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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神之饋贈_第6章:力量(二)

這就是我的靈魂世界,大部分的地方全部被污泥的力量所侵染,雖然不會改變我的意志,但是實際上確實是在侵蝕著我的靈魂。天空之上的黑色就是污泥,而那些血色的眼睛就是污泥之中所隱藏的意志。

那些傢伙其實和我一樣,都是被污泥所侵蝕吞噬的傢伙,但是很不幸,他們沒有我的實力,也沒有永恆之樹的力量的庇護,所以在被污泥侵蝕之後,就算是一開始能夠抵擋,但是到了最後僅僅只是剩下絕望而已罷了。

他們爲了保持自己的意志並不會因此隕落,最終選擇與污泥融爲一體。

從此,這些意志就是污泥的代行者,原本顯得漫無目的的污泥,終於有了操縱者。這些意志都是清醒的,但是卻又不得不按照污泥原本的行事規則。不管是混亂陣營還是秩序陣營的意志,在這裡根本沒有絲毫選擇的餘地。

那其實非常可悲,所以那些意志在看到了能夠自由行動,並且可以說是完全自由的存在,還有那美麗的位面的時候,心中已經開始產生了嫉妒。

除非是像是源世界主宰一般的存在,不然心中總是會產生雜亂的情緒。

這根本無法避免。

自己被束縛,被吞噬,被侵蝕,在看到其他的靈魂竟然是如此純粹,並且竟然是如此自由的時候。這些早就已經放棄了掙脫污泥,重新變成獨立的個體的意志的嫉妒之火越來越旺盛,從而給污泥提供了越來越強大的力量。

我不知道這些污泥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積累的,但是那絕對是非常久遠的時候。

或許,這些就是一個個位面輪迴的時候剩下的部分。

無數的生命的不甘,他們不甘就這樣隨著位面毀滅。不管是怎樣掙扎,最終都沒有逃出這樣的結果。所以,他們的意志開始融合,從而誕生出來了污泥這種東西。這簡直就像是變相的毀滅之力一般,對於位面有著恐怖到了極點的破壞力。

是的,無數的生物在詛咒著。

爲什麼他們就此消亡,但是其他的位面卻是如此幸福。

不應該是這樣的,應該所有的一切都徹底陷入絕望。

所有的位面都應該隨著第一次位面毀滅的時候同時開始毀滅,讓一切迴歸原點,然後讓一切重現開始。靈魂與生物的輪迴再次開啓,然後一切改變,毀滅,然後新生。

他們明白一切都是不公平的,但是卻無法忍受雖然死亡之後,但是卻還是有著眼睛能夠看到其他幸福的位面之中所發生的一切。

所以,無數的意志開始融合,或許就是這樣誕生出來的污泥。

其實,很多世界之中的研究著應該都明白污泥的誕生原理吧?

僅僅只是這個表世界之中,我所碰到的污泥之中,其實全部都是這個世界本身所創造的。

除卻了某個人類強者所創造出來,想要作爲自己的力量的污泥,另外一個便是血族所創造的最爲適合血族的污泥,那原本並不完全,但是更加靠譜。那並不是因爲嫉妒和怨恨,僅僅只是血族無數的長輩在利用自己所幸存的力量和意志,想要借用這些東西來保護他們的種族而已。這種污泥並不是最爲強大的,但是卻是最好控制的。

而表世界剩下的污泥絕對不會自然產生,而是全部出於那個世界意志的手了。

真是諷刺,對方爲了能夠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或者想要侵佔裡世界或者是想瘋了。完全不管世界本身是不是能夠承受,竭盡全力去抽取世界的本源力量,讓整個世界搖搖欲墜。爲了能夠保持世界不毀滅,就需要犧牲其中的住民了。

對於世界意志而言,那根本毫無壓力。

他輕易之間就抹去了原本強大無比的種族,甚至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

僅僅只是需要改變一點點生活環境而已,就可以改變一個種族的命運。

這就是世界意志的力量,強大無比,但是如果真的不按照世界原本的規則行使的話,終有一天將會迎接自己的末日。

世界意志已經消亡,我也沒有辦法從對方那裡得到求證。

比如人類是如此知道製作污泥的辦法,而且其中的有些原料他們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另外,血族所製造的污泥,難道不是世界意志本身所想要的一種嗎?在發現了污泥的力量之後,世界意志或許早就已經開始製造的,但是自己卻根本無法控制。

所以只好利用血族之手。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我僅僅只是想要露出一個極其嘲諷的神情。

血族確實是掌握了製作相似的污泥的力量,並且就要快成功了。一旦成功之後,血族的力量將會變得無比強大,就算是在整個世界之中都是頂尖強者。但是那其實是不被允許的,這樣的力量,完全違反了這個世界的本意。

在世界意志消亡之後,或許世界本身都是在大笑。

世界本身或許早就對於自己所誕生出來的世界意志失望了。

所以這一次,這個世界所依靠的並不是世界意志的力量,而是外來者。

聖光,對於她而言,保護世界本身就是一種責任。

在她原本所在的世界之中,聖光是當之無愧的守護者。

她守護著世界不被侵蝕,不被外來者侵略,並且引導著世界之中的種族不斷地進步,但是卻不會干涉其中的發展。那整個世界的種族對於聖光僅僅只有發自內心的尊敬。

這就是在我遇見狼狽的聖光之前所聽說的關於對方的故事。

但是,我第一次見到的聖光卻是無比狼狽。

她已經失去了自己的世界,失去了自己所需要守護的東西。她原本是將要戰死的,但是卻被無數的種族強者合力送出了那個位面。這是那些種族合力在拯救著保護者,但是在聖光看來,她就是一個逃兵,在她的整個故鄉都徹底毀滅的時候,她卻是還好好活著。

那個時候,她的眼睛之中僅僅只是有著絕望而已。

或許,就是在那個時候,偏執的種子就已經開始發芽了。

在我消失的這一段時間之中,我不知道聖光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與她的戰鬥完全無法避免,在面對之前,我需要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愛麗絲雖然得到了污泥的力量,但是對方原本就是這個位面的生物,所以潛力其實並不是很大。靈魂就算是徹底被侵蝕,有著那些古老的意志來操縱,戰鬥力也僅僅只是站在這裡世界的巔峰而已。

而在聖光的眼中,這個世界實在是太過於落伍了。

原本應該發展壯大的種族卻被遏制在發展的過程之中。

世界的意志的操縱讓這個世界的發展越來越畸形。

僅僅只是誕生了數千年的文明本身根本沒有什麼值得重視的地方。

這個世界本身就已經千瘡百孔,根本無法容納更加巨大的破壞了。

但是,聖光絕對不會罷手的。

或許其他存在的戰鬥會讓這個世界越來越破損,最後徹底崩潰,但是聖光的力量卻是完全不同。那能夠讓這個世界變得越來越完善,這也是對方能夠成爲守護者的緣故。

只要被聖光殺死,所有的一切包括靈魂都被被分解,然後用來填補這個世界之中的孔洞。

我看著那不斷地翻滾著,活性在不斷地增強著的污泥,雙眼之中終於露出了一絲凝重的神色。

愛麗絲作爲一個媒介,根本不可能讓這些污泥開始活化。

有著我與永恆之樹的鎮壓,根本不可能再次掙脫的。

我很快就走到了永恆之樹的面前。

原本並不算是很大的白色水晶樹木,此時卻是在不斷地膨脹著。白色的光芒不斷地從永恆之樹之上冒出,四周的白色荊棘在不斷地蔓延著,構成了一塊塊純白色的領域。

永恆之樹的力量在不斷地蔓延著,白色的荊棘在不斷地向著四周展開。空氣之中瀰漫著越來越多的黑色,那就是霧氣化的污泥,此時向著四周不斷地侵蝕著。我已經走入了永恆之樹的範圍之中,這裡並不是那種沒有意志坐鎮的污泥所能夠來到的地方。

那些白色荊棘看上去顯得十分巨大,但是卻能夠輕易淨化一切。

一個個白色的光影從白色荊棘之上冒出,那些都是各種各樣的昆蟲,體型並不是很大,而且也顯得模糊不清。但是起作用的也僅僅只是光影本身而已,所謂的昆蟲形態並沒有多大的意義。那些光影在四周不斷地飛舞著,白色的光帶不斷地纏繞蔓延,向著四周不斷地擴散著。

四周的空間變得越來越清晰,那種被侵蝕的感覺也在不斷地減弱著。

我靜靜地看著這一切,雙眼之中沒有一絲波瀾。

是的,這僅僅只是開始而已。

我不知道污泥爲什麼忽然之間會活化,但是絕對不止這一點點力量。

我看著天空,那些血色的眼睛已經減少了很多。

那都是意志的代表,每一隻眼睛都是一個恐怖到了極點的遠古意志。

當然其中有強有弱,有幾個弱小的已經被我殺死了。

畢竟,他們並不是污泥必不可少的,所以並不會受到非常嚴謹的庇護。

污泥不會分出多大的力量來庇護弱者,僅僅只有最爲強大的意志,在污泥的面前才能夠獲得一點點主導權。

那其實非常可笑,其實污泥本身根本沒有所謂的意志可言,但是卻是讓那些強大的意志本身無可奈何。畢竟,兩者之間並不是密不可分,污泥可以捨棄那些意志,但是那些意志並不會獲得自由,僅僅只是會徹底消散而已。

那其實就像是世界與世界意志一般。

世界誕生了世界意志,意志管理著世界。

但是,那其實並不是不可或缺的。

如果真的沒有任何好處的話,或者是世界意志本身都已經瘋狂了。

那麼世界就會拋棄對方。

表世界之中的世界意志的死亡也有著世界本身的作用吧?

我走到了永恆之樹的面前,這裡已經浮現出來了一個非常巨大的白色光影。

那便是永恆之樹的力量散發出去之後所形成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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