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漠視
雷旭沒有深究這句話的含義。
“喝酒上癮可不是好事,不過幸虧你喝的不是白酒。要不然,我看你的身體怎麼受的了。”
“別再提酒了。”南宮卿將酒杯放下,擡眼看他。“找我什麼事?”
“呃?”雷旭一時半會沒來的及適應(yīng)南宮卿跳躍的思維。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找我不是有事嗎?”南宮卿再次問。
“哦,呃,我只是來問問你江天最近怎麼樣?好不好?”雷旭盯著他
。江天應(yīng)該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他——”
見南宮卿停頓,雷旭急切的開口。
“他怎麼樣?”
“你幹嘛那麼關(guān)心他?”
“你別管,你只要告訴我江天目前怎麼樣?還有,你認(rèn)識江天的妹妹嗎?”
她聞言愣了愣。不明白雷旭怎麼知道江天還有個妹妹的,但現(xiàn)在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問出來的這句話。
“你喜歡他妹妹?”
“喜歡你的頭啊,我就是想知道他和他妹妹好不好而已,不行嗎?”
“難道?你——”
“你什麼你?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可走了啊?不就問你他好不好嗎?好就好,不好就不好,你瞎猜什麼?”雷旭生氣了。
“他很好。”南宮卿見雷旭聽到他的話鬆了一口氣,眼眸一沉,頓時又開口:“但是——”
“啊?”
“但是,他好像忘了找我匯錢給他。”
“南宮卿,你這個人,一次性說完不行嗎?幹嘛還吊人胃口。”
雷旭大叫。但心裡還是有些擔(dān)心。既然江天現(xiàn)在還好,那就代表江天還不知道,但江天總有一天會知道,那時候怎麼辦?南宮卿這傢伙要是一不爽,在江天的教唆之下做了傻事怎麼辦?
不過,他幹嘛那麼擔(dān)心南宮卿?
想到這,雷旭不爽了,擡眼就是瞪了眼前的人一眼。
既然確定江天現(xiàn)在還沒有什麼事,也不會來找南宮卿幫忙。可是,目前是安全了,那以後呢?
算了,順其自然
。
雷旭狠狠的喝了一口可樂。接著站起身,斜睨著坐在沙發(fā)上的南宮卿。
“我走了。”
“你確定這麼晚你要回去?”
“當(dāng)然。”
“那你認(rèn)識路嗎?”南宮卿再問。剛纔他可是特意多拐了好幾個彎,而且走的很快,估計那人在那麼晚的情況下急衝衝的跟著他,肯定不認(rèn)識路。
雷旭愣了,是啊,剛纔跟著南宮卿的時候自己就差點迷了路。現(xiàn)在這麼黑天瞎火的,叫他再摸回去,的確有點難度。
“你不是認(rèn)識嗎?你送我回去。”
“我沒工夫。”
“你沒工夫,你又沒幹什麼?怎麼沒有工夫了?”
“現(xiàn)在是我睡覺的時間。”
“哎,南宮卿——呃?你去哪?爬上去幹什麼?你還沒有送我回去呢?”
“你要回去的話,只要把我的門帶上就好了。”她叮囑他。
“你——那個?算了,南宮卿,那我睡哪?你這裡又沒有多餘的地方?”
“你睡沙發(fā),櫃子裡有被子,你自己拿。”
“你——”
雷旭雖然妥協(xié)了,但是他也不想南宮卿睡的那麼安穩(wěn)。所以,他就在半夜躡手躡腳的爬到南宮卿旁邊。
“喂,南宮卿,我記起來了,剛纔你用手捂我嘴來著,讓我看看,你的手現(xiàn)在有沒有爛掉?”他小聲嘀咕著。
接著把南宮卿的被子掀開,又?jǐn)E起南宮卿的手上下翻看。
“什麼啊?都沒有。不是過敏嗎?怎麼沒有?難道是剛纔她去洗手間消毒了
。難怪?我就說嘛?廁所裡怎麼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在雷旭爬上來的那一刻,南宮卿就醒了。只是沒想到,這廝竟然是在研究自己的手有沒有爛掉?
雷旭抱怨完,擡眼卻見南宮卿睜大著眼瞪著自己,嚇的腳不穩(wěn),就這麼跌在她身上。
南宮卿被突然倒下的硬物壓的悶哼一聲。隨即,手腳並用,把雷旭給踢下牀。
雷旭跌在地板上痛的大叫。
“你幹什麼?”
“我倒要問問你幹什麼?”南宮卿坐起身,打開旁邊的燈,斜睨著他,挑眉問。
“呵呵,沒事,只是好奇。”
“好奇我的手有沒有爛掉?”她用鼻子哼氣。
“你怎麼知道?呃?你不會一直沒有睡著吧?”
“你說呢?”
“我怎麼知道。”
“雷旭?”
“有話就說,叫什麼叫?”雷旭不滿的大吼。
“你到底找我做什麼?難道就爲(wèi)了問江天最近過的好不好嗎?他妹妹好不好嗎?”南宮卿也不爽了。
見南宮卿對自己大聲,雷旭也氣瘋了。“江天要不是你朋友,你以爲(wèi)我愛問啊?”
說完,兩人愣了。接著,雙方?jīng)Q定當(dāng)作沒聽到,直接給漠視了。
南宮卿低著頭,嘴角輕揚(yáng)。這個人啊,此刻正在被虛假的事實給折磨的難受呢,自己還是不解釋爲(wèi)好,現(xiàn)在也不是時候讓他知道自己是個女的。她就不信了,她整不到雷旭。她要雷旭喜歡她,那就要喜歡她的全部,不在乎她的性別。
“太晚了,睡吧。”她輕聲開口。
雷旭也被自己的激動給嚇到了,他不想成爲(wèi)那種人,但他怎麼感覺他就是朝那個方向走呢?
聽見南宮卿開口,他只是愣了愣,隨即輕點了頭
。
“嗯。”現(xiàn)在一切只有漠視纔是最好的選擇。
雖然這麼說,但是晚上雷旭和南宮卿壓根就沒有睡著。第二天雷旭掛著個黑眼圈大搖大擺的從貴族校區(qū)的大門出來,走了幾步,再走進(jìn)了貧民校區(qū)的大門。
南宮卿也好不到哪去,但是人家膚色較白,而且人家很大牌,想上課就上課,不想上課就不上,根本就不用用學(xué)生會做幌子。
而雷旭卻要在楊清起來之前趕回去,要不然,又得被問一些自己答不出來的問題。這才頭疼。
雷旭趕回去的時候,楊清剛醒,見他穿戴整齊,揉著眼睛道。
“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睡不著,就起來了。”
“哦”。
雖然楊清這邊算是應(yīng)付過去了,但是雷旭不敢肯定,南宮卿那邊他怎麼應(yīng)付過去。
算了,來回就這一個月,下個月自己就出國了,還擔(dān)心這個幹什麼?
等他一年後從國外回來,南宮卿應(yīng)該會把他忘的差不多才對。不,應(yīng)該是他把南宮卿忘的差不多才對。
“習(xí)慣會上癮?”
突然想到南宮卿的那句話,雷旭苦笑,他似乎習(xí)慣了,他可不要上癮啊。
可是,這樣擔(dān)心那個人似乎也和自己的心境不符,此時,雷旭更加覺得自己可笑了,什麼啊?現(xiàn)在變得自己都不瞭解自己了。
只是,這樣雙方一直漠視著那些彼此知道卻又不肯承認(rèn)的事實,真的有用嗎?
想的頭都痛了,雷旭決定不想了,反正人都要走了,在走之前,就當(dāng)是幫朋友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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