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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左手的綠屍

沒有左手的綠屍

我只覺得那東西的觸感陰涼,如同蛇一般,連忙退開了一步。身後的胖子正拿手電照那個東西,我一看之下幾乎嚇出了一身冷汗。

只見一個綠油油的屍體正豎在我面前,沒有左手,右手正在不斷地伸長,就像一條軟體生物似的往我脖子上纏了過來。

胖子從沒見過這麼綠的糉子,估計還以爲那是變了種的血屍,一看就罵道:“我操,這血屍怎麼還裹著一層棕葉?”

我剛照顧過悶油瓶,因此衣袖上還有悶油瓶留下的血跡,想到他的血向來可以在棕堆裡開道,我也右手一伸張開五指向那個綠屍命令道:“蹲下!”那綠屍呆了一下,竟然毫不畏懼地貼了過來,在我脖子上的手臂也愈纏愈緊。

胖子一邊上來幫忙一邊罵道:“你以爲這他孃的是訓狗?”

我也忙拎起刀往那綠屍的胸口紮下,可是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戳進了一灘稀泥似的,對它竟無法造成傷害。這時它又往前了一步,我的刀子在它胸口戳出了一個大口子,可它竟還是渾然不覺似的,手臂我在我的脖子上不斷收緊。

我十分驚疑,這東西已經進化得都不像是個糉子了。這時還是一旁的悶油瓶搶上來,揮了一刀砍掉了它的右臂。我連忙將那條斷臂從脖子上弄開扔到地上,誰知那東西竟然一觸地就跟蒸發了似的不見蹤影,而那個綠屍的斷臂上,竟然如同蚯蚓般又生出了一條新的手臂。

這景象實在太詭異了,我忍不住汗毛倒數。悶油瓶雖然身上有傷,但是身手仍舊沒打折扣,一上前就一個踢腿直擊那糉子的要害。哪知道他一腳下去,綠屍的身體上竟如同棉絮般自動裂出一道口子,然後在他的腿掃過後又重新合上。悶油瓶還未站穩又是一個迴旋踢,但悉數被綠屍化解。

我越看越心驚,這已經不像是有實體的東西,反倒像是巫術裡可以遁地的那種蠱人。可就在這時,我們面前竟又憑空出現了四五隻同樣的綠屍,彷彿是一瞬間從地上長出來似的。它們的一隻只右手竟都柔軟得像是沒有骨頭一般,向我探過來。

胖子一見情況不妙,已經從包裡拿出了一枚小型炸藥,一邊叫我和悶油瓶注意閃避,一邊拔去引信往綠屍羣裡扔過去。我連忙拽住悶油瓶往後一撲,爆炸聲響起,火光還未散去,我竟突然感到有東西抓住了我的揹包,同時一股巨大的力將我從地上拎起。

我連忙回頭一看,被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炸藥不僅沒有解決掉我身後的這些綠屍,反而讓更多的綠屍如同春筍般冒了出來。粗略估計現在我面前的就有十五隻左右。

我一邊被那股力牽引著騰空,一邊腦子飛快轉動。爲什麼這羣綠屍會突然出現?那條被悶油瓶砍斷的手臂爲什麼能在地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悶油瓶半撐身子著咳了兩聲後,站起來衝到我身後一腳往一個綠屍身上踩過去。然而那隻綠屍卻故伎重演,在悶油瓶的腳下爛得就像是不成形的一樣,讓他完全借不到力。

這時黑眼鏡突然從胖子背上一躍而下,一邊從胖子腰間搶過一柄匕首。他的一條腿有傷,因此完全是靠單腿發力衝著那羣綠屍撲了過去。我心說連悶油瓶這樣的刀客都搞不定那些綠屍,莫非黑眼鏡有什麼高招?還是說他骨子裡那種神經質的拼命三郎精神又在蠢蠢欲動,純粹是出來湊湊熱鬧?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黑眼鏡竟是以刀柄刺向綠屍。胖子見狀也十分心急,一邊往前衝一邊衝著他罵道:“連刀都拿反,你他孃的瞎啦!”我心說黑眼鏡在道上的花名就叫黑瞎子,胖子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誰知黑眼鏡居然還是笑嘻嘻的毫不慌張,那綠屍正與悶油瓶搏鬥,身體毫不設防,黑眼鏡的刀柄一下就扎進了它的腹腔,那隻綠屍竟突然像是採石場的巖石般碎裂開來,在地上散成了幾塊。

黑眼鏡的腿有傷,這時也站不住,立刻像根麪條似的掛在了胖子身上。我這才恍然大悟,那些綠屍的本質是土,它們本來被貯藏在塔剎的木椽子下面,因爲土木相剋,這些綠屍是無法行動的。當我們在塔上把這些綠屍激活後,其中許多在與我們打鬥的過程中掉到塔底消失了。當時我們在專心躲避蟞王的追逐,後來整個塔身又經歷了一次劇震,導致我一直沒有關注那些綠屍的動向。現在想來,它們應該就像是剛纔的那條斷臂一樣,融進地面躲過了第一波的震盪,隨後又順著磚牆和土地進入了我們現在所在的迷宮。

由於火能生土,因此胖子的炸藥反而使我們的情況雪上加霜,而匕首屬金,也無法對綠屍造成破壞。好在黑眼鏡及時發現了那些綠屍的本質,利用木製的刀柄破掉了它們的保護層。

胖子也意識到了這個敲門,立刻從包裡拎出一個登山木鎬虎虎生風地往那些綠屍揮去。它們的手臂在接觸到木料以後便分崩離析,這下我立刻摔到了地上。

可是那些綠屍卻似乎對我很感興趣,饒是如此依然向我糾纏過來,這時悶油瓶上前一腳把我往邊上一踢,我立刻被踢出去好遠。然後同時,我手中的線卻一緊,我生怕崩得太緊會讓鎖死在起始點的線頭鬆脫,造成我們在鬥裡迷失方向,便趕緊把線圈往黑眼鏡手中一拋。

黑眼鏡長臂一伸便把東西接住了,同時很瀟灑地一個轉身避過了綠屍的一擊。悶油瓶見我暫時沒有危險,便將刀入鞘,又一甩手將刀甩脫出去。刀鞘迴旋掃過一圈綠屍的脖子,上面立刻裂開了無法癒合的痕跡。

胖子這時已經把大部分的綠屍都解決掉了,黑眼鏡閒著沒事,竟也掏出一雙木筷子向兩個綠屍身上擲去,就跟玩嘉年華似的,不過竟然也一投一個準,穩穩紮在了綠屍的腦門上,弄出了兩個天線寶寶的造型。只一眨眼的功夫那綠屍的頭就碎成了幾塊。

這些綠屍被解決掉以後,黑眼鏡又坐在地上,指揮著胖子幫他把那兩根筷子給撿了回來。胖子十分無語,我也心說這黑眼鏡怎麼小氣到連兩根筷子都要回收,難不成倒鬥個體戶的福利那麼差?黑眼鏡卻只是笑笑,把筷子在衣襟上擦了一下後塞回包裡,居然絲毫不擔心衛生問題。

因爲曾在張家樓見過的鐵俑似乎與這些綠屍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我便問悶油瓶對它們有沒有印象。悶油瓶很快便搖了搖頭,其實從他剛纔的表現來看,確實應該是不清楚破解的法門,然而我總覺得他的反應太快了些,似乎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可能過分疑神疑鬼了,可還是忍不住問道:“那你到這裡來究竟是爲了什麼?”悶油瓶低頭收拾了一下裝備,竟然看也不看我就往前走去。

我還以爲經過剛纔的幾次□□我們的關係已經有所緩和,他會願意把一些事告訴我,可沒想到竟然還是這樣!

我上前手一伸就想抓住他的肩膀,沒想到他揹著我將身子一矮就從我手下滑脫出去,同時雙腿一叉飛快地轉過身,將我整個人按在了墓壁上,湊近臉對我道:“吳邪,你答應過什麼都不問。”

我看著那雙眼睛什麼也沒說,倒是黑眼鏡嘖了一聲道:“小三爺,看起來你真的很關心,我指的不僅是這件事,還有啞巴這個人。”

胖子立刻接口道:“這不是他孃的廢話麼,小吳對小哥那可是……”

沒等胖子把話說完,我就打斷了他說道:“沒錯,這兩樣我都很關心。”

悶油瓶卻還是沒什麼語氣:“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關心另一個人,除非那個人……”說著他突然調開了目光,同時也鬆開了壓在我胸腔上的手臂。

“除非什麼?”我追問道。悶油瓶卻搖了搖頭說:“你不一樣,吳邪。不要再問了。”

我啞口無言地看著悶油瓶的背影,感覺他似乎什麼也沒對我說,又似乎什麼都已經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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