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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遙寄幸福

我一直深深的知道,在我和呂程之間存在很多很多的阻礙,但是以我金牛座的性格來說,所有的阻礙都不是問題。我一直告訴自己,執著的追尋,堅定的相信,我把這句話告訴木子的時候,木子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我想,木子也是難以相信我會說出這麼有味道的話吧。

我帶著滿心的疑問一天一天變得不再安寧,我連做夢都會夢見呂程的前妻,雖然不曾見面,那個女人的臉卻在我的夢裡由模糊變清晰,再由清晰變得模糊。

在新學期四月份的時候,我的20歲生日來了,木子陪著我過的,爸媽、塵悅和鴻爾都給我打電話,讓我覺得心裡暖暖的。可是我卻在20歲生日的時候哭了,我想,這麼多年了,身邊的人都是換了又換,而20歲意味著的就是我不再小孩子,不再有權利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而二十年後的今天,又會是誰在我身邊陪著我吹蠟燭許願呢?木子看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得傷心,輕輕拍了下我的頭,我想這一刻,只有木子最能瞭解我的心情,因爲他和我一樣是那樣感傷的孩子。

晚上很晚的時候收到了呂程發的生日祝福,我在收到的瞬間就失去了理智,抱著木子又哭又笑起來,木子不知道又或者知道我開心和哭泣的理由。呂程說:“在QQ上看到今天是你的生日,小丫頭,生日快樂!”呂程的話很溫馨,是我很喜歡的語氣,他叫我丫頭,是我喜歡的稱呼。我想,只要是呂程的稱呼我應該都會喜歡吧。我過了很久心情平靜了纔回復的呂程,我說,謝謝,生日,很快樂。很簡單的幾個字,呂程沒有再回復,這似乎是他的風格,不喜歡過多的糾纏於一件事。我親愛的呂程,在20歲生日的時候收到你的祝福,是我這20年來最最幸福的時刻。

那天后我就每天進呂程的空間,我看他空間很多騎車的照片,每一張都讓我覺得遺憾和可惜,因爲我沒有參與,我真想問他,親愛的,這些我不曾參與的年歲裡,你的世界裡除了單車還有些什麼。我沒有看到呂程前妻的照片,呂程似乎不喜歡把自己的感情擺放在大衆面前。不過有些留言看的出很曖昧,我想那應該是那個女人留下的。呂程沒有刪除,說明在他的內心世界裡,那個女人曾經存在過而且是那個的充滿了分量。我沒有留言,沒有評論,我一篇一篇看完了他所有的日誌,大部分是關於騎車的,有小部分是他的心情記事。看得出,呂程也是一個喜歡感傷的孩子。他說,人生就是一場旅行,最後我們都各自到站。他還說,一個陌生的自己,要怎麼接去納一個陌生的城市,而一個曾經最熟悉的人,又該以怎樣的姿態存在於一段陌生的故事裡。呂程寫這些話的時間是03年,那個時候我還在Z市,帶著等待他的信念在Z市吃著旺仔奶糖。那個時候我還像小孩子一般在木子面前橫著抹眼淚和鼻涕,那個時候,我還是穿白色上衣和牛仔褲,還有我的長髮和帆布鞋,和現在一樣,也和02年一樣。一切故事都還沒有開始上演,卻早就在我的世界裡有了N個版本。

新學期開學前十週都特別的忙,我的事情總是佔據了我的週末,讓我很是懊惱,因爲我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參加呂程俱樂部的活動了,當然參加活動只是次要的,也只是一個藉口,最重要的是,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到呂程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很好。小西偶爾會告訴我一點關於呂程的消息,是的,她知道了我深深愛著的那個人是呂程。她說,從你那晚在“香草滋味”喝醉的時候我就猜出個大概了。我想,喜歡一個人是怎麼也瞞不住的吧。小西說:“半夏,我會把我知道的關於呂程的東西都告訴你,我能做的也只能向你傳達信息,而有關於呂程和你的發展只能靠你們自己了,從心裡來說,我希望最後給呂程幸福的那個人是你,因爲我知道,你會一直愛他,不會背叛他,更不會傷害。我知道,你是和我一樣的女子,認定一個人就是一生。”小西的話讓我心裡糾結不已,那天我們在學校的長椅上坐著,喝著冰凍的奶茶,兩排法國梧桐正綠意逼人,陽光透過縫隙形成了斑駁的樹影,我看著眼前一片霧氣。那天小西穿著露背T恤,超短褲,身材很迷人,引來了路過同學的目光,我們就那樣在樹蔭下靜靜看著路過的同學,背影消失又出現,出現又消失。那天我和小西一直坐到太陽下山,金黃色的餘暉灑在兩排法國梧桐樹葉上,很是迷人,小西不禁開始感慨起來,她說:“半夏,當學生真幸福,你們真幸福,日出日落都是那樣迷人,而我卻很少有這樣的機會欣賞這樣的美景,我的工作不允許,我的心情也不允許,我每天都是睡到下午5點起來,晚上6點半去酒吧上班,一直到晚上4點左右,偶爾還被打的遍體鱗傷。”小西說這話的時候,看著四周似乎美好的一切,表情很複雜,我看到一抹陽光在她長長的睫毛上跳動,這個女孩子,其實是很美的,這個女孩子,其實在眼角依然潛存一抹單純,這個女孩子,在風塵的世界裡生存,只因爲那段不堪的過去,那段以爲愛就是一輩子的付出。我沒有說話,我想此時此刻不管我說什麼對小西來說都沒有什麼作用,她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真正解脫出來的勇氣。

那個週末我推掉了所有的會,參加了呂程俱樂部的活動,我發誓,那個週末是我20年來最幸福的。那天我一個人參加的活動,木子要忙著廣播站錄製節目,我沒有硬拉著他去,我想有時候木子也需要不跟著我一次。那天,我們去的地方主要以上坡爲主,我體力一直都不是很好,上坡對我來說就很吃力,尤其那天主要是上坡。我在半路就有點體力透支了,呂程一直在後面陪著我一起推車,那天的陽光很燦爛,我看到了呂程臉頰上的點點汗珠,我真想幫他輕輕擦去,呂程的臉很乾淨,眉毛依然有霸氣,他的頭髮和流海都是我喜歡的利落型的,我在呂程旁邊呼吸急促,呂程以爲我怎麼了,不斷地問我有事沒有,其實我差點就告訴他,是因爲在你旁邊,所以我所有的機能都變得不正常,包括心跳呼吸以及我一直都很正常的神經。那天我在路上和呂程聊了好多,我問他什麼時候開始騎車,什麼時候開始組建的俱樂部,都是問些很正常的問題,不涉及到他的感情,我想,這個時候的我還不適合和他聊感情。其實好多次我都問他爲什麼他的前妻會給我發那樣的信息,話到嘴邊又被我咽回去了。呂程看我推著都困難的時候就接過我的車一起推著走,他在我前面,我在他後面,忽然呂程問我:“半夏,你男朋友那天回去後沒事吧,醫生說了是怎麼回事沒有?”說完,呂程轉頭看著我,我也看著他,他的眼睛很好看,雖然不大,卻有深邃的眼眸,雙眼皮,棕色的眼球,眼神裡卻充滿了一種我無法言語的情愫,我想是不是每一個經歷了一些事的人,眼神裡都會流露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小西的是,呂程的也是,木子的也有。我吞吞吐吐的回答呂程:“醫生沒有告訴我,是直接告訴的木子……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木子不說。還……還有,木子……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朋友。”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裡充滿了對木子的愧疚,這麼多年了,我對他真的只能是朋友。呂程聽完我的回答,沒有說話,偶爾轉過頭對我微笑一下,他的笑依然那樣讓我萬劫不復,我不得不承認我有點眩暈的感覺。呂程的呼吸很輕,俱樂部的隊員都騎車到前面去了,我們兩慢悠悠的在後面,他沒有催我,而是很耐心地陪著我,我想,我親愛的呂程,你的性格也是這樣讓我著迷,你溫柔的態度讓我好想快點走進你的感情世界,讓我們可以好好的愛一次,好好的在一起。俱樂部的隊友開始催我們的時候,我才從剛纔的美好場景中回過神來,呂程笑著對我說:“咱們走快點吧,他們在催我們了,掉隊了……”呂程的語氣帶著Q市的口音,我很喜歡,我也笑著點點頭,路稍微平坦了一點,我和呂程都騎上了車開始追趕前面的隊友。呂程故意放慢了速度,我想他知道我遠遠趕不上他。所以我親愛的呂程,他永遠都是這樣的細心和貼心,這點讓我對呂程更加著迷。

我們是在俱樂部的隊友停下來休息的時候追上他們的,看到他們的時候,我的臉瞬間紅到耳根,彷彿剛纔我和呂程在後面發生了什麼,阿浩似乎看出了點什麼,但是沒有說話。那一天,我對呂程有了更深的瞭解,只是還有好多的問題沒有來得及問他,我想,這個男子的秘密太多太多,我要用一輩子去探究。

那天騎車回去後,我又收到了呂程前妻的短信,內容更讓我吃不消:“塗半夏,你耍什麼手段接近呂程都沒用的,你以爲一起騎車就可以走進他的世界嗎?他愛的永遠都只有我小影,永遠都是……”我彷彿看到一個接近瘋狂的女人在我面前咆哮,他臉上的無奈讓我小小的有點成就感,我想,不管怎麼說,她應該是走不進呂程的世界了,所以她才轉戰到我這裡,阻止我接近呂程。我沒有告訴小西我又收到呂程前妻短信這件事,我倒很想單獨和這個女人來一場鬥爭,只屬於我們兩個人。

我回了小影一條信息,內容很簡單,我說:“你只是呂程的過去,而我會是他的未來!”我很喜歡這句話,讓我感覺我真的可以走進呂程的未來一樣。小影沒有再回復我,我想應該是被我氣到了,又或者她根本不屑和我吵架。

自那以後我的內心就充滿了鬥志,我想,這場戰役是爲幸福而戰的,我必須贏,我親愛的呂程,這一生,我遙寄的幸福,什麼時候才能到達你手中?小影的參與我想只會讓我更加在乎和珍惜你……我會越挫越勇,只爲我們的幸福……小說.半夏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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