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異國他鄉(xiāng)的歲月,好幾次午夜夢醒,想她想得睡不著覺。
那時葉蓁的腦海裡她就像一個尤物,纏著他,繞著他,讓他血脈僨張,毫無睡意。
他想,等他回去了,一定要,一定要……
可,當(dāng)真人立在他的面前,溫婉的芙蓉面,清澈純靜的眸子,葉蓁覺得,就這麼看著她,也夠了。
“小婉,我回來了。”
撫在她臉上的掌心變成了捏。
他的力道在心愛的姑娘臉上留下了一個淡淡的粉指印。
屬於他的印記。
蘇婉嘖了聲,將他的手拍開,就問:“怎麼還戴著頭盔?”
葉蓁:“你幫我取了?!?
蘇婉伸手,爲(wèi)他解開了釦子,之後踮著腳將他的頭盔取了下來。
頭髮長了些,桃花眼裡星辰點點,配上脣角的那一絲微笑,好帥好帥,帥得讓她臉紅心跳,就這麼定定地看著,心裡也有一股酥意。
“不是說,晚上纔回來麼?”
蘇婉得到的消息,他是今天晚上的飛機(jī),從南城那邊回來。
這次迴歸,聽文雨說航線是先到港城,再回內(nèi)地轉(zhuǎn)到這邊。
葉蓁:“太想你了,就先回來了?!?
“胡扯。”
現(xiàn)在的飛機(jī)可不能隨隨便便坐,更沒有那麼多航線可以選。
葉蓁咕嚕,“又不信我?!?
的確是想她,這一次的行程一拖再拖,將他煩透了。
葉蓁眼中帶著點委屈,蘇婉失笑,輕輕推了他一下道:“好了,我信你?!边@總行了吧。
葉蓁總算喜笑顏開,將她手裡的頭盔拿過來掛在腰間,拉上了媳婦兒的手,擡眼看向冉蓁,問道:“他是誰?”
剛剛雖然遠(yuǎn),但他也看見了,這人正攔著媳婦兒說話。
孤男寡女在山林小徑,他說什麼呢?什麼意思?有啥想法?
葉蓁的眼神漸漸冷了。
不遠(yuǎn)處的冉霄此時已經(jīng)愣住,看見葉蓁那帶著警告跟冰峰般的眼眸,心頭下意識地顫了顫。
他,就是蘇婉談的那個對象?
年齡不大,卻在商業(yè)所裡工作的對象!
爲(wèi)了方便接近和得手,冉霄專程打聽過蘇婉。
她有對象的事是那幾個實習(xí)生說出來的,相關(guān)信息不多,只知道她是有主的人了,對方在商業(yè)所。
所以,就是他?
肯定是他了,兩人拉在一起的手就是最好的證明。
葉蓁看過來,冉霄全然不知道要如何反應(yīng)。
前一刻還想著要挖他的牆角,誰能想到這人立馬就出現(xiàn)了。
而且他的衣著跟這輛全新的摩托車,彰顯著這人的身份並不簡單。
可,冉霄搜遍了自己的腦子,也沒有任何印象曾經(jīng)見過這人。
如果他的背景厲害過自己,他應(yīng)該知道纔對,畢竟上面那幾個家庭,他不一定都認(rèn)識,但知道,也見過。
他,到底是誰?
瞥了一眼已經(jīng)愣住的冉霄,蘇婉說:“文化報社的編輯部主任,最近我們在那邊部門實習(xí)?!?
“噢……”
葉蓁拉長音調(diào),又問:“他在這兒幹嘛?”
來之前他已經(jīng)聽蘇學(xué)斌說了,媳婦今天參加集體活動,外出野炊。
所以,他不在大部隊裡面,來這兒堵他媳婦幹嘛呢?
蘇婉:“有個同事不舒服,我送她到下面坐車,冉主任下來看看情況,在這兒遇上了?!?
葉蓁蹙了眉頭,有些疑惑地看著蘇婉,“是嗎?”
他記得剛剛這個什麼主任在下面,自家媳婦兒在上面。
如果真的是送人跟尋人,位置反了??!
葉蓁笑了一下,意味不明地看了冉霄一眼,長得像個鼴鼠,人也只有一米七出頭,這樣的人還能有什麼想法?
他打心底沒看在眼中。
葉蓁捏了捏媳婦的手,在她耳邊輕聲道:“別野什麼炊了,我?guī)闳ザ碉L(fēng)。”
“好?!?
兩人拉著手越過冉霄,直接走了。
葉蓁將專門準(zhǔn)備的頭盔給蘇婉戴上,原本還想給她戴自己的手套,蘇婉沒讓。
他開車肯定他戴,不然風(fēng)颳著多冷啊。
葉蓁騎上去,讓蘇婉摟住他的腰,踩了一下油門,轟隆幾聲就走了。
冉霄一直目送兩人遠(yuǎn)去,直到車子看不見了,他才呵呵了幾聲,覺得自己先前的行爲(wèi)真的非常可笑。
不管是圍堵蘇婉還是後面對於那人能騎摩托車的羨慕,像個跳樑小醜。
怪不得蘇婉對自己開出的條件不爲(wèi)所動,人家手上本來就拿著更好的。
……
來時,葉蓁開得特別快,本來就是剛學(xué)會不久,又是這麼個新鮮玩意,他也挺喜歡這種奔馳的感覺。
不過現(xiàn)在蘇婉坐在後面,他收斂了,不緊不慢地在路上開著。
“小婉,我?guī)闳デ懊婺亲呱健?
“嗯?!?
蘇婉都沒管到底是哪座高山,此時她正摟著他的腰,臉貼在他的後背上,感受著這一絲溫暖。
他想她。
她又何嘗不是呢。
車子開了十幾分鍾就到地方了。
現(xiàn)在的交通不發(fā)達(dá),只有進(jìn)城的路才通著,想到山上去只有步行。
葉蓁說:“去上面走走,然後我?guī)慊爻浅燥??!?
“好?!?
他說什麼都好。
兩人將頭盔取了,直接掛在車上,摩托車也取了鑰匙停在路邊。
蘇婉看了看這輛酷得不行的大塊頭,“停在這兒沒事吧?”
葉蓁笑,“怕啥,誰敢??!”
蘇婉想想也是,現(xiàn)在能騎得上摩托車的人小偷見了估計都得避著走,這就是身份的象徵,而不是像後世,摩托車已經(jīng)大衆(zhòng)化了。
兩人拉著手,順著臺階慢慢上去。
因爲(wèi)沒人,也不用擔(dān)心會被指點說道,能隨意,能放縱。
走了一小會,葉蓁停步,對身邊的人說:“小婉,一個多月了,想不想我?”
“想。”
蘇婉側(cè)頭看他,四目相對,一些情愫在空氣中蔓延,兩人很自然地靠近,親吻。
有些許幽暗的山林,偶爾響起的鳥鳴,那一縷松枝的味道,都成了兩人情感的催化劑。
從上山的臺階到那棵一人都環(huán)抱不住的古樹,兩人擁抱、嬉戲,最後再來一個深吻,相互交互織著那些相思,將他們?nèi)诤希惯M(jìn)對方的嘴裡、心裡。
葉蓁說,要將這一個多月的量補(bǔ)回來。
蘇婉覺得這人太無賴了,走的時候不是提前預(yù)支了麼?
大樹下,蘇婉坐在葉蓁身上,摟著他的脖子問:“車子哪兒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