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嗲聲嗲氣,曖昧嬌嗔的聲音的來自於一個男人。
所有人都驚呆了,袁笑盈更是瞬間變身,她可不在乎劉敬業(yè)手裡的槍和當前的狀態(tài),直接衝了過去。
劉敬業(yè)連忙對著電話吼道:“你他孃的是誰?”
袁笑盈此時已經(jīng)殺到了近前,內(nèi)力鼓動,一招斷子絕孫腳即將出擊,只聽電話那頭的人道:“我是送快遞的!”
袁笑盈的小腳丫距離劉敬業(yè)的要害只有零點零一公分,三分之一炷香之後劉敬業(yè)就會斷子絕孫,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袁笑盈就像被施了定身法,險些親手毀掉自己一生的性福。
劉敬業(yè)大罵道:“你丫有病啊,送快遞就送快遞,賣什麼萌啊!”
快遞員也不爽的說:“我在你家門口敲半天門了,你在哪呢?”
“村尾魚塘邊,你送來吧。”劉敬業(yè)沒好氣的掛斷了電話。
人們警惕的盯著劉敬業(yè),誰也不出聲,袁笑盈站在他眼前,緊盯著他手中的槍,不知道他將要做什麼。
沒多久,一輛電動三輪車出現(xiàn)了,快遞員來了,這奇葩不僅是個大老爺們,而且五大三粗,鬍子拉碴,竟然賣萌,劉敬業(yè)真想給他一槍。
快遞員看到這陣仗也嚇到了,到處都是警察,還有一具屍體倒在血泊中,嚇得他險些沒剎住車衝進池塘裡。
劉敬業(yè)拎著槍,直接走過去,快遞員嚇呆了,顫聲問道:“你,你就是劉敬業(yè)……這是你的快遞!”
說著,他隨手扔過來一個巴掌大的小包裹,然後騎車就跑了,頭也不回。
“袁所,你這位朋友是什麼人,爲什麼持有槍支?”刑警隊副隊長警惕的問道。
袁笑盈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刑警隊長低聲道:“大家注意,我們應(yīng)該把這位偵探先生帶回去問問情況,注意危險。”
所有警察都跟著警惕其來了,做好了槍戰(zhàn)的準備。
劉敬業(yè)也不想暴露,因爲他沒有合理的持槍身份,並且會因此而引發(fā)其他的麻煩,但剛纔情況緊急,何蓮隸屬於那個可怕的細菌組織,若是讓她施展開,恐怕會引發(fā)非常可怕的後果,所以他別無選擇。
現(xiàn)在著情況他也束手無策,索性直接拆開了手中巴掌大的包裹,仍掉包裹一看,劉敬業(yè)頓時一喜,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微笑著轉(zhuǎn)過身,對周邊的警察說道:“大家別緊張,我們都是自己人!”
說著,他舉起了手中褐色的小本子,是一個工作證,上面有一個徽章,兩把獵槍交叉托起了五星標誌,下面寫著,國家安全部,打開裡面寫著:“國家安全機關(guān)人民警察證,下面是劉敬業(yè)的姓名,性別,警銜是三級警監(jiān),職務(wù)是特別偵查員,主任。
另一邊是他的照片,下面寫著第十八局以及證件編號。
人們都驚呆了,一個小警員低聲道:“我聽說國安部好像只有十七局?”
劉敬業(yè)也聽到了,微微一笑,將證件翻了個面,後面寫著:“反恐局!”
刑警隊長還是有些見識的,低聲道:“這是近年來才新增的十八局,確實存在,從事反恐工作。”
袁笑盈是所有人力最興奮的,沒想到劉敬業(yè)竟然有著這樣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身份,而且警銜竟然比她還高,三級警監(jiān),在市局就是正局級領(lǐng)導了。
劉敬業(yè)看著衆(zhòng)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咳嗽兩聲,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同志們,我正在執(zhí)行一個特殊任務(wù),任務(wù)涉嫌高度機密,還請大家保守秘密。
另外你們兩個,若是敢泄露出去,將會以泄露國家機密罪論處。”
洪剛和吳凱連連點頭,何蓮就死在他們眼前,而劉敬業(yè)手裡的證件,就是合理合法殺人的許可證。
有了這個證件,一切都變得合情合理,順理成章起來,警方帶著吳凱和洪剛走了,救護車帶走了小剛,何蓮的屍體劉敬業(yè)沒讓他們動,因爲他收到了覃易生的眼神提示,而他自己也想這麼做,因爲她的身上肯定帶著可怕的細菌病毒,藉此沒準能夠有更多的發(fā)現(xiàn)。
“嘿,你真實國安局的人?”袁笑盈興奮的問,那是國家最神秘的組織,對普通人來說,總是想要去了解。
劉敬業(yè)知道,這是針對這個細菌組織,爲了方便自己做事兒,特殊給他安排的合理身份,雖然沒有支援,但卻儘可能的爲他提供幫助。
但由於自己所在的部隊是絕對的機密,劉敬業(yè)不能告訴她,只能說道:“你也是組織的人,應(yīng)該知道,不該問的問題絕對不要好奇。”
越是這樣說,袁笑盈就越好奇,她看了看四周,還有覃易生父子,她低聲道:“要不待會你在被窩裡告訴我?”
劉敬業(yè)一陣頭暈?zāi)垦#@誘惑力實在太大了,難怪人家說被俘後,第一天給錢賄賂,沒有招供,第二天被毒打仍然沒有招供,第三天給了個美女,全都說了,第四天還想說,結(jié)果河蟹了!
劉敬業(yè)故意打岔道:“今天你怎麼這麼奇怪,怎麼沒和大部隊一起回去報功領(lǐng)賞呢?”
袁笑盈微微一笑,道:“兇手已經(jīng)畏罪自殺了,省去了後續(xù)的麻煩,而且,他們知道怎麼做,功勞簿上第一個名字肯定是我。”
“哎……”劉敬業(yè)重重一嘆,道:“要說現(xiàn)在著年月不好混呢。事業(yè)是國家的,榮譽是集體的,成績是領(lǐng)導的,工資是老婆的,財產(chǎn)是兒女的……”
“那什麼是自己的?”袁笑盈笑著問道。
“只有錯誤是自己的。”劉敬業(yè)苦笑道。
袁笑盈大笑,不過事實也確實如此。至於劉敬業(yè)的身份,她也不怎麼在意了,這樣一個男人,若沒有超乎想象的身份那纔是怪事兒,何況他也是在爲國效力,光榮。
就在兩人放鬆下來閒扯淡的時候,那邊的覃易生也冷靜了下來,他從口袋裡摸出了口罩,讓自己的兒子站遠一些,他緩步走到何蓮的身體旁邊,就像變魔術(shù)一樣,從身上拿出了很多工具。
他用棉籤沾了一些何蓮嘴角溢出的黑血,放入器皿中,隨後又用鑷子輕輕翻開了何蓮的口袋,從中取出一個小布包,就像中醫(yī)大夫放銀針的那種,緩緩打開,裡面果不其然有一排細微的針頭,陽光照射下,反射著灰濛濛的顏色。
劉敬業(yè)和袁笑盈也注意到了他的舉動,感覺好像在取證似地,他們沒有打擾他,默默的看著他做好了自己想要做的,收取了所有能收取的東西之後。
劉敬業(yè)這纔開口道:“覃先生,我想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談?wù)劻恕!?
覃易生擡起頭,看了看劉敬業(yè),又看了看不遠處池塘邊玩耍的兒子,默默點了點頭。
覃易生的家,也是他的實驗室,劉敬業(yè)二人看著他將何蓮身上收取來的銀針彷彿試管中,加入了一些莫名的液體後,在用酒精燈加入,銀針上面的灰色頓時冒出了薄薄的煙霧,隨後又變成細微的顆粒掉落在沸騰的水中。
“這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細菌病毒。”覃易生說道:“它提取自水草細胞和鯉魚體內(nèi)與生俱來的細菌,兩者合成爲了全新的細菌,並且具有很強的毒性,就是這東西,能夠刺激人類的腦神經(jīng),使得人類瞬間喪失呼吸功能,儘管它的作用很短暫,很快就會被人體的健康細胞殺死,但是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nèi),就能讓人窒息而死。”
“原來和魚與水草有關(guān)係,難怪這個何蓮會在釣魚池打工,方便她製作病菌。”劉敬業(yè)暗想道。
“你怎麼會對這種細菌如此瞭解,另外還研製出瞭解藥呢?”袁笑盈好奇的問道。
“我那其實也不是什麼解藥,只是在某些呼吸系統(tǒng)異於人類的動物身上提出的一些細胞,正好與這種病菌相剋,可以瞬間殺死病菌。”覃易生說道:“至於我爲什麼如此瞭解,那是因爲……”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看了看門外在玩耍的兒子,臉上出現(xiàn)了痛苦的神色,他接過劉敬業(yè)遞過的香菸,狠狠抽了兩口,道:“因爲這種可怕的病菌,就是我妻子研製出來的!”
劉敬業(yè)和袁笑盈一下愣住了,看著覃易生痛苦的回憶道:“我和妻子都是某化工大學的學生,算得上是高材生吧,都在從事著細胞工程的研究工作,後來畢業(yè),我們走到了不同的工作崗位,直到有一天,她告訴我說,她在魚與水草中研究出了一種合成物質(zhì),可以產(chǎn)生可怕的效果……
可是就在第二天,她忽然失蹤了,當然在此找到她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月以後了,她滿身傷痕,身體已經(jīng)在大海中泡的近乎全部腐爛……”
說到這,覃易生忽然失聲痛哭起來,他用力的捶打著牆壁,痛苦萬狀,袁笑盈也緊緊皺著眉頭,下意識看了劉敬業(yè)一眼,在體會著覃易生的痛苦。
許久,覃易生才冷靜下來,因爲他看到了門外孩子擔憂的目光,他必須要堅強,也只有足夠堅強,才讓他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情況下,帶著孩子活到了今天,並且仍然在努力尋求著解藥。
“後來我仔細查看了我妻子留下的東西,雖然只是零星的線索,但我還是發(fā)現(xiàn)了。”覃易生含著淚說道:“她原來一直在爲一個恐怖的細菌組織工作,開始的時候她自己也不知道,等她真正發(fā)現(xiàn)之後,已經(jīng)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