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韓凝雲居然如此輕易的答應了自己,韓念瑤心裡狂喜。她本來最怕的就是韓凝雲會阻止,所以正不安著呢。此時一聽韓凝雲居然答應了,哪還能不開心呢?她遂想著,一定要趕緊把這個消息傳給陶昊月。最好讓他親自請求賜婚,那樣的話,她就可以嫁給陶昊月了。
而且重點是這樣一來,陶昊澈也就沒有辦法了。畢竟那是聖旨耶,誰敢反抗?她當然是不敢的,也沒必要去反抗,所以,這事自然也就成了。
這麼一想,韓念瑤心下更加開心。而韓凝雲一見自己目的達到,也就和韓念瑤瞎聊了一會後,也就告辭離開了。
韓念瑤見韓凝雲走了,忙叫過貼身宮女。最近她在這裡住久了,也想辦法收服了幾個心腹爲己所用。再加上陶昊月的外助,讓她對自己的心腹更有幾分信服。於是她忙把寫好的紙條遞給對方,讓對方想辦法傳給陶昊月。
對方領命而去。可是一出來,卻是直接交給了另一個人。此人接過後,便直接去了韓凝雲的宮殿。
此時,韓凝雲正在偏殿坐著發呆。當接到紙條後,她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什麼,才把紙條打開來看了。當看完後,她微微一笑道:“好,我知道了。你就讓她把紙條給傳給十皇子吧。”
“是、”來人飛快的應聲後,退了出去。
之後紙條果然到了陶昊月那兒。陶昊月此時正因爲想念韓念瑤而渾身不適,故收到紙條的時候他差點沒高興壞。在再三確定這是韓念瑤的字後,他這才細細看了起來。
原來韓念瑤用簡單的語言把她和韓凝雲的對話都告訴了陶昊月。看完後,陶昊月也知道了要怎麼辦,臉上遂露出了喜色。
就在他開始思量怎麼辦的時候,突然陶昊澈來了。
一聽他居然來了,陶昊月有些驚訝。因爲他可從來沒怎麼和這位皇兄有什麼交集,現在他怎麼找來了呢?他本來想不見,可又想知道他的來意,遂糾結了半晌後,還是讓人把他迎了進來。
可是一看到陶昊澈現在的樣子後,陶昊月可就驚訝了。老天,面前這個人還是陶昊澈嗎?這根本就是鬼嘛!
想著,他忙問道:“二皇兄這是怎麼了?現在的你可一點也不像你啊。”
陶昊澈聞言只有苦笑,是啊,他自己也覺得現在的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了,可是他沒有辦法,因爲他這樣,都是因爲想韓念瑤而導致的呵!
於是他苦笑道:“我沒事,就是最近很煩而己。對了,你怎麼不問我爲什麼突然來了?”
陶昊月聞言一呆,才忙問起來:“是啊,你怎麼突然來了?”
陶昊澈一笑道:“我現在真的要你幫我了。”
一聽陶昊澈居然找自己幫忙,陶昊月真正的呆住了。他不敢置信的看了陶昊澈一眼才道:“可是我能幫你什麼呢?”
陶昊澈看了陶昊月一眼才道:“我聽說你有心腹在韓凝雲身邊,對嗎?”
一聽陶昊澈居然直接喚皇后韓凝雲的名字,陶昊月不禁側目了。之後他才笑道:“二皇兄居然敢直接喚皇后娘娘的名字,難道就不怕……”說完,他有意停了下來,觀察著陶昊澈的反應。
只聽陶昊澈冷冷一笑道:“我現在還有什麼好怕的嗎?現在大皇兄當上了皇帝,我等於什麼都沒有。就算我有個官職,可也不過是個擺設,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所以我還怕什麼呢?”說完,他看著陶昊月,苦笑了一下。
陶昊月一聽就懂,於是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可是你爲什麼問我有沒有安排眼線在皇后那兒呢?畢竟這事可是秘密,我自然不可能隨便告訴你的。”
陶昊澈一笑道:“你就別瞞我了。其實我知道,你和韓念瑤那丫頭走得十分近,對嗎?”
一聽這話,僥是經歷過風浪的陶昊月,也爲之一呆道:“你怎麼知道?”
陶昊澈一笑道:“我當然知道。因爲我也有眼線在你身邊啊。不過你不用找了。因爲就在昨天晚上,你有一個手下自殺了對嗎?那就是我的眼線了。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居然自殺也不和我說一下,唉,所以這不,我沒辦法了,只好來找你……”說完,他攤了攤手,像是十分無奈。
可是陶昊月聽到這話卻無法淡定。老天,陶昊澈居然連這點都知道,看樣子他真是小看自己這個弟弟了。於是他深深的看著陶昊澈道:“那你的意思是?”
陶昊澈看著他,笑道:“放心,我既然已經和你說了,就不會再和你搶韓念瑤了。畢竟,那朝三慕四的女人,我不要也罷。我只是要你給我帶話給她,就說我不要她了,讓她自己好自爲之,如此而己。好了,我該走了,再見。”
說完,陶昊澈當真頭也不回的離開。陶昊月看著他,神情若有所失。
之後,陶昊月果然把這個消息通過內線傳到了韓念瑤手裡。韓念瑤看完信息後,先是一呆,之後竟突然開心的笑了。
要知道陶昊澈一直是她的一塊心病,因爲他,她最近都沒有休息好。現在心病突然就這麼沒了,她自然不能不開心了。
而當韓凝雲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臉笑容的韓念瑤。一看她這樣,韓凝雲心裡閃過一絲懷疑,才突然開口道:“哇,妹妹這是怎麼了?怎麼笑得如此開心呢?”
她一開口,韓念瑤才發現她的存在,臉色變了一變。之後她才忙笑道:“姐姐來了啊。妹妹只是想到了一個新的剌繡花樣,所以纔開心啊。”說完,她看著韓凝雲,神情沒有任何的異樣。
韓凝雲自然不會相信這一套。可是因爲找不到證據,所以只能點頭。只聽她道:“原來是這樣啊。妹妹倒是十分手巧呢。”說完,上前拿起韓念瑤放在桌子上的剌繡就看了起來。
韓念瑤見狀心一驚,心想她幸好一直把紙條拿在手裡,這如果放在桌子上的話,那……
想到這,她臉不由自主的一白。正好韓凝雲在看著她,於是問道:“妹妹這是怎麼了?”
突然聽見韓凝雲的問話,韓念瑤臉一白,才幹笑道:“沒有,沒事,可能是不舒服吧,肚子有些痛呢。可能是葵水(古代女子對月經的一種稱呼)快要來了。”
一聽原來是這樣,韓凝雲點了點頭。之後她扶著韓念瑤上牀休息後才說道:“如此妹妹可要好好照顧好自己,你看你現在身體單薄得都讓姐姐擔心呢。過幾天宴
會就要開始了,你可別在這個重要的關頭病了喲。”說完,若有所思的看著韓念瑤。
韓念瑤一聽,纔想起確實,過幾天就是宴會了,也是陶昊月說好要找皇上指會的關鍵時候。所以她自然是一定要在的。想到這,她忙道:“是,念瑤記住了,謝謝姐姐關心。”
韓凝雲見她臉色一變,知道她想到了什麼,臉上也不露任何異樣,而是笑道:“妹妹這樣說就太客氣了。怎麼說咱們也是姐妹,不用這樣子。好了,妹妹休息吧,本宮走了。”
說著,韓凝雲當真離開了。而韓念瑤一看她走了,便趕緊把手裡的紙條用燭火燒掉,直到看到它們化成灰,她才放心下來。
之後這幾天,韓念瑤一直乖乖待在房裡,哪裡也不去。韓凝雲見狀也不管她,而是自顧自的忙著自己的事情了。
原來這是陶昊穹當上皇帝后第一次過生辰,自然是要十分慎重的辦的。畢竟這次的宴會,表面是聯絡君臣之情,但是也有另一層含義,那就是找出與陶昊穹不對的人,伺機除去。不然的話,遲早會出大事的。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餐具還是別的什麼,都要十分的小心。故韓凝雲忙著這些,自然也沒辦法去管韓念瑤了。
而時間一晃,就到了宴會的當天。那天,一大早,就有許多臣子與王爺陸續的趕到。最後,韓凝雲和陶昊穹一起出現在宴會現場,韓念瑤也跟在了後面。
此時,韓念瑤纔有機會再次看到陶昊月。此時,陶昊月正坐在位置上發呆,一邊還喝著酒,是感覺到她的眼光,才擡頭向她看來。兩人對視一眼,都很激動。
可是韓念瑤畢竟怕韓凝雲會看出來,所以只是匆匆的看了他一下後,便低下了頭,乖乖的跟在了韓凝雲的身邊。見狀,陶昊月有些失望的低下頭,繼續喝起酒來。
這一幕,都被一旁的陶昊澈給看到了。見韓念瑤一來,連看都沒看自己,而是注意到陶昊月後,他臉上不禁苦笑了一下。雖然他說是不要韓念瑤了,可那也是因爲知道韓念瑤變了心而導致的決定。但其實,他心裡仍是喜歡韓念瑤的,所以自然對此心有悽悽焉了。
於是,他也像陶昊月一樣,自顧自的喝起酒來。這一幕落在陶昊穹和韓凝雲的眼裡,兩人對望一眼,心裡皆瞭然。
因爲最近,整個宮裡都知道陶昊澈最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十分憔悴。所以陶昊穹在知道後,就已經派人去打聽了消息,才知道陶昊澈之所以會這樣,都是因爲韓念瑤的緣故。
所以,兩人自然更加明白他爲何如此了。要知道,韓凝雲雖然陪在陶昊穹的身邊,並沒有回頭。可是她身邊的歡歡卻是時常回頭注意一下韓念瑤的,自然清楚她的一舉一動,並且及時告訴韓凝雲了。
故,兩人一看,都知道,今天晚上好戲就要上演了。
果然,就在宴會開始不久,陶昊月便突然站了起來,對著陶昊穹說道:“大皇兄,臣弟有個不情之請。”
陶昊穹正在和韓凝雲看著歌舞,兩人邊聊著天。此時一聽這話,他把眼光轉向陶昊月,笑著問道:“哦?十弟有什麼請求呢?說來聽聽,朕好知道要不要答應了。”
(本章完)