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謙翔哪裡去了?當然是去營救劉素雲(yún)了,但是以易謙翔現(xiàn)在的手段,想救劉素雲(yún)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但是易謙翔還是去了。當然,因爲他欠張家一條命,還有就是劉素雲(yún)這幾個月來對他確實不錯,現(xiàn)在他身上都穿著劉素云爲他做的新衣裳呢。
搶了劉素雲(yún)的皇子的隊伍雖然走得不快——基本上每到一座大城都要休息個一兩天的——但是也不是易謙翔用兩條腿可以趕得上的。追了幾天之後,易謙翔顯然也想明白了這個道理,於是捨棄大路不走,專走山野小道。就是這樣,他還是老差著人家的馬隊一截。
劉素雲(yún)現(xiàn)在還活著,因爲皇子還沒有召見過她。這皇子雖然好色,但卻不是一個急色鬼,他知道這些村婦沒有多少見識,反而剛烈,自己要是用強,少不得要逼出一條人命,一條人命對他而言不算什麼,但是自己費心費力弄來的尤物變成一具屍體可不是什麼美妙的事。所以現(xiàn)在劉素雲(yún)每天好吃好喝,還有那皇子專門買來的丫鬟伺候著,日子過得從未這麼愜意過。
這就是那皇子的算計了,習慣了這錦衣玉食的生活,誰還願意回到那窮鄉(xiāng)僻壤去遭罪呢?到時候自己只需要用一回強,這美人兒便指定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了。現(xiàn)在的皇子又在一座大城休息了,剛剛參加完當?shù)毓賳T爲他準備的宴會,正想著自己是不是先找個女人來發(fā)泄一下,手下有一個老媽子進門來道:“啓稟殿下,今日那劉素雲(yún)沒有哭泣,也沒有說什麼讓我們放了她的話,想必已經(jīng)是死心了。”
那皇子聽聞此言,心中大喜道:“好,好,這事你辦的不錯,來人,看賞。你去把後邊的事情也辦了吧。”那老媽子拿過賞銀,樂的眉開眼笑,忙不迭的答應了,便退了出去。這老媽子便是專門爲這皇子引誘良家女子就範的。所謂的後邊的事情就是下春藥了,良家婦女沒有春藥的幫助,是放不開手腳的,放不開手腳,皇子殿下怎麼能盡興呢?
此刻的易謙翔仍然在山林之中,不過他好歹也幹了半年的獵戶,這半吊子獵手的水平也許不能讓他成爲山林中的霸主,但是足夠保住他自己的小命了。這片山林中有許多不大不小的路,顯然是有人常在這裡出入,所以肯定很少有豺狼虎豹這些猛獸,不過易謙翔還是很小心,找了個低窪的地方,把身子埋在厚厚的枯葉裡。這枯葉味道雖然不怎麼樣,但是還比在外邊被凍死強。
這時易謙翔耳邊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是四隻腳,易謙翔慢慢的把手放在了腰間的短刀上,他知道如果是老虎的話,它一下還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因爲這樹葉的味道很重,能夠很好的遮蔽他身上的人氣,等它發(fā)現(xiàn)自己的時候基本上也進入自己的攻擊範圍了,只要到時候自己搞個突襲,一刀幹掉老虎也不是不可能。
近了,近了,易謙翔的呼吸都開始放慢,只是爲了那一擊,這時突然傳來了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原來走來的不是老虎,而是兩個人。
“你說,們明天非要做這掉頭的的買賣嗎?”第一個人說道。
第二個人答道:“也不一定,只要城裡那些蠢貨不失手,我們就不用做著掉腦袋的營生了。”
第一個人又道:“我看城裡那些蠢貨不可能得手,人家再怎麼說也是一個皇子,身邊會沒有幾個高手保護?”
那第二個人又道:“就是幹不掉皇子,幹掉那幾個高手我們活命的機率也大大的增加了呀。”
第一個人道:“說的也是,唉,希望這一票能成吧,到時候我就可以拿著銀子回家安享晚年了。”
隨著腳步聲的遠去,兩個人的對話也遙不可聞了,易謙翔的呼吸卻急促起來,竟然有人敢謀殺皇子,這個消息太震撼了。不過這對於易謙翔來說,卻是一個絕佳的救人的機會。所以易謙翔估摸著那兩人走遠了,便爬了起來,循著那倆人留下的痕跡,追蹤而去了。
那皇子終於召見了劉素雲(yún),或者說,他自己來找劉素雲(yún)了,就在劉素雲(yún)喝完那碗下了春藥的米粥之後。劉素雲(yún)看見皇子來見她,馬上跪倒地上,聲淚俱下:“殿下,民婦乃是有夫之婦,況且出生荒野,不識禮數(shù),求殿下放民婦回去吧。”
那皇子看著劉素雲(yún)梨花帶雨的模樣,沒有半點憐憫之情,反而心中的情()欲更是高漲了,越是這樣,那皇子越不願意用強,問到:“小娘子,難道在這裡過得不好麼?”
劉素雲(yún)答道:“這裡的錦衣玉食那是民婦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可是民婦福薄,享受不起,還是請殿下高擡貴手,放了民婦吧。”
那皇子叫道:“也許你以前是福薄,但是遇上我就是你的福氣到了,難道我堂堂皇子還比不上一個山野村夫嗎?”
劉素雲(yún)看皇子臉色不對,趕緊道:“不,不,殿下請息怒,只是民婦鄙陋,配不上這衣食。”
那皇子道:“你想回去也不是不行……”話說到半截不說了。
劉素雲(yún)拜倒在地:“請殿下開恩。”
那皇子笑嘻嘻的說道:“只要你今夜讓我高興,我明日一早便放你回去。”一邊說話,一邊就來摸劉素雲(yún)的臉頰。
劉素雲(yún)登時大驚,就往後退去,誰知身上麻軟無力,對那皇子的侵犯隱隱還有幾分渴望。那皇子肯與她廢這麼多話,不過是在等春藥的藥效發(fā)作罷了。現(xiàn)在明顯得藥力已經(jīng)在劉素雲(yún)體內(nèi)行轉(zhuǎn),他哪裡還會客氣,伸手便把劉素雲(yún)抱到了牀上,開始爲劉素雲(yún)寬衣解帶。
劉素雲(yún)想要抵抗,可是渾身痠軟無力,那皇子每一次碰到她的皮膚,她都感覺像舒爽無比,雖然知道不該但是卻無法拒絕。這皇子御女無數(shù),怎麼會沒有些手段,他對自己的技術(shù)還是很自信的。
不一會兒,兩人的衣物就都掉在了地上,劉素雲(yún)的身子完全暴露在一個陌生男人的眼前,簡直羞憤欲死,但是喉嚨卻不聽她的指揮,發(fā)出一陣陣舒爽的呻吟。那皇子審視著眼前的尤物,自己馬上就要佔有她了,從今天起,這就是他一個人的玩物,他想到曾經(jīng)有一個男人先於他佔領(lǐng)了這具美妙的肉體,便有些狠狠的想,改日一定要弄死那個暴殄天物的男人,情()欲卻更加高漲了。
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搏殺,那皇子終於大吼一聲,就像死了一般趴在劉素雲(yún)身上一動不動了,就在皇子大吼的一瞬間一隻弩箭無聲無息的向著皇子的腦袋飛去了。當今朝廷以武立國,每代帝王都學有武藝,皇子當然也不例外,若是平時,這隻弩箭那皇子不說能毫髮無傷的躲開,至少保命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現(xiàn)在這種時候,莫說他一個功夫還不到火候的皇子,就是身負神通的虛雲(yún)子、鬼道士和坐虛和尚都躲不開。
但是這皇子還是沒死,因爲一面護心鏡擋住了那隻射來的弩箭,扔護心鏡的人是皇子兩個的貼身保鏢之一,一身橫練功夫相當出色,可謂刀槍不入,大家都叫他鐵皮,叫他鐵皮首先是因爲他抗揍,其次就是說他臉皮夠厚,想主子在幹這種事的時候,誰會想道他能跑到主子牀底下的呢?這也許是那皇子氣數(shù)未絕,如果不是鐵皮及時的出手,這位皇子的命必然交代在這張牀上了。
雖然鐵皮擋下了一箭,但那殺手不是傻子,又連續(xù)射了八隻弩箭出來,這時那皇子已經(jīng)反應過來了,就在護心鏡擋下那隻弩箭的時候,皇子就一個翻身把劉素雲(yún)翻到了自己身上。這時那鐵皮也從牀底下竄了出來,高呼一聲:“快來護駕!”就奔那八隻弩箭把自己的身體擺成一個“大”字,試圖用身體來保護皇子,但是那弩箭的速度太快了,以鐵皮的身手只擋下了六隻,有一隻擦著鐵皮的耳朵過去了,還有一隻被鐵皮的手腕碰了一下,改變了方向還是奔那皇子去了。
然後聽得一瓦片碎裂的聲音,那殺手從房子上走了。再然後就是鐵皮的身後傳來了一聲悶哼和弩箭撞擊木板的聲音,同時伴著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啊——”。原來擦著鐵皮耳朵過去的那隻弩箭正射在了劉素雲(yún)的腦袋上,將劉素雲(yún)的腦袋射穿後又釘在了牀板上,同時還扎著那皇子的一隻耳朵。
這還不是讓那皇子慘叫的原因,讓那皇子慘叫的原因是碰到鐵皮手臂改變了方向的那隻,那隻箭本來是奔那皇子胸口去的,就是隔著劉素雲(yún)也絕對能把那皇子射穿,可以說鐵皮還是救了那皇子一命的,但是巧就巧在那一支箭不偏不倚的射在了那皇子命(根)子的根部,那皇子剛剛爽完,又接了這麼一下,能不慘叫嗎?
那殺手顯然是個高手,如此恰當?shù)臅r機都能把握好,絕對不是等閒之輩,但是這個殺手還是失敗了,他聽見那皇子還能慘叫就知道自己失敗了,但是他今天沒有機會了,所以他必須趕緊撤退。雖然他跑得確實夠快,連鐵皮都來不及追他,但是他還是沒能跑掉,因爲這皇子還有另一個保鏢——血影。
血影和鐵皮不同,鐵皮的是天生捱揍的,但是血影卻是天生揍人的。血影爲什麼叫血影?因爲他老穿紅色的衣衫,但是動手的時候人們只能看到一條紅的的影子和不斷四散飛濺的鮮血。血影以他的輕功和劍術(shù)成名,說白了也沒什麼神秘,就是一個字——快!但是卻很少有人能夠把這一個字做好。至少這個殺手不能。
這個殺手一身夜行衣,只露著一雙眼睛在外邊,手中沒有長兵器,只是握著一對拳刺,腿上纏著匕首,再沒有其餘的東西了,至於射箭的弩,早就扔在那房裡了。其實這個殺手的輕功不錯,但是很可惜他遇到的是血影。其實這個殺手的拳法也不錯,配合著拳刺也頗有威力,但是很可惜他遇到的是血影。他完全跟不上血影的速度,沒有多少功夫,他身上已經(jīng)到處都是傷口了,有的只是劃破了皮,有的卻深可見骨。這個殺手撐不了多久了。
這個殺手雖然撐不了多久了,但是那皇子的日子更不好過,既然是刺殺,弩箭上當然是有毒的。耳朵被射到了,耳朵當然是不能要了,所以只能忍痛割掉,命(根)子也被射到了,所以命(根)子也不能要了,只能忍痛割掉,可是割掉了他的命(根)子絕對比殺了他還難受呀,也許這就是報應吧!
很快,那個殺手便被擒下了,爲什麼他不自殺?因爲他已經(jīng)被血影削成了人棍。不過現(xiàn)在皇子可沒有審問殺手的心情,何況這也不用審問,因爲來殺他的只會是一個人,那就是他的親弟弟,理由當然是那個皇位。這皇子是好色,但是卻不傻,不然也不會千里迢迢跑到這裡向前宰相提親,而且是帶著聖旨和聘禮來的。但是現(xiàn)在,一切都完了,沒有那命(根)子,他也就失去了一切。
易謙翔並不知道他要營救的劉素雲(yún)已經(jīng)死了,還傻乎乎的跟著那兩個人,走了大約十多裡,前邊的兩人中忽然有一個人大喝一聲:“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