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敏把牙一咬心一橫,你當我真的只有這點本領(lǐng)嗎?手中法訣接連變換,吳敏一下子消失在了原地,然後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易謙翔頭上的兩座大山之上。那兩座大山明顯的下沉了幾分,正壓在易謙翔的腦袋上。
方虹和紅毛雙獅忍不住又要出手,只見易謙翔大喝一聲:“起。”兩座大山連帶著吳敏都緩緩地被擡了起來。易謙翔手中法訣又接連變換兩次,兩座大山又擡高了幾分,隱隱地有被掀飛的趨勢。吳敏也有些著急了,索性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衝自己帶來的弟子喊道:“重於泰山,萬鈞壓頂,合。”
吳敏有兩名弟子聽到後立馬飛身到了那兩座山上,和吳敏成三角之勢,法訣之中隱隱成了配合,又將搖晃的大山慢慢地穩(wěn)定了下來。易謙翔在山下喊道:“吳敏,你只有這點手段嗎?要是這樣,就不要怪我出手狠毒了。”
吳敏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心思說話,也騰不出這個精力,咬破舌尖,噴了一口血出來,然後雙手趕緊在血霧中結(jié)成了幾個法訣,大山又向下鎮(zhèn)壓而來。易謙翔冷笑道:“吳敏,你也太小看我了,既然你技盡於此,那就可以見你師傅去了。”話音方落,易謙翔手下法訣一翻,那座大山也翻了了過來,在瞬間逆轉(zhuǎn)了形式,將吳敏三人壓在了山底。
易謙翔根本沒有看自己的戰(zhàn)果如何,也不理吳敏帶來的其他人,徑自飛回到了獅左雄身上,輕喝一聲:“走。”紅毛雙獅也是見慣了殺戮的,心裡沒有什麼感覺,徑自就飛走了,方虹心中微微有些不忍,但是還是沒有說什麼。
吳敏的其他的弟子眼睜睜的看著易謙翔就那麼離開了,也不敢出手阻攔。等易謙翔走的遠了,那些弟子才上前尋找吳敏等人的屍體,可惜吳敏的屍體已經(jīng)被壓成了肉醬,根本找不到了,一個弟子狠狠地朝著易謙翔離開的方向咬牙切齒的道:“易謙翔,八卦神侯,我和你沒完。”
其他弟子也紛紛附和,其中一個問剛纔說話那人道:“三師兄,那我怎麼辦?”
那個三師兄道:“青城山何文瑞長老是掌門的舅父,我們這就去找他。”其他弟子紛紛符合:“對,我們這就去找何長老。”
易謙翔已經(jīng)離開了,對身後的一切一無所知,但是他就是知道了也未必會怕。易謙翔將方虹送回了方寸山,方虹雖然有些不捨,但是沒有什麼理由好繼續(xù)留下了,只能讓易謙翔離去。
易謙翔送回了方虹,一時間又無所事事起來,對於羣仙會的事情,他已經(jīng)有了一個輪廓,但是具體的事情,還要仔細的想一想。而且易謙翔最近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但是這種感覺十分玄妙,難道是他自己要飛昇了?
易謙翔聽說過,化形天劫雖然來的突然但是在來之前總是會有一些預(yù)感的,這一點易謙翔也曾聽風(fēng)骨道長說過。雖然易謙翔已經(jīng)行走到了世間修行的盡頭,但是他心中有在天羅血劫之中受到的血煞之氣的影響,按理來說血煞不破,易謙翔就不可能飛昇。
不過這一切都不再易謙翔的考慮範圍之內(nèi),要是天劫要來,他易謙翔能耐再大也躲不過,逃不掉,要是是什麼別的事情,易謙翔也不怕,總歸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既然暫時沒有安排,易謙翔就想回幷州看看祿伯。
幷州城繁華依舊,易府卻沒有以前的傾頹,祿伯自從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少主活著之後,一掃以前的傾頹之氣,將易府也重新整理了一番。他在等著自己的少主重整當年老主人的雄風(fēng),沒準自己的這易府還能派上用場呢。
易謙翔不知道祿伯的苦心,覺得祿伯一掃以前的傾頹之氣,他很高興,沒想到在幷州住了沒兩天,麻煩就上門了。
可以說是上門的麻煩,也可以說是易謙翔自找麻煩。這日易謙翔正和祿伯聊了一會兒天,忽然感覺到城北有強烈的法力波動,有熱鬧易謙翔自然要去看看,等他到城北的時候,人家的戰(zhàn)鬥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就在易謙翔到來的時候,戰(zhàn)鬥雖然結(jié)束了,但是明顯處於劣勢的一方正在潰敗,其餘人都在斷後,只有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跌跌撞撞的向著易謙翔飛來。易謙翔本來想要出手的,但是看清女子之後他又猶豫了,因爲這個女子竟然是水冰荷。
五行門是羣仙會扶植的,羣仙會在易謙翔父母的死上還不知道扮演著什麼角色,現(xiàn)在想讓易謙翔出手救人,他心中難免有些不快,不過他還是出手救走了水冰荷,因爲他知道自己父母的死起碼和水冰荷沒有關(guān)係,在五行神山中水冰荷師徒對自己有多有迴護,自己現(xiàn)在不出手,也不符合道義。
既然出手,易謙翔就沒有猶豫,直接裹挾了水冰荷,一閃身就消失在了太原城外,回到了易家的老宅,至於其他的人,易謙翔不想管也管不到。
追殺水冰荷的人殺光了其他人之後才發(fā)現(xiàn)水冰荷消失了,想找又不知道去哪裡找,也只能作罷了,爲首的人倒是隱約看見了有人救走了水冰荷,但是那人動作太快了,他也沒有看的太清楚。
易謙翔將水冰荷救回了易家老宅,他醫(yī)術(shù)已經(jīng)有了不小的造詣,所以治療起水冰荷來還算是得心應(yīng)手,轉(zhuǎn)過天來,水冰荷便恢復(fù)了一些,雖然行動還不算便利,思維也算是清楚了。
易謙翔沒有提在五行神山上的事情,水冰荷自然也不會自找沒趣,易謙翔也沒有問昨天的事情,水冰荷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既然不知道說什麼,也就什麼也不說了,寒暄了幾句,易謙翔就告辭走了。
一連三日都是如此,水冰荷有些受不住了,終於在第三日易謙翔告辭的時候,水冰荷不由的出聲道:“易大哥。”
易謙翔守住離開的腳步道:“什麼事?”
水冰荷道:“易大哥,師門的事情,不是我能夠左右的,但是我沒有加入羣仙會。”
易謙翔道:“假如羣仙會未必有什麼不好,我和羣仙會的仇怨,也未必是和羣仙會的仇怨,更不是和你的仇怨。”易謙翔的意思是,殺死自己父母的那件事,只要不是羣仙會的意思,自己就和羣仙會沒有什麼仇怨,只要找到元兇報了仇恨就好了。
同樣,自己和羣仙會後來發(fā)生的事情,也未必是和羣仙會的仇怨,也可能那人是羣仙會的高層,因爲自己的私仇擅自動用了羣仙會的力量,被自己殺死的算他活該,要是羣仙會不追究,自己也就不計較了。
水冰荷知道易謙翔的意思,卻沒有再說話,小女兒的心思,這個羣仙會既然有人是易謙翔的仇敵,自己怎麼肯再入羣仙會之中呢?
不過易謙翔不領(lǐng)情,水冰荷也沒有辦法,只能扯起了那天的話題:“那天晚上追殺我的,是十萬大山中的妖魔,他們要不利於我的師門,我要儘快傳消息回去,可是現(xiàn)在我的身體並不方便,你能爲我通傳嗎?”
易謙翔雖然和五行門有仇,但是報仇也是有手段的,既然已經(jīng)救了水冰荷,易謙翔也不介意給五行門傳個話。同樣的道理,給五行門傳話是盡人事,自己到時候會不會跟著那羣妖魔去搗亂,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當然,易謙翔不會利用水冰荷對他的信任來做這件事情,所以就把這一切先和水冰荷講明白了,水冰荷自然不會同意,索性也不讓易謙翔傳話了,而是請易謙翔送她到一個地方。
五行門的眼線遍佈各地,幷州要是沒有,易謙翔才覺得奇怪,他沒有什麼好拒絕的,就答應(yīng)了下來。
五行門在幷州的聯(lián)絡(luò)之地是一處布莊,易謙翔依稀的記得五行門在杭州的據(jù)點也是一處絲綢店,看來以後對這類地方要多一些留意纔好。
水冰荷進入布莊之後出示了五行門的信物,自然有聯(lián)絡(luò)人出來接見,易謙翔卻感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就在易謙翔覺得有些詭異的時候,水冰荷很突兀的抽出一柄匕首向著聯(lián)絡(luò)人刺去,一擊刺中後並不戀戰(zhàn),立馬就抽身後退,退回了易謙翔身前,輕喝一聲:“退。”
易謙翔進門的時候就感到了四周有埋伏,還當是五行門自家的防護,但是他也加了小心,畢竟是五行門的地方,雖然自己是送水冰荷來的,但是在人家家的地盤上怎麼能不加個小心?現(xiàn)在水冰荷突然發(fā)難,易謙翔動手也算是有條不紊,不過動手的時候覺得還好,一動手才知道這個埋伏不是那麼簡單。
上次易謙翔和泰山石門的吳敏師徒交手的時候,就體會到了陣法的厲害。和吳敏交手不讓其他人幫忙,是因爲吳敏的法訣中有勢的力量,而且是易謙翔感悟中最爲缺少的山勢,所以他抓緊時間體悟了一把,一直到將吳敏壓榨的沒有半油水才放手幹掉了吳敏。
現(xiàn)在這些人的埋伏中也有勢的力量,而且是易謙翔現(xiàn)在最爲熟悉的“澤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