情況好轉(zhuǎn)了些,我再給你打電話,你們……好好的談!”
周慕白點(diǎn)點(diǎn)頭,也只好這麼辦了,隨即轉(zhuǎn)身離去。
站在住院部的門口,他從口袋裡摸出煙來,這麼多天了,一直想抽,都忍住沒抽。
最終還是忍不住了。
那話是說的來著,抽菸的人都落寞。
煙霧渺渺,他半瞇著眼眸,瞧著萬里晴空,這心,好似無論如何都無法明媚!
一番折騰下來,已經(jīng)快中午了,他招手?jǐn)r了車回未央城。
路上,他的腦子裡亂成了一團(tuán)麻,慕謙打過電話來,問父親的情況,他大致說了說,就收了線。
讓自己悶在後座,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xiàn)的便是那個叫湛暮暖的影子,她的一個笑,一記眼神,都扯得他心口發(fā)疼,讓他呼吸都隱隱作痛!
他現(xiàn)在想見她,就想好好的抱著她,什麼也不幹,什麼也不做!
暮暖坐在落地窗前,身上只穿著他的一件襯衣,深思飄渺的看著窗外的天空,她怔怔的出了神。
當(dāng)她擁著被再次醒來的時候,凌亂的大牀上只留下她一個,她的心房感到空空的,甚至澀澀的發(fā)疼。。
如果不是昨夜裡,他的那個吻,她或許根本就不知道,她根本無法忘記他。
她自欺欺人的選擇去忘記他,或許她根本就沒做好忘記的準(zhǔn)備。
他的一個吻就會讓她的所有理智全數(shù)坍塌崩潰,讓她毫無防備預(yù)警的就墜入那可怕卻甜蜜的深淵裡,在當(dāng)中載浮載沉,怎麼也不能清醒。
如今總算是清醒了,她卻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他,這尷尬的處境!
幽幽的嘆息,她閉上眼睛,自嘲的一笑。
本想撐起身子的,雙腿卻一陣虛軟,又無力地倒坐在牀坐下,她懊惱的抱住自己的頭,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敲碎想出了所以然來。
身上,似乎還殘留這他的氣息,看著胳膊上的青紫痕跡,讓昨夜發(fā)生的一切一切再度清晰,一幕幕的告訴她,昨夜裡的瘋狂。
“啊!”越要讓自己別想,腦袋瓜越要和她作對,那一幕幕激狂的交纏清楚浮現(xiàn),恨不得讓她去死。
房門,毫無預(yù)警的打開。
暮暖揚(yáng)起睫毛看見門口的男人時,心倏地的就停跳了。
長長的睫毛一顫,慌亂的就望向了窗外。
無措,手足無措,心噗通噗通也跳得厲害。
周慕白本就心情沉重,看到她,慢慢走近,順手合上門,高大的身軀來到她的面前。。
將她抱在懷裡,深深的吸了口氣,好像這世上只有她,才能平復(fù)他激動澎湃的心緒。
暮暖無意識的躲了躲他。
周慕白讓自己的臉上泛開一笑笑意,不想讓她看出其中的端倪,拇指撫觸著她微張的櫻脣,低下頭,就吻住。
獨(dú)特的男性氣息夾雜著薄薄的菸草香,暮暖一怔,第一反應(yīng)就是周慕白抽菸了,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這樣的反應(yīng)太過可笑了。
他們,他們,離婚了不是嗎?
暮暖沒動,就任他親吻著,沒回應(yīng),也沒沒拒絕。
周慕白品嚐著她甜美的滋味不願放開,索性坐在地上,將她抱在腿上恣意的親吻,好一會兒,他氣息不穩(wěn)的離開,她也因極度的缺氧而喘息,他離開她的脣,她就睜大了眼睛看著俊美道極致的臉龐,也不說話。
“怎麼不說話,舌頭被小貓叼走了?”他戲謔的說,刻意讓氣氛輕鬆愉快,不想讓她知道父親住院又被立案調(diào)查的事兒,大手依然輕撫著她瑩白的臉龐,那溫柔的滴出水來的目光,讓她心慌意亂的,她抿著脣,動了動脣,想說些什麼,卻無從開口。
蝴蝶般的羽睫掩落,更加沉默起來。
暮暖的心裡微酸,微澀,反正她就是沒用,根本就抗拒不了他!
想想從昨天要打算跟他談孩子的事兒,可是呢,她幹了些什麼啊,真的是沒用到了極點(diǎn)!孩子的事兒倒是沒說成,牀倒是上了!
她咬著下脣,閉上眼睛,湛暮暖,你愚蠢的太可以了,簡直是沒用、愚蠢到姥姥家了!
?這是五千字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