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宏扯了扯那根紅線緊繃繃的,“這回有意思了,這是自己挑選自己的命運(yùn)了!”
林統(tǒng)也扯了下寫著自己名字的那塊牌子,明顯的兩條線延伸出去的方向是不同的。
“這怎麼回事?這樣咱們不就走散了嘛!”大光頭有些急了。
以他和胡老三的本事,沒有身邊這些人,他倆肯定是必死無疑的。
“你倆還愣著幹啥,趕緊選啊!”張志宏衝顧憂和賀朋鋼喊了一聲。
賀朋鋼緊緊的拉住顧憂的手,兩人一塊走到掛著木牌子的地方,隨意的拿了一塊執(zhí)在手中。
顧憂深深的看了賀朋鋼一眼,兩人一起扯了下牌子,兩條紅繩飄下,向著兩個方向延伸出去。
賀朋鋼拉著顧憂的手,無論如何他也不想跟顧憂分開。
特別是這種生死關(guān)頭,就算是死,他也是要跟顧憂死在一起的。
賀朋鋼一鬆手,扔掉了自己的那塊牌子,走到了顧憂跟前,他決定跟著顧憂走,顧憂去哪,他就去哪。
沒想到的是那牌子遠(yuǎn)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簡單,當(dāng)下就飛了過來,繞住了賀朋鋼的脖子,還有越拉越緊的趨勢。
“朋鋼,你走你的,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顧憂鬆開了拉著賀朋鋼的那隻手。
繩子一點(diǎn)點(diǎn)逼著賀朋鋼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這才一圈圈鬆開。
賀朋鋼一伸手,牌子自動落到了他的手中。
大光頭一看胡老三還昏著,兩個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抓著一個牌子走,情急之下他掄圓了胳膊抽了胡老三兩個大耳光子。
“啊?”胡老三一下蹦了起來,驚恐的看了看眼前,“出,出來了!”
大光頭衝他苦笑兩聲,“是出來了,不過這次更有意思!”
左清河看了看左瓊,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剛剛他就覺得前一個陣法過的莫名順利了些,他所知的貴客臨門可沒那麼簡單。
這陣法中的奧妙真是說不清道不明,高手佈陣,出陣的方法千奇百怪,就算是錯了,當(dāng)下也根本感覺不到。
只會一步一步將陣中之人引入死路!
此刻他這種擔(dān)憂更深了,看著一根根妖豔的紅線下不停轉(zhuǎn)動的木牌,他揹著左瓊一咬牙伸手抓了一個。
奇特的是他的那塊木牌上翻轉(zhuǎn)過來刻著他和左瓊兩個人的名字。
左清河頓覺鬆了口氣。
與此同時吊著的木牌不知何時少了一個。
等大家都抓著自己的那塊木牌站好,胡老三的腿又開始哆嗦起來,“這,這要是走散了可怎麼辦?!”
大家都不想分散開走,可不分散開就別想出陣。
賀朋鋼看著顧憂,兩人對望著,突然賀朋鋼又跑向顧憂飛速的將顧憂背了起來,這次他再次抓住顧憂的那塊木牌,情況突然有了變化,賀朋鋼那塊牌子消失不見,他的名字出現(xiàn)在顧憂的那塊牌子上。
“我知道了,只要一個背一個就能走同一條路!”賀朋鋼喊到。
如今隊(duì)伍裡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應(yīng)該就是林統(tǒng)了,可是一個背一個,胡老三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叫林統(tǒng)揹著他走。
齊衝倒是衝宋義招了招手,“過來我揹著你走!”
宋義雖然挺瘦,也是一百來斤的壯小夥子,走到這裡大家的體力都已經(jīng)所剩無幾,讓齊衝揹著怎麼也有點(diǎn)說不過去。
“過來,咱們兩個可以互相背!”齊衝說到。
宋義這才縱身一躍跳到了齊衝身旁,讓齊衝把他背到了背上。
“各位有緣再見!”張志宏勾著嘴角,衝大家擺了擺手,
賀朋鋼看到他還朝著自己擠了擠眼睛,這傢伙肯定有事瞞著他和顧憂錯不了,等著出去,一定得找他好好算帳。
眨眼間張志宏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
賀朋鋼也扯著手裡的紅繩一路向前方走去。
林統(tǒng)一手扯著紅繩一手託著羅盤,緩緩沒入看不見的屏障中。
左清河沉了口氣,揹著左瓊也扯著紅繩走了。
人一個一個的走了,就剩下大光頭和胡老三兩個。
大光頭衝胡老三苦澀一笑,“兄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了,自求多福吧!”
看著大光頭也消失在眼前,胡老三嘴脣一陣哆嗦,眼神中盡是絕望,他大聲哀嚎,想把心裡的恐懼都喊出來,可是越是喊叫他越是害怕,兩條腿就跟不是自己的了一樣。
兩條腿彎成了O型,一寸一寸的扯著手裡的紅線向前挪動,就在他離開這個石室的一瞬間,他突然轉(zhuǎn)過頭,頓時一股寒氣從腳底板躥到頭頂。
他看到本就站在他身後,邪邪的勾著嘴角衝著他陰惻惻的笑,他想退回去,卻已經(jīng)不可能,手中的紅線像有生命一樣,瞬間纏繞上了他的手腕牽著他前行,只要他一有後退的想法,線繩就很死死的向肉裡勒緊。
胡老三像被牽雲(yún)待宰的牛羊,木訥的前進(jìn),不知道走向何方。
賀朋鋼揹著顧憂順著紅線指的方向走了幾十米遠(yuǎn),前方似是出現(xiàn)了一抹亮光。
“你說前面會有什麼?”顧憂看著那抹亮光說到。
賀朋鋼搖搖頭,“管他有什麼,反正跟你在一起有什麼都不怕。”
顧憂摟著賀朋鋼的脖子,能看得到他堅(jiān)毅的目光,只覺得心裡特別的暖。
亮光越來越大,兩人一個晃神間已經(jīng)進(jìn)入到一間屋子,屋子不大也就五六平米的樣子,佈置的古樸典雅,非常的溫馨,正對著他們的是一張不大的圓形小桌,上面鋪著繡花的桌巾。
桌上是一支細(xì)口的淡綠色釉瓶,瓶裡插著幾枝綠梅。桌邊有兩張圓型鼓凳,再往前靠著牆上一張邊幾,上面擺著兩支蠟臺,牆上是一副春意盎然的風(fēng)景畫。
畫中大柳樹下坐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一個青年男子立在她的身側(cè)正把一朵粉豔的花插到她的髮髻之上。
右手邊則是一張雕花的木牀,牀上鋪著大紅色的緞面褥子,上面繡著成對的鴛鴦,旁邊襯著一朵朵青蓮。
兩牀緞面被子整齊的碼在牀的內(nèi)側(cè),兩個四方對枕擺於牀頭。
牀前的紗幔掛在兩邊的銅鉤之上,服帖的垂在地上。
這應(yīng)該是一對新婚夫婦的臥室。女主人應(yīng)該很會料理家務(wù),家裡雖然簡單點(diǎn)滴間卻看得出住在這裡的人極爲(wèi)用心。
顧憂和賀朋鋼四下裡看著,不知道爲(wèi)什麼會把他們兩個帶入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