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濃。
今夜彎月被烏雲(yún)遮蔽,夜空中點綴著幾顆稀疏的星辰。
寬闊的運(yùn)河河面上。
有兩艘比三層客船,要高大上很多,三丈高,十二丈長,五丈寬的貨船,各自停在運(yùn)河兩邊。
從兩艘貨船的中間,各自連接著三條成人手臂粗細(xì)的鐵索,橫擋在運(yùn)河河面上。
攔住了這艘順流而下,直奔江南而去的客船。
“公主,我們就這樣攔住對方不好吧,不會得罪這位青陽道長吧?”
在兩艘貨船的後方,還有一艘體積要小上一些,和楚源他們所乘坐的客船差不多大小,但船體周圍都用鐵皮包裹,看上去苗條很多,但是在鐵皮襯托下,看上去小而精悍,散發(fā)出猙獰氣勢,上面燈火通明的奢華大船。
這艘大船,正是東溟派東溟公主單婉晶的座駕東溟號。
而在船首的甲板位置,站著一個妙齡絳衣少女,烏黑閃亮的秀髮垂至背上,夜風(fēng)輕輕拂動髮梢,在少女身後微微飄蕩,予人一種輕柔纖弱的動人感覺。
她正是東溟派的公主單碗晶。
剛剛說話的,是她身旁一個長相醜陋,體型和男人一樣健壯的婢女。
“娘說了,要見這位青陽道長一面,對方乃是當(dāng)今天下的英雄豪傑,想要見到對方非用此方法不可,不然怕是無法將對方請出來,至於對方會不會生氣,只要我們態(tài)度真誠的話,對方應(yīng)該不會和我們一羣弱女子爲(wèi)難的。”
單碗晶看著前方那艘,被擋在河面上的客船道。
……
客船。
客房內(nèi)。
“走吧,一起出去看一看。”
楚源從牀上走下,對面前剛剛被摔得不輕的傅君婥道。
單碗晶他知道,東溟派的小公主。
東溟派是位於海外琉球島上的一個門派,門派弟子以女弟子爲(wèi)主。
東溟派專門生產(chǎn)兵器,和天下四大門閥,以及各種各樣的勢力,都有生意和合作。
之前李世民沒回太原時,就是在沿海一帶,和東溟派交易。
單婉晶她娘是單美仙,單美仙是東溟派的掌門人,江湖人稱“東溟夫人”
單美仙則是祝玉妍和“霸刀”嶽山的女兒。
算起來,單婉晶是祝玉妍的孫女。
至於作爲(wèi)魔門陰葵派掌門祝玉妍的女兒和孫女,爲(wèi)什麼會跑到海外琉球,成了東溟派的掌門人和公主……
這涉及一樁隱秘,是因爲(wèi)單美仙當(dāng)年,被陰癸派長老“魔隱”邊不負(fù)強(qiáng)暴並因此懷孕,但作爲(wèi)母親的祝玉妍偏袒邊不負(fù),不僅沒有替她討回公道,甚至對邊不負(fù)什麼處罰都沒有,這讓單美仙寒了心,一氣之下跑到海外琉球小島,加入當(dāng)?shù)亻T派“東溟派”,並改姓爲(wèi)單。
這些想法,在楚源腦海中一閃而逝。
東溟派在沿海和江南活動,對方出現(xiàn)在這裡也不足爲(wèi)奇。
唯一令楚源感到好奇的是,對方要見自己幹嗎?
打開房門,楚源和傅君婥一起走出房間。
這艘客船三層高,但那是算上底層的情況下,底層則是船工們生活的區(qū)域,不允許普通船客進(jìn)入。
一層則是購買丁下、丙中等船票船客的區(qū)域。
二層纔是購買乙上和甲上等船票船客的區(qū)域。
乙上等船票在外面區(qū)域,甲上在最裡面的區(qū)域。
最裡面的房間離甲板遠(yuǎn),船客休息時清靜些。
所以嚴(yán)格算起來,這艘客船隻有兩層。
楚源和傅君婥經(jīng)過一排走廊,下了幾階樓梯,來到了甲板上。
只見此時一樓的甲板和船艙,已經(jīng)亂成了一片。
經(jīng)過一開始的慌亂後,船上的客人已經(jīng)冷靜下來,不過當(dāng)他們站在甲板上,看到擋在客船前方左右,那兩艘用粗壯鎖鏈將客船攔住的大船時,他們目光變得畏懼了起來,已經(jīng)無人再敢胡亂叫罵。
船上的船工,已經(jīng)有人出來安撫大家,另外船老大現(xiàn)身,對著運(yùn)河旁那兩艘船的船上之人大喊詢問情況。
“青陽道長,好像是爲(wèi)了你來的。”
那個體形矮壯,皮膚黝黑的船老大,弄清楚情況後,走到楚源身邊對楚源道。
能在運(yùn)河上跑船的客船,背後基本都有江湖背景。
但是面對楚源,這位船老大也不敢託大。
楚源道:“放心,我很快會處理好的,代我爲(wèi)船上的大家道個歉。”
聽到楚源這樣說,船老大放下心來道:“那就好。”
就在這時,香玉山察覺到船外動靜,也帶著自己的護(hù)衛(wèi)走到了甲板上。
他臉上帶著令人如沐春風(fēng)的笑意,和楚源搭話道:“青陽道長,我們巴陵幫在江湖上有些威名,要不此事就由我替您出面解決如何?”
楚源搖頭道:“我會自己解決。”
說完,他和傅君婥一起走到甲板邊緣。
一眼就看到了,左右如同兩扇門板,牢牢將客船擋在運(yùn)河中央的那兩艘大船。
以及不遠(yuǎn)處,那和客船差不多大小,但船體周圍釘了鐵甲,看上去堅固銳利,霸道猙獰,上面燈火通明的船隻。
“走吧,去會會對方。”
楚源目力驚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甲板上的東溟公主單婉晶。
提著傅君婥,腳尖在甲板邊緣輕輕一點,身體如同離弦之箭,飛出客船甲板,直奔東溟號而去。
二十丈左右的距離,片刻就到了。
楚源甚至沒有在水面上借力,就輕鬆落到了對面大船的甲板上。
眼看有一個年齡十六七歲,身穿道袍的少年道士,手中拎著一個長相漂亮的女子,落到自己身前,單婉晶知道眼前這位,應(yīng)該就是近兩年名震江湖的青陽道人了。
“晚……晚輩單婉晶,拜見青陽道人!”
單婉晶雙眸中閃過了一抹異色,向楚源行禮。
楚源的年齡太小,和她想象中那個名震江湖的青陽道人高人形象實在不太相符,所以單婉晶稱呼起楚源來,有些不太習(xí)慣。
“剛剛你說你要見我,爲(wèi)此還把我所乘坐的客船給攔在了運(yùn)河中央,你是如何知道我行蹤的?”
楚源放下傅君婥,打量著眼前的單婉晶道。
對方十七八歲的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大,或許是繼承了祝玉妍與其母單美仙優(yōu)良基因的緣故,對方的長相竟然十分美麗。
此時她站在船頭,在夜色的襯托下,夜風(fēng)一直吹動她背後的髮絲,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單婉晶笑道:“前兩日青陽道人在濮陽縣碼頭現(xiàn)身,殺死鐵騎會高手豔尼和一衆(zhòng)幫衆(zhòng),展露絕世武功的事情,如今江湖上可是已經(jīng)傳遍了。大家都知道青陽道人正要南下江南,正好我娘就在江南,她想見道長一面,而從濮陽縣南下江南的水路就這一條,想要預(yù)測並且找到青陽道長所乘坐的客船十分容易。”
楚源道:“是你娘要見我,不是你要見我?”
“不錯。”單婉晶輕點臻首,轉(zhuǎn)身道:“青陽道長請隨我來,我娘已經(jīng)在裡面等候著您了!”
楚源想了想,也沒有拒絕,跟在了單婉晶身後。
東溟派最擅長的還是鑄造兵器,也是因爲(wèi)和天下各方勢力買賣兵器,積累下了海量的錢財、關(guān)係以及人情。
江湖上都願意賣她們一個面子,相比之下論武功和勢力的話,東溟派就實在有些排不上號了。
再加上東溟派身處海外的緣故,東溟派甚至不在八幫十會之中。
楚源也不怕東溟派,會埋伏對付自己,她們也沒對付自己的理由。
眼看楚源跟上,傅君婥也跟了上來。
很快楚源和傅君婥跟著單婉晶,被帶到了船艙內(nèi),一個佈置精緻的房間內(nèi)。
房間裡掛著帷幔,地面上還擺放著幾面遮擋視線,上面有花鳥魚蟲圖案的屏風(fēng)。
等繞過屏風(fēng),楚源見房間裡已經(jīng)擺放了五張桌案,桌案上滿是提前擺放在桌上的瓜果、菜餚外加美酒。
一個腰肢纖細(xì),穿著黑色衣裙,看上去三十歲出頭,長得美若天仙,臉上清冷與嫵媚並存,和單婉晶長相有五六成相似的美婦人,正坐在最上方的主座上,身後站著兩個長相貌美的婢女。
而在美婦人右手邊的第一張桌案上,已經(jīng)坐了一個二十歲出頭,身穿白衣,衣服樣式迥異於中土的男子。
“青陽掌門,請坐。”
看到三人從門外走進(jìn)來,那美婦人和白衣青年同時起身,對楚源道。
“閣下就是東溟派掌門東溟夫人單美仙?”
楚源卻沒有入座,還是打量著單美仙道。
不得不說,單美仙的長相的確很美,光論美貌,甚至楚源覺得不差於綰綰和師妃暄。
難怪能令陰葵派的長老“魔隱”邊不負(fù)都忍不住,霸王硬上弓強(qiáng)暴了對方。
“不錯,我就是單美仙。”
單美仙看著楚源微微一笑道。
楚源打量著單美仙之餘,心中有些意外。
因爲(wèi)單美仙的武功,竟然要比他想象中要強(qiáng)上不少,應(yīng)是一位先天圓滿的高手。
另外,站在她身後的那一對長相貌美的婢女,其武功同樣不可小覷,皆是後天一流高手。
“看來我有些小覷東溟派了。”
楚源心中道。
單美仙在楚源腦海中的印象並不深刻,但沒想到對方的武功,竟然會這般高強(qiáng)。
“青陽道長,你坐這裡。”
單婉晶走在前面,爲(wèi)楚源引路,將其引到左手第一排的位置。
“多謝。”
楚源對於座位,沒什麼講究,道謝一聲,依言坐下。
“這位“羅剎女”傅姑娘,你就和我一起坐這裡吧。”
最後單婉晶把自己和傅君婥,安排在了左右兩派靠後的位置。
傅君婥挨著楚源坐。
她自己挨著那個穿著奇異白衣的青年。
“江湖傳聞青陽道長天縱之才,如今不過十六七歲而已,就已經(jīng)參透《長生訣》,練成了《長生訣》這等不世奇功,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楚源剛剛坐下,那坐在東溟夫人右手旁首位的白衣青年便開口道。
楚源目光落在對方身上,打量對方一眼,沒認(rèn)出對方是誰!
楚源道:“閣下是?”
白衣青年道:“在下尚明。”
楚源道:“尚明?”
東溟夫人單美仙看到楚源有些疑惑的神情,她解釋道:“青陽道長有所不知,我們東溟派有一男一女兩系,女以單爲(wèi)姓,男以尚爲(wèi)姓,我們女繫有四大護(hù)法仙子,男系亦有護(hù)派四將,尚明則是尚公後代,屬於東溟派直系。”
楚源恍然:“原來如此。”
之前他還以爲(wèi)東溟派,是一個以女性爲(wèi)主的門派,如今看來並非如此。
雖然東溟派是以女性揚(yáng)名江湖,甚至就連掌門都是女性,但東溟派也是有男性成員的。
“如今看來的話,這尚明一脈纔是東溟派的原主人。”
楚源心中推測。
後來被東溟夫人後來者居上,不知爲(wèi)何成了東溟派的掌門。
東溟夫人單美仙道:“青陽掌門是否好奇,我爲(wèi)何邀請道長上船?”
楚源正要回答,就在這時,他雙耳耳廓微微一動。
因爲(wèi)他聽到船外,傳來一陣鎖鏈?zhǔn)湛s的摩擦聲,然後又是一陣歡呼聲傳來,水面波濤聲涌動,那歡呼聲漸漸遠(yuǎn)去了。
楚源心中明悟,是那艘被攔住的客船,剛剛被東溟派給放走了。
楚源目光平靜,先後掃過東溟夫人、尚明、單婉晶等人,語氣有些冰冷:“夫人、尚公子、單姑娘,可否能解釋一下,外面發(fā)生的事情?”
東溟夫人笑道:“運(yùn)河河面狹小,不比真正的江河,能將一艘客船攔住一時已是不易,總不能一直攔著吧,那樣會造成運(yùn)河堵塞的。”
單婉晶保證:“青陽道長放心,這江南和沿海一帶,都是我東溟派的勢力範(fàn)圍,常年有我們東溟派的貨船行走,無論青陽道長想去哪裡,我們稍後都會派貨船送青陽道長一程。當(dāng)然,青陽道長若是不嫌棄的話,用我這東溟號送青陽道長一程也行。”
聽到東溟夫人和東溟公主的話,楚源語氣變得和緩下來。
的確,單婉晶母女二人,說得也有些道理。
總不能他在此處,讓客船就在運(yùn)河中間等著吧?
那會造成運(yùn)河河面堵塞的。
既然東溟派保證,之後會派船送他一程,那他也就不再追究此事了。
楚源道:“繼續(xù)剛剛的話題,你們東溟派不惜深夜攔截客船,邀我上船,究竟有什麼目的?”
東溟夫人不慌不忙,態(tài)度從容,看了身旁的婢女一眼,婢女會意,拿著酒瓶爲(wèi)東溟夫人斟上酒後,東溟夫人朱脣輕動,淺嘗輒止一口後,放下手中酒杯。
她纔看著楚源道:“青陽掌門可知道自己,如今已經(jīng)身陷危局,有性命之憂?”
楚源道:“此話怎講?”
東溟夫人道:“青陽掌門可知道魔門?”
楚源道:“這我當(dāng)然知道。”
東溟夫人:“魔門兩派六道之中,如今以陰葵派最爲(wèi)勢大,而青陽掌門身懷天下四大奇書之一的《長生訣》,陰葵派想要奪得《長生訣》。”
“根據(jù)我所得知的消息,就在青陽道長離開蜀地後不久,陰葵派掌門“陰後”祝玉妍和其弟子綰綰師徒二人,就一起去了蜀地。”
“可惜實在不巧,道長已經(jīng)離開了蜀地,祝玉妍和綰綰二人沒有打草驚蛇,順著青陽掌門的足跡一路南下尋找,本來她們找到青陽掌門的蹤跡,應(yīng)該沒那麼容易得,壞就壞在前兩天青陽掌門在濮陽縣碼頭泄露了自身蹤跡。”
楚源蹙眉:“你是說祝玉妍親自出手,她要從我身上奪取《長生訣》?”
東溟夫人輕笑一聲道:“沒錯,如今全天下都知道青陽道長你的蹤跡,更知道你的此行目標(biāo)是江南,怕是祝玉妍和她的弟子綰綰,此時已經(jīng)朝著江南來了,你到達(dá)江南之時,同時也是魔門向你出手之際。”
楚源不解:“可是這些消息,東溟夫人又是怎麼知道的?”
東溟夫人沒有回答,而是又連喝了兩杯酒,直喝得自己面色緋紅才停下來。
東溟夫人擡頭,目光看向楚源,眼中蘊(yùn)含著複雜難明的恨意道:“青陽掌門可知道,我與祝玉妍的關(guān)係?”
楚源點頭:“略知一二,據(jù)說東溟夫人和陰後祝玉妍本是母女,後來不知爲(wèi)何你們二人關(guān)係決裂,東溟夫人一氣之下去了海外。”
剛剛準(zhǔn)備向楚源解釋的東溟夫人,聞言臉上閃過了一絲意外之色。
她和祝玉妍的關(guān)係及恩怨,江湖上知道的人極少,沒想到楚源這個近兩年迅速崛起的少年高手竟然知道。
東溟夫人道:“既然青陽掌門知道,我與她的關(guān)係和恩怨我不想再提,我只想告訴你,我自有知道魔門消息的渠道。”
楚源想了想覺得也是,東溟夫人身爲(wèi)祝玉妍的女兒。
若不是出了邊不負(fù)的那檔子事,如今魔門陰葵派的傳人及聖女,說不定應(yīng)該是單美仙才是,完全沒綰綰什麼事了。
這樣看來的話,東溟夫人單美仙在陰葵派內(nèi)部有眼線,能得知陰葵派內(nèi)部的一些消息,也並非不可能。
楚源道:“東溟夫人告訴我這件事情的目的呢?該不會只是爲(wèi)了報復(fù)陰葵派,或是單純地爲(wèi)了和陰後作對吧?”
東溟夫人身子前傾,手中的酒杯瞬間被她深厚的真氣侵蝕摧毀,化成了一堆齏粉,杯中的酒液,順著她的蔥白如玉的手指流在了桌面上,站在她身旁的兩個美婢,連忙轉(zhuǎn)身去拿毛巾,將桌面上的酒液擦拭乾淨(jìng)。
東溟夫人道:“當(dāng)然不是,我之所以找你,是想和你合作,既然陰葵派和祝玉妍欲要對青陽掌門不利,那青陽掌門和陰葵派以及祝玉妍就是仇人,正好我也和陰葵派和祝玉妍有仇,不如你我一起聯(lián)手如何?”
楚源饒有興趣道:“怎麼個聯(lián)手法?”
說實話,他對於即將到來的威脅,以及祝玉妍的威脅並不是很在乎。
祝玉妍的武功雖然很高,但他自身武功如今也不弱。
《長生訣》在不久前,又有所突破,未必不能與祝玉妍一戰(zhàn)。
就算不是祝玉妍的對手,他還有輕功《逍遙遊》,可以逃跑。
祝玉妍要是敢對青城派和青城派揚(yáng)州分院不利,那他就去殺陰葵派的人,看誰能耗得過誰。
東溟夫人道:“祝玉妍師徒要對付你,從你身上奪取《長生訣》,你想辦法拖住她們師徒二人,我去殺“魔隱”邊不負(fù)。”
楚源聽完,一時間不由笑了。
這東溟夫人,覺得他很蠢嗎?
楚源道:“這件事情對你有好處,你殺了“魔隱”邊不負(fù)是爲(wèi)自己報仇,但我又能得到什麼呢?”
東溟夫人看著楚源,眼中帶著決絕道:“只要你我聯(lián)手,成功殺了“魔隱”邊不負(fù),我東溟派就欠你一個人情,以後若有事情,需要東溟派相幫,但憑驅(qū)策。”
“另外,我知道青陽掌門,剛剛收了李閥閥主李淵二子李二公子爲(wèi)徒,看樣子是在接下來爭奪天下的羣雄中,押寶了李閥,我東溟派日後會鼎力相助李閥。”
東溟夫人從來沒小看過楚源,這個在最近兩三年時間,如彗星一樣迅速崛起的少年高手。
如果對方是個庸才,就不會從石龍手上得到《長生訣》。
並且還能參透《長生訣》,是當(dāng)今世上,乃至數(shù)千年來,唯一一位練成《長生訣》的人。
楚源目光意外地看著眼前的東溟夫人,他沒想到自己的佈置,竟然被東溟夫人察覺到了,還看穿了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