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路本來是瞇著眼睛坐在椅上睡覺,對於金燁這個突然到訪的朋友,他沒有任何興趣,在顏兒他們走了以後,他便繼續(xù)耷拉著腦袋,閉目養(yǎng)神。[ ~]
“老爺,上古森林裡都有什麼寶貝啊?”媚蘭優(yōu)雅的坐在椅上,顏兒走了以後,美眸瞄了一眼對面的秦路,語氣發(fā)嗲的問道。
可秦路像是提不起任何精神,嘴巴略微蠕動,淡淡吐出三個字:“不知道。”說完就繼續(xù)瞇著眼睛,不再看她。
媚蘭見秦路如此態(tài)度,俏臉有些泛紅,顯得很尷尬,但還是細聲詢問道:“老爺,你怎麼會不知道,你不是剛從那回來嗎?”
“哼!”秦路沉哼了一聲,顯得有些不耐煩,冷冷說道:“媚蘭,前幾天我讓你去,你說沒空,現(xiàn)在又想從我這裡討到好處,哼,我沒有!”
媚蘭聽此,俏面微紅:“老爺,我前幾天那是因爲要修煉,並不是不想去。”說完,她就瞅向一旁的黑衣大漢,說:“老爺你要是不信,就問我?guī)熜趾昧恕!币袈洌€撅起嘴巴,看上去像是受了委屈似的。
那大漢依舊是一臉的嚴肅,表情僵硬,好像是任誰也無法刺激到他一樣,見此,秦路只得主動的問道:“高奎,你說說看,媚蘭前幾天幹嘛去了!?”
高奎一聽秦路開口問自己,這纔開口說道:“秦老,她前幾天真的是在修煉,好像是煉製什麼兵器。”
什麼?聽高奎話中的意思,難道面前這個美婦竟是一位鑄師嗎?
這時,就看到秦路點了點頭,對著那媚蘭說道:“看來你真沒騙我。”
媚蘭咯咯一笑,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邁著蓮步就走到秦路身旁,嬌笑道:“老爺,我怎麼敢騙您呢。( ·~ )”說完,她就飄身走在秦路身旁,輕聲問道:“老爺,您到底從上古森林拿到了什麼寶貝啊?”
“那你得先告訴我你又煉製什麼兵器呢?”
聽此,媚蘭眼角露出一絲絲的得意,迅速的打開納物環(huán),隨意的翻了翻,就從裡面拿出一把桃紅色的扇,遞給秦路說道:“再過幾天就是顏兒的生日了,我打算將這把扇送給她。”說完,她就扇收了起來,然後壓低身,湊到秦路身旁嬌笑問道:“老爺,上古森林裡都是什麼寶貝啊?”
秦路看到那把扇以後,便是放棄了討要,他一個老頭要一把桃紅色的扇也沒用啊!輕緩一口氣,他說道:“沒什麼,都是一些草藥。”旋即他就單手一抓,從納物環(huán)裡拿出一個刀刃形狀的綠色草藥。
“風(fēng)刃草?!”媚蘭和高奎同時驚叫一聲,與高奎只是略爲震驚不同,媚蘭直接就是從座位上彈了起來,嬌聲大呼道:“這可以絕跡了的草藥啊!!”
秦路很是得意,微微一笑,說道:“不錯,這風(fēng)刃草便是從上古森林裡摘來的!”聞言,兩人臉上都是露出懊惱的表情,看來沒有去上古森林真是一大損失。
看到這一幕,秦路突然一個恍惚愣神,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對著媚蘭問道:“媚蘭,你認識童姮嗎?”
“童姮?她怎麼了??”聽到童姮二字,本來只是有些懊惱的面龐上,瞬間寫滿了疑惑?
秦路也是沒有料到媚蘭會有如此反應(yīng),就蒼聲說道:“童家人也去上古森林了!”說著他又看到媚蘭疑惑的表情,就接著說道:“只不過她受了很重的傷。”
“什麼?”媚蘭極爲詫異,一把抓住秦路的胳膊,問道:“老爺,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
秦路雖然不知道媚蘭爲什麼會如此激動,但還是將自己怎麼遇見童姮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完以後,媚蘭瞳孔放大,櫻口張開,喃喃道:“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敢攻擊鑄神宗的人??”
“你認識她?”秦路疑惑的問向媚蘭,因爲依照媚蘭方纔驚訝的表情,倆人應(yīng)該不止是認識這麼簡單。【葉*】【*】
輕輕點了點頭,媚蘭看向秦路,緩緩說道:“我以前在洪宇大陸與她有過交情,那時我倆都是剛成爲鑄師,在交過手之後,我倆就成爲無話不說的姐妹了。”
聞言,秦路恍然大悟正欲開口,突然,他渾身巨震,本來半躺著的身瞬間站立起來,兩眼凝視著遠處天空,一臉的嚴肅。
“這是什麼力量??”秦路眉頭緊皺,蒼老的聲音透著一股嚴肅,看來這股力量已經(jīng)讓他感受到了威脅,否則不可能如此緊張。
媚蘭美豔的面龐也是閃現(xiàn)出一股嚴肅,秀眉微蹙,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這力量絕對不是修真靈力!!”
而那一直坐著的高奎,一直繃著的臉突然起了變化,閃現(xiàn)出一股不易察覺的微笑,看上去冷酷而狂傲,而他的身體竟然在微微顫抖,還自言自語的說道:“好強的力量!好強的力量!”
看來,這高奎應(yīng)該是一個武癡,遇見高手便興奮的不成樣,媚蘭對此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扭過頭,就發(fā)現(xiàn)身邊的秦路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只留下空空如也的座位。
“師妹,我們也去看看吧!”高奎快步走到媚蘭身邊,對著她興奮的說道。
媚蘭輕輕點了點頭,這股力量太過神秘,她也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會有這樣的力量呢?兩人同時催出靈力,身形猛漲,便雙雙爆飛上天,朝著前面猛的飛去。
大堂之上有一人被忽視了,那便是金璞,他在看到場上的人都走了以後,只是嘆一口氣,就騰空而起,跟著高奎和媚蘭兩人的背影急速的朝著天空飛去。
秦路剛剛趕到凌封這邊,就看到場地中央有一團紅色火焰,他離得老遠都能感受到火焰?zhèn)鞒鰜淼木薮鬅崃浚涞刂岵虐l(fā)現(xiàn),整個地面都是被燒出了一個巨大的黑洞,深不見底。
他可以感受到火焰裡面?zhèn)鱽韮晒伸`力,一股是自己熟悉的顏兒的靈力,還有一股則是金燁的靈力,可是此時顯得極其微弱,馬上就要消失。
而最讓他震驚的是,除去這兩股靈力以外,還有一股陌生的力量還夾雜在其中,雖然並不是修真靈力,可這力量卻是透著一股詭異,好像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在他的影響下,會慢慢減弱流逝,然後被這陌生力量吸附走一樣。
這讓秦路大爲驚駭,忙穩(wěn)住心神,這才勉強壓制住了體內(nèi)流逝的靈力,就在這時,他突然一驚,因爲他感受到金燁的靈力消失不見了,暗道不好,心想金燁八成已經(jīng)離世了。
看到這,他便打算強行衝進去,雖然明知這火焰極其厲害,但是他不能讓顏兒再有任何危險,暗喝一聲,秦路便是想要從體內(nèi)催出靈力,可就在這時,他突然發(fā)現(xiàn)火焰正一點點的消失。
等到火焰慢慢熄滅,秦路赫然發(fā)現(xiàn)面前站著一個清秀少年,從模樣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而顏兒則是低著頭坐在地上,神情沮喪,看起來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他又看到地上有一團灰燼,此時呈現(xiàn)著黑焦之色,還冒著縷縷青煙。
“你是誰?!”
秦路這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面前這個眉清目秀的少年給他的感覺,並不是年輕青澀,而是一種蒼老陰狠,從他眸內(nèi)透出的滄桑與冷酷,即便是自己,也是感到微微心寒。
而此時凌封還藏在自己體內(nèi),在看到怙冥就這麼殺死金燁,心裡除了大喊痛快之外,還是很擔(dān)心的。
因爲如此明目張膽的在顏兒面前殺死金官,並且還是在金府內(nèi),這未免也太危險了。
果然,等到火焰一熄滅,凌封就看到秦路一臉嚴肅的站在外面,頭皮頓時一陣發(fā)麻,心道怎麼這麼倒黴,只是剛剛殺了金燁,外面就是有一個盈綴高手等著自己,這可如何是好啊!
怙冥像是沒看到秦路一樣,低頭看向金燁的黑焦的屍體,突然就蹲了下來,用手在屍體上扒了扒,然後拿出一個銀白色的納物環(huán),微微一笑,就收了起來。
這時,在那黑焦屍體內(nèi),忽然閃出似有似無的粉紅色的光芒,怙冥單手一吸,便是從屍體內(nèi)冉冉飛出一團粉紅色的光芒,穩(wěn)穩(wěn)的落在怙冥手中。
凌封好奇的看著怙冥手中的粉紅色物體,只見它是一個坐立的嬰兒,有拳頭大小,臉上的表情極爲細緻,此時閉著眼睛,看起來很是粉嫩,可愛至極。
“元嬰!?”
秦路見到那粉紅色的小人,頓時顯得很害怕,失聲喊道,而凌封在聽了秦路的話以後,才知道這粉紅色的小人原來就是元嬰,只不過令他好奇的是,怙冥拿這元嬰幹什麼??
“你……你要幹什麼??”此時顏兒也是緩過神來,在看到凌封手中拿著元嬰,站起來問道,只見她眼角含淚,臉上還掛著兩道淚痕,看起來對剛纔的事情仍是心有餘悸。
怙冥嘴角冷笑一聲,忽然,一團極爲耀眼的紅色火焰從他手中爆出,那元嬰本就嬌嫩,在被火焰包裹以後,只發(fā)出嘶的一聲,化爲無形。
看到秦路和顏兒呆若木雞的表情,怙冥眉頭緊皺,冷冷道:“逆我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