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的臉滿是憤恨,牙齒咬的緊緊的,要不是因爲(wèi)臉上有傷,恐怕這件事情她就親自去查了。
沈韶秋一頓,本來以爲(wèi)這次只是意外事件,沒想到女兒會這麼說,眼裡深了深,馬上拿著自己的小包包起身。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問問道具組的人,要是真的有人敢陷害你,我非得讓他付出代價(jià)不可。”
沈韶秋這麼說道,馬上出了醫(yī)院,只是再怎麼急著趕過去,也終究是慢了一步,負(fù)責(zé)威亞的人一起辭職了,連家都搬了,不過短短的半天時間,看來對方是算準(zhǔn)了有人會來找他。
這讓桑柔更加覺得,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害自己,拳頭緊了緊,感覺到臉上的疼痛,惶恐的馬上平復(fù)了臉上的表情,就怕一不小心,又把傷口給繃裂了。
桑柔這麼不好過,策劃這件事的桑九青可是愜意的不行,在家裡喝著果汁,想著桑柔那張臉上滿是傷疤的樣子,頓時覺得心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桑柔那樣的人,死真是太便宜她了,毀了她的臉纔是最讓她難過的,畢竟那女人愛美可是出了名的,曾經(jīng)還火著的時候,還出過書,叫什麼《美容日記》,裡面可是詳細(xì)的記載了各種美容方法。
想到這裡,桑九青撇了撇嘴,網(wǎng)上的那些美容妙方,桑柔整理了一下,就成了自己的東西了,還出書,真是不要臉。
關(guān)鍵她聽說這本書還賣的挺不錯的,果然腦殘粉挺多啊。
“小祖宗,以沈家的實(shí)力,想要幫她恢復(fù)臉太容易了啊,我感覺咱們就是白忙活一場,也就讓她疼疼而已。”
安姐拿過桑九青手上的煙,自己吸了一口。
“誰說恢復(fù)容易的,我這只是一步棋,還有東西在後面等著她呢,我就不信還毀不了她的臉。”
桑九青嘴角勾了勾,雙腿交疊著躺在沙發(fā)上,瞥到自己手腕上的一根紅繩,眼眶紅了紅,網(wǎng)上依舊有人在用宋詞的事情抨擊著她,但是她懶得出去解釋,這個時候,別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
這幾天對桑柔來說,簡直是一個折磨,好不容易把紗布拆了,看到自己臉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她差點(diǎn)兒直接瘋掉,不過最後還是被沈韶秋給勸下來了。
“媽,你說真的?那家人真的這麼厲害?”
沈韶秋的臉上有些欣慰,拿過一旁的紙巾擦了擦桑柔臉上的汗,眼裡有些慈愛,嘴角勾了勾。
“柔柔,你放心吧,你外婆已經(jīng)說了,那家人的東西很靠譜,祖上曾經(jīng)是後宮妃子的御用藥師,最擅長製作各種美容膏了,更不用說這些去疤的東西了,你外婆曾經(jīng)也找過他們,當(dāng)時的疤比你還嚴(yán)重呢,不出一個月就好了,人家的名氣可是擺在那裡,你就別再擔(dān)心了。”
桑柔聽對方這麼說,眼裡劃過一絲驚喜,馬上從沙發(fā)上蹦了起來。
“那還等什麼啊,媽,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他們吧,只要能夠治好我的疤,多少錢我都出。”
“你外婆在幫
你聯(lián)繫了,這幾天你乖一點(diǎn),好好討老人家開心,以後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我知道了。”
桑柔嘴角一勾,緩緩的坐了下來,這下倒是一點(diǎn)兒都不急了,拿出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想讓她毀容,呵,等著吧,只要臉上一好,她就好好的查這件事,就不信查不出個什麼來,那些警察還真是飯桶,那樣都能讓人跑了。
桑柔滿心期待著,晚上的時候,沈家總算是有人回來了,只是消息並不怎麼好,那家人一年前就已經(jīng)改行做其他的了,現(xiàn)在再做得花個幾天,讓桑柔再耐心等等。
不就是幾天麼,這點(diǎn)兒時間桑柔還是等得來的,反正臉上這個樣子,也不能出去,她就當(dāng)給自己放個假好了。
桑柔這麼想著,卻沒有想到這次害她的是桑九青,桑九青這樣的性子,自然是想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況且她的身邊還有穆冰派來的幾個黑衣人,加上穆冰留在國內(nèi)的勢力,她馬上就打聽到了那家人的信息,也知道了他們與沈家約好的取東西的時間。
等到了那天后,桑九青比沈家的人早去了幾分鐘,將東西拿到了自己手裡,打開聞了聞,不錯,肯定是好東西,絕對純手工製作的,不過桑柔想要恢復(fù)那張臉,可能麼,嘴角一彎,拿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加了料的霜,替換了這個,至於劫的這個膏,這麼好的東西,當(dāng)然是留給自己用了。
這麼一想,她馬上讓人拿著這個去與沈家的人見面,順利的把東西交給了對方,一想到桑柔用自己給的那玩意兒的後果,整個人都有些興奮。
不是挺愛美麼,那就毀了你的臉,看你拿什麼嘚瑟。
桑柔並不知道這膏已經(jīng)被桑九青動了手腳,打開一聞,微微有些刺鼻,眉頭蹙了蹙,然而也只是懷疑了一下,畢竟人家祖上都是做這個的,幾百年的歷史,總不能懷疑別人吧,外婆都用過人家的東西,到了她這裡總不能矯情啊。
這麼一想,她美美的就把東西敷在了臉上,還特意照照鏡子,就那樣躺在了牀上,拿出手機(jī)開始刷微博。
就這樣用了幾周,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疤痕不僅沒有變淡,反而越來越深了。
“媽,你看我臉上的疤,是不是越來越嚴(yán)重了,這個膏會不會是假的,對方該不會是騙子吧。”
“你別胡說,你外婆聽到了,可是會生氣的,畢竟她當(dāng)初也用過這家人的東西,人家與你的外婆有些交情,怎麼會騙你,安心的用著吧。”
桑柔雖然疑惑,卻也沒有多想,聽了沈韶秋的話,繼續(xù)用著,只是又過了幾天,她確信不是自己的幻覺,臉上的疤都已經(jīng)發(fā)炎了,還在流著膿水,她當(dāng)時就哭了起來,咒罵著那家人。
沈韶秋也嚇了一大跳,馬上打了顧以沫的電話,讓對方快回來,顧以沫聽說這個孫女出了事兒,麻將也不打了,匆匆的趕回家,看到對方的臉,整個人僵了僵。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外婆,嗚嗚,我的臉毀了。”
桑柔哭著,混著臉上的膿水,看著真是噁心的要命,沈韶秋長了個心眼,將桑柔抹的東西那了出來,聲音有些驚慌。
“媽,你快看看,當(dāng)初你抹的是這東西嗎?”
顧以沫一聞,眉頭頓時蹙了起來,這味道也太刺鼻了些,當(dāng)初她拿在手裡的東西可是有淡淡的香味。
“這味道不對,這是從哪裡拿來的?是那家人送出來的東西麼?”
“是啊,要不再問問吧。”
沈韶秋拍了照片,聯(lián)繫對方,只是人家一瞧,就說這瓶子都不是自己的,更何況是裡面的東西了,桑柔到這個時候,才徹底著急了起來。
“媽,我是不是真的要?dú)萘恕!?
桑柔的聲音充滿恐慌,她要是毀了容,還怎麼出去拍戲,還怎麼見粉絲,她這一輩子都不能見人了……
她想到這裡,臉上都是憤恨,這帝都跟她恩怨最深的,算來算去也就一個桑九青而已,看來是對方要?dú)Я俗约旱哪槨?
桑柔牙齒咬了咬,敢毀她的臉,等著吧,她會讓她付出代價(jià)的。
沈家這邊急成一堆亂麻,桑九青把那瓶好玩意兒抱著,眼角眉梢都是撿了大便宜的欣喜。
安紅嘴角抽了抽,這人不管怎麼變,藏在骨子裡的劣性還是沒辦法消除,愛佔(zhàn)小便宜。
“安姐,這東西挺香的我們先放著,也許以後能用上呢,聽到沈家人把它吹的跟什麼似的,應(yīng)該是有兩分真材實(shí)料。”
桑柔的臉這下可是真的毀了,那家人早就不做這個東西了,就算再做,那也得等幾天,這下看對方還怎麼蹦噠。
桑九青的眼裡閃過一絲微笑,將東西好好的收藏了起來,如同撿到了一個天大的寶貝一樣。
不過安紅可是沒有忘記這次幫她們的人,那可都是穆天王的人,這人什麼時候和穆天王走的那麼近了。
“小祖宗……你和穆天王是怎麼回事?”
桑九青挑挑眉,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有把在國外的事情告訴這個人,眼裡有著一絲歉意。
“當(dāng)初在看守所的時候,是穆天王把我救出去的,我在國外的那段日子,也是他陪在我的身邊,安姐,我欠他的實(shí)在太多了,都不知道該怎麼還。”
說到這個,桑九青就覺得心累的要命,最不好還的就是人情債了,現(xiàn)在穆冰還讓人保護(hù)她,這又是一個大人情。
安紅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兒,一個男人會平白無故對一個女人這麼好?可能麼?肯定是別有所圖。
好麼,這女人悄無聲息的又把人家穆天王給勾搭了。
“不是我說,小祖宗,穆天王和柏少,你到底喜歡哪一個?”
這個問題還真把桑九青給問著了,喜歡哪一個?關(guān)鍵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反正誰能給她好處,她就和誰親近。經(jīng)歷這麼多事,還不明白麼,感情那就是不靠譜的東西,可以奢求,但不能依仗。
女人還是得靠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