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震的話音剛落,又有一個球形身體,從外面滾進(jìn)來。衆(zhòng)人識得這種武功,正是畢摩子的軟骨功,知道是他來了。
畢摩子怒斥道:“哈哈……真是恬不知恥!你們爭天下第一,與我無關(guān),不過待先要跟我打,能打敗我,纔能有資格。”
這畢摩子歸來,四大高手齊聚,再加上後起之秀王仁,五大高手齊聚,著實令人興奮。步震對著畢摩子道:“大師,你的易經(jīng)波形功當(dāng)真是武林奇功,看來重傷已經(jīng)痊癒了,今天四大高手齊聚於此,又有後起之秀王仁,針鋒之戰(zhàn)終於要開始了,哈哈……不過,你已經(jīng)敗在王仁的手上了,如何又來挑戰(zhàn)?按照你的規(guī)矩,敗者不應(yīng)該是要被對手燒死的嗎?”
畢摩子大罵道:“放屁,誰說我昨天輸了,王仁用柳劍和我手無寸鐵之人對陣,我輸他一招半式也很正常,要是他赤手空拳,我早在百招之內(nèi)贏他了。”
諸葛明在一旁道:“大師,你昨日和王仁雙雙受傷,不可能這麼快恢復(fù)的,即使恢復(fù)了內(nèi)傷,元?dú)鉀]有個三五天,也是無法復(fù)原,今日如何再比?要真是真麼切磋的話,江湖人必然會說我們是勝之不武,你這是陷我們於不義。”
畢摩子大罵道:“胡扯,那也叫受傷?易經(jīng)波形功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化解任何傷痛,你們不知道嗎?”
錢央有意讓王仁也參加,可是他現(xiàn)在重傷未愈,沒有三五天難以復(fù)原,心生緩兵之計,跟畢摩子道:“大師,即使你的傷恢復(fù)了,但是想必元?dú)庖矒p傷了不少,既然你想打,那我們七日之後到汾河之上大戰(zhàn)一場吧,真正的比武在七日之後進(jìn)行,不知是三位意下如何?”
畢摩子當(dāng)時就不同意了:“不行!要比就現(xiàn)在比,要打現(xiàn)在就打,等那麼長時間幹嘛?誰輸了,就被對手活活燒死,跟我比武,誰也不能破壞規(guī)矩。”
步震也知道錢央的緩兵之計,想看一看王仁的武功到底有多厲害,於是在一旁道:“好吧,既然如此,那麼七日之後,汾河之上見,看武林奇功之中,南隱客和王仁的元坤神功、大師的易經(jīng)波形功和軟骨功、我?guī)煹艿恼櫽皼Q和隔空三式、步某的彌羅神掌和天罡罩中,到底是哪一種武功纔是更甚一籌?”
就在此時,田浪飛身而來,落在步震對面道:“哈哈……真是熱鬧非凡,雖然說我的武功不如你們四人,可是我的四象無極功天下無雙,劍飛的飛劍、結(jié)焰神爪更是世之奇功,了無大師的佛香功、佛陀引燈指、悲天憫世咒更是精妙絕倫的武林絕續(xù),燕梭的燕巢鎖骨,殺人於無形的穿心指、鬼面王以柔制剛的若水神功、還有四五行道的各種武學(xué)都有其妙用,諸位怎麼可以憑藉著自己的武功高而斷定你們所練得武功的就是最強(qiáng)的?”
畢摩子大笑道:“田浪,你真是大言不慚,你武功這麼差,還有資格在此談?wù)撐鋵W(xué),趕快走開,現(xiàn)在四大高手的時間,要是還不識趣,就跟我打。”
田浪冷笑道:“假如說你們不信,那麼咱們打個賭,我現(xiàn)在將我的四象無極功傳授於入木三分小娃,看看四象無極功的威力到底有多少。”
衆(zhòng)人大驚,不想畢摩子在旁邊罵道:“你真是蠢,四象無極功乃是陰陽交錯的道家武學(xué),元坤神功至剛至勇,你這樣會使那個小娃的元坤神功的威力大減,到時候,這個小娃簡直不堪一擊,你說不練你的武功倒有幾分威力,可是練了你的武功卻不堪一擊,到底四象無極功是什麼樣的一種武功,你也應(yīng)該心中有數(shù)啊!”
田浪大怒,指著畢摩子罵道:“畢摩子,你欺人太甚,看我把四象無極功傳授於王仁之後,讓你看一看什麼叫驚世駭俗,什麼叫驚天地、泣鬼神。”
田浪又轉(zhuǎn)向王仁問道:“王仁,你願意拜我爲(wèi)師嗎?”
王仁愣住了:“這……這我所有的武功都是由我叔叔親自傳授,我要跟著你學(xué)武,那太對不起我叔叔了,我看還是不必了吧。”
錢央也站出來道:“恩,仁兒,你家傳武學(xué)博大精深,奧妙無窮,普通人根本無法參透,這你機(jī)緣巧合,練成元坤神功,也算是你爺爺贈福,希望你重振他往日雄風(fēng)。不過,你要是練了田浪的武功,這以後在武林中還真說不清楚了,是元坤神功厲害,還是四象無極功更強(qiáng),我看就不必了吧。”
田浪大怒道:“又是這些氣人的規(guī)矩,想怎麼幹就怎麼幹,畏首畏尾,還是大丈夫行徑嗎?你們怎麼都像個娘們似的?”
田浪乃是武林中公認(rèn)的大俠,要是拜他爲(wèi)師,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可是若真是如此,那麼自家元坤神功的神威便真的說不清楚了,他猶豫了一會兒道:“田大俠,既然你找不到傳人,王仁心中倒是有一人選,此人武功頗高,更是一位鐵錚錚的漢子,他幫助丐幫幫主齊擴(kuò)讓丐幫在半年來日益壯大,而且此人又有一顆濟(jì)世爲(wèi)民之心,更是我們兄弟所不能及。”
田浪當(dāng)然知道此人,疑問道:“你說的可是丐幫最年輕的長老龍百石?”王仁連連點(diǎn)頭稱是。
田浪當(dāng)然知道龍百石的頑固,有點(diǎn)不屑,不過此人倒是不失爲(wèi)一個正人君子,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好,我馬上去找他,保證他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學(xué)會,到時候肯定勝過你們的傳人。”
步震站出來笑道:“田浪,你的四象無極功著實很妙,不過,我看即使是你教個三五年,也不見得能夠勝過王仁的元坤神功。”
不想田浪反問道:“那麼彌羅神掌的兩個傳人聯(lián)起手來都被打傷,這又作何解釋?那麼這樣說來,不知道彌羅神掌是花拳,還是傳人太笨了?”
步震大怒,出掌向他打去。田浪的武功敵不過步震,五十招過去,差點(diǎn)被他打傷,幸虧他虛晃一招,才躲過了步震的彌羅神掌。
步震停下手來,怒罵道:“你如果想試試彌羅神掌的厲害,只管前來挑戰(zhàn)。”
王仁想上前幫田浪說話,可是剛纔被錢央罵,想到在步震這件事情上,畢竟是自己理虧,便止住了步伐。聶瑛還真是瞭解他的心事,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心理面想什麼了,在一旁道:“你們也太不把我這位盟主放在眼裡了,我怎麼著也是一年的武林盟主,你們也不讓我說句話,雖然我沒有練過武功,不過也聽王仁哥哥說過一些,在我看來,武功這東西和棋藝再相似也不過了,要靠腦子,從生活中尋找,否則,整天盯著秘籍、棋譜,永遠(yuǎn)也成不了大器。田大俠躬行天下,足跡遍及大江南北,見識頗豐,倘若加以善用,必能成爲(wèi)一等一的高手,反之,整天練武,充其量只不過是個武癡而已,絕對不會了解到這神奇的世界的。”
衆(zhòng)人連連稱好,心中自然是對聶瑛的看法是非常認(rèn)同,不過,聶瑛畢竟是個小輩,而且是個女子,他們怎麼能說出來呢,田浪見聶瑛剛纔幫他,在一旁大笑道:“盟主所言極是,看來田某在以後還要對自身條件善加利用啊。”
王仁站了出來,附在聶瑛耳邊,輕聲道:“能夠娶到你,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分,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了,他們對你剛纔的一席話真是深深贊同!”聶瑛笑得合不上嘴。
不想此時,畢摩子又變得瘋瘋癲癲,口口聲聲地道:“不打架,不打架,你們非逼我打架。真是罪過……,我怎麼能打架呢?不行,我待趕快走。”說完,又縱身而去。
看著畢摩子的身影,衆(zhòng)人真是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是正常的,不過,這個看似奇怪的人的武功卻是不可小覷。
錢央想起王仁剛纔對步震口無遮攔,跟他親自賠罪道道:“步兄,仁兒向來口無遮攔,希望你不要見怪,改天我必定親自帶他去延州,向你請罪。”
步震笑道:“哈哈……錢央,你也太小看愚兄我了,我怎麼會跟小輩一般見識呢?讓他好好療傷,七日之後,我的四個徒兒用我變化過的彌羅神掌跟他討教幾招,相信你們是不會介意的吧。”
最近這幾天,王仁總是跟人打架,渾身是傷,自然是非常擔(dān)心,又怕他受傷,婉言相拒道:“步伯伯,王仁哥哥現(xiàn)在身受重傷,怎麼能在七日之後參加比武呢?你們要比的話,另擇吉日吧。”
不想王仁卻道:“瑛兒,沒事的,我的傷三日之內(nèi)必定可以恢復(fù),既然步伯伯想要用組合形式的彌羅神掌和我切磋,那麼比試一下又有何妨呢?”聶瑛在一旁急了。
待衆(zhòng)人走了之後,聶瑛把他拉進(jìn)屋子,跟他道:“你個傻瓜,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他們四個人打你一個,你怎麼可能贏啊?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打架之時,我有多麼擔(dān)心啊?”
王仁的武功現(xiàn)在可謂是一日千里,對四大高手現(xiàn)在的武功也是非常期待,可是又不能讓聶瑛擔(dān)心,於是隨口跟她道:“瑛兒,此次步震的心事被我說中,想必他這樣做必然是有了新的計劃,我何不將計就計?不過,用什麼計策才能引蛇出洞那就要看你的了。”
“真不愧是我的王仁哥哥,難怪江湖人稱你爲(wèi)入木三分。”
“呵呵,瑛兒,你放心吧,我答應(yīng)你,以後不會再讓你爲(wèi)我擔(dān)心。五天之後,我的護(hù)體真氣就會恢復(fù),到時候內(nèi)功是根本傷不了我的,不過,說實話,我倒是希望把我的一身武功給你,這樣我也就不怕你會受到傷害了,這樣吧,待會兒我問一下我叔叔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幫你。”
王仁找到錢央,自己還未開口,錢央就跟自己道:“仁兒,我已經(jīng)差人把阿旺送到你二師兄那兒去了,讓你二師兄教他武功,將來必定可已成爲(wèi)一個武林高手。”
王仁一直所擔(dān)憂的事情終於放下了,真是感覺輕鬆了許多,謝道:“叔叔,這樣我也就放心了。我這次來是想問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人在短時間內(nèi)練成一種很厲害的武功?比如說刀槍如入,或者是像我的護(hù)體真氣一樣可以抵擋一般的內(nèi)功。”
錢央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心事,笑了笑道:“仁兒,你是怕那個丫頭受傷吧?今天是你們倆的新婚之喜,作叔叔的要是不表示一下,怎麼像話呢?我看那個丫頭脖子上有個御毒牙,她現(xiàn)在是百毒不侵,我今天再送她一份禮物。不過我有個條件,必須讓她儘快跟我生個孫子,我可不想一個人在雙玄居住著。”
錢央從身手拿出一件晶瑩剔透的衣服,遞給他道:“仁兒,這是你叔母的遺物,在你她死後,我就把它埋在你叔母的墳前,所以你一直沒有見過。前些日子,我去拜祭她的時候,把它取了來,現(xiàn)在我把這件衣服送給我侄媳婦。”
王仁接過衣服一看,果然是薄如蟬翼,非常輕盈,不過也非常結(jié)實,拉扯不斷,可抗千斤之力。
錢央又道:“仁兒,這是當(dāng)年有人進(jìn)貢給朱溫的寶衣,刀槍不入,可以抵擋一般的內(nèi)力,由於是甚是窄下,朱溫穿不進(jìn)去,就讓他的女兒穿著。當(dāng)年,我也是怕你叔母受到傷害,所以才進(jìn)宮盜走了這件衣服,可是你叔母還是……有些事情不是人所能改變的,當(dāng)?shù)渷砼R的時候,想避都避不了,不過,還是希望這件衣服可以給那丫頭帶來好運(yùn)。”
王仁連忙謝過錢央,把衣服給聶瑛拿去。
臨走時,他又叮囑道:“不要忘了我的條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