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門靜靜地看著我，而我所能夠感受到的僅僅只是對方身上那起伏不定的力量而已。
那股力量顯得非常強大，甚至超過了我所能夠理解的範圍。
因爲……卡門的極限根本到達不了這樣的境界。
“你是不是很疑惑？”
卡門似乎能夠感受到我的情緒的變化，但是實際上，我根本不可能顯露出來什麼情緒。就算是對方直接殺死我，我也不會露出絲毫恐懼就是了。
關於這一點，我實在是顯得有些無法理解。
她爲什麼會知道我的想法？
她看出來了我的疑惑，甚至連我心中所想的東西似乎都清楚。
“你所預測的極限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爲，我已經站在了另外一個高度上面，與那兩個傢伙達到了同樣的境界，所以你再也無法將我看穿。”
卡門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種戲謔。
“其實我可以直接將你徹底毀滅，而且永恆之樹那個傢伙肯定希望你的靈魂再也不要出現，就算是你現在其實是在幫助他們，但是他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依然僅僅只是想要徹底將你殺死而已。我實在是無法理解，你明明知道這一點，而且知道，如果那兩個傢伙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話，其實就會對你下手，畢竟，你可以非常重要的一環。”
“所以，他們其實希望你來動手？”
我出聲，依然保持平靜。
“當然，我已經有著足夠的實力與那兩個傢伙並駕齊驅了，所以，我可是在他們的面前完全不需要用商量的語氣就是了。雖然你似乎也相當於那樣的地位，但是很可惜，在我看來，你始終差了那麼一點點，所以根本不可能明白我到底現在在想著什麼東西。”
卡門顯得有些興奮，這件事情似乎放在她的心中已經很久很久了，現在終於能夠說出來，那種感覺真的非常好。她其實原本還害怕自己這個所謂的老師還有著能夠對付自己的力量，不過，就算是到了那個時候，卡門也並不是非常擔心，那兩個傢伙其實也有後手，所以她能夠藉助一部分力量就是了。
現在的情景實在是太過於輕鬆了，其實卡門顯得有些不怎麼相信。
不過手中的觸覺實在是清晰無比，面前的這個傢伙雖然並不是血肉之軀，就算是法則形成的身軀在她的面前也是一樣的。法則不斷地暴動著，這種感覺是如此清晰，所以眼前的絕對不可能是什麼幻覺。
實在是太過於容易了。
卡門的嘴角露出了一個輕蔑的微笑。
自己的目的終於達到了。
“你是在想自己已經勝利了，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我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非常古怪的情緒，這個時候，卡門並沒有接話，似乎無法將我看穿了。
“你不害怕嗎？”
“你能夠殺死我嗎？”
我反問道。
“當然可以，雖然我一個人確實是不足夠，但是加上永恆之樹或者是源世界的那個傢伙就足夠了。他們兩人聯手，可以摧毀你的靈魂，而我可以摧毀你的身軀，這樣的話，你再也沒有絲毫恢復的希望，在我的面前也就再也沒有絲毫的障礙。”
“但是……這些都是建立在你能夠摧毀我的身軀之上的。而實際上，你現在根本不可能摧毀我的身軀就是了。”
我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調侃的語氣。
“哦？你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情緒，我是不是應該說你進步了很多？或者說，你也已經明白，如果根本沒有絲毫的情緒的話，是不是活的太沒有意思了，而且，各種各樣的情緒的出現，其實正是一種進步的表現。從某種程度上講，哪些低等的生物在這一方面比我們做得好上很多就是了。可惜，那些傢伙的實力確實完全不夠看，也僅僅只是情緒豐富而已。對了，這可以說成是衆生百態？其實就是一些弱小的生物在舔*自己的傷口而已罷了。”
“難得你會誇我。”
“我當然會誇你，因爲你畢竟算是我的老師，有很多東西如果沒有你的話，我根本不可能掌握基礎。在我看來，你其實就是我的基石而已，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也不可能有著這樣的境界的。在那股時候，我很可能就已經是那些已經死光的傢伙的食物了。”
“那麼現在就感謝我吧？所以將我放開好了？”
我試探到。
“我會在你徹底死亡之後給你留下影像的，只要我記著你就好了，不是嗎？這其實已經是最好的感謝，不然的話，所有的生物一定都會將你徹底遺忘，那樣的話，不是太過於可悲了嗎？”
“這就是你感謝的方式？”
我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苦澀。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希望你不要感謝我好了。現在放掉我怎樣？”
我再次問道。
卡門的語氣之中戲謔的神色越來越明顯了。
現在更是在大笑一般。
“你竟然讓我放掉你？”
卡門的語氣之中的戲謔實在是太過於明顯了，完全沒有絲毫遮掩。
但是下一刻，她就變得非常冷靜。
“你是在希望有人來救你？應該不會吧？在我看來，你身邊的那幾個傢伙的實力雖然是不錯，但是想要從我手上將你就下來，其實根本不可能做到纔對。”
她的語氣之中的疑惑越來越明顯了。
“如果是這樣看的話，你現在應該應該已經絕望纔對。如果僅僅只是想要讓我感到放鬆警惕之後，從我手上逃離的話，這種事情我覺得你是不要想好了，根本不可能發生的。”
卡門這樣說道，語氣之中還是顯得有些古怪。
“我實在是想不通，你到底還有著什麼方法能夠從我手中逃脫？”
她問道，其實還帶著一絲好奇的意味。
“其實很簡單。”
我說道。
她湊近了一些，希望能夠得到一個非常完美的答案。
如果答案不滿意的話，她肯定不會介意直接將我幹掉的。
“怎麼做才能夠做到這一點？我實在是好奇啊！”
“其實……你現在根本就沒有抓住我。”
我說道，然後身軀輕微移動了一下。
下一刻，我就站在卡門的面前的，但是卻也遠離了一段距離。
而對方那原本抓住我的手掌卻是直接斷裂。
斷口的位置十分光滑，完全沒有絲毫的毛糙。
卡門的身軀原本也是法則之軀，雖然看上去像是血肉之軀一般，但是兩者之間卻是有著極其巨大的區別。這具身軀可不會像是血肉之軀那樣脆弱，就算是面對著艾可莉亞，這個小小的身軀也能夠在那龐然大物的面前不落下風。
但是現在……
卡門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的位置。
那是直接從手掌中央的位置直接被切斷的痕跡。傷口實在是太過於整齊，就算是卡門都不知道有什麼東西能夠做到這一點。就算是這隻手掌是能夠被破壞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其實也並不算是被破壞了？
她發現自己身軀之中的法則減少了一點，原本僅僅只是需要隨意動一下就可以重新恢復的手掌，此時並沒有迴應她的期待。
似乎，短時間之內不能夠復原了？
卡門一愣，依然有些無法理解。
這個時候，她甚至將我的危險放在了一邊，眼中充滿了求學的光芒。
“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我根本無法理解，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就算是你的話，也不可能讓我的身軀受到這樣的損傷。在我的記憶之中，還有我的研究之中，也根本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情。我對於我自己的身軀做過實驗，就算是源世界主宰的力量在我的面前爆炸，都不可能產生如此平整的傷口。”
卡門的語氣越來越激動，似乎完全放棄了與我爲敵。
果然……還是與記憶之中的一模一樣。
在我的記憶之中，卡門之所以會偏向這個多元世界，其實僅僅只是這一個世界顯得非常有趣而已。但是現在，這種趣味已經消失了，或許在對方看來，這樣的世界已經沒有絲毫秘密可以，所以，她已經沒有興趣了，這樣纔想要離開這個多元世界，找到更加有趣的東西。
她原本以爲什麼都研究透了。
雖然說源世界主宰和永恆之樹還沒有弄明白，不過那應該是另外一種力量，她認爲只要達到一定的境界就可以弄明白了，現在根本不用著急。
而現在……似乎還出現了有些無法理解的東西嗎？
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於有趣了，卡門纔不會希望錯過。
我忽然之間竟然對於對方的情緒變化十分清楚。
那顯得有些古怪，但是我也並沒有太過於在意，畢竟，這個時候，其實我的戰鬥力完全比不上對方。現在看上去我似乎佔據了上風，但是如果真的動手的話，最終我很可能會輸掉。而在這個過程之中，這片森林如果受到了我與卡門的力量的波及的話，很可能會直接成爲一片廢墟。如果真的變成了這樣，我可真是無法逃脫責任了。
我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這是我一直都不願意的東西。
那雖然是我自己的東西，但是其實並不屬於現在的我，而是屬於過去的我。
這樣的力量，很可能存在弊端，而且那還是我無法發現的弊端。
這來自我自己，如果過去的我沒有發現的話，我現在基本上也不可能會發現就是了。
不過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如果現在不動手的話，卡門一定會殺死我的。
她的實力比我還要強大一些。
真是……無話可說。
“這就是你的依仗？”
她已經看到了我的武器，但是似乎並不認識。
也就是說，我其實很久以前並沒有使用過？
爲什麼？
我忽然想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