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瑾如此,宋震霆心中有些不解,要知道,進入金家可是很多丹藥師的夢想,是除了進入凡藥宗和丹仁宗這兩大煉藥門派以爲,許多人爲之奮鬥一生的目標,而現(xiàn)在自己開口相求,這女孩竟然會拒絕自己,心想這個唐瑾看外表並不像一般人,並且煉得一手好丹藥,那她的師父必定不會是一般人。[ ~]
但他一時半會也猜不出來,問更是不可能,只得扭過頭看向凌封,淡淡問道:“讓我看看你的藥液。”
此時凌封正好奇的聽著他倆說話,猛的看到宋震霆扭頭跟自己說話,就怔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之後才忙將手中的玉瓶遞給了他。
凌封剛纔看到唐瑾的藥液泛起那麼亮的白色,心想這個女孩其實煉藥之術(shù)還是很不錯的,剛纔融不成丹只不過是修爲不夠、靈力不足而已,如果讓她煉製一級丹藥的話,估計自己也不是對手,而此時凌封心中也是很好奇,自己煉製的藥液又會是什麼品質(zhì)呢??
接過凌封遞來的藥液,宋震霆此時心中還有些微微不爽,怎麼說自己也是凡階丹藥師,平常巴結(jié)和賄賂的人多了去了,而現(xiàn)在竟然會有人拒絕自己的請求,而且還是在這麼多人面前,這讓他感覺很沒面。
但因爲現(xiàn)在是在考試,並不是談?wù)撨@話題的好時機,所以心裡就打定主意,等考試一結(jié)束,一定要好好地打聽一下面前這個唐瑾的底細。
緩緩將凌封煉化的藥液滴入荼晶玉瓶內(nèi),衆(zhòng)人都是屏氣凝神的等待著結(jié)果,而凌封則是更加的緊張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提煉的精不精純,但現(xiàn)在這正是一個好時機,能看看自己的煉丹水平到底如何。
而等到藥液滴入荼晶玉瓶的以後,凌封驚訝的發(fā)現(xiàn)玉瓶竟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既無白光也無紅光,只是很普通的透明顏色,看到這一幕,剛纔還滿懷期待的衆(zhòng)人都是失望不已,紛紛小聲的議論著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一旁的唐瑾也是很不解,她本以爲凌封提煉的藥液必然也是白光閃耀,但是沒想到竟會是這樣毫無反應(yīng)。( ·~ )
“是壞了嗎??”唐瑾不禁在心中這麼想著。
主考官宋震霆也以爲是荼晶玉瓶壞掉了,便想再滴入一滴手中的藥液,但突然這時,他隱隱看見一股微弱的黃光從玉瓶內(nèi)亮起,這讓他大爲震驚,趕忙離近荼晶玉瓶仔細觀察,就發(fā)現(xiàn)那黃色的光芒非常微弱,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見,並且這黃光還是時有時無,就像漆黑的夜幕下,一隻螢火蟲閃爍著斷斷續(xù)續(xù)的熒光一樣。
“竟是真的!!”宋震霆在翻來覆去看了手上的荼晶玉瓶好久,終於是情不自禁的說出了這句話,緊接著,他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寶藏一樣,一把拉住凌封的手,大聲說道:“凌封,你師父究竟是誰?!”
看到宋震霆突然像變了一個人,瘋了似的,凌封也是嚇了一跳,忙說道:“我跟你說了,我?guī)煾甘且粋€隱士,你不會認識他的。”
見凌封還是如此固執(zhí),宋震霆微微冷靜了一下,又說道:“那你要不要加入我們金家??”說完,他又仔細的看了看手中荼晶玉瓶上閃爍的黃光,像是在確認一樣,最後才又一次直視凌封,沉聲說道:“凌封,你要知道,能當上金家丹藥師可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啊!!”
對於宋震霆的請求凌封怎麼可能會同意!他恨金家還來不及呢!如果讓他當金家丹藥師替那羣金官煉丹,還不如讓他去死呢!並且他現(xiàn)在可是金家的百萬懸賞對象,要是真入住金家,那可真可謂是一大笑談。( ·~ )
輕輕搖了搖頭,凌封不怒不喜的說道:“不好意思,我?guī)煾钢幌胛遗c世無爭,不願我過多的貪圖名利。”
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轉(zhuǎn)著彎拒絕,這使得宋震霆感到很難以置信,心想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好不容易遇見兩個資質(zhì)很好的孩,卻都不願意加入金家,要知道金家可是很多人擠破頭皮想要進來的,直覺告訴他,這兩個孩絕對不簡單。
可是人家都說了不願意了,也不能硬拽著人家來啊!那樣也太有**份了,畢竟自己是凡階丹藥師,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如果太主動的話也不是自己的作風。
“現(xiàn)在可以給我丹牌了嗎??”凌封現(xiàn)在只想拿到屬於自己的那塊丹牌,他可不想再跟金家的人有任何瓜葛,以後能有多遠就躲多遠。
聞言,宋震霆雖然相當?shù)聂d悶,但也只得無奈的點頭,只見他面色不悅的扭過頭,對著場外坐立的考生大喊道:“現(xiàn)在考級過關(guān)的人來這邊領(lǐng)丹牌,沒有過關(guān)的,出門交一千青龍幣就可以走了。”說著,他還甩了甩胳膊,一幅很不耐煩的樣。
“過關(guān)的還交不交報名費?”一個女孩怯生生的問道。
宋震霆緩緩解釋道:“考級成功的話,一會直接拿著丹牌出去就可以了。”
凌封被這報名費嚇了一跳,他沒想到考取一個階丹藥師竟會叫這麼貴的報名費,心想幸好自己考過了,真要是沒考過的話,現(xiàn)在自己冰凝環(huán)裡最多隻有幾百青龍幣,全交了都還不夠。
正當凌封想著這些問題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場上的人很快的就開始向外散去,不一會便只剩下過關(guān)的這十五人,此時都站在宋震霆的身前,凌封是站在最後一個,他看了看,發(fā)現(xiàn)除了自己,每個人都是很開心,笑的合不攏嘴。
凌封爲了避免引人注目,也是微微揚起嘴角,只不過怎麼看他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都像是裝出來的。
宋震霆在掃視一圈在場的十五人之後,緩緩開口說道:“現(xiàn)在你們拿出剛纔煉製的丹藥。”
看到所有人都是高興地拿出剛纔煉製的丹藥,凌封也是拿出止血丹,只不過心中很疑惑,難道還要再檢查一遍剛纔煉製的丹藥嗎?還是說,這丹牌還需要用到到這丹藥??
想著想著,凌封就突然看到宋震霆走到第一個人的身邊,只見他從那人手中拿起煉製的化傷丹,捏在指間細細把玩,這時,他忽然打開了自己的納物環(huán),從裡面拿出一根條形的白色木塊,那木塊通體發(fā)白,大概有嬰兒小臂般大小,在木塊上面佈滿了奇怪的紋路,看上去頗爲奇特。
突然,宋震霆毫無徵兆的從右手中燃起淡淡的藍色火焰,顯得很妖異,凌封知道這一定是宋震霆的本源靈力。
只見那藍色火焰毫不遲疑的將那白色木塊包裹住,毫無徵兆的就這樣開始瘋狂的煉化。
凌封不明白宋震霆想要幹什麼,但還是很仔細的看著,只見白色木塊沒煉製多長時間就開始融化了,變成一種極爲粘稠的白色液體,此時在藍色火焰上緩緩變幻著形狀,看上去有些像是漿糊之類的東西。
這時,宋震霆又將另一手中的化傷丹投入火焰中,丹藥剛一接觸到那白色粘稠液體,瞬間沒入了液體裡面,消失的無影無蹤。
再然後,宋震霆一點點的煉製著火中的那團液體,只過了一會,液體便是開始有了四四方方的形狀,並且逐漸穩(wěn)定了下來,不再像剛纔那樣來回翻騰。
看到這凌封才明白,原來所謂的丹牌,其實就是丹藥再配上那不知名的白色木塊煉製而出的。
正當凌封恍然大悟的時候,忽然就聽到青龍在心底緩緩說道:“那白色石膏其實是一種礦石,名叫固形石,這種礦石比較常見,最主要的特點就是踏一旦改變了自己的原始形狀,就能永久固定形狀,而因爲固形石牢固堅韌,所以都是用它來煉製丹牌。”
凌封又問道:“那這丹牌的顏色呢?這有什麼劃分的區(qū)別嗎??”凌封想起郭老的丹牌是棕色的,還有人是黃色的,而現(xiàn)在在宋震霆的手中正在煉製的那塊丹牌看樣,應(yīng)該是白色的。這三種眼神又會有什麼區(qū)別呢??
聞言,青龍緩緩解釋道:“丹牌也是按品級劃分的,通常分爲五種,分別是階、凡階、士階、宗階和皇階,而它們所對應(yīng)的丹牌顏色分別是白色、黃色、藍色、紫色和黑色!”說到這,青龍頓了頓:“而它們的色彩,則是全憑丹藥中所蘊含的靈力大小所決定的!”
“靈力的大小?”
“恩!是的!”青龍看凌封還是有些不懂,就接著解釋道:“打個比方說,一顆化傷丹裡或者回靈丹所蘊含的靈力並不足以使固形石變化色彩,所以就是本來的白色,而三級丹藥的話,所蘊含的靈力就可以使固形石變幻成爲黃色。”
聽到這裡,凌封終於是恍然大悟,他沒想到這丹牌還有這麼大的學問,自己現(xiàn)在煉製了一顆一級的止血丹,看來應(yīng)該是隻是固形石的本來色彩,可再一想,全場十五人都是階丹藥師,煉製的丹藥最高不過二級,又有誰能得到黃色的丹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