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甄弈棋看似是沒有什麼動作,卻是趁著各種打掃的機(jī)會,終於是確認(rèn)了駱漢秋書房的鑰匙是哪一把,亦是找了機(jī)會偷偷的把駱漢秋的鑰匙壓了模子,找人給做了一把備用的鑰匙出來。
視線環(huán)視過整個書房,甄弈棋深吸了一口氣,視線落在了辦公桌上面的那一堆文件上面。
甄弈棋不清楚到底哪本纔是她能夠用到的,只能夠全部的翻看。只是,甄弈棋看起來像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家庭主婦,準(zhǔn)確的說,自從她嫁給駱德斌之後也確實(shí)是沒有再出去工作過。
可是,甄弈棋卻也是經(jīng)濟(jì)系跟政法系的雙學(xué)位高材生。
若非她自己真的有一些本事,駱漢秋又怎麼會同意讓她跟駱德斌在一起呢?
只可惜,甄弈棋在結(jié)婚之後就安心的相夫教子,倒是把自己辛辛苦苦的學(xué)的東西都荒廢了。
沒有時間去想太多別的東西,甄弈棋立刻跑到辦公桌前,卻是先伸手拉開了抽屜。
甄弈棋不知道駱漢秋到底是什麼習(xí)慣,畢竟她沒有親眼看到過駱漢秋辦公。只是,她卻是很清楚的記得,有一次她來給駱漢秋送水果,駱漢秋把一個東西放進(jìn)了抽屜裡。
開了!
甄弈棋原本幾乎是沒有抱什麼希望,可是這辦公桌的抽屜竟然是能夠被她如此輕而易舉的給拉開。
很顯然,駱漢秋應(yīng)該是對這個書房太過於放心,因爲(wèi)只是在門上上了鎖,並未在抽屜上也上鎖。
跟辦公桌的桌面一樣,駱漢秋的抽屜裡面也是非常的整潔,幾份文件放在裡面,甄弈棋連忙的把最上面的文件給拿出來,卻是小心翼翼的不要將那些文件給弄亂。
視線飛快的瀏覽著上面的內(nèi)容,甄弈棋的眉頭越皺越緊,心中亦是無比的焦急。
這些文件乍一看並沒有什麼問題,而且全部都是駱漢秋工作上的內(nèi)容,似乎是跟人事調(diào)動有關(guān)係。
這文件會是扳倒駱家的證據(jù)嗎?
甄弈棋的心中不清楚,卻是隱隱的
覺得不像。
看著那抽屜裡面還未翻開的文件夾,甄弈棋有幾分慌亂。雖然駱漢秋已經(jīng)出去了,可是她並不確定駱漢秋什麼時候會回來,她真的是沒有時間逐字逐句的去閱讀。
可是,她也不敢就這樣隨意的把文件給帶出去。
畢竟,如果拿出去的資料沒有用,並不能夠扳倒駱家,卻會引起駱漢秋的注意,拿自己就沒有第二次行動的機(jī)會了。
“叮鈴鈴……叮鈴鈴……”
“啊……”
突然而來的手機(jī)鈴聲把甄弈棋給嚇了一跳,手裡的文件夾也隨著她的這一聲驚呼而直接的掉在了辦公桌上。
甄弈棋心跳的飛快,感覺到了一陣眩暈,身體不受控制的就要向下癱倒下去。
“媽媽……”
守在門外駱語嫣原本就緊張不已,聽著書房之中突然的傳出來了一聲尖叫,亦是顧不上甄弈棋剛纔的囑託,立刻的便推門衝了進(jìn)去。
書房之中,手機(jī)鈴聲還在響著,一個文件夾凌亂的攤在駱漢秋的辦工作上,而甄弈棋此時的臉色一片蒼白,眉頭緊緊地皺成一團(tuán),臉上都是大滴大滴的冷汗。
而她本人,則是癱倒在了地上。
駱語嫣的心中一驚,看著那大開的抽屜,還有那桌子上的文件夾,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她顧不上還在響的手機(jī)鈴聲,動作利索的把那文件夾整理好放回了抽屜裡,然後連忙的扶著甄弈棋出了書房。
“媽,你沒事吧?媽……”
駱語嫣看著甄弈棋焦急的開口,一雙大眼睛之中泛著淚光。
雖然甄弈棋現(xiàn)在非常的瘦弱,可是駱語嫣卻到底還是虛弱。此時甄弈棋幾乎是昏迷的,根本就使不上半分的力氣。
剛纔情急之下把甄弈棋從書房裡扶著出來就已經(jīng)是用盡了駱語嫣的力氣,此時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扶著甄弈棋回房間,只能是暫且的讓甄弈棋半躺在了地毯上。
甄弈棋的心跳的飛快,幾乎是難以找回自己的呼吸,她的身體鬆軟
無力,可是卻一直的按著自己的胸口,好像是一鬆手那心臟就要從自己的胸口蹦出來。
“手……手機(jī)……”
甄弈棋稍稍的換了幾分勉強(qiáng)的開口,那剛纔在書房裡就響起的手機(jī)鈴聲聽了幾秒鐘之後再次的響起,好似是非要讓甄弈棋接聽才罷休是的。
駱語嫣一臉的焦急,卻是按照甄弈棋所言從她的口袋裡把手機(jī)拿了出來。看著手機(jī)上顯示著駱德斌的號碼,駱語嫣的心中登時涌出了濃濃的怒火。
甄弈棋都已經(jīng)病成這個樣子了,駱德斌還去其他地方出差。而如今又是因爲(wèi)駱德斌的電話,還得甄弈棋如此的害怕,差點(diǎn)兒直接嚇暈過去。
他是自己的爸爸,是甄弈棋的丈夫!可是,他哪裡做出一點(diǎn)兒符合他身份的事情來了?
駱語嫣的心中蹭蹭的冒火,接通了電話,還未等駱德斌開口,便氣沖沖的開口道:“媽昏倒了,我送她去醫(yī)院!”
原本心中還想要多罵幾句,可是或許是因爲(wèi)長期都不敢反駁自己的父親,駱語嫣的話都到了嘴邊,卻終究是沒有勇氣說出口。
她有些恨自己的懦弱,滿心無力的掛斷了手機(jī),關(guān)切的視線又落在了甄弈棋的身上。
“媽,我送你去醫(yī)院。”
說著,駱語嫣拿起手機(jī)想要撥打急救電話。畢竟,憑藉她自己的力氣,斷然不可能將甄弈棋的身體挪動。
而她的那個父親並不在A市,爺爺更是從未給過她們半點(diǎn)兒關(guān)心。這一刻,駱語嫣真真切切的覺得,自己的這些至親至今之人,除了會帶給她痛苦之外竟然是沒有任何的用處。
“不用……我沒事了。”
甄弈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的身體她自己很清楚,即便是去了醫(yī)院,也沒有任何的用處。而且,甄弈棋還清楚,駱德斌跟駱漢秋都並不想要看到自己,若是自己再去了醫(yī)院,想要回來可就難了。
視線再次的落到了駱漢秋的書房那邊,她剛纔什麼都沒有拿到,必須要再去一次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