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到張昭見到林裕瑞，還是嚇了一大跳。

這種氣色，這個臉色……竟然是陽壽無多的樣子，看來竟然是有大病在身的樣子，可是這個人年紀也還很年輕，據說也沒有什麼醫學意義上的惡疾。

怎麼一回事呢？

舉凡道家傳人，多少懂些岐黃之術，張昭給林裕瑞搭了脈，先是皺眉，繼而咦了一聲，晴安一顆心也隨著她的表現而忽上忽下。

“怎麼樣？”她忍不住開口問道。

“有些古怪……”張昭沉吟了一下，琢磨了一下表達方式，“他的身體精元明顯不足，這種狀態有些像被邪術抽了精血一般……嗯，舉個類似的例子，聊齋裡面記載的人類如果被妖怪吸收了精華，可能就是類似這樣……當然，這只是可能的原因之一。”

“照理來說，這種情況，已經有點病入膏肓的感覺了……可是……我感覺他身體內似乎有一股不弱的生機，護住了心脈，而心脈之中還有一股先天陽氣……”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先天陽氣依舊如此充沛，只是隱而不發，深藏心內，可見此人先天的身體素質和元氣何其出衆，也不知道怎麼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難道真的是妖怪？

張昭皺皺眉，作爲道教傳人，她並不否認鬼神妖魔之說——然而即便如此，活的妖物也是極其罕見，她倒是在太師傅那裡看過一隻，人家高傲地很，完全不鳥自己……

除了妖物，詛咒，或者獻祭……也應該可能造成類似的情況。

可是詛咒者，一般是爲了殺人，那股生機又是哪兒冒出來的？如果是獻祭，張昭就更加想不到是什麼原因了。

她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晴安，卻見到晴安眼中悲哀，神色一緊，努力咬著脣，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晴安……”

她嚇了一跳，難道自己說錯話了？

“我……”

“不關你的事情。”晴安搖頭，“是我自己……”

他逆天改命，助你重生，而今壽命無多……他逆天改命，助你重生，而今壽命無多……

重生之人壽命無常，他請我爲你續命，卻無人可以續他，速至緬國……

卻無人可以續他，速至緬國……

腦子裡迴旋的都是這幾句話——她一下子就聽懂了張昭說的獻祭是什麼意思。

他是什麼樣的身體素質，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

因爲……都是因爲……自己啊。

“昭昭……他的情況……要怎麼治療？”

張昭見她情緒平穩了一些，想了想，對著她道：“補充精元，越精華越好，但是必須要溫和。”

“如果是傳說中的東西，就是類似紫竹林那位的楊枝甘露，老君爐子裡的仙丹……當然那種東西，現在有都未必有，別說弄到了。比較現實一點的，蘊含大量生命精華的溫和之物……但是這個也好難……比較有可能的是幾百年的老人蔘，熬湯切片……應該可以續命，但是未必能完全好起來。”

“人蔘不行？”

“因爲千年的人蔘市面上根本就沒有，花錢也很難買到，我家都沒有……而且千年的這玩意都成精了，哪裡抓得到。”

“人蔘也只是補著他的精氣，我覺得應該治標不治本，晴安你別太難過，我請太爺爺出山。”

如果太爺爺都沒有辦法，張昭眸子暗了暗，那估計整個華夏國也沒什麼人有更好的辦法了。

琮瑢：推薦劉德華的來生緣來配這文，另外我這個月22-27號出國旅行，筆記本不能帶，所以沒辦法更新，特此請假，回來後恢復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