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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子烈現(xiàn)在其實應該就是在拖延時間,這麼明顯的目的,在現(xiàn)代的時候不知道看過多少皇子謀朝篡位的時候所耍過的手段的李小九,此時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本宮方纔說的話是不是真的言重了,想必子烈王爺心裡應當是比我更清楚。”李小九此時說的話也是模棱兩可。
慕容子烈見著李小九說出剛剛那番話的時候的神態(tài)和語氣,便是覺得自己眼下的打算或許真的是已經(jīng)被她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不過,即便是被李小九猜出來,慕容子烈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擔心或者丟人的地方,畢竟李小九雖是名女子,但是卻是自己一直以來都很佩服的人。
更何況,即便現(xiàn)在李小九真的猜的八九不離十,但是畢竟這些都還是猜測而已,而且即便是知道了自己的計劃,想必李小九和慕容子息現(xiàn)在也是沒有時間去準別應對的措施的。
“宴席已經(jīng)差不多要結(jié)束了,我們也就不必再在這裡吹鼻子瞪眼的了,都是自家人,什麼話不好說呢!”從李小九周身的氣息中已經(jīng)感受到了有關(guān)慕容子息有所準備的消息,但是慕容子烈現(xiàn)在卻是不打算打草驚蛇。
?“不知皇嫂想說什麼?”慕容子烈掩飾性的端起一杯果酒輕輕飲了一口,袖中又手緊握,臉上倒是一片平靜。表面上看來並沒有因爲李小九的話而產(chǎn)生動搖,反還還是淡淡的笑著看向她。
?“皇弟不知道麼?那由本宮我來提個頭好了。我們不談兄弟情誼,也不談國家大事,我們就談談這皇宮可好?”李小九暗中牽了了慕容子息的手,鼓勵中又帶著威脅,生怕他這個時候心生不忍,那所有的準備都白費了。
?慕容子息看著李小九那柔中帶色的眸色,裂開雙脣向她無聲的笑了。
?李小九看著慕容子息的樣子,滿意的暗自點點頭才緩緩看慕容子烈道:“子烈覺得今日的皇城如何?”
?“很安靜!”不知李小九想要說什麼,慕容子烈順著她的話答道。
?“那子烈得覺得除了安靜還有什麼?不會覺得這皇宮空蕩蕩的,破綻百出?如果把現(xiàn)在的皇宮想成一座要塞,本宮一定會趁機進攻,子烈又會如何?”李小九瞇著眼淡淡看著臉色頓時一變的慕容子烈,輕柔的聲音帶著滲人的壓迫,明明只是淺淺笑著,卻讓慕容子烈的心不禁緊了緊。
“臣弟不會冒然進攻,說不定會是空城計也說不定!”慕容子烈心中暗暗著急,爲何信號還未出現(xiàn)?
原來,慕容子烈是真的存了起兵謀逆之心,他旗下七千精兵早己開始集結(jié)。一旦集結(jié)完畢便會直攻皇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直逼乾清宮,到時就算慕容子息想反抗也來不及。就算蘇小九再有手段,也無法解開這個必將之局。
?而現(xiàn)在的他,不能讓慕容子息與蘇小九有絲毫的察覺,宮中除了四處巡視的禁衛(wèi),能與他七千精兵相抗的禁軍不過少少三千。看慕容子息他那有侍無恐的態(tài)度來看,殿外應該圍了不少的禁衛(wèi)。那宮門處的禁衛(wèi)就根本不足三千,看來攻進皇宮也不需要多久。
可是久久都沒有聽到信號的聲音,還沒來麼?
?“陛下,李公子到了!”就在氣氛僵持不下時,殿下公
公低聲稟告,打斷了殿中詭譎的氛圍。
?“哈哈,你們在幹嘛!兄弟以酒暢談?”不得不說,李阿味就是個不會看人臉色的人,明明殿中的壓抑氣氛還未消散,慕容子烈與李小九的臉色最爲詭異。可他就像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扯起下襬大步跨入,笑瞇瞇的看著殿中幾人……
“陛下,娘娘,烈王!”一一彎腰行著禮,不是君臣間的跪拜大禮,只是拱拱手以平禮相待。可他的無禮的舉動衆(zhòng)人無一面露不悅,看來他們平日就是這般的相處的。
“你怎麼來了?”李小九回覆下心情,不悅的掃向李阿味。任何人在緊要關(guān)頭被打擾都會心生不悅。
“怕你們今日心情不好,先帝忌辰難免會緬懷傷神,本公子特地來愉悅你們。”高傲的抑著頭,眼裡露出淡淡的笑意。
他能想像得到,在他未到來前,這殿中的氣氛是如何詭譎不用想也能明白。可是,他不想看到子息與子烈兄弟相爭,不想兩人的兄弟情誼就此消散,不想看到任何一方受傷……
“你們在談什麼?”自顧自的坐到慕容子息旁邊的位置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緩緩遞到脣邊……
“皇嫂在談這座皇宮,正問本王要如何攻克!”
慕容子息與李小九本不想正斷續(xù)這話題,倒是慕容子烈卻端起酒杯調(diào)笑的看著李阿味,原本緊緊握著的袖中大手也緩緩鬆開來。本是如死水般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淡淡的笑意與自信。薄如似刃的雙脣勾起一抹奇異的笑意,讓李小九與慕容子息不禁心中暗自起疑。
“皇嫂是在開玩笑的,子烈你當什麼真?”李阿味微微一愣,訕訕而笑。
“皇嫂是不是在開玩笑本王不知道,本王的回答皇嫂可要聽?慕容子烈放下酒杯,緩緩起身。
?他的起身,李小九與慕容子烈都心生謹慎。
?慕容子烈緩緩起身,拂了拂身上的衣袍的皺褶,伸了伸手,活動一下久坐僵硬的身體。緩緩走向門口,他的第一步,都吸引了李小九與慕容子息的警惕,慕容子烈的每一步,他們都靜靜不發(fā)一語,只是緊緊盯著。隨著慕容子烈的腳步走到了門口,看他緩緩打開大門,眼裡是異樣的狂喜與期待。
“聽!”慕容子烈打開大門,面對著李小九與慕容子息輕輕說著。臉上的笑意佈滿了他那俊美的臉:“聽到?jīng)]有,那隨著風傳來的聲音?這就是臣弟給皇嫂的答案!”
李小九頓時一愣,仔細的聽著那似落葉的聲章,沙沙直響。漸漸的,她的臉上浮起了嚴肅。
?“你可知?你這回答的意義?”李小九複雜的盯著慕容子烈,眼裡的霧氣漸起,抿著脣緊緊盯著他,似乎在做最後的確認。
慕容子烈淡笑不語,緩緩走回自己的座位,擡頭看著慕容子息道:“皇兄,這就是臣弟我給出的回答!”
陣陣襲來的風從宮外沙沙襲來,順著風聲飄來的聲音漸漸放大,那赫然是人羣的吶喊,斷斷續(xù)續(xù)的廝殺聲,兵器交互的刺耳聲,馬蹄聲,轟轟的沉重垂地聲…………各種各樣的聲音順著風的軌道交雜在一起,不仔細傾聽還以爲是錯覺。
殿內(nèi)的所有人有練過武,對於聽覺比常人靈敏太多,一時之間,幾人都聽到了遠傳宮外那斷斷續(xù)續(xù)傳
來的兩對軍壘之聲,個個開始面色沉重起來。
慕容子烈看著慕容子息與李小九的臉色,愉悅的勾起一抹笑意……
正如慕容子烈所表示的,宮外的戰(zhàn)爭是真的發(fā)生了……
就在李阿味剛被放進去不久之後,一隊人馬浩浩蕩蕩承後而來……
?“來者何人?未經(jīng)調(diào)令,千人軍隊不準私入京城,到是底是哪裡的隊伍無視禁令?”禁軍首領(lǐng)看著離去李阿味的背影,正欲離去時,敏銳的聽到整齊的步伐傳來。微微震動的地面無不顯示著前方來人衆(zhòng)多,還是訓練有素的一隊人。
“關(guān)城門!”禁軍首領(lǐng)聽著遠處傳來的異樣,看著周圍呆愣著的禁衛(wèi)不禁大怒。衝著幾人大聲吼道:“把周圍的十隊全部召集起來,全員戒備……”
就在禁軍首領(lǐng)一一吩咐著衆(zhòng)禁衛(wèi)時,一道黑衣人從暗處快速出現(xiàn),直直的衝向守門的幾人,手起刀落,幾個禁衛(wèi)便軟軟倒了下去……
“小心!”一聲大吼,直接拔出腰中重劍,?平舉在胸前,目光四處環(huán)視著。一劍斬落擊他襲來的黑衣人的頭顱,焦急的看著四處……
黑衣人是二十來人的小隊,身穿簡裝蒙面,動作利落乾淨,直接衝進守門的十個禁衛(wèi)之中,不發(fā)一語的快速刺殺。
?禁衛(wèi)不愧是禁衛(wèi),雖然一開始被突然的襲擊亂了方寸,餘下的幾人很快便回過神來,個個緊握手中長槍抵擋著黑衣人,還有三四人正在賣力的推著宮門。
黑衣人見狀,下手就更加的狠辣,想來是要想阻止禁衛(wèi)關(guān)門的動作。
“快,用力,把門關(guān)上!”感受著地面的震動越來越強烈,肅殺之氣越來越濃厚。
?常年生活在危險中的他敏銳的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擡眸的曖間卻瞧見一隻利箭破空而來,直直的著他而來。擡手軒身,瞬間將箭支擊落。可就在他來不及鬆了一口氣時,身後箭雨直接鋪天蓋地的襲來,根根利箭帶著迫人的銀光,直直的從天際而下……
跟著箭雨一齊出現(xiàn)在他眼裡的人裡,是一隊氣勢威嚴的騎兵,最前方的一行個個手持弓箭,全力拉著滿弓,直直的對著禁衛(wèi)軍們一陣亂射。
對準的,就是正在關(guān)門的幾個侍衛(wèi)。根根利箭無情襲來,禁衛(wèi)首領(lǐng)分身乏術(shù),想要上前幫助卻無能爲務,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禁衛(wèi)死於亂箭之下……
獨留他一人苦苦支撐!
看著滿地屍體,禁軍首領(lǐng)打定放棄此處的打算,再糾纏下去也只是螳臂擋車。
輕輕一躍,直接離開了宮門口,提氣運用輕功幾個瞬間跳上了高處建築,瞇著眼看著緩緩進入的一隊人馬道:“你們是何人旗下人馬?無視禁宮擅闖皇宮,更刺殺禁衛(wèi),視爲謀反!”
“大統(tǒng)領(lǐng)何必如此大的火氣?”對方隊倒緩緩讓開,一個臉上帶著傷痕的魁梧大漢坐在馬上緩緩而出,
“是你?是你想要造反還是烈王?”
對方之人他認識,是烈王旗下的一個將軍,英勇善戰(zhàn)頗有名氣。
“烈王爲帝纔是順應天命,慕容子息那個無能之人只會使出雲(yún)國更加衰弱下去。大統(tǒng)領(lǐng)也是上明白人,何必如此忠心耿耿跟著一個無能的君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