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是會員。”上官婉兒掏出一張嶄新的vip會員卡亮在了她的面前,一副我是會員,我做主的架勢。
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可愛的上官婉兒,擺著一早上冷冰冰臉的她也被上官婉兒可愛樣給逗得嘴角揚起了弧度。
有了上官婉兒這張最高級別的vip會員卡,他們順利的要了一間雅包,兩人暢通無阻的隨著服務(wù)員的腳步上了二樓,進了末字號雅間。
一路上就聽見上官婉兒嘰嘰喳喳的說個不聽,一會說這麼的菜是如何的地道,如何的好吃,一會就告訴梅凌她手上的這張最高級別的vip會員卡是她哥哥上官赫連給她的。
提起上官赫連,上官婉兒不免多嘴了一句,“凌兒,你也別怪我哥,其實他是有苦衷的。”雖然作爲上官赫連的妹妹她也不知道哥哥他是在爲誰做事,但從他們到a市的這些天下來,隱約中她能感覺到她哥是在爲別人做事,確切的說他們上官家族是在爲他們?nèi)俗鍪隆?
梅凌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些什麼,只是冷冷的勾脣,眼看著窗戶外的車水馬龍。
包間的門再次推開,一名穿著正裝的中年男人,神采奕奕的走到他們的面前,身後跟著兩名服務(wù)員,各個臉上都帶著職業(yè)性的微笑。
“這位一定是上官小姐,上官小姐來本店,真的是令我蓬某人倍感榮幸。”蘑菇餐廳老闆蓬含一聽店員說有名女子用他前天剛給出去的最高級別vip會員卡,立馬猜到了來的人是上官赫連的妹妹上官婉兒,在a市只有稍微一打聽就能知道上官赫連最寶貴的就是他的妹妹上官婉兒,前段時間在楚少的訂婚宴上兩名女人惹上了上官婉兒直接就被上官赫連帶出上官老宅毀了容貌,斷了以後的生計,這一輩子就算徹底毀了。
前天剛送出的卡,蓬含還擔憂上官赫連看不上他們這些小餐館,想不到今天上官婉兒就帶著朋友來光顧了,正在餐館後臺看著各個大廚的蓬含一聽說連忙放下手中的事情,又換了一套乾淨清爽的西裝便領(lǐng)著兩名服務(wù)員眼巴巴的趕來了。要知道,送上門的機會通常是可遇不可求的,他今個一定要好好把握,說不定,他今個一努力以後這蘑菇餐廳能開到國外去,成爲全國連鎖餐飲巨頭之一。
“嗯哼,你就我哥說的蓬含。”上官婉兒記得昨個上官赫連給她卡時有提過。
“嗯,在下正是。”蓬含一緊張話都不會說了,白話文成了文言文,惹得婉兒直笑。跟在蓬含身後的兩名服務(wù)員也想笑卻不敢,硬生生的憋著,而坐在婉兒對面的梅凌,依舊錶情冷冷的,頭都沒有正對著他們。
“上官小姐,蓬某嘴拙,惹上官小姐生氣,上官小姐莫怪。”剛剛蓬含確實是太緊張了,他沒有想到上官赫連居然會在上官婉兒面前提到他的名字,更沒有想到上官小姐居然記得他的名字,實在是令他受寵若驚。
“哈哈,沒事,沒事。”上官婉兒抽過站在她身側(cè)服務(wù)員手中的菜單,攤開道,“推薦一下你家的拿手菜吧。”
蓬含連忙上前,一頁頁的翻著,爲上官婉兒介紹著,他很注意分寸,縱使上前講解也主動與上官婉兒保持一定的距離,讓她既能聽見他的講話,又不會覺得他唐突。
向來心細的上官婉兒也察覺到了蓬含的心細,心底默默的爲他點個大讚。
菜單向梅凌送了過去,指著圖片上的乾煸杏鮑菇道,“凌兒,這個愛吃嗎?”
上官婉兒這麼一出聲,讓站在一旁的蓬含想不注意到對面的梅凌都難,梅凌在這麼一側(cè)頭,看清容貌的蓬含嚇個不清。
一開始看著側(cè)臉的時候,蓬含就想著上官小姐帶著過來的朋友也是個美人胚,卻再怎麼也沒有往榮少女人身上想。上官赫連一回來就向榮氏宣戰(zhàn)這誰不知道的事情,而梅凌如今已打上榮騰榮少女人的標籤,這也是家喻戶曉的事情,上官婉兒帶著梅凌過來,就相當與上官赫連帶著榮少過來,兩人和氣的面對面一起用餐說出去誰信。
“我隨便,你點就行。”她哪有這份心情大吃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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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小姐,蓬某眼拙沒認出來您,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單單幾個字的話,到了蓬含的嘴邊話才說到一半打起了結(jié)。
很顯然,梅凌沒有心情吃飯,也沒有心情搭理其他人,隨意的哼哼,就想這麼大方了去,她這麼一哼卻嚇壞了蓬含。
中年男人站在上官婉兒邊,身子直抖著,還不如他身後的兩個服務(wù)員的小姑娘家有膽量。
當然,兩個小姑娘與蓬含的情況不同,不懂其中的要害,只知道梅凌與上官婉兒是她們這等平常百姓惹不起的人物,至於怎麼惹不起發(fā)卻不清楚。她們不清楚不代表蓬含不知,就這是所謂的另一種無知者無畏。
“蓬含,瞧你都嚇成什麼樣了,我和凌兒兩個小姑娘家還能吃了你不成,你說是吧,凌兒?”上官婉兒一個勁的向梅凌使眼色,凌兒在這麼多人面前,你可別又顧裝清高,不搭理我,讓我大失面子。
“嗯,我可不是老虎,至於某人,這個……我就不知了。”梅凌故意把聲線拖長,雙眸看向她對面的婉兒。
哼,讓你今天惹我,偏要拐我出來!
面對如此補刀的隊友,上官婉兒佯裝輕咳道,“那個蓬含,你先是說自己嘴拙,又是說自己眼拙,想問你五官還剩幾個完好?”
“這個……”一句調(diào)侃的話,蓬含再笨也是能聽得出的。
“好啦,我就不爲難你了,這些,還有這些都給我上上來,讓我們嚐嚐,速度要快點。”上官婉兒指著菜單快速的點過,把菜單合起。
“好的,多謝上官小姐,梅小姐,你們這頓算我蓬某人的。”蓬含萬分感激,連忙給身側(cè)的女服務(wù)員使眼色讓她拿走餐桌上的菜單。
“不必,我上官家一頓飯的錢還是吃得起的。”
上官婉兒說了這樣的話,蓬含不敢再說什麼,領(lǐng)著兩名服務(wù)員離開了包間。
一刻鐘,上官婉兒點的菜隨著包間門的再次打開,菜餚一道接著一道的上上來,再過一刻鐘,點的所有菜品已然上齊。
此刻已到正午太陽最炎熱的時候,蘑菇餐廳附近梧桐樹下,黑色的商務(wù)車停在下面,男人四處張望確認沒人才敲開車門,“頭兒,確認過了,梅凌、上官婉兒他們都在。”
黑暗中,女人冷笑著,眸中透著濃烈的殺氣,“好。”兩個賤人,你們的死期到了。
巍峨的皇宮,主殿內(nèi),一片靜寂,宮女們都忙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情,誰也不敢多言一句。
唯諾年站在主殿門前,擡頭望著天色,眼虛瞇成了縫,合著的兩手揉搓著。
“報……”一名侍衛(wèi)急匆匆的衝進主殿,看到站在門前的唯諾年,嚇得一下撒住腳步,身子不穩(wěn)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什麼事,這麼毛毛躁躁的?”
侍衛(wèi)連忙從地上爬起,“報,霍特公爵從a市傳來消息,今天早晨榮少把事情交代了。”灰頭土臉的侍衛(wèi)將話一字不落的轉(zhuǎn)速,只是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卻令皺眉頭皺了一個上午的唯諾年露出了喜色。
“在這等著。”
唯諾年丟下話,快步走進大殿內(nèi),也顧不上那麼多忌諱,直接敲門進了殿內(nèi)的後堂。
“國主……國主,霍特公爵來報……”他口對著講話筒,手旋轉(zhuǎn)著牆角一邊的紅色裝飾物件,三兩下,才停了手。
主殿底下冰室中,縱然外面已是夏季,冰室依舊四季如冬。
愛丁白·克衛(wèi)華披著白絨大衣站在冰室正中間的水晶棺材處,寬厚的大掌經(jīng)過歲月的洗禮已然刻上了滄桑的痕跡,手心輕柔的撫摸著水晶棺材,深眸溢出說不出的情愫。
“詩畫,我們的女兒長大了,長的和當年的你幾乎一模一樣,哎……”最後一聲嘆氣,沉浸在冰室前頭的響鈴中。
克衛(wèi)華擰著眉頭,放在水晶棺材上的手,隨著外面唯諾年的話,慢慢收緊。
“詩畫,我這樣做你會理解我吧。”很快男人,又朝水晶棺材處看了一眼,腳輕踏在五尺深的冰面上,走到水晶棺材的前頭,看著沉睡在裡面穿戴完好、保護肌膚沒有一絲瑕疵的邵詩畫。
男人就這麼深深的望著似乎抽乾了全部的力氣,最後響鈴停止住,又是一聲嘆氣充斥在整個冰室,嘆出溫熱的氣息還未飄遠就已經(jīng)被寒氣侵蝕。
“詩畫,不管你會不會恨我,我都必須這麼做。”
克衛(wèi)華堅定的吐出話,看似在對著水晶棺材裡面的人說,其實更是在對他自己說的。
他拖著已被凍僵的身子,像個遲緩的老人往冰室大門前走,隨之指紋、密碼的雙重輸入成功,緊閉著的門拉開。
大殿內(nèi)緊閉著的金色牆壁開啓,克衛(wèi)華出現(xiàn)在一直在牆側(cè)等候的唯諾年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