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無間道
抽著煙，開著玩笑話，時間很快過去，應該進審問了！我舒了一口氣和東小北一起進，東小北拿著筆記本電腦，還有一個記錄本、一支筆，當然還有印盒，我充當?shù)氖巧纤荆窍聦伲缯率菍Φ摹?
門打開，燈光打開，和我想的一樣，看見他，歐陽志玲整個人顯得非常吃驚，目光呆滯。而我，臉上露著微笑把門關上，等東小北把筆記本電腦放好，插了電打開，才走過去，隨手把一瓶水遞給歐陽志玲道：“渴了吧，歐陽美女。”
歐陽志玲雙手被手銬拷著，接水只能雙手接。
我道：“對不起，這是程序，我無法給你打開手銬，不合規(guī)矩。”
歐陽志玲沒說話，很費勁的擰開礦泉水喝起來，因爲緊張，因爲急，所以嗆到了，不停的咳嗽。
“別急，我們有的是時間。”我在椅子裡坐下，對著歐陽志玲微笑，儘量笑的很深沉來掩飾自己的心虛，畢竟第一次做這種事，而且看上去很多漏洞，只要歐陽志玲足夠聰明，其實能看出破綻來。
過了整整一分鐘，歐陽志玲纔不咳嗽，靠著椅子看著我道：“你到底是誰？”
我指了指自己的警服道：“你說呢？”
“你抓我做什麼？我什麼壞事都沒有做，你抓錯人。”
“警察有時候是會抓錯人，但絕對沒有抓錯你。”我從口袋裡拿出香菸點燃一眼，看了東小北一眼道，“你先出去。”
東小北哦了一聲，走出去，我拉著椅子拉到角落放好，站上去，把腦袋上面的警帽摘下來，掛在牆角的監(jiān)控上，其實那個監(jiān)控根本就沒有開。
弄好以後，我才把椅子拉回去坐下，抽了一口煙，吐出來，對歐陽志玲道：“現(xiàn)在沒有監(jiān)控，我們先談談，看是否談得來，如果談不來，再按程序走。”
歐陽志玲道：“你到底是誰？你是警察？如果你是警察，你在勁霸這麼久做什麼？”
“看過無間道沒有？知道梁朝偉不？我和他做一樣的工作。你看我寫方案那麼厲害，你以爲我真那麼厲害？那是找專業(yè)人士寫的懂不？還有，我應該是勁霸唯一一個敢和林影兒幹架的吧？爲什麼？因爲我在意的不是勁霸的工作，而是能不能給警方完成任務，至於什麼任務，我不能告訴你。”
歐陽志玲嚥了咽口水：“不可能，勁霸就一般的公司。”
“任何犯罪集團看著都是一般的公司，你不知道而已，裡面壞透了……”我把煙掐滅在桌子的菸灰缸裡，話鋒一轉(zhuǎn)道，“廢話我不想和你多說，我就問一句，你想不想坐牢？”
歐陽志玲道：“我怎麼會坐牢？我什麼壞事都沒有做。”
這女人嘴巴還挺硬，不過是在死扛而已，她完全平靜不下來，甚至整個人又發(fā)抖起來，我自然有辦法對付她：“好，你繼續(xù)坐，什麼時候想起來自己做過了需要向警方交代的事情，我什麼時候再進來和你聊。”
沒等歐陽志玲有反應，我已經(jīng)舉步往外面走，結果剛打開門，歐陽志玲就道：“我真沒有做什麼壞事，我只是……就算做了也沒有這麼嚴重吧？”
我把門關上，走回去坐下道：“你當我是蒙你？抓你回來鬧著玩？然後把你放了，讓你告訴蘇巴南我的身份？你想錯了，你不配合，你不可能出去，否則不會抓你回來知道嗎？”
歐陽志玲臉色變了變，我繼續(xù)道：“我提醒你一點吧，你和蘇巴南的關係我們早就掌握，蘇巴南很厲害，情婦一大堆，樑小施你知道，安楠你應該不知道吧？”
歐陽志玲愣了一下，看神情真不知道。
“我不介意告訴你，另外我還知道你協(xié)助蘇巴南一起坑樑小施挪用公款，其實是你們挪用，移花接木讓樑小施給你們頂罪，你以爲做的很高明麼？不高明！當然了，這個罪不重，但也不輕，不過我不太管這個，不過如果你不合作，我就要管一管了，明白我意思嗎？所以交代不交代你自己想清楚。”
歐陽志玲道：“你到底要我交代什麼？”
我臉上笑著，手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大聲道：“該交代什麼交代什麼，別廢話。”
歐陽志玲被嚇的臉色發(fā)青，其實剛剛我說她坑樑小施挪用公款的時候已經(jīng)發(fā)青，這會更青而已，而且整個人發(fā)抖的非常厲害，牙齒打架道：“我真不知道要交代什麼，坑樑小施那個事情蘇巴南是主謀，我其實沒有做什麼。”
“交代其它的，比如蘇巴南另外一次挪用公款，挪用了多少？”
“另外一次你也知道？”
竟然還真的有？我心裡樂著，臉上不動聲息：“我都知道，就看你老實不老實，現(xiàn)在是給你機會，看見我身上牆上的字沒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自己選擇吧！”
歐陽志玲道：“另一次我是無意中知道的，挪用了一千萬，但賬面上是投資出去的，現(xiàn)在每個月就有一點點分成收回來，還及不上銀行利息。對，還有客戶尾款，已經(jīng)拖了非常久，我們?nèi)ナ眨蛻艨偸怯酶鞣N理由推阻，跟蘇總說，他總讓我們給客戶緩和時間，我懷疑是他收了，但沒有證據(jù)。”
我笑了笑道：“沒證據(jù)就去找，你這樣的態(tài)度纔對，你就要這樣交代。”
歐陽志玲道：“但我不明白爲什麼要交代這些？這又不是國企，挪用公款，只要公司不告蘇總，都不用鬧這麼大吧？”
這女人看來沒有想象中笨，但這難不倒我！我道：“問題是蘇巴南挪用公款是拿去製毒的，知道這罪名多大嗎？知道自己什麼罪名嗎？你現(xiàn)在是幫蘇巴南籌錢製毒，如果被定性，能槍斃你十次。”
歐陽志玲幾乎沒有被我嚇暈過去，聲音繼續(xù)發(fā)抖：“冤枉，我不知道他製毒。”
“這個不到你不承認，事實是你幫他挪用了公款，你逃不掉，不過如果你願意戴罪立功，你還是有希望無罪的，就看你願意不願意和警方合作。”
歐陽志玲連忙道：“我願意、我願意，你問吧，我會老實交代，把知道的都告訴你。”
看來這女人需要恐嚇，不說那麼嚴重她還不肯說。我很滿意的在筆記本電腦上面建立了一個文檔，把問題都打出來，然後纔開始問：“你是怎麼和蘇巴南勾、搭上的？是他勾搭、你還是你勾、搭他？你要想清楚再說，而且你要說實話知道嗎？不然誰都幫不到你。”
歐陽志玲連連點頭道：“我說實話，不存在什麼勾、搭，就是無意中在酒吧碰見，然後我們一起喝酒、聊天，結果就在一起了。”
我內(nèi)心無比的鄙視歐陽志玲，因爲那肯定是蘇巴南算計好的，什麼無意中，她是無意，蘇巴南絕對是有意，她看不出來而已，不過也難怪，估計當時受寵若驚吧，還有個毛智商！我把回答打上，然後繼續(xù)問：“你幫蘇巴南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事？”
“我沒有幫蘇巴南做過什麼事，就是坑樑小施這一件而已，事情是蘇巴南設計的，他讓我?guī)兔Γ耶敃r並不知道那麼多，所以答應了下來，到後來要行動我纔看出問題，我本來是不願意的，然後他就說要解僱我，逼我做，說成功了以後讓我代替樑小施，這是爲了我之類，他不是想要這點錢，只是想通過這樣一個計謀把樑小施擠走，讓我坐上樑小施的位置。”
我冷笑道：“你竟然相信？你真夠傻的，然後呢？還做了什麼？蘇巴南挪用其它公款你是怎麼發(fā)現(xiàn)的？”
“對賬的時候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樑小施應該知道這件事，這是我和蘇巴南一起之前就已經(jīng)發(fā)生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的，我發(fā)誓。”
“我相信你，如果跟你有關係，你的罪過就大了知道嗎？一千萬啊，可以制多少毒？害多少條人命？”
歐陽志玲臉色非常不平靜，拿水喝，手一直在抖，她不敢喝太快，怕再次嗆到，等她喝完水，我才繼續(xù)問：“你還知道些什麼？通通都交代出來，比如關於勁霸的事情，蘇巴南怎麼排除異己，獨掌大權，把更多的錢虧空之類，你都要具體的說一說。”
“這方面的我不知道。”
我嘴角牽出一絲微笑，冷冷道：“你確定？如果查出來你知道，而知情不報，很嚴重知道嗎？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知道不知道？”
歐陽志玲是真的怕了，立刻改口道：“知道一點，蘇巴南設計害王諾諾，她偷了王諾諾的客戶資料，至於是怎麼偷的我就不清楚了，反正現(xiàn)在那些客戶蘇巴南都親自聯(lián)繫，只是沒有公開而已，不過估計就快公開了吧！還有樑小施，剛剛我說過他想趕走樑小施，還有趕王諾諾走，還有許多不爲他所用的人，包括洪武他都想趕走，反正所有老臣子一鍋燉吧，他野心很大，看樣子是想把董事長的股份都吃掉，把勁霸變成自己的王國。”
“他有什麼具體的計劃？他是怎麼設計的？和誰一起設計？有什麼同夥，而你參與其中的那一部份？”
“我沒有參與，現(xiàn)在還沒有開始參與，因爲時機還沒有到，還需要等，只要等到樑小施找王諾諾合作，並且開始行動，他才行動，他就和我說過一下，我就知道這些而已！”
蘇巴南果然有備而戰(zhàn)，看來王諾諾看出了端倪所以不和樑小施合作。我佩服蘇巴南的同時，更佩服王諾諾，她怎麼就感覺到了呢？而她竟然不說出來！最奇怪的是，資料竟然是蘇巴南偷的，怎麼完成的？真是安楠嗎？心裡想著，我在打字，打完才又問：“林影兒的問題呢？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