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騰也是驚訝了一下:“什麼人膽敢攔我杜子騰的車子?難道是活膩歪了麼?”
當(dāng)杜子騰順著車前窗玻璃看去,卻剛好看到了一個略微有些熟悉的身影,彷彿攔著自己車子的這人,也參加了剛纔的拍賣會!
那攔著杜子騰車子的身影臉龐,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意,開口道:“杜董,有沒有興趣,下車聊聊?”
杜子騰眉頭一挑,眼神裡露出了一絲狐疑之色,卻還是乖乖下了車子,畢竟此人若是也參加了拍賣會,定然不是普通人,多數(shù)情況下,便是一名修煉者,對於杜子騰這個普通人來說,得罪一名修煉者,顯然是極爲(wèi)不智的。
“不知閣下怎麼稱呼?”杜子騰望著那霸氣側(cè)漏的中年人,抱了抱拳道。
“在下鄭經(jīng),乃是古武世家鄭家之人。”那中年人淡淡說道。
正經(jīng)?
這個名字可夠有些奇葩的啊,杜子騰險些要笑了出來,只是此時,他卻還不敢笑,因爲(wèi)他聽到了兩個關(guān)鍵詞“古武世家”和“鄭家”,就是這兩個關(guān)鍵詞,登時令得杜敏俊震驚不已。
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中年人,居然就是那江淮市七個聲名顯赫的修煉者家族鄭家的人!而且從他氣場看來,也定然是鄭家極爲(wèi)尊貴之人。
不過杜子騰又哪裡知道,他眼前這個中年人,正是鄭家的現(xiàn)任家主呢?
“在下杜子騰,今日得見鄭大俠,實屬是三生有幸!”杜子騰對鄭經(jīng)越發(fā)恭敬了起來,實在不知道怎麼稱呼,便古怪地稱呼了一聲“鄭大俠”。
鄭經(jīng)只是淡淡一笑道:“杜董,咱們做個交易,你覺得怎麼樣?”
“交易?”杜子騰臉色一凝,“鄭大俠,你要和在下做什麼交易?”
“我想和你交易一枚洗髓伐骨丹。”鄭經(jīng)說道。
“嗯?”
杜子騰臉色一變,眼神裡也閃過了一絲驚疑,旋即道:“抱歉,鄭大俠,這兩枚洗髓伐骨丹,是在下好不容易競拍下來的,在下並沒有意思要交易出去,所以……”
聽罷了杜子騰的話,鄭經(jīng)本來還一副笑意臉上,卻是陡然一寒,道:“杜董,我不說出交易什麼,你怎麼就拒絕了呢?”
杜子騰轉(zhuǎn)了一下眼睛:“鄭大俠要交易什麼?”
鄭經(jīng)繼續(xù)說道:“在下想要和你交易那一枚中等的洗髓伐骨丹,只要你答應(yīng)了和我交易那一枚中等洗髓伐骨丹,那麼杜董你和你的企業(yè),就會受到我鄭家的庇護,在這江淮市任何人都不會招惹你,只要有人招惹你,你就可以找我,我?guī)湍憬鉀Q一切問題。”
當(dāng)鄭經(jīng)說到這裡之時,他的口氣裡,充斥了一絲威脅之意。
當(dāng)杜子騰聽到鄭經(jīng)的話,著實想笑,感情是空手套白狼啊!
杜子騰也是淡淡道:“鄭大俠,請你要理解,在下要這兩枚洗髓伐骨丹,確實有著大用處,所以不能和你交易。”
聽罷了杜子騰這一番話,鄭經(jīng)的臉上登時閃現(xiàn)了一片寒意:“杜董,難道是心意已決,不跟我交易了麼?”
“我……是
的!抱歉!”杜子騰堅定地點了點頭道:“鄭大俠,咱們後會有期吧。”
杜子騰說罷了這句話,就要登車離去,可是那鄭經(jīng)卻是冷哼一聲道:“杜子騰,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那麼就恕我不客氣了!你這兩枚洗髓伐骨丹,我一併拿下了!”
“你!你難道是要明搶麼?你怎麼說也是古武世家之人,怎麼能……”杜子騰驚駭萬分道。
“哼!屁話不少!”
鄭經(jīng)一掌就朝著杜子騰的腦袋之上拍去,杜子騰只是一名普通人,瞬間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勁力,朝著他的腦門上拍去,嚇得他雙腿打哆嗦,幾乎要跪倒在地上。
“待我把你一個傻瓜,然後再奪了你的洗髓伐骨丹,看你能奈我何!”鄭經(jīng)一聲獰笑,那一掌便是徑直拍在了鄭經(jīng)的腦袋上,杜子騰真是嚇尿了,就在此時,卻也是大叫一聲道:“龐前輩,救命啊!”
“嗯?”
鄭經(jīng)這一聲驚呼,卻是令得杜子騰微微一愣,就在這時,一道狠戾的勁風(fēng),卻是陡然向著鄭經(jīng)席捲而來,鄭經(jīng)神色狂變,他感覺到了這股勁風(fēng)裡所蘊含的恐怖之意!
鄭經(jīng)想也不敢多想,身形便是急速倒退,便要躲避那股磅礴的勁風(fēng),可終究還是被那股勁風(fēng)擊中,“砰”一聲,鄭經(jīng)的身形便是倒退了出去,直直退出了五六米遠,卻纔“蹬蹬蹬”竭力止住了身形,顯得有些狼狽。
鄭經(jīng)神色駭然,定睛一瞧,卻是剛好看到了一道全身包裹著黑色長袍之人,站在了杜子騰的一旁,而且他的周身,卻還散發(fā)著絲絲可怖的血腥殺氣。
那黑衣人一襲黑色長袍,此時腦袋上卻還戴著一個斗笠,根本看不清臉色,只能隱隱看出此人嘴角卻是勾出一抹冷澀,顯然,眼前這個黑袍人不是善茬!
不過,陡然之間,鄭經(jīng)一下子想起了眼前這人到底是什麼人了?眼前這黑色長袍之人,不正是剛纔也參加拍賣會的那個坐在角落的“土豪”神秘黑衣人嘛!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幫助了杜子騰!
“多謝龐前輩救命大恩!”杜子騰驚喜萬狀,急忙向著那龐前輩道謝道。
鄭經(jīng)身爲(wèi)鄭家的家主,雖然吃了一個暗虧,卻也是淡定無比,不禁冷哼一聲道:“在下鄭家家主鄭經(jīng),請閣下撂下萬兒來!”
“血刀門,龐光。”
從那黑衣人的嘴裡,一字一頓地迸射了這五個字,雖則只是區(qū)區(qū)五個字,但是卻令得鄭經(jīng)身形一震,便連臉色也是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只因這五個字,給鄭經(jīng)的震撼力實在是太大了。
血刀門,是這修煉界兇名遠洋的一個殺手組織,這個組織裡面,聚集了一幫修煉界的亡命之徒,這些亡命徒,有的是被正規(guī)家族、宗門驅(qū)逐出去的棄子,有的是被國家那個約束脩煉者的“神秘部門”所通緝的散修修煉者……
總之,血刀門三教九流,聚集了各色亡命之徒,這些亡命之徒有的是武修,有的是魔修,甚至還有那邪修!
在血刀門,沒有所謂的規(guī)則,想要生存下來,便只有實力和殺戮,誰的實力強
大,誰就是血刀門的王者!而這些亡命之徒,幾乎都是在血與殺戮中成長起來的,他們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嗜血,殘忍!
而“殘刀”龐光,正是血刀門那最爲(wèi)知名的恐怖存在之一,此人生平不詳,只知道他曾經(jīng)以一人斬殺了五名內(nèi)勁九重後期的武者,又以一人之力,滅掉了世俗層面的一個修煉者幫派,實力端的恐怖,爲(wèi)人十分殘忍!
鄭經(jīng)身爲(wèi)古武世家的家主,自然對修煉界裡的事情,有些知曉,自然知道這個兇名赫赫的存在的一點事蹟,所以當(dāng)他陡然聽聞了此人的名頭之時,饒是以他乃是一家之主,卻也震撼的不輕。
鄭經(jīng)自詡實力頗爲(wèi)強橫,可是若是和這“殘刀”龐光交上手,也唯有死路一條而已。所以鄭經(jīng)害怕了,他當(dāng)即抱拳呵呵一笑道:“龐先生,杜董,剛纔都是一些誤會而已,在下這裡先告辭了。”
說著這話,鄭經(jīng)嚇得抱頭鼠竄,急忙朝著一個方向狂飆而去。所幸的是,那殘刀龐光,卻是沒有追上來,著實令得鄭經(jīng)鬆了一口氣。
“龐前輩,這一次多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可就真的完蛋了。”杜子騰對著那龐光說道。
“你我只是交易關(guān)係而已,把兩枚洗髓伐骨丹給我吧。”龐光臉上不帶有一絲表情,神色冷峻的卻是如同詭異雕像一般。
杜子騰連連點頭,就將那兩枚洗髓伐骨丹遞給了龐光,只是他的心頭卻也是暗暗滴血啊,這可是七千多萬!
龐光接過了兩枚洗髓伐骨丹,斗笠之下,古井無波的眼神裡,卻是閃過了一絲喜悅之色。
“龐前輩,你答應(yīng)在下的事情,你看……”杜子騰像是試探性地問一下道。
“放心吧,令郎的命.根子,我會請血刀門最好的但煉丹師爲(wèi)他治療,管保他恢復(fù)當(dāng)初雄風(fēng);至於徐揚那小子的狗命,我會親自將其斬殺,把他的腦袋送到你的手上!”龐光冷澀無比地說道。
“嘿嘿嘿!謝謝謝龐前輩!”杜子騰連連作揖,道:“只要龐前輩把那徐揚給宰了,在下定然還會有大禮奉上。”
“嗯。”
龐光應(yīng)了這一個字,忽然他神色一凜,身形暴起,向著一個方向狂追而去。
“龐前輩!龐前輩你做什麼!……”杜子騰在後面叫著,暗暗納悶,龐前輩怎麼突然跑了?
那龐光追出了幾百米遠,卻纔直直地站在了原地,雙眼裡閃過了一絲嗜血的寒芒。
過了好大一會兒,杜子騰卻纔“呼呼”跑了過來,道:“龐前輩,你剛纔發(fā)現(xiàn)了什麼了麼?”
“剛纔有人在旁邊偷聽我們說話,所以我就追了出去。”
“啊?有人偷聽我們說話?我怎麼沒看見?”杜子騰四處看了看,哪有半個人影,“龐前輩,難道那人很厲害麼?”
“那人實力確實不錯,不過比我卻還差得遠了,剛纔他也只是僥倖得脫而已,不過我已經(jīng)隱隱看清楚了他的背影,那人披著一件黑色披風(fēng)……哼,我已經(jīng)知道他是誰了!他不來找我,我還要找他算賬呢!”龐光嘴角泛起了一片陰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