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凌煙神色一變,內(nèi)心一陣激盪:“他爲什麼會注意到我的ing針呢?難道他認識嗎?”用奇異的目光看向葉志高,又聯(lián)想到葉志高身上那股熟悉的,讓她終身難忘的氣息,朱凌煙忽然有股想質問葉志高的衝動。但終於沒有這個勇氣,她重又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
“這個傻妞,她恐怕認爲那一晚是在做夢。”葉志高心中感慨,忽然隔著餐桌拉住朱凌煙一隻小手,神色很認真地看著她:“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葉志高決定講出真相,好歹自己一大男人,做了就是做了。
朱綾煙的心臟“砰砰”亂跳,他要告訴我什麼呢?眼神有些慌亂地迎向葉志高投射過來的目光,終究還是避開,同時想把小手抽回,但葉志高握得很緊,這一次卻失敗了。
“其實那天我也在。”葉志高道。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朱綾煙忽然神色一冷,用力掙u葉志高的手掌,把手抽出。
葉志高苦笑,低聲道:“殺人,飲血,ung上四角都是皮帶……”
兩個人都安靜下來,朱綾煙冷冷盯著葉志高,葉志高很無奈地嘆氣,良久,朱綾煙問:“你在說什麼?”
葉志高淡淡一笑:“你不必緊張,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知道了那個人殺人的事情,對不對?他應該就是榮藝吧?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你爲什麼要幫他做事?”
“夠了,請你以後不要再提起這件事情,不然……誰也救不了你!”猛然起身離開。才走兩部,朱綾煙忽然感覺手又被葉志高拉住,這一次葉志高用的力氣很大,朱綾煙感覺自己被一個寬大的ing懷緊緊抱住,鼻中又嗅到那記憶深刻的男性氣息。
“你想做什麼?”女人有幾絲慌亂,葉志高雙手緊緊抱著她,似乎身i又瘦了一些,葉志高不jin有些心疼。
“朱綾煙,我的反應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那個榮藝對你這樣重要嗎?”葉志高的嘴湊近朱綾煙的耳朵。
葉志高已經(jīng)完全把這個女人抱在懷裡:“實際上,我並不是很瞭解你,只知道你的公司是一家洗錢公司。”葉志高面帶笑容,“我絕對沒有惡意,唯一想做的就是了解你,能給個面子嗎?”
朱綾煙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你放開我,我就告訴你。”
葉志高一笑,忽然打橫把女人抱起,忽然的旋轉讓朱綾煙驚呼一聲,一陣眩暈,當他看清楚時,葉志高已經(jīng)抱著她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左手託著女人後背,右手摟住她腰,“難道我抱著你就不能說話?”
朱綾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敢睜開,還是不敢睜開,總之,小妞目前的樣子很讓葉志高心動。強壓住將她吃掉的衝動,葉志高深深吸了口氣:“這裡只有我和你,不會有第二個人聽到你講的內(nèi)容,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了?在你講之前你要明白一點,那天晚上的男人是我,你沒做夢。我也知道你是jing神分裂,那時候會意識不清醒。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說道歉的話沒什麼作用,但是我要告訴你,我很希望你成爲我的女人。”
朱綾煙身子一顫,終於將眼睜開,小妞的這個眼神很奇怪,好像有點委屈,又好像有點傷心,還有那麼一點害怕。葉志高眉頭一挑,沉聲道:“當然,那天是我過分了,不過你就在我眼前,我生理方面比較成熟,做出一些錯誤的行爲也是可以原諒了,大不了哪天讓你佔我一次便宜。”
顯然,朱綾煙並不認爲葉志高的這個“笑話”很好笑,目光反而又冷了幾分,葉志高苦笑一聲:“你是決定什麼也不肯說,是不是?”
朱綾煙只是癡癡看著葉志高,並不說話,葉志高眉毛皺了起來,他倒真是沒有辦法了,正準備放棄,朱綾煙卻開口了。
“真是你嗎?”顯然,朱綾煙是在問那天晚上的人是不是葉志高。
雖然臉皮比較厚,但聽到問,葉志高仍然臉皮紅了幾分:“嗯,是我,年輕人,容易衝動……”朱綾煙擡起手m著葉志高臉,就那麼怔怔看了葉志高一陣,然後雙手勾住葉志高脖子,腦袋放在葉志高肩窩處。
葉志高輕輕拍打著女人脊背,輕吐出口氣:“綾煙,你的名字真好聽。”
“你真想知道我的身份嗎?”朱綾煙輕聲問,目光中有溫柔,也有一種對命運的無奈。
“當然想知道。”
“你聽說過金佛嗎?”朱綾煙問。
葉志高立刻道:“當然聽說過,我還見過呢,還有銅佛,銀佛,我外公家就有。”
“我說的金佛不是一尊佛像,而是一個組織,一個很強大很可怕的組織。”朱綾煙的聲音很平靜。
葉志高心中一動:“金佛是一個組織?你屬於這個組織嗎?”
“可以這樣說吧,金佛和首腦稱佛首,他手底下有十個大老闆,這些大老闆掌控著數(shù)量相當?shù)臅T。這個組織的作用就是向所有需要它幫助的人提供保護。”
“保護?爲什麼需要它保護?”葉志高奇怪地問。
朱綾煙一隻手輕輕理著葉志高的頭髮,貪婪地呼吸著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氣,“受金佛幫助的人絕不是普通人,他可能是官員,也可能是ei幫頭腦、有錢商人。這些人或者被仇家追殺,或者官位不保,或者在家族爭權奪利時失敗。這個時候就可以向金佛請求幫助。”
“然後金佛就會幫助?”葉志高感覺很有意思。
“是的,無論你需要什麼樣的幫助,金佛一定可以幫你。金佛的意思,就是佛光普照,佛光之下,一切都會轉好。”
“這好像不錯。”葉志高笑說。
朱綾煙嘆了口氣:“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得到金佛的幫助必須付出代價。”
“什麼樣的代價?錢嗎?”葉志高問。
“錢自然是金佛想要的東西,但不是全部,他們想要的是忠誠和會員一半的收入。”
葉志高吃了一驚:“一半的資產(chǎn)?難道所有受他幫助的人都必須拿出一半的資產(chǎn)?”
朱綾煙點點頭:“是的,一半,無論你的身家是一萬億,還是你的身家一億,你都必須拿出一半的資產(chǎn)。就這樣,憑藉著這種手段,金佛一天比一天強大,十年前,入會的要求是五千萬身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提高到五億。”
“你也是金佛的會員?”
朱綾煙搖搖頭:“我不是,但我是金佛大老闆的兒媳婦。”
葉志高差點跳起來,但終於還是穩(wěn)穩(wěn)地坐著,尷尬一笑:“原來你已經(jīng)結婚……”這會兒,葉志高感覺像吞下一萬個蒼蠅一樣不舒服。
“他榮,長子名叫榮業(yè),但剛和我訂婚,人便死了。”朱綾煙繼續(xù)道。
葉志高奇道:“死了?怎麼死的?”
“被人殺死,是榮家的仇人。雖然榮業(yè)死了,但我依然是榮家的人,榮大老闆說過,就算我死了,也是他們榮家的鬼。”朱綾煙道。
葉志高目露兇光:“他腦袋一定有毛病,需要修理。”
朱綾煙離開一些,與葉志高面面相覷:“你還不明白嗎?我是榮家的人,榮藝的父親是大老闆,是金佛的核心成員,你敢要我嗎?”她忽然笑起來,笑得有幾分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