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如果小看你的話，絕對會吃虧的?！?

卡門輕輕地擺了擺手，顯得有些並不是很在意。

但是我能夠感覺到，對方對於我手上的那個東西十分感興趣。

“這種力量，我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難怪那兩個傢伙怎麼都不肯親自動手，其實一直都在防備你的而已。我能夠想到的就是如果真的打起來的話，你其實並不一定會處於下風，甚至還可能勝利。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其實也挺丟臉的。”

卡門向前走了進步，站在了樹幹上面。

那原本被我手中的光所切斷的手掌，此時卻是在不斷地蠕動著。原本還是非常光滑與平整的切面，此時卻是出現一點點藤蔓一般的東西，並且像是蜘蛛網一般不斷地編織著，然後不斷地向著外面延伸著。

在我的眼中，那其實就是無數的規則正在不斷地編織著。

卡門竟然隨心所欲地改變自己身軀的規則，那些規則並不一定變得更加強大，僅僅只是針對我的手中的光而已。

雖然不可能徹底免疫，但是抵禦一下卻是沒有什麼問題。

“現在，我們就好好打上一場吧？如果你輸了的話，就將手中的那樣東西交出來。當然，如果我輸掉的話，我會告訴你接下去會發生什麼?！?

“我其實非常清楚。”

我將光橫在自己的胸口的位置，眼前似乎有些什麼被切割了一般。

我能夠感覺到，但是卻根本無法看到。

“切?！?

卡門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不甘心。

那原本已經長出來一大半的手掌，此時更是直接被一股力量撕成了兩半。甚至連整條胳膊都已經開始碎裂，就像是瓷器一般脆弱不堪。

“你的眼睛不是僅僅只是能夠看到規則嗎？那種沒有規則的東西你也能夠看到？”

卡門問道，然後向前走了幾步。

我手中的光芒一直都在不斷地擺動著，放在了一個個不同的位置。

每一次，其實都有著什麼東西被撕裂的感覺，但是其實我眼前根本沒有都沒有。

“明白了。”

卡門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來。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整個身軀卻是被光直接包裹在了其中。

卡門伸出一隻手掌，想要直接按在我的身上，但是卻被光擋住了。那僅僅只是在半途之中，所以整個手掌都徹底被絞碎，這一次真的是徹底碎裂，甚至連殘渣都沒有留下來。被這樣攻擊到了之後，卡門似乎也受到了不小的創傷，向著後面退後了幾步，但是下一刻卻是再次站在了我的面前。

那應該是意料不到的，因爲卡門此時的動作根本毫無規則。

那就像是她的情緒一般，根本無法被猜測。

甚至在有些時候，在她佔據了上風的時候，卡門會忽然之間退去，將會等待著另外一個看上去並沒有現在完美的空隙。那樣其實是在沒事找事，但是對於卡門來說，僅僅只是看自己的情緒是怎樣變化而已。

按照人類的說法的話，那就是……看心情。

甚至在自己不利的時候，卡門有些時候會退去，但是有些時候卻是會直接衝上去。

我甚至都不知道卡門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我所繼承的來自於過去的記憶也是如此，根本沒有什麼好說的，其中關於卡門的信息其實並不是很多。有很多東西僅僅只是隻言片語，根本沒有什麼參考的價值。從這一點上面可以看出，就算是過去的我其實對於自己的這個學生也並不是很瞭解。

不過……想一想其實也是必然的結果。

因爲過去的我其實根本沒有怎麼管對方。

所以，想要有著比較深刻的瞭解，這種事情，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我這樣想著，對於卡門再次出現實在是非常意外。

我們之間的實力其實差不多，看上去這樣的戰鬥其實根本沒有多少威力，但是其實非常兇險。其實戰鬥也並不是釋放出來力量將四周破壞了就好的。那樣實在是太過於低級了。對於我們而言，每一個位面都是極其珍貴的資源。在知道了這些的強者之中，會隨意破壞本位面的規則的穩定性的其實並不是很多。

而且，一旦那麼做了的話，其實會惹到很多不好惹的存在。

當然，卡門根本不會在意。

而我確實是不想要對於這個世界造成什麼巨大的影響而已。

所以，光的力量被壓制了很多，但是守護我自己卻是足夠了。

其實，在這個時候，在我看來，卡門最好的選擇則是直接將我腳下的這棵還沒有成長起來的世界之樹摧毀掉。那樣的話，那存在與底部的封印其實轉眼之間就會被破壞掉一大部分，這樣，其實卡門的目的就已經完成一半了。

而其他的事情，其實僅僅只是看那兩個傢伙怎麼做了。

之後的事情，卡門完全可以在一旁作爲觀衆。

我與那兩個傢伙之間的戰鬥的結果對於她來說完全沒有任何影響。

但是，我始終沒有猜對過卡門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就像是現在，對方完全是和我對上了。

這種事情，實在是讓我顯得十分無奈。

我能夠自保，但是想要打敗對方，所需要釋放出來的力量實在是太過於強大。如果真的那樣做的話，甚至艾可莉亞都可能直接找我麻煩。到了那個時候，我所需要面對的存在就更加多了，對於我而言，那種事情纔是最爲麻煩的。

而現在，其實也差不多就是了。

空間對於卡門來說根本毫無意義。

雖然說艾可莉亞也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是像是卡門那樣悄無聲息根本無法做到。那根本不是在利用空間規則，完全就是將自己融入其中，作爲其中的一部分，那完美無比，根本沒有絲毫破綻和瑕疵。就算是我有著一雙能夠直接看到本源的眼睛，想要從中找到一點點痕跡其實也並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我正在防守，而卡門則是顯得神出鬼沒，不斷地向我靠近。其實僅僅只是需要她將手掌或者是其他的任何一部分接觸到我之後，到了那個時候，可就不是這些外力的鬥爭的。

在那之後，甚至會直接演變成爲靈魂世界之上的爭鬥。

真的到了那個地步，可就是不死不休了。

其他存在根本不會做到這個地步，但是對於卡門，我實在是摸不準對方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轉眼之間，我已經退到了樹幹的位置。

這些僅僅只是規則的顯化而已，並不是世界之樹真正的本體就是了。

我手中的光完全受到我的控制，所以並不會造成其他的傷害。

但是，防禦有些時候卻是主動的。

卡門似乎對於我的手段十分熟悉，每一次找到的都是我的弱點。

而這一次，她再次成功了，但是卻是被光再次逼退。

那看上去像是一把長劍一般的光，其實可以變成任何狀態。

僅僅只是需要在短暫的時間之內將我徹底包圍之後，卡門便根本無從下手。

“那個，你其實根本反應不過來吧？雖然說那像是人類一般的速度，但是實際上，早就已經超過了這些生物所能理解的範圍了。我對你可是非常瞭解?！?

卡門站在不遠處，停下了攻擊。

此時，她的身上已經滿是傷口。

那件衣服也並不是真實的，所以破損的地方是最爲容易被修復的。

但是身軀之上的損傷纔是最爲麻煩的事情。

在我眼中，對方此時的狀態其實並不是非常好就是了。

而我呢？

其實根本沒有受傷。

光的力量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這一段時間之內的爭鬥，其中所蘊藏的力量似乎都沒有減少一絲一毫。我能夠感受到，其實我僅僅只是需要將光把我的整個身軀徹底包圍起來的話，到了那個時候，卡門其實不管怎樣都無法傷害到我。

甚至，那完全可以成爲一件盔甲，用來保護我。

而且，武器依然存在著，因爲光的形態是可以隨意改變的。

那明明就是最好的做法，但是我卻根本不敢那樣用。

卡門忽然之間露出了一種顯得非常輕蔑的笑聲，雖然已經傷痕累累，但是她的語氣之中的輕視依然還存在著，甚至在因爲這些相當於試探一般的攻擊之後變得更加強烈了。

“這把武器，甚至連你自己都無法控制吧？我不知道過去的你到底能不能控制住，但是很明顯，現在的你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所以，其實一直都在保護你的完全就是那件東西的本能而已罷了。如果這個是你製造出來的東西，那麼我絕對會承認你其實比我還要強大很多，所謂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完全就是狗屁。但是……如果那僅僅只是你在使用而已的話，我其實會十分鄙視你就是了?！?

“這個並不屬於我?！?

我說道，語氣之中並沒有絲毫羞愧。

然後，我將光收了回去。

“我已經不可能將這個東西分離出來，那已經是我的靈魂的一部分了。如果你想要拿到手的話，就需要和我進行靈魂戰爭?！?

我張開手臂。

“如果你想要這樣做的話，那麼就來吧?！?

我站在那裡，然後整個身軀在發生著某種變化。

原本顯得有些模糊，甚至是不算是穩定的身軀，這個時候卻是變得漸漸地凝實了。

那就像是血肉之軀一般，而且與卡門的狀態十分相似。

對方一直都沒有動，而是一直在看著。

那雙甚至比最爲純淨的紅寶石還要美麗的眼睛靜靜地看著我，其中再也沒有絲毫嬉笑。

“這是我們必須進行的一場戰爭，有些東西，只有這樣才能夠得到答案。”

卡門忽然之間變得無比嚴肅。

在我還在驚訝的時候，對方已經飛撲進入我的懷抱之中。

然後，我們的身軀開始不斷地融合變化。

世界之樹上面的藤蔓開始向著我們所在的位置纏繞著，將我們包裹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