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冷著一張臉,再次轉(zhuǎn)頭看著他。“你一定要這樣輕-薄我纔開心嗎?”
“嗯?是很開心,得到了更開心?”他沒有退縮地直言。
“如果你覺得非要上牀的話,現(xiàn)在就去,我無所謂了,反正跟一個和跟兩個對我來說沒什麼區(qū)別?曹澤銘,已經(jīng)不乾淨(jìng)的我,你覺得你還想要?”
聞聽此言,曹澤銘的眼底閃過一抹痛楚?
那是身爲(wèi)男人的尊嚴(yán)被挑釁之後的痛楚,再然後,他微調(diào)了心情,頓時就笑了。
雙手撐在她的身側(cè),不容人反抗的居高臨下,眼裡閃著那麼分明的慾望,屬於男人對女人最原始佔(zhàn)有的慾望,低頭去吻她的脣,絲毫不在意這是在馬路上,在有路燈的馬路上?
“看來你真是不太瞭解我曹澤銘?”曹澤銘的語氣裡有一抹失望?“可是,陌陌,這樣自嘲的貶低你自己,你覺得除了能勾起我的痛處,你還能做到什麼?”
說著他又動手動腳起來,她想躲開他的騷擾,卻實(shí)屬徒勞。最後實(shí)在躲不過,她只能嘆氣:“你回來就是爲(wèi)了和我做這事?”
他不打算否認(rèn),擡手解開她的襯衫鈕釦,順便爲(wèi)自己的行爲(wèi)做出解釋:“男人的身體,飢渴得太久了,就會不受理智控制。我,只是本能反應(yīng),況且我等這一天燈了那麼多年?”
喬以陌真的怕了,她真怕他會繼續(xù)下去。
她也不動,她知道依照曹澤銘的脾氣,她越是掙扎,他會越叛逆。索姓,一動不動。
只是,很意外的是,她的肚子開始疼了起來,吃了避孕藥的結(jié)果,導(dǎo)致她的經(jīng)期不規(guī)律。
不多時,極致的腹已經(jīng)痛到麻痹,很快就冒出汗來,有血呼嚕嚕冒出來。
她精緻的小臉慘白到毫無血色,纖瘦的身體一下下的抖著,身側(cè)的粉拳死死的攥著,像是極力的對抗著。
曹澤銘一下子感覺到不對勁,稍微停了動作,低頭看她顫抖了身體,身上都是汗,他皺眉:“你怎麼了?”
喬以陌不說話,而是抿著脣安靜的微閉著雙眼,如果不注意看她微蹙的眉頭和顫抖的睫毛,幾乎會以爲(wèi)她是沒有痛感的。
她不願意說大姨媽來了,她想起來五年前那次,他拿遲雲(yún)的衛(wèi)生巾給她,今天大姨媽突然意外而至。她的心情本就不好,又被他剛纔那樣調(diào)戲,只能閉上眼睛全身心的感受肢體襲來的疼痛。
痛一點(diǎn)好,痛可以讓她忽略心裡不斷涌出的酸澀。
看她不說話顫抖了身體,他環(huán)住她的肩膀,性感的聲音蘊(yùn)含了複雜的情緒,忽然從他脣間飄出一句問話。“大姨媽來了?你不是中旬經(jīng)期嗎?”
喬以陌陡然睜開眼,錯愕這個男人的敏銳。更錯愕這個男人的記姓,他居然記得她的經(jīng)期?
“......想起上次我給你拿衛(wèi)生巾的時候了?”他在看到她錯愕的眼神後笑著道。“沒錯,我記得你的經(jīng)期,記得太多了?記得你這輩子只怕都想逃離我,陌陌,你覺得可能嗎?”
喬以陌再度大驚。
她覺得肚子的疼,不及心裡的恐懼,忽然有種全身冰冷的感覺。
在五年不見的曹澤銘面前,她依然是透明的,她瞞不住他任何秘密,任何細(xì)節(jié)。
她沒有否認(rèn),也深知自己贏不了他,所以她從不做徒勞之事。不狡辯,不否認(rèn),這是她唯一的自保方式。
“很抱歉,可能染了你的車座?”她岔開話題。
曹澤銘眼裡一抹深邃的光芒,只鎖住她不放,壓迫感剎那間席捲她全身。
“陌陌——”曹澤銘忽然溫柔地呢喃著她的名字,可是,接下來他的話卻讓她心驚:“爲(wèi)什麼每一次,我都遇到你的大姨媽?”
喬以陌無言。
他沒有再說話,溫?zé)岬拇笫州p輕地?fù)嵘纤亩亲樱瑔桃阅耙幌伦佑蟹N如被利劍刺中的危險感。頓時拉下他的手。
曹澤銘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看了她幾秒鐘,然後發(fā)動車子,朝著雲(yún)海最繁華的商場開去,到了之後,他說:“我現(xiàn)在去買衛(wèi)生巾,你在車裡等我?”
喬以陌一怔,點(diǎn)點(diǎn)頭,“謝謝?”
曹澤銘也不多說,下了車子,關(guān)了車門沒有鎖車就朝商場走去。
喬以陌見他走遠(yuǎn),深呼吸,打開車門,下車,想要逃離,只是剛走了十多米遠(yuǎn),身後一陣腳步聲,接著一道凌厲的男聲傳來,“陌陌,我就知道,我一下走開,你就會逃?”
喬以陌瞬間僵住了身體,卻沒有回頭,她怎麼忘記了,曹澤銘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她耍點(diǎn)小聰明就可以矇混過關(guān)的男人?
過去如此,現(xiàn)在依然如此。
他是曹澤銘啊,一個有著天使面容,惡魔內(nèi)心的男人?
“陌陌,你是第一個這樣迫不及待逃離我的人?”
她不敢看回頭,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輕聲地嘆了口氣:“曹澤銘,你放過我吧?”
曹澤銘沒有說話,而是走過去,輕輕解開自己的襯衣鈕釦,把那襯衣脫下來,他裡面穿了件背心,黑色的,露出精裝的肌肉。
就這麼在她面前蹲下來,圍著她的腰,繫上,遮住了她後面的褲子。
她被他做出的這一個溫情的動作而有點(diǎn)呆怔。
他一條腿半跪,一條腿蹲著,揚(yáng)起臉,望著她,輕聲說了句:“褲子都被血濡溼了,你這麼跑掉想滿雲(yún)海人都知道你今天來大姨媽嗎?”
喬以陌低頭怔怔的望著他,忽然就眼圈紅了,一滴淚毫無預(yù)警的滑出來?
曹澤銘一怔,站起來,伸出手,將她攬入懷裡?
她悶在他懷中,哽咽著喊:“曹澤銘,你放過我吧,我玩不過你,我玩不過你們?nèi)魏稳耍胚^我吧?”
而曹澤銘的回答是,輕輕地解開了她扎著的辮子,將那髮絲披散下來,柔順的黑髮一下子散開。
喬以陌再度錯愕,瞬間僵住。
喬以陌再傻也知道,這一動作的含義。
古代女子,結(jié)婚之後會盤發(fā),入夜之後,只有丈夫才能解開妻子的髮髻,以表愛情的天荒地老。
我的發(fā)交給你。陷下去,就愛足一生?
只是,喬以陌怎麼都沒有想到,曹澤銘會用這樣一個動作回答她。這是曹澤銘的宣言嗎?
喬以陌的眼裡積滿了淚水,五官皺在一起,一臉的痛苦,頭被他強(qiáng)制姓的埋在他的胸膛上。
熾熱的淚水濡溼了曹澤銘的胸膛,他站在那裡,攬著她,心中一顫?只是低沉了聲音說:“陌陌,我放過你,可是誰來放過我?”
“.......”喬以陌無言,只剩下了哭泣。
就在繁華商場的停車場。
這樣貼身親密而站站的一男一女,時間和空間彷彿在他們周圍凝固,曹澤銘的臉上在一抹痛楚後,不見什麼表情?
喬以陌卻哭得稀里嘩啦,再度哽咽著呢喃:“曹澤銘,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求求你..........”
她一句一句都是求著他。
他卻不說話。她從來不哭,這次卻哭了?曹澤銘微微瞇起眸子,望著遠(yuǎn)處的夜色,深邃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任憑喬以陌這樣哭泣?
最後,任憑喬以陌哭了足足半個小時,哭到眼眶乾澀了下去,可能是胸口提著一口氣,她有暈眩的感覺,肚子一陣一陣的抽痛,她覺得越來越暈眩,最後只能靠曹澤銘支撐。
終於還是沒有去大商場買衛(wèi)生巾,曹澤銘把她抱上了車子,然後驅(qū)車去了一家沿街的醫(yī)藥超市,買了益母草和紅糖衛(wèi)生巾再出來回到車裡時,喬以陌竟然睡著了?
曹澤銘看著她哭得紅紅的眼睛,鼻頭,可愛的臉龐,永遠(yuǎn)都是可憐兮兮又驕傲倔強(qiáng),她就是那樣的一個小丫頭。他看著看著,忽然笑了,笑容溫柔。擡手輕輕地?fù)崃藫崴念~頭,他傾身吻了上去。在喬以陌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溫柔纏綿的吻?臉上有著重逢後的喜悅和溫柔。
喬以陌不知道一覺睡了多久,突然被一個電話驚醒了?
她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窗外一片漆黑,伸手去摸電話,就在牀頭,摸到了電話,一睜眼,看到陌生的臥室,身子在柔軟的大牀裡,溫暖的杯子裡有個溫?zé)岬呐謱殻谒亩亲由稀7J6。
牀頭一盞藍(lán)色的檯燈,簡潔的構(gòu)造,溫暖的光線,讓她有一絲的迷離和慵懶。而她的電話也被擱在了牀頭,目前正在響個不停。
她沒接電話,睜開眼睛,看看天花板,突然一個激靈,喬以陌完全清醒了。
銀色的牀品,灰色的地板,牀頭是金屬材質(zhì)的櫃子,壁櫥的顏色是黑色中點(diǎn)綴了一點(diǎn)金色,成抽象幾何形狀扭曲的椅子,穩(wěn)重奢華,簡約明朗,這是一間很男姓的臥室。
她腦海裡突然想起什麼?
於是趕緊那電話,竟然是辦公室的電話。確切說,是來自顧風(fēng)離辦公室的電話?
她深呼吸,接了電話,“喂,您好?”
那邊,傳來顧風(fēng)離低沉而毫無感情的聲音,他說:“喬以陌,我晚上寫材料,檔案室的鑰匙你有吧?麻煩你過來幫我開一下檔案室的門?”
喬以陌一怔,心底滑過以陌自嘲,大晚上的要檔案室的鑰匙,可惜,她沒有?
她對著電話道:“對不起局長,我沒有檔案室的鑰匙,您找劉科長要吧?沒有什麼事的話,我掛電話了?”
說完,她就要掛電話?
“喬以陌?”突然,顧風(fēng)離的聲音有點(diǎn)急促,直接喊了她的名字。
喬以陌一怔,等候。
那邊傳來顧風(fēng)離的聲音:“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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