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凝微微擡起頭，仰頭看著站立在自己前面的傾月寒，滿臉的無奈，“啓稟皇上，首先，奴婢不知道那件衣服的重要性。其次，那件衣服奴婢沒有故意弄壞。最後，如果……”

脖子有些微酸的慕雪凝，眉頭皺著，“如果，皇上非要處罰奴婢，奴婢呢也無話可說。”人家有意陷害自己，自己就算長了十個嘴，也鬥不過這暗中的黑手啊。

傾月寒發現慕雪凝的輕微動作，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你先起來回話吧！”

慕雪凝驚訝的看了一眼傾月寒，緩緩的起身，心裡正在奇怪，他今天轉性了嗎？

“那件衣物，本來是對夜傾王朝有著重大的意義，可是……”傾月寒冷笑，“自從你們歐陽家的瓦解，它就失去了意義……”

“哦——”慕雪凝點點頭。

看著慕雪凝一臉不在乎的點點頭，傾月寒直視著她，想從她的眼中看出一絲異狀。

可是，慕雪凝的眼中真的是滿不在乎，眼神那麼清澈，一絲的雜質都沒有，難道……她竟然心可以狠到不在乎自己的家人？

慕雪凝發現了傾月寒的注視，也從他那深邃的眼眸中讀出了疑惑，心想：我當然不在乎了，我又不是歐陽琉璃，是你自己不相信。

“可是，你作爲宮女，損壞了貴妃娘娘的愛物，自是要罰的……”傾月寒冷聲說道。

“隨便吧！”慕雪凝一副我早知道了，說吧，自從來了，就沒有說消停安神過。

“你說……朕要罰你什麼呢？”慕雪凝的反應，一直讓傾月寒訝異，無法理解爲何她自從被抓回來，除了是寢，剩下的都可以如此坦然接受。

“我……奴婢不知道！”問我，當然是不罰最好了。

傾月寒緩步的踱著步子，手背在身後，空間裡瞬間凝結氣息，慕雪凝隨著傾月寒的身影，眼睛死死的盯著，這個暴君不會在想用什麼殘忍的方式折磨自己吧。

想著，慕雪凝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

“你……就這麼害怕朕！”傾月寒側身站立在慕雪凝的身前，可以隱約聽出語氣裡隱含著絲絲怒意。

慕雪凝艱難的一笑，支支吾吾道：“我……奴婢……皇上……”

“你先下去吧！”過了好一會兒，傾月寒方纔冷聲的說道。

慕雪凝像是得到了特赦令，急忙離開了紫龍殿，一路上，用手輕撫著心口，有些驚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